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左相府 沐婉一直沒回來,晏書坐在府門口看著來往的行人,有好幾次他都認錯人以為是沐婉回來了,還迎上去,結果都是尷尬收場,他總希望有一個能是沐婉,只可惜全是奢望。 晏書大抵知道了些事情原委,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沐婉會這樣直接拋棄左相府所有人自己一個人走了,這完全不像那個和自己朝夕相對的沐婉,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淑箐自打沐婉走后先是四處尋找無果,然后昨日入了宮,便跪在御書房門口,希望皇上原諒沐婉,找她回來。 皇上當時什么都沒說,只是打發了淑箐離開,回來后淑箐便因為受涼病倒了。 宮里的太醫是請不動的,只能請大夫,大夫見左相府沒落也只是隨便開了個方子,沐婉走了左相府也病了。 晏書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似的,起身到院子中。 院子里,淑箐還拖著病體給花圃中的花澆水。 晏書制止了她:“大人都走了,處理這些花又有什么用,更何況你還病著?!?/br> 淑箐搖著頭:“你不懂,大人生平只愛兩樣,一為書二為花,其中最喜歡……海棠花?!?/br> 晏書又說:“我決定了,我不能等在這里,我要去找大人,我會寫她的名字,她說過不會弄丟我的?!?/br> 淑箐仔細打量著晏書的臉,無奈:“也許她可能不是對你說的……” 晏書疑惑:“jiejie什么意思?” 淑箐慌忙打?。骸皼]什么隨便亂說的,你要去找大人自然是好的,只是你一個男人,會不會太危險?!?/br> 晏書想起了自己折斷短刀的經歷回答:“不會的,若真的有危險大人也不會置之不理的?!?/br> 淑箐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你去吧,我不攔你,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是不是愛慕大人?” 晏書的臉被說的漲紅:“jiejie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淑箐嚴肅地說:“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你若沒這些心思還是別去找大人了,不如趁早……” 晏書打斷淑箐篤定地回答:“是,我是愛慕大人,我就是要和她待在一起?!?/br> 淑箐聽了愣了一會,又說:“那你……去吧,但愿你能有個好結局?!?/br> 晏書不解:“jiejie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嗎? 淑箐搖了搖頭:“我給你指條明路吧,我呆在大人身邊這么久了多少了解大人一些。我想她可能去找她母親了?!?/br> “大人的母親不是過逝了嗎?”晏書又問 淑箐認真地回答:“大人的母親葬在昌平,昌平是大人父母相知相愛的地方,大人可能去了那里。只是昌平地方不小又是安王周瀟的地盤你去我怕會有些危險?!?/br> 晏書若有所思:“昌平?沒聽大人提起過啊,在哪里?” 淑箐走近說:“你隨我來拿一幅圖紙你就明白了?!?/br> 再回到右相府 第八杯,周笙望了何潔一眼,何潔充楞 第九杯,周笙又望了何潔一眼,何潔繼續充楞 第十杯,周笙打了個嗝,何潔假裝不看周笙 第十一杯,周笙接著喝,何潔接著倒 第十二杯,周笙接著看何潔,何潔也看著周笙 …………… 第二十杯 何潔來來回回給周笙倒了二十杯茶,周笙就這么喝著品著。 周笙喝完第二十杯,何潔輕聲問:“皇上您還要嗎?” 周笙“碰”一聲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怎么還要和朕比耐心?” 何潔撇了撇嘴:“就知道皇上您放心不下她,真是的。她一個女人雖然不會武功,雖然愛鉆牛角尖,雖然老是惹禍上身,雖然和我作對,但是,咦,這么說起來是挺危險的?!?/br> 周笙忍著不適:“說完了?現在可以講正經的了?” 何潔知道瞞不過去了答:“臣也只能揣測,臣想吧,沐婉可能去出家了,對看破紅塵嘛,那就出家了,肯定是找了個山頭當道士去了?!?/br> 周笙忍不了了,拿起扇子狠狠砸何潔的腦袋:“說正經的,不然你也別干了?!?/br> 何潔“哎呦”一聲后回答:“是是是,那就大概去昌平了吧?!?/br> “昌平?你的意思是……”周笙好像懂了些什么。 何潔認真地點著頭:“我覺著吧她要是那里都沒去,那就八成就是出家了?!?/br> 周笙聽得糊里糊涂:“什么八成的,胡扯什么呢,對了,你家那個……在哪里?” 何潔疑惑:“哪個???” 周笙好像有些痛苦:“你個!就是我喝了那么多那個…….” 何潔驚呆了:“陛下您還喝??!” 周笙氣的不輕,一巴掌甩在何潔臉上:“你混賬,如廁!啊啊??!” 第26章 小霸王阿滿 阿滿就像個無賴,起碼花無錫是打心底里這么覺著的。 一天到晚蹭吃蹭喝,從不干活,還嫌棄自己身上胭脂味重。 阿滿仗著自己眼睛沒好全就這么賴在花無錫的酒樓里。 阿滿也覺著奇怪這都倆三個星期了,吃了這么多藥,還是只能看得清近處的,遠處的依舊是模糊一片。 阿滿踢了一腳坐在身邊的花無錫:“花無錫,你到底搞什么鬼?這都多久了還是半個瞎子,你不會耍我吧?!?/br> 花無錫回踢沐婉一腳:“我何必呢?你看看你每天在我這里蹭吃蹭喝,都胖一圈了,你付錢了嗎你?我倒希望你趕緊好趕緊滾?!?/br> 阿滿躺倒床上:“不和你說渾話了,我這個人啊,從前特別死腦筋,覺著要做個好人,一定要知恩圖報啥的,不過你運氣不好,現在的我就是要做無賴?!?/br> 花無錫氣鼓鼓地說:“就你?看不出來,要我說啊,你就是這副鬼德行。我可告訴你,我花無錫可不好惹,你眼睛好了,就得還我錢,可不能讓你吃窮了?!?/br> 阿滿爬起來說:“你這摳門樣到挺像一個人的?!?/br> 花無錫問:“誰???” 阿滿突然笑起來:“說了你也不知道,不說了?!?/br> 花無錫面帶嫌棄:“你這種人難不成還有朋友?” 阿滿搖頭:“不是朋友,死對頭,就是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種?!?/br> 花無錫回答:“我也覺得,你這樣的人肯定拉仇恨?!?/br> 阿滿又躺下來,過了一會說:“今天不要吃面條了,你給我弄些個小炒啥的,還有我不喝茶,我喝熱水,你都記著點?!?/br> 花無錫面色抽搐:“喂!你真當你是來這里養老的不成?你命令我?我可不是大街上那種男人,你愛吃不吃,最好餓死免得我負責?!?/br> 花無錫說完摔門就走。 阿滿無奈:“這男人脾氣怎么這么大,怪不得一把年紀還單身?!?/br> 阿滿嘲笑花無錫的同時卻又想起:“等會兒,我好像……也單身哦?!?/br> 花無錫說著狠話,卻還是送來了好菜,阿滿覺得吃的特別滿足,好像很久都沒有吃的這么開心過了。 花無錫看著阿滿狼吞虎咽的樣子,帶著鄙視的眼神:“你能不能吃相好一點啊,別和路邊野狗似的,又不是沒給過你飯吃?!?/br> 阿滿也不惱,吃完了摸了摸肚子:“真開心!” 花無錫冷哼:“你是開心,這么舒服都快和皇帝似的了,我這是在干什么,養個祖宗?” 阿滿噗嗤一笑:“這天底下養女人的男人可沒幾人,你若是當了翹楚那也是本事?!?/br> 花無錫絕美的臉皺成一團:“你可別想賴我一輩子,我可看不上你這種一窮二白的女人,我可不會做虧本買賣?!?/br> 花無錫不想和阿滿鬼扯了,反正這個人吃完就睡。 剛走下樓就看見安王周瀟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在樓下。 花無錫走到周瀟面前,沒好氣問:“安王這是做什么?安王這樣我還怎么做生意?” 周瀟面色猙獰,一把把花無錫拉入懷中:“花無錫,本王給你臉你不要臉是不是?!?/br> 花無錫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推搡著:“安王殿下所指何事?” 周瀟舉起那天那壇酒:“你膽敢在酒中下藥?害的本王頭暈目眩上吐下瀉,本王今日就讓你知道昌平誰是老大?!?/br> 說完一把將花無錫甩在桌上,一把撕開他的外衣,花無錫被這突然的驚變嚇得花容失色:“安王!你這是做什么?” 周瀟露出詭異的笑,捏著花無錫的下巴:“你不懂?本王和你來來回回晃悠了這么久,你覺著本王是為了什么呢?” 花無錫奮力掙扎著,只可惜周瀟是學武之人,難以擺脫。 花無錫突然覺得自己怕是要死了,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恐懼感。 周瀟讓花無錫貼近自己,對邊上的人說:“都背過去?!?/br> 客人都低下了頭,侍女們把他倆團團圍住后,背過身。 周瀟嗅著花無錫身上的香味:“無錫,你可知本王有多喜歡你?!?/br> 花無錫從袖中取出銀針打算殊死一搏,周瀟按住他的手腕,一把將銀針扔到地上,笑道:“就這點把戲,對別人或許還成,對本王恐怕不行,你忘了本王有個外號叫殺神王嗎?” 花無錫手指開始顫抖,周瀟捧著他的臉像是欣賞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無錫,別怕,本王很溫柔的?!?/br> “哦?是嗎?”一陣清冷女聲傳來。 周瀟惱怒的放開花無錫,抬起頭,只見一個女子帶著面紗站在二樓。 周瀟冷哼對女子說:“怎么?活得不耐煩了,敢管本王的事情?” 女子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諷刺的氣息:“安王,你很缺男人嗎?這么饑不擇食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覺得羞恥?” 周瀟一把將花無錫甩在地上,面色陰冷:“你是誰?有本事別戴面紗,裝什么神秘?!?/br> 女子不說話,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丟向周瀟。 周瀟接住玉佩,仔細看著,突然面色錯愕:“這……這是皇上的玉佩,你是誰?你怎么會有她貼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