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阮迎銀是李妲的女兒,他們這些人,要么當年欠了李妲的情, 要么和李妲關系匪淺。 今天傳來消息, 阮迎銀已經找到了。今晚的晚宴,阮迎銀應該會來參加。 所以如果銀狐集團和阮迎銀有關系, 他們當然也會參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阮氏出事,風頭不同往日。阮氏的員工自然希望找個更好的東家, 阮氏的合作商也要一個更強的合作對象。 李妲的能力, 當年他們有目共睹。那么李妲的女兒實力如何, 他們也愿意去看看。 因此, 江邢遠說了,阮氏集團能不能倒臺,銀狐集團能不能收購阮氏,今晚她的表現會很重要。 她需要以阮迎銀的身份,說服這些人,拋棄阮氏,加入銀狐。 通俗易懂來講,就是讓她去挖墻腳 阮迎銀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在練習待會在晚宴上的演講稿。 她練了一遍又一遍,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阮迎銀站了起來,跑了過去。 她打開門,從里邊探出個頭,看著門外的江邢遠:“要出發了嗎” 江邢遠臉上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他把手上拿著的袋子遞了過去:“嗯,可以準備起來了,你把衣服換上?!?/br> 阮迎銀把門打開了一些,接過袋子,當著江邢遠的面就再次把門關上。 江邢遠靠在門邊墻上,聳了聳肩。 昨天上午阮迎銀變回人的時候,他沒控制住自己,內心蠢蠢欲動,想要試試她身體的變化。 但最后,沒得逞不說,還成功把阮迎銀給嚇著了,平時根本不鎖門的人,也學會了反鎖臥室房門。 見到他的時候,像是見到貓一般,躲的遠遠的,渾身戒備。 他輕輕搖搖頭,嘆了口氣。 結果氣嘆到一半,門小心翼翼被打開了一條縫。 阮迎銀小臉通紅,說話聲有些羞:“江同學這裙子,是不是有點太” 江邢遠雙手環胸,有點疑惑:“裙子怎么了” 阮迎銀欲言又止,最后干脆道:“我不是很喜歡,能不能換一條” “人家就送了這一條過來,如果要換,可能就趕不上晚宴了?!苯线h低垂下眼瞼,態度很好的和阮迎銀解釋,“而且這裙子我剛剛看了一下,挺好的啊。晚宴就得穿這種裙子,顯得有氣勢,別人才會相信你有能力。你現在是學生,身上有學生氣,就得用這種黑色緊身裙壓一壓,沒關系的,換上吧?!?/br> 阮迎銀歪著頭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電視上觥籌交錯的晚會,和上次楊同與的生日宴,很多女人穿的差不多都是這種款式。 她把門重新關上,把裙子換上了。 只是換上之后,阮迎銀怎么都不敢出去見江邢遠。她在里頭耽誤了有一會兒。 最后,是江邢遠敲的門:“寶寶,時間快到了,還沒換好嗎換好就趕緊出門?!?/br> 阮迎銀聽到聲音,朝門邊看了一眼。 她咬著唇,給自己做足心理建設,打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阮迎銀走出去的時候,江邢遠的眼里閃現出驚艷之色。 這條黑色緊身裙款式有點像國民時代的旗袍,把阮迎銀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細的地方細的讓人手癢,不細的地方讓人呼吸都不由重了些。 裙擺長到腳踝上方一點距離,一側從腰下一點開始開叉。 行走間,阮迎銀又白又長又直的一雙腿搖曳生姿。 裙子是黑色的,把阮迎銀的膚色襯得白如天邊白云。 阮迎銀一直穿著都是校服,或者寬松的休閑服。就算上次去楊同與生日會穿的裙子,也是比較寬松的。 這還是她穿書以來第一次穿的這么緊身,露的也最多。 她有些不適的拉了拉開叉的裙擺,對江邢遠小聲道:“我們是不是得走了” 江邢遠眸色深了下去,他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把她拉了過來,聲音喑?。骸斑€早,不急?!?/br> 阮迎銀嚇了一跳。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變得很近。 她連忙伸出手,橫亙在兩人之間,推著江邢遠:“你干什么你昨天才說過不會對我動手動腳” “好了,知道了?!苯线h語氣溫柔,他唇角勾了勾,拉著阮迎銀轉了個身,將阮迎銀壓在墻上。 他松開她的手腕,兩手抵在墻上,低下頭,看著困在自己和墻間的阮迎銀道:“現在行了吧我可沒碰你手,也沒碰你腳?!?/br> 阮迎銀的背死死抵在墻邊,可哪怕這樣,她和江邢遠的距離還是很近,近到呼吸相聞。 她咬著唇,眼里因為羞惱而水光瀲滟:“你再這樣,我就要把你趕出我家了?!?/br> 江邢遠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忘返。 這條裙子,他很喜歡。是他喜歡的黑色,是他喜歡的款式。穿在阮迎銀身上,一定會很好看。 果然,很好看。 他呼吸漸漸重了幾分,明明很想做什么,卻顧及她的感受,死死忍耐著。 江邢遠語氣很飄:“為什么要把我趕出去趕出去總得有個罪名吧動手動腳嗎可我現在壓根就沒有碰到你?!?/br> 阮迎銀再一次震驚于江邢遠的厚臉皮:“那你走遠點” “可我現在走不動?!苯线h欺近了一點距離,他低下頭在她耳邊道,“寶寶,你真的太漂亮了?!?/br> 聽到這句話,阮迎銀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心虛的左右四顧,長而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眨動著。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甚至覺得周圍空氣稀薄,有點喘不過氣來。 第74章 (二合一) 江邢遠離阮迎銀越來越近。他低著頭, 兩人呼吸相聞, 她那濃密漂亮的睫毛就在他眼底一下又一下的閃動著。 他甚至感覺她輕顫的睫毛顫到了自己心里。 睫毛下是白潤秀氣的鼻梁, 精致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瓶,再往下是淡粉的唇。 她的唇形很漂亮, 吻起來很甜。 他又想到了上回學校里,銀杏葉下的那個輕輕的吻。 淺嘗輒止,但壓根就不夠。 江邢遠的呼吸越來越重, 他喉結微動,瞳孔里的神色更加幽深。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每一個空氣分子仿佛都感覺到了江邢遠身上危險的氣息,在戰栗著。 這戰栗感傳到了阮迎銀身上,她伸出手,使勁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江邢遠沒有防備,后退了一步。 阮迎銀連忙躲開, 拉開一大段距離, 手握著身后的掃把, 戒備的看著江邢遠。 如果他要過來, 她就一掃把拍飛他 江邢遠輕輕地咂了砸嘴, 覺得有些可惜。 如果再快一點,就能堵上她的唇。 現在如果還想吻,怕是有點危險。 他的視線在她身后的掃把上看了一眼,然后落在她紅紅的臉上, 眼中蕩開一抹帶有深意的笑容, 輕柔道:“走吧” 阮迎銀捏著掃把柄的手微微松了一下, 輕輕點了點頭。 她當先朝門口走去。 江邢遠跟在她后頭,看著她白皙的背,唇抵著牙齒,走快幾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阮迎銀驚了一下,立馬回頭看他,怕他故技重施,惱羞成怒道:“江邢遠” 江邢遠笑著松開她的手腕,懶洋洋地舉著雙手越過頭頂,是投降的意思。 他對阮迎銀道:“我真沒想對你做什么,你別太敏感?!?/br> 阮迎銀很輕很輕的哼了一聲,仰著頭看他,俏生生地問:“那你拉我手干什么” “換件裙子吧?!苯线h放下舉在頭頂上的雙手,走到沙發前,拿起沙發上的一個紙袋子,遞給阮迎銀,“這件比你身上的適合?!?/br> 阮迎銀看著面前遞過來的紙袋,嘴巴微微張開,有點不可思議:“可是你剛剛不是說晚宴就得穿這種裙子嗎”她揪著自己身上的緊身黑裙,覺得自己再一次被江邢遠騙了。 江邢遠的視線從阮迎銀的頭掃到尾,眼里依舊帶著難掩的驚艷之色:“是我判斷失誤,我向你道歉。你不適合這種裙子,太嫩了,撐不起來?!?/br> 嫩得讓人想咬碎她,這樣的裙子,就應該在家穿給他看。 不,應該由他親手為她穿上,然后又將它脫掉。 所以怎么能穿出去呢他不允許任何人看到這樣的阮迎銀。 再說了,他原先就沒打算讓她穿這件裙子出去。 阮迎銀張了張嘴巴,手握成拳,沒接他遞過來的袋子,而是仰著頭盯著他。 在她看來,她的視線是很兇狠的。因為她現在心里就很生氣 可是她不知道,在江邢遠看來。她的眼神仿佛在撒嬌。 江邢遠就那樣微笑著,任由她盯著,語氣柔如蜜糖:“乖,快換上吧,真的要遲到了?!?/br> 阮迎銀忿忿不平的扯過紙袋子,垂下眼瞼,陳述一件事實:“你剛剛還說他們就送了一條裙子過來?!?/br> “哦,是我忘了?!苯线h輕輕拍了一下腦門,無所謂的聳聳肩,“剛剛才想起來,他們送了兩條過來?!?/br> “” 阮迎銀拎著袋子,氣呼呼轉身就要回臥室。 但走了三步,她實在氣不過,轉身噔噔噔的走了回來,拎著袋子就往江邢遠身上砸去:“你騙我” 衣袋子砸來能有多痛江邢遠反正沒什么感覺,反而覺得被砸的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