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陳赟含著滿滿的期望值望著宋陵。 拜托,快讓她滾出去吧! 陳赟望了宋陵一陣子,宋陵卻依舊一動不動的。 “爺,若是覺得不好,妾這就走?!标愙S一手拉起水藍色貢緞的被子,把胸前旖旎風光擋了擋。 “陳十二娘,你還敢抗旨不成?”宋陵這還是頭一回這么喊陳赟的名字。 陳赟的眼神一下子慌亂起來,一舉一動,都落入宋陵的眼里。 宋陵心情不錯,他嘴角的一勾:“過來?!?/br> “爺,不上來嗎?”陳赟眼神呆呆的有些蠢。 宋陵壓著嗓子,用著只有兩人的聲音說:“外頭有人,你配合一些?!?/br> 人?什么人? 宋陵是不是騙她的呀!這么晚了,外頭哪里還有什么人。 陳赟的心都提都了嗓子眼,有些被嚇到了:“爺,妾身還是走了吧?” “這回你還真走不成了?!彼瘟陞s被陳赟的蠢樣子給逗樂了:“別在那兒躺著了,來給爺脫衣服?!?/br> 得!早晚要挨一刀,早挨早解脫。 “是?!?/br> 陳赟麻利的從被子里鉆出來,自己的小鞋被自己塞到了角落里,她只好對宋陵招招手:“爺,您湊近一些?!?/br> 陳赟就踩著宋陵的鞋面,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一高一低。 宋陵的手扶上陳赟的細腰:“陳十二娘?!?/br> “嗯?”陳赟她的眼神往外頭瞧,窗戶上果真有個佝僂的人影,像是偷聽她和宋陵說話。 這人會是誰? “??!”陳赟捂著額頭的,莫名的看著宋陵。 宋陵在陳赟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專心些?!?/br> 陳赟她的手停在宋陵的扣子上,她要配合到什么地步。 宋陵垂著眸見身前的小娘子,一頭青絲松松散散,披了一件衣裳給宋陵脫衣服,別有風韻,就是很不大專心。 一時室內,兩人各自無聲,火燭閃爍爆了了下。 陳赟的手指碰到堅硬的胸,沒想到,宋陵還挺有料的。 陳赟的手一抖,宋陵的手抓住了陳赟的手:“你都不會服侍人,要你來何用?” “妾,一定好好學?!标愙S委屈的說道。 陳赟去脫宋陵的褲子,往下扯了一下,她閉上眼睛。 宋陵壓著喉嚨低低的笑,陳赟叫了一聲:“??!” “還是爺來伺候你吧?!?/br> 宋陵已經打橫抱著陳赟往炕上滾了上去,兩人滾做一團。 宋陵的舌尖吸吮著陳赟的耳洞,一手抱著她那不足一握的細腰,他白日的時候還想著,抱她入懷一定是件美哉的事情,陳赟卻總是窩在角落里和他保持著距離。 “疼?!标愙S喊了一聲。 宋陵力道沒控制住,一嘴下去,陳赟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皮。 宋陵捏著陳赟的下巴在燭火下看她,這女人還是晚上脫了衣裳性子才可愛些。 宋陵低下頭,在陳赟破皮的嘴唇上又咬了一口:“爺,這爺疼?!?/br> 說著就要把陳赟的手往下面帶,宋陵眼角掃到窗戶外的人影,一手摁住不安分亂動的陳赟,壓著嗓子:“別動?!?/br> 陳赟就乖乖的不動了,一雙眼睛汪著水盯著宋陵。 他特么這是屬狗的吧!怎么還咬人呢! 陳赟急了,手推著宋陵:“爺,欺負人?!?/br> 宋陵嘴角輕笑,她是只脖子一歪撞上木樁的傻兔子,他挺滿意。 “爺這還沒欺負上呢!” 嘖嘖嘖,這撩妞的技術,整個就是紈绔子弟。 陳赟還來不及細想,那宋陵的嘴已經又將她的小嘴堵上了。 陳赟她眼前只覺得發暈,金色的星光閃閃,整個人嬌軟在他的懷里。 完了,完了。 這晚上,怕是逃不過了。 宋陵抱著她一頓好親,兩人貼著額頭碰,有些喘。 宋陵聲音微?。骸盃斨滥阍谙胧裁??!?/br> 陳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她這是被男色糊了眼睛了:“妾?!?/br> 宋陵的手掐了掐她腿上嫩白的細rou,手感不錯:“爺也很喜歡你?!?/br> 這個男人,幾句真話,幾句假話? “爺,妾身?!愙S抬起頭,那雙黝黑的眼珠讓她的心卻止不住的在小鹿亂撞。 第15章 陳赟的頭發就更亂了,瑩白色的絲線還沾在了嘴邊,宋陵垂著眼瞼去瞧那絲線,掛連著兩人的嘴角,一人一邊,相當的公道。 “爺,你好重?!标愙S被身上的宋陵壓得她喘不上氣。 宋陵眸光熠熠,抱著陳赟又是一個天旋地轉:“莫非,你還想著去東宮攀高枝不成?” 陳赟的臉色哐當一聲,落了個鐵青。 宋陵!不帶你這么玩兒的??! 宋陵手背拍了拍陳赟的側臉:“看把你嚇的,就若是你和太子爺真有些什么,爺也統統不介意,誰讓爺喜歡你呢?” 那外頭的風聲簌簌,陳赟的心也跟著抖了抖。 陳赟的眼睛有些紅:“我,不求很多的,只是想活著而已?!?/br> 這黑心黑面的宋陵對著陳赟笑的春風溫和:“大家活著都不容易?!?/br> 直叫她陳赟這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真道是男色也能禍國! 好一會兒,兩人對視許久。 宋陵沒了動作,陳赟探著頭往那窗戶紙上看了一眼,那處已經沒了先前的身影。 宋陵松手放開她,往旁邊的炕上一倒,長長的呼出一口冷氣。 “人走了嗎?”陳赟問道。 “嗯?!彼瘟昴弥氖直撤谘劬ι?,好似很累:“今晚,真是對不住?!?/br> 宋陵這是在告訴她,今晚的一切都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這哪里還是逢場作戲??! 簡直分分鐘就是要了她陳赟的命! 陳赟縮了縮脖子,她心里亂糟糟的,挑明了事端:“爺,這是嫌棄妾的身份?!?/br> 陳赟是故意提自己的身份,她這是要讓宋陵心里別扭,她的身份可不是花館里頭的娘子,能隨隨便便可以就被宋陵拉上床的。 沒想到,宋陵也很不客氣直接反問道:“你又是個什么身份?” 陳赟咬著下唇,嘴里一陣發苦。 她的確什么都不是。 陳赟側過臉去,不再去瞧宋陵。 宋陵反手就捏了陳赟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氣性這么大,爺又沒說你什么?!?/br> 陳赟的眼圈就紅了。 陳赟:“爺身邊自然是極好的?!?/br> 馬屁要拍到位??! 這位宋陵不管如何,都是她千挑萬選的金主了,因她陳赟今晚她實打實的爬了宋陵的床。 陳赟從這間屋子走出去,要么成了宋陵的人,要么就是一個字死,二者選其一。 她選宋陵。 “你想求我什么直說了吧?” “爺,您就收了妾身吧!” 生與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宋陵都能感受的到她的慌亂和不安。 宋陵撫摸著陳赟的背脊安撫道,答非所問:”你擦的什么?” “妾擦了頭油?!标愙S答。 “怪不得,這屋子都一股子怪味?!彼瘟甑皖^去聞,真是一股茉莉花的味道,香氣極重,聞了一會兒他頭就有些發暈,宋陵別開臉,呼吸了一口冷氣。 陳赟心里偷偷的樂,嘴角扯了扯,做了個宋陵沒看到的表情。 宋陵去捏陳赟滑膩的臉:“你是故意的?” 陳赟不能告訴宋陵,她這分明是有意的??! 來之前吧,陳赟心里就很不痛快,她就把一整瓶的茉莉花的頭油使勁兒的用,熏死這個宋陵,大家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