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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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扎在頭上?!蔽滞话艳秮淼幕ㄍ龖牙锓?,殷如許選了兩朵插在了辮子上,用發帶綁好了。 “真好看!”沃突夸她,拉著她的手把她帶起來,往山坡上跑?!皫闳タ椿?,那邊山谷里很多!” 殷如許跑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她實在是沒走過太多路。沃突發覺她跑不動,抬手就把她抱了起來,像抱孩子那樣抱著,帶著她一氣跑上了山坡。殷如許緊緊抓著他的肩,心想,沃突不像狼神之子,他像那匹馬,跑起來這么快。 “你看?!蔽滞徽驹谏狡伦罡咛?,顛了顛懷里的公主媳婦,讓她看底下的山谷。那里有漫山遍野的藍色黃色野花,如同織錦的圖案,是殷如許從未見過的。 她看癡了,忽然想起一句不知是誰說過的話——“真正的花,開在山野爛漫處?!盵注] 第134章 第七章 草原上的陽光熾烈,天藍得純粹明亮,殷如許哪怕只是被沃突抱著跑來跑去,也出了一身汗,可她從沒有這么快樂過,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快樂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 “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找點吃的?!蔽滞灰郧俺鲩T從來不帶吃的干糧,都是逮到什么吃什么,但這次他帶了幾個烏日珠阿姆做的rou餅,還有一壺奶茶,是專門帶來給殷如許墊肚子的?!澳阆瘸赃@個,我再去打幾只兔子?!?/br> 草原上這些小動物很多,都是習慣在地里打洞的,它們非常敏銳,地面上一點震動就能察覺到危險,飛快鉆回洞里,那地面下的洞又深又曲折,一般鉆進了洞里,就抓不住它們了。 但沃突不是一般人,他眼睛好,箭術超群,隔得很遠,見到地面上有什么一掠,他立刻就能一箭射過去,把那小東西釘在地上,比天上的鷹還要迅捷、警覺。 他熟門熟路打了幾只兔子,到溪邊去清洗剝皮,“你看,這個叫鼠兔,長得不好看,嘿這只肥啊?!?/br> 殷如許不太想看這種畫面,又有點好奇,偷瞄一下,再轉過頭??吹臅r候雖然有點不忍心,但吃的時候就很開心了,畢竟是真的好吃。沃突不愧是從小到大的‘野’男人,這一手草原烤rou非常地道,殷如許不僅被他喂飽了,甚至撐著了,坐在陽光下直犯困,忍不住打盹。 沃突把自己的袍子鋪在地上,讓她躺在上面小憩。 “睡這上面?!辈蓦m然踩著軟,但躺上去可扎人呢,沃突不怕這個,可公主就不一樣了。 殷如許被他按著坐在袍子上,本來還想下意識推辭一下,結果躺下去覺得很舒服,就躺著了。鼻端都是青草和陽光的香味,沃突的袍子也有股清爽的,他身上的氣息。殷如許閉著眼睛想,他肯定是有好好洗澡換衣服了。 她躺在那,過一會兒睡迷糊了,就不自覺蜷起身子,整個人都縮在沃突的袍子上面。沃突蹲在一邊看她睡覺,心里覺得真是可愛,伸手去摸她長長的睫毛。見到殷如許眼皮一顫,他趕緊收回手,殷如許是覺得太陽太曬了,有點逃避地把臉埋起來,沃突給她擋著太陽,忽然想著,如果多帶她出來曬幾回太陽,估計會把媳婦曬黑。 這么一想還挺有趣,他想看曬黑的公主媳婦是什么樣子的。 殷如許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吃飽喝足休息好,又恢復了精神。 從前她在王宮里,每日幾乎都枯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彈,心中郁郁寡歡,身體向來不好,吃不下也沒精神,可來了烏圖部族沒兩日,能吃能睡,精神也越來越好了。 兩人翻過山脊,去下面的谷底花原。殷如許的裙裾拂落了一地的野花,腳上的鞋子也染上了花汁。沃突跟在她身后,忽然蹲下身子,將手往花叢底下一掏,揪出來一只灰突突毛茸茸的東西。 “絮絮,你看這是什么?” 殷如許聞聲轉頭,發現他手里抓著只耳朵尾巴短短,rou滾滾的……什么東西? “這是土鼠,我們又叫懶鼠?!蔽滞换瘟嘶问掷锏姆拭珗F,在它的吱吱聲中和殷如許講解這東西的習性。 殷如許看著懶鼠嘴里兩顆牙,想伸手摸摸,又怕它咬。沃突看出來了,一把將懶鼠捏著后脖子按在地上,拉過殷如許的手讓她隨便摸。 他這個人真的很神奇,這片草原仿佛就是他的家,他知道哪里有什么,甚至知道哪里有懶鼠和鼠兔洞,知道哪片地的牧草根是甜的。 見殷如許對這東西感興趣,他就帶著殷如許掏遍了這周圍一片的懶鼠洞。因為吃飽了,他也沒對這些懶鼠做什么,就把人家從洞里薅出來挨個給公主摸兩把。他動作熟練,觀察一個洞兩眼,就知道里面有沒有懶鼠,手伸下去,就能聽到底下傳來懶鼠的叫聲,基本上從不落空,出手就能揪出來一只,有時候還是兩只,一看就知道沒少做這種事。 讓殷如許摸夠了,他再松開手,飽經驚嚇的懶鼠們就紛紛逃命般迅速鉆回洞里。 在外面玩了一天,沃突總算在夜晚之前帶著人趕了回去,好歹讓殷如許吃上了烏日珠阿姆特地給她準備的晚飯。 殷如許一邊吃,一邊聽著宮女們喋喋不休地小聲抱怨和擔憂,她這一天在外面幾乎都是笑著的,但回來后,被一群宮女們圍著大驚小怪拆了頭發重新梳理,又換上了新的裙裝,她就不作聲了,只在吃完了后對她們說:“以后,你們不用一直圍著我了,可以去幫烏日珠阿姆做事?!?/br> 宮女們發現,公主才出去了一天,好像就被帶歪了。 “絮絮!”剛從湖邊洗完澡,頭發還滴著水的沃突在大帳外面叫她,“去我的大帳啊,給你看個寶貝!” 宮女們:“……” 殷如許跟著沃突去了他的大帳,他的大帳出乎意料的干凈,雖然東西堆得很多,充滿了生活氣息,但雜而不亂,殷如許的目光一下子被角落一個架子上放著的白色熊皮給吸引了。那是一張完整的熊皮,非常大,她看著就能想象這頭熊活著時有多可怕。 “那是我在雪山打到的熊,冬天鋪著睡很暖和,這邊還有兩塊狼皮,你快過來看?!蔽滞环涞构窠o她找自己這些年打來的皮毛。 他們烏圖部族,到了冬日會非常寒冷,如果沒有皮毛御寒,很難熬過寒冬。族中的勇士大多都是好的獵手,每年秋季就會去狩獵,打回來的皮毛可以和商隊換鹽和茶葉,以及其他的商品。 沃突這里只留下了最好的,饒是這樣,也堆了三大堆,“這些都給你,到時候天冷了讓烏日珠給你做衣服,這樣冬天你就不冷了?!彼涯切┳詈玫亩继舫鰜?,大方地送給了殷如許。 殷如許從沒少過皮毛用,但這些是沃突親手獵的,其中有一些珍稀的她都沒見過。 兩人看完皮毛,收拾收拾躺下了,殷如許心中難免緊張,想起之前沃突說的話,便問他:“你要給我看的寶貝,就是那些皮毛嗎?” 沃突忽然坐了起來,“嘖,忘了,等著?!彼蟛阶叩酱髱そ锹湟豢谙渥永锓?,拿出來個舊木盒子,又從里面拿出來一只狼牙。 狼牙上面穿了孔,用繩子系著,表面光滑,看上去像是什么貼身之物,被摩挲過無數次。 “這是我獵的第一頭狼的狼牙,我戴了很久,族里的巫說這種狼牙戴著能辟邪,能保佑孩子身體健康,不做噩夢?!彼牙茄老翟诹艘笕缭S的脖子上,“我聽到你那幾個宮女說話了,說你之前一直睡不好,戴著這個就能睡好了?!?/br> 他給她戴好,湊過去用力親了下她的額頭,發出叭地一聲。一點都不像一個男人親一個女人。 殷如許摸摸腦門,抓著胸口的狼牙,“其實,我這兩天能休息好了?!?/br> 沃突:“做噩夢都是因為有害怕的東西,我在這里,你害怕的東西都不敢過來,所以放心睡,要是不好好睡覺,白天就沒精神?!?/br> 殷如許被他拉著睡下了,等了半天,沒等到他有動作。 殷如許:……他是不會,還是不好意思? 她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因為睡得早,醒的也很早,外面天還沒亮。殷如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旁邊一雙綠眼睛,在黑夜里盯著自己,驟然間被他嚇了一跳。 “你休息好了?”沃突問她,他也不知醒了多久了。 殷如許下意識嗯了聲,就感覺身旁的人把被子一拱,伸手抱住了她。 “你是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嗎?” 殷如許感覺到他胸口的堅硬和熱氣籠罩過來,整個人都清醒了,緊張地嗯了一聲。過了片刻,又試探著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是,我愿意的?!?/br> 他不知道,她等待這一天,等待了多久。那么多次,她眼睜睜看著他死去,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地愛上她,卻永遠都沒辦法給他回應。在她永遠不變的世界里,他的不變,是讓她最心碎的事情之一。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多想對這個男人說:“不要再愛我”或者“我愿意,帶我走”,可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心里有種惶恐,覺得這個世界或許只是偷來的短暫時光,如果真是那樣,她希望就在此時此刻,為面前這個男人永生永世的愛,尋一個結果。 ………… 殷如許很晚才醒來,一睜開眼,就發現沃突又坐在床邊。他敞坐著,一只長腿伸直,上面搭著一塊皮子,手里也拿著一塊褐色的皮子,另一只手拿著一小塊好像是石頭似得東西,在那塊皮子表面擦拭。 “你在做什么?”殷如許拉了拉被子。 沃突丟下手里的皮,俯身湊過來在她臉上蹭了下,這才說:“擦兩塊皮子,給你做靴子,這種做靴子里,穿著特別舒服?!?/br> 殷如許拉起被子蓋住了半張臉,只拿一雙眼睛看他,“外面很熱鬧,怎么了嗎?” 沃突撿起皮子繼續擦,只是擦的沒有剛才那么認真,眼睛時不時就看她,也不怎么在意外面的動靜,隨口說:“有商隊過來,在換東西?!?/br> “絮絮,你住到我的王帳里來吧?”他只想著讓殷如許答應這事了。 殷如許張了張口,這時大帳外面有人喊:“族長!商隊的找你呢!” 沃突嘖了聲,放下手里的皮子,沒有先出去,而是先一把連被子抱起殷如許,用力抱了兩下,胡嚕了一把她的頭發和臉,說:“等我回來再說?!比缓蟛趴觳阶叱鋈チ?。 第135章 第八章 草原上大部分地區都很貧瘠,部族人的生活非常簡單,很多物資都得依靠邊境貿易,特別是當他們的部族遷徙至草原深處,那些草原沒有的東西,都得依靠商隊往來換取,因此每當有商隊過來,部族里都很熱鬧,大家會把積攢下的東西拿出來和商隊換取必需品和一些生活用品,要是來的商隊很大,部族里還會專門給他們開辟出一個空地作為臨時的小市。 陳老是晉國商人,他的商隊往來烏圖部族三年了,因為做生意公平,不像其他商隊那么手狠心黑,部族里的人都挺歡迎他們的到來。只是沃突不高興,每次他們商隊過來,他都往外一跑幾天不見蹤影,等他們走了再回來,實在是因為商隊里那對姐妹花太過煩人了。 陳老只有這么一對孫女,向來寵愛她們,就養出了兩個難纏的小女孩,這兩人都對沃突有意思,奈何沃突不喜歡,最開始就信誓旦旦告訴她們,不喜歡中原那些弱唧唧的女人,讓她們收了這心思該去哪去哪,別纏著他就是。 兩個年輕女孩不愿放棄,每年都要跟隨商隊過來,逮著機會就找沃突。今年她們來的比往年還早一些,陳老也是被兩個孫女纏得煩了,不得已才提前過來的,兩個女孩兒聽說沃突娶了妻子,還是殷國公主,都有些忿忿,非得找他問問不可。 陳老也是拉下了一張老臉,才把沃突請了過去。對于這個草原上聞名的‘狼神之子’,陳老最開始聽了他的事跡,是非常謹慎的,可是打了幾次交道后他就發現,這個在別部口中兇神惡煞的男人,其實極好相處,也沒有什么架子,不生氣的時候幾乎就是個普通的烏圖族年輕人。 他心里也有幾分別的心思,他看好這位年輕的族長,覺得他是個好的,便希望他能看上自己兩位孫女中的一人,若能娶做妻子,當然最好?,F在雖然不想這個了,但畢竟是個族長,領著這么大的部族,總不能只有一個妻子,若是可以,他還是希望嫁一個孫女給他。 兩個年輕女孩兒和她們阿爺有一樣的心思,這回見了沃突,她們先是一愣,被刮了胡子后的族長晃了眼,然后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直拿指責埋怨的眼神瞧他。 “族長不是說了不愛我們中原的女人嗎,怎么聽族里的阿姐們說,族長極喜愛那殷國公主呢!”jiejie更潑辣些,性子也更急,不等阿爺把場面話說完,就嬌聲問道。 沃突因為這事,已經被不少人打趣了,但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圣人,誰用這事都能消遣他。他眉一皺,停在門口,叉著手說:“怎么還是這么煩人,陳老,商隊有什么事找我,要是沒事我就走了?!?/br> meimei連忙就阻攔他道:“族長別生氣,我們姐妹沒有惡意。我們的心思你也知道的,我們愿意留在你身邊,既然你能接受公主,應該也能接受我們才是,除非族長看不上我們兩個商隊里的女子,嫌棄我們配不上族長?!?/br> jiejie也說:“我們哪里不好啦,其他部族里的好兒郎們都可稀罕我們呢,族長要是這樣嫌棄我們,那我們下回就不來了!” 她隨口賭氣了一句,卻聽沃突說:“那你們就別來了,嘰嘰歪歪事怎么那么多?!?/br> 他這輩子就沒慣過誰,最煩這樣黏黏糊糊地說話,說完看也不看帳內呆住的幾人,走出去直接跟部族里的人吩咐,“以后他們商隊不要再讓過來了?!?/br> 陳老一聽他這么雷厲風行,也是大驚,忙追上去解釋,好說歹說求了半天,沃突才瞧了他一眼道:“你們商隊來可以,下回她們兩個不能來,自己有多煩人不知道嗎?!睋Q了以往,他也懶得和這種不懂事的小女孩計較,可現在不同了,媳婦就在不遠處的大帳里,被她知道這事,他還能有好? 世間有好色的男人,所有女人只要長得好看都是一樣的,但他不是那樣,他只想要那個一眼就看上的殷如許。管她是不是公主,都想要她。 陳老被他說得一哽,心里一陣嘀咕,心說我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寶貝孫女花兒一樣的年紀,長得又好,你看不上也就罷了,怎么態度還如此不耐煩,這樣也算是男人嗎。嘴上倒是連連答應了,只說下次決不讓她們跟來。 為了這等小事,得罪這位族長,可是不明智之舉。 沃突懶得再和他們浪費時間,處理完了就去找殷如許。 他離開后,殷如許睡不著,干脆也就起身了。伺候她的宮女們早就想過來了,只是之前沃突在,不許她們湊過去礙事,她們只好潛伏在王帳周圍,等發現沃突一走,瞅準了空檔立即帶上東西進去伺候公主。 訓練有素的宮女們見到公主那幅腰酸腿軟的模樣,都悄悄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然后如常伺候她更衣洗漱。一人跪在她身后為她梳發,一人端上食物,賬外還有宮女端著熱水回來,悄悄和殷如許嘀咕方才商隊帳里發生的事。 在這個地方,秘密很少,那邊帳子里發生了什么,過一會兒幾乎整個部族都知道了。 聽著宮女說那兩個商隊里的女孩兒自薦枕席云云,殷如許抬手示意了一下,表示不用再說。 她并不為這種事感到憤怒,至少不會像這些仿佛是自己的東西被搶了的宮女們一樣,因為她也曾年輕,也曾如此可笑。推己及人,只覺嘆息與傷懷,而無惡意。 “只是兩個孩子罷了,不必如此惡語相向,寬容些吧?!币笕缭S說了話,宮女們就閉了嘴,不再說那兩個女孩,只一人還有些生氣,不甘心地道:“公主,她們還想威脅族長呢,說什么下次不來了,嘁,一個小小晉國商隊而已,很稀罕嗎,嚇唬誰呢?!?/br> 殷如許放下手里的食物,輕緩地嗯了聲,“這倒是個問題?!彼o靜思考著,來到烏圖部族幾日,她還沒好好看過部族里的各處,光被沃突帶著瘋跑,是時候做些事了。 “丁香,你去把徐中使喚來?!毙熘惺故菑那肮鞯顑裙苁?,自然跟著一起過來了,管著如今殷如許身邊的一切事物——什么都管,就是管不著公主。 叫丁香的宮女行了個禮,起身去喚人,在門口剛好遇上了回來的沃突。 沃突發現自己離開一會兒,媳婦就又被那一群宮女給圍住了,他想著,還是烏日珠阿姆給她們的事情太少了。 烏日珠阿姆可冤枉死了,都是一群年輕女孩子,說話又好聽,嬌滴滴喊她阿姆,她能讓人干重活嗎,那不是還有那么多閑著沒事干的半大小伙子,哪輪得到這些公主身邊的人。 “沃突,你來?!币笕缭S朝沃突招手,她不論坐臥都很端莊,仿佛骨子里都被浸透了清貴雅致。 “怎么,你有什么事要說?”沃突看出來她有事要商量,也端正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