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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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茜笑道:“那請便, 隔壁就是改裝室。不過事先說好,我只有這一臺多余的機甲, 你要是玩壞了, 我可就愛莫能助了?!?/br> 在把季作山留下來和他的新機甲單獨相處前,羅茜走到門口, 又回頭問道:“你跟我一起去上學嗎?!?/br> 季作山答:“嗯?!?/br> 羅茜問:“到時候遇到展雁潮怎么辦?!?/br> 季作山看向少女,說:“我這邊沒事, 只怕羅茜小姐受不了?!?/br> 羅茜也是個即使撞上南墻也非撞破不可的性子, 瀟灑吹了聲口哨:“行。我也想試試, 穿了機甲的展雁潮到底有多強?!?/br> 訓練室的門甫一關上, 池小池便來到了機甲身側:“你好?!?/br> 機甲抬起頭來,溫馴道:“您好。很高興為主人服務?!?/br> 池小池對061說:“嘿,是你的同行?!?/br> 061心說,不,是你的盔甲。 這臺機甲,出廠設置上就寫著池小池的名字,是只屬于池小池的鎧甲。 季作山似乎的確很愛機甲。羅茜來看過他幾次,他都在積極修繕新到手的機甲。 在四射的電弧光中,季作山依舊沉默,目光卻透著難言的狂熱。 她沒叫他吃飯,由得他一個人徹夜忙碌。 等到他把各項cao作系統調試到最適合自己的狀態,已經是凌晨兩點,他索性爬入機甲內部,穿著新機甲,安安靜靜地睡了。 因為太累,池小池甚至沒讓061哄著睡覺。 061失笑。 ……把池小池關在身體里的感覺實在很好。 他將內部的探照燈調至最暗,空調系統也調至最適合的溫度,隨即,他慢慢坐下,靜靜感受從身體內部傳來的呼吸聲。 池小池使用的是季作山的身體,可呼吸聲卻是獨屬于池小池的節奏,有點輕,似乎隨時都會驚醒過來,讓人忍不住屏息,把他藏護在最靜謐的所在,唯恐把他驚醒。 061有點苦惱,因為這樣謹慎、擔憂的心情自己以前從未體驗過。但想著想著,他又忍不住想笑。 已經被命名為“布魯”的機甲將手臂抬起,按在胸口,想著池小池就躺在里面,就覺得這樣真好,這個夜晚真短。 周六周日轉眼即過。 周一時,季作山已經將破爛的校服補好,新機甲也在一早簡單拆卸后、用羅茜家的飛機運抵了學校的訓練室。 這間機甲學校是私立,允許學生帶陪練或人牲來,而展雁潮在學校里又是各種意義地聲名遠播,因此作為他的周邊產物,季作山跟羅茜一進教室,就立即有人認出了他來。 “那不是展雁潮的人牲嗎。怎么跟著羅茜了?” 前天受邀前往展家的幾個人立即開始忙著傳播當日的所見所聞,可謂神采飛揚,全不見羅茜與展雁潮對峙時的鵪鶉樣兒。 描述過程中他們免不了添油加醋,活生生把事情講成了一場修羅場,而風暴中心就是季作山這個小浪蹄子。 聽完事件的前因后果,大家紛紛感嘆。 “完了,展雁潮那個性格還不炸窩啊?!?/br> “肯定的啊。羅茜這下慘了。展雁潮剛入學的時候發生的那個事兒你們還記得嗎?!?/br> “我聽人說過,那個學長好像是叫雷昂?” “就是雷昂。那個時候展雁潮才剛到學校不久,雷昂看中了季作山,說要把他買走,跟展雁潮杠了兩句。展雁潮不僅翻了臉,還放話說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結果他說到做到,別說是在練習場上,哪怕在逛走廊上廁所的時候瞧到雷昂,都是劈頭蓋臉一頓揍。后來雷昂走路都避著姓展的走,沒讀一年就轉校了?!?/br> “嘖嘖嘖,這姓季的除了臉哪里出挑?” “除了臉還有什么?天生做omega的料,你們可學不來?!?/br> “學不來學不來?!?/br> 議論的幾人頗幸災樂禍,沖季作山指指戳戳,仿佛已料定他不敢多嘴。 羅茜本想說點什么,但看季作山面色如常,她也決定不管這個閑事。 這和前天的境況不同,得看季作山自己要不要爭這口氣。 而下一秒,季作山便冷笑一聲,開口道:“一群野雞?!?/br> 季作山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開口就是群體aoe,就連羅茜也詫異地托腮看他。 離他比較近的人略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身體里的季作山早已習慣逆來順受,對這突發情況有點無措:“池先生……” 池小池踢開椅子站起身來,同時對季作山說:“你要做最強alpha,就有個alpha的樣子。展雁潮雖然王八蛋,但他也有東西值得你學。我問你,如果是展雁潮,碰到敢當面嚼他舌根的,會說什么?” 季作山想了想:“會把凳子掀到對方臉上?!?/br> 池小池依言,抄起凳子,直接掀向了那個說“學不來”的碎嘴子。 “咕咕嘚的一群野雞?!背匦〕嘏呐氖?,不緊不慢道,“學不來不要緊,你們可以重新投胎啊?!?/br> 羅茜一臉欣賞地看著自己的新陪練,想,這才有點樣子。 被砸了腳面的人剛想發作,目光一轉,瞧見了窗外正大步流星走向教室的展雁潮。 他臉色微變,只得悻悻坐下,但心里仍是過不去,惡狠狠對池小池說:“你給我等著?!?/br> 池小池回敬道:“等什么,等你重新投胎嗎?!?/br> 身體里的季作山有點懵,但看到那人郁結五內的神情,他本能覺得痛快不已,四肢百骸都通暢了不少。 池小池也跟著坐下,問季作山:“過不過分?” 季作山說:“有點?!?/br> 池小池不以為意,又問:“開不開心?” 季作山說:“……開心?!?/br> 池小池笑:“成了?!?/br> 061及時提醒他們道:“展雁潮來了?!?/br> 其實不用061提醒,池小池已經聽到了驟然升起的議論與sao動聲。 展雁潮神色難看地踏進教室,不去自己的最前排呆著,徑直走到教室中排,一把鉗住季作山的胳膊,眼底拉滿血絲:“玩夠了吧你?玩夠了就回來?!?/br> 展雁潮眼底烏了一片,因為他已經連續兩晚沒能睡好了。 翻一個身,他想,小季怎么還不回來。 再翻一個身,他又想,季作山就是記吃不記打,等他回來,自己非再抽他一頓不可。 可等見到季作山,展雁潮就不想別的了。 算他季作山有本事,能叫他一天不見就惦記得厲害! 沒想到,季作山安坐如山,輕輕松松便掙脫了他的手。 展雁潮不解道:“你干什么?” 碰見展雁潮,季作山又變回了那個惜字如金的季作山:“不是說好了嗎。我歸羅茜小姐?!?/br> 展雁潮不痛快道:“跟誰說好了?” 季作山說:“你說的,讓我選?,F在我不選擇你,不回展家?!?/br> 教室里嘩地一聲議論了開來。 展雁潮一張俏臉憋得通紅,有生之年他還沒被人這樣當眾駁過面子。 他氣得直抖,指著季作山的鼻子罵道:“季作山,你別給臉不要臉啊?!?/br> 季作山淡淡道:“你給的臉,我不想要?!?/br> “……我他媽慣著你了是吧?”展雁潮罵了一聲,一靴子踹上季作山的桌子腳,也不跟他客氣了,扯住他的領子就要拉他走。 而下一瞬。 啪。 他的手腕被季作山一把拍中,他用的勁兒巧得很,又響又脆,且只一巴掌就打中了展雁潮的麻筋,打得他右手失了力氣,不得不撒開手。 展雁潮心里涌上了極大的委屈和憤怒:“姓季的,你敢打我?” 才放出去一天,他的心怎么就野成這樣了? 展雁潮向來不是個擅長在自己身上找問題的人,立刻將目光對準了罪魁禍首羅茜,死死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扒下一層皮來。 季作山整一整衣領,重新坐回羅茜身邊,輕聲道:“還你的?!?/br> 羅茜一愣,想到了那天自己被展雁潮打中手臂,嘴馬上一抿,卻還是沒來得及徹底抿去那一縷笑意。 看著這兩人耳語輕笑的模樣,展雁潮的眼睛竟比插了針還難受,只恨不能馬上把羅茜按倒打一頓。 ……他的右手被季作山一拍,又酸又脹又疼,竟是連抬起來都費力。 以前他從不肯打我的! 這樣的念頭一旦產生,展雁潮的羞惱便更上一層樓,恨不得撲上去從季作山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剛才跟季作山發生口角的人一瞧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出頭幫腔:“姓季的,你這可不地道啊。展……” 展雁潮心里的怨憤猛然炸了開來。 他回頭聲色俱厲地斥道:“有你什么事兒?滾一邊兒去!” 伺機想討好展雁潮反被他唾罵,那人難堪不已,但又不愿在這時偃旗息鼓淪為笑柄,索性挺了挺脖子:“怎么和我沒關系?我跟他還有一筆賬沒算呢?!?/br> 展雁潮心煩意亂,只想讓這不識相的東西閉上嘴滾蛋,盡快解決自己同季作山的問題,誰想季作山竟拋開了他,探頭問道:“你跟我有什么帳?” 那人冷笑道:“你別裝傻。等到訓練課上,我非向你討回來不可?!?/br> 季作山說:“別討了,你討不回來的。與其跟我打,不如現在穿著機甲直接跳樓?!?/br> 展雁潮微微瞪大了眼睛。 對人冷嘲熱諷的季作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恰在這時上課鈴大作,老師走進門來,看到仍站著的展雁潮,皺了皺眉頭,卻沒敢說什么。 展雁潮也不是白白受氣的,大步回了自己的座位,哐地一聲拉開椅子,差點把后面人的桌子撞翻。 一節機甲理論課,他什么都沒聽,畫了一紙的王八,又在王八蓋子上憤憤地填滿了季作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