第17節
女子托著下巴說:“當然是奉陛下之命來微服私訪的呀,陛下說安王殿下是唯一一個陛下的胞妹,陛下很是上心,生怕您不開心,但是如今此情此景若是讓陛下知曉,那豈不是……” 周瀟立馬服下軟:“你可別胡說!本王什么都沒有做!本王只是在教訓這個刁民!” 女子接著說:“安王殿下,上回始皇祭典陛下對您已經有頗多不滿了,要是再讓她知道這件事恐怕……” 周瀟有些錯愕:“你連祭典的事情都知道?” 周瀟臉上冒著冷汗,能知道自己在祭典上事情的人絕對是三品以上官員,看來此人確實是來頭不小,不能讓她抓住把柄。 女子看著周瀟沉思,冷哼:“你也別想著殺我滅口,我走之前皇上囑咐了每日要寫信報告民情,還要交代地點,你若殺了我,陛下一定會知道我死在這里,陛下疑心病重,你殺死朝廷重臣,她絕對不會放過你?!?/br> 周瀟了解周笙,周笙確實是個心思細膩且疑心重的人,所以她當初選封地才選了個遠的…… 周瀟被女子的話嚇得不清,含糊說:“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本王就這一次,以后絕對不會再犯了,本王這就和花無錫道歉,您看怎樣……” 女子不依不饒:“你得寫下來,就寫以后絕不招惹這家酒樓,絕不對付花無錫,若有違背死無葬身之地。還要蓋上你的印章,然后交給花無錫?!?/br> 周瀟自然不想寫,可是她手里的這玉佩確實正品,看得她心慌,立馬讓人準備筆墨紙硯,一字不漏寫了下來,蓋上印章丟給花無錫。 花無錫捂著衣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周瀟該做的都做了,陪著笑臉說:“那……本王先走了?!?/br> 女子微微行禮:“安王好走?!?/br> 安王人馬走后,女子下來拉住花無錫的手就往二樓去。 關上房門,花無錫一把扯下女子面紗:“是你,阿滿?” 阿滿躺回床上:“怎么不能是我?” 花無錫穿好衣服問:“你到底是誰?” 阿滿回答:“我是阿滿” 花無錫氣憤坐下:“別騙我了,阿滿怎么會有皇上的貼身之物??煺f你是誰?” 阿滿閉上眼:“我說了,我是阿滿,那塊玉佩是我偷來的?!?/br> 花無錫皺眉:“偷?難不成你以前在宮里當侍女?” 阿滿笑著說:“是啊,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我也不過是模仿著學而已。宮里當侍女太無趣所以偷了東西就跑了?!?/br> 花無錫被驚呆了:“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死?” 阿滿一臉無所謂:“天高皇帝遠,更何況宮中奇珍異寶無數,皇上又怎么記得住。你可以放心了,安王不會找你麻煩了?!?/br> 花無錫不依不饒:“你怎么知道我……受辱的,你不是在睡覺嗎?” 阿滿內心翻白眼:“我是睡覺不是死了!這么大動靜我會不知道?更何況一聽氣勢就知道是安王,這里除了安王恐怕沒人這么囂張了。你也是前幾日還說自己不好惹,你看下一秒就吃癟?!?/br> 花無錫憤怒的說:“不要你管!” 阿滿說:“我不管你,你現在恐怕就是昌平有名的男……哎呀不說了辣耳朵?!?/br> 花無錫拿起邊上的杯子就往阿滿砸去,只是砸到阿滿腳邊,碎了一地。 花無錫發完脾氣,冷靜下來:“不管怎么說,這一次確實是你救了我,我們扯平了,等你眼睛好了,趕緊走吧,萬一被發現會沒命的?!?/br> 阿滿問:“你怎么不關心關心你自己?一個男人開酒樓,不危險才怪,你放心安王是個死要面子的人,這件事她只能吃啞巴虧?!?/br> 花無錫不屑地說:“你很了解她哦?!?/br> 阿滿抱著被子說:“了解她的不是我,我也只是聽人家說的而已,不和你鬼扯了,因為你我都沒睡好,你趕緊走吧?!?/br> 花無錫看見阿滿趕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你趕我走?阿滿,治不了安王我還治不了你個地痞?” 第27章 暗渡芳心 大街上有倆個女人特別顯眼,一個拿著扇子對過往行人喊著:“算命嘞,算不準不要錢,姑娘我看你面容姣好絕對是富貴之福,要不要算一卦?” 被喊作“姑娘”的那人,狠狠踩了算命的腳:“胡說什么,睜大你的眼睛,我是男人好不好,哼?!?/br> 算命拿下眼鏡瞪大了眼,這個這么粗狂的……男人?世界真大不出來還不知道奇葩這么多。 另一個女人挑著扁擔在街上喊:“賣蘋果咯,有沒有要吃蘋果的呀?” 路過的行人嫌棄的看著籮筐里的蘋果。 一個小孩對邊上的母親說:“那女人這么健碩居然買蘋果?!?/br> 母親抱起孩子:“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br> 算命的很挑擔的聚在了一起。 算命的狠狠用扇子敲打挑擔的頭:“何潔!你個混蛋!出的什么餿主意?讓爺去算命,你看看邊上的人都當我有病?!?/br> 挑擔的便是何潔,何潔揉著腦袋說:“爺,別生氣啊,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嗎?萬一讓沐婉知道咱倆來了,跑了怎么辦?” 周笙一把把眼鏡扔地上:“這還不明顯啊,整條街都快認識咱倆了,還嫌不夠丟人?何潔,我真想一腳踹死你!” 何潔看周笙已經抬起腳,連忙說:“爺,爺您冷靜!要不咱倆換換?您挑擔?” 周笙氣不打一處來:“何潔!腦袋不要了是吧!你敢讓我挑擔?這么重的東西你自個兒留著吧!” 何潔看著天空說:“爺,天色不早了,咱們找家客棧歇歇腳吧?!?/br> 周笙蹲在角落里說:“爺,不干!又是客棧,前兩天去的那家客棧又是老鼠又是蟑螂的,還有昨天客棧漏水,爺差點第二天就從客棧里面漂出去了。何潔都是你干的好事?!?/br> 何潔也很委屈:“這沒辦法,出來時太匆忙了,這銀子沒帶夠啊,要不我把玉佩去當了?” 周笙嫌棄的看了一眼別在何潔身上的玉佩:“算了吧你,爺不管,爺要住好一點的地方,你想辦法,客棧不成?!?/br> 何潔拍了拍腦袋:“對了,昌平是您胞妹安王周瀟的地盤啊,我們可以去安王府啊?!?/br> 周笙皺了皺眉:“這好嗎?畢竟爺是偷偷溜出來的,這……” 何潔勸說周笙:“爺,安王和您那是親姐妹,安王對您起碼也是尊敬的,更何況安王府可比客棧舒服多了,安王在昌平人脈又廣,找沐婉不是更容易嗎?” 周笙仔細聽著好像是有些道理:“行吧,那就去吧?!?/br> 安王府 周瀟屏退下人,準備了一大桌菜肴招待周笙和何潔。 周瀟舉著酒杯笑著說:“許久沒有同皇姐這樣爽快對飲了?!?/br> 周笙擺了擺手,小聲叮囑:“我是偷偷溜出來的,你可別說我是誰,對外就說我是你摯友?!?/br> 周瀟連連點頭:“說的是,說的是我懂得。只是你這么千里迢迢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你可別說是想我了,我可不信的?!?/br> 周笙指著周瀟說:“什么都瞞不過你,是親姐妹了,我跟你講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接……不對命令沐婉回京?!?/br> 周瀟好奇:“左相大人在這里?我確實是聽說左相失蹤了,可是左相怎么會來昌平呢,這里山高水遠的?!?/br> 何潔插嘴說:“安王這就有所不知了,沐婉的母親沐涼就葬在這里?!?/br> 周瀟瞪大了眼睛:“這里?這么說起來的話,確實是有可能來這里了,jiejie放心meimei會幫你找到左相大人?!?/br> 周笙滿意的笑著:“這樣就最好了?!?/br> 周笙不會喝酒,但是兩姐妹見面高興還是貪杯多喝了幾杯,馬上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周瀟命人扶周笙回去休息。 周瀟自知酒力不佳沒喝幾口都是在慫恿周笙喝。 見周笙被人扶走后,周瀟問何潔:“你們當著只是來找沐婉的?” 何潔吃著菜生著氣:“是啊,你以為呢?你說我這一路真是受罪,皇上挑剔的很,難伺候?!?/br> 周瀟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那個私訪的大臣回去告狀了呢。 周瀟又問:“真的要找到沐婉?” 何潔擺了擺手:“找她做什么,好不容易這個大麻煩走了,再回來豈不是又要和我作對,你就逢場作戲,想辦法把皇上留在府中,然后隨便找幾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就好了?!?/br> 周瀟點了點頭:“說的是,沐婉還是不回來的妙,這人一出一出的,萬一她多管閑事,還挺難對付的?!?/br> 夜里, 阿滿看著花無錫,花無錫看著阿滿。 阿滿忍不住了:“你做什么,我還睡覺了,你盯著我干什么?” 花無錫挑了挑眉:“你管我,我的酒館我愛待在哪里呆哪里” 阿滿翻了個白眼,吹了蠟燭,上了床。 花無錫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皎潔的月光隱隱照在阿滿的床鋪上。 阿滿猛地睜開眼:“花無錫!你做什么??!” 花無錫冷冷回答:“賞月?!?/br> 阿滿真是服氣了,這一個多月來,花無錫還學起耍賴來了。 阿滿用被子捂上臉接著睡。 夜漸漸深了,花無錫見阿滿沒動靜了,只好落寞的走出了房間。 花無錫正打算回房睡覺,一個小廝跑了上來:“掌柜,門外有個男子要住店?!?/br> 花無錫沒好氣的說:“都打烊了住什么店??!讓他走……” 小廝有些為難:“可這都這么晚了,他一個男人會不會不安全啊?!?/br> 花無錫聽著有些道理松了口:“行吧,讓他進來吧?!?/br> 花無錫隨著小廝打開了大門。 門外的男人讓花無錫著實有些震驚。 男人有著白玉般瑩潤的肌膚,盈盈美目帶著些許堅韌,但最多的情感卻是疲憊和失落,衣著單薄,手上還拿著沾滿鮮血的短劍。 花無錫自認為自己美艷無雙,起碼在這昌平還是無人能及的,可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雖然算不上美艷但是卻有著宛如女子般的英氣,看上去和自己不相上下。 男子突然咳了幾聲,暈倒在花無錫懷中,手上的鮮血沾在了花無錫衣服上,嚇得花無錫花容失色。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件。 正當花無錫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男人丟出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