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老鬼們紛紛告狀。 “回來沒洗澡?!?/br> “直接睡床上了!” “也沒擦干身體!” “還是濕的!” “床單也濕了!” “不燒他燒誰?這要是在我們古代,早沒命了!” 蘇妙腦殼疼。 “你們知道,為什么不來告訴我?起碼提醒他來我家擦干頭發吧?!” 老鬼們又道:“你怨誰?你是不知道他的命令嗎?” “你屋誰敢進去?” “根本不敢……” “其實沒人稀罕你的睡相,可他說過,你屋不讓進?!?/br> 蘇妙:“……” 蘇妙拉住卓忘言的手,輕聲道:“起來,去我家。你床都濕了,不能再躺了,自己就沒覺得不舒服嗎?” 卓忘言搖了搖頭。 蘇妙忍無可忍,彈了彈腦門:“搖什么頭,那就給我記??!以后回來好好擦干,等身體暖和了再睡!” 也是活過好幾世的人了,怎么還不會生活? 蘇妙把卓忘言塞進了浴室,試了水溫,熱起來后,她關上門交待卓忘言洗個熱水澡。 蘇妙又到卓忘言家找干凈衣服,結果衣柜打開,沒把她給氣死。 衣服都被龍鳳糟蹋的不成樣子,全像穿過的,前兩天穿的也在里頭,干凈的,臟的,都混在一起,被龍鳳一視同仁,給蹂`躪了。 蘇妙:“我看也該給你們立規矩了??!” 這倆是智商低嗎?為什么這么喜歡鉆衣柜禍害衣服?! 蛟龍和鳳凰急忙為自己辯解,可蘇妙聽不懂。 沒辦法,蘇妙捏起蛟龍,惡狠狠問道:“告訴我,哪件是干凈的,別給我隨便指了糊弄我!” 蛟龍嚶了幾聲,尾巴尖顫巍巍指著一件皺成抹布的休閑衫。 蘇妙:“呵……內衣呢!” 蛟龍指了一排。 “……內衣都是凈的?”蘇妙不信。 蛟龍嗷嗷表示,絕不欺妙! 蘇妙拿起襯衫聞了聞,嗯,干凈的。 又拿起內褲……蘇妙先白了這倆熊孩子一眼,之后背過身去,迅速聞了下,舒了口氣——香噴噴的,干凈的。 這種行為,看起來真是變態。 蘇妙忍不住吐槽自己,正大光明聞可能還沒有那么變態,剛剛自己背過身去聞……真要被人看見,變態倆字,她就坐實了。 蘇妙又聞了一條秋褲,謝天謝地,也是干凈的。 她終于停止了這種“變態”行為,把干凈衣服放在浴室前的洗衣機上,交待卓忘言洗完后換上。 緊接著,她把卓忘言衣櫥里的衣服全拿了出來,放在了她家。 浴室的水聲停了。 大小姐飄過來,扒著門框一臉期待。 蘇妙:“去去去!不許看!” “你男友?你老公?”大小姐說,“你不是拒絕他了嗎?那憑什么不給看?” 蘇妙:“誰給你說的?沒確定關系但我不裝糊涂了,老娘已經答應他求愛了,在一起只是時間問題,沒見我現在的態度都堅決了嗎?!快滾走!我說不許看就是不許看!” 大小姐柔柔呸了一聲,翻著白眼走了:“就看個影也不讓……” 蘇妙趕完鬼,又趕走龍鳳,問里面:“換完了嗎?” 卓忘言打開一條門縫,點了點頭。 蘇妙把他拉出來,按坐在小板凳上,打開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卓忘言瞇著眼睛看著她的胸,慢慢的,眼睛的顏色變了。 蘇妙關掉吹風機,卓忘言立刻閉上眼。 蘇妙揉了揉他頭發,嗯了一聲:“干了?!?/br> “睡去吧?!碧K妙說,“躺我床?!?/br> 卓忘言開心了,立刻睜開眼看著蘇妙。 蘇妙:“給你換的新被褥?!?/br> 卓忘言到屋里看了一圈,發現蘇妙把她自己的被褥移到了客廳沙發。 卓忘言不開心了。 堂堂鬼王,數秒內,心情大起大落。 蘇妙幫他洗衣服,找了半天,沒找到他的內褲。 蘇妙問:“你內衣呢?” 卓忘言指了指下半身——我穿著呢。 “我說你今天穿過的那條呢?給我,我要全洗了……” 卓忘言忽然紅了臉,沉默地支支吾吾,左顧右盼。 蘇妙:“……卓忘言,你該不會……” 沒穿過吧? 蘇妙腳步都驚虛浮了,飄過來拉著他的衣領,拽低了他,逼問道:“你不穿內褲?!” 卓忘言別開臉去不看她。 龍鳳在旁邊偷窺,預備好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蘇妙:“看著我的眼睛!” 卓忘言老老實實看著她。 “為什么不穿?!”蘇妙道,“你不穿……那不是說,你在外面都……” 我終于知道你沒了煞氣之后,身體為什么總是感冒發燒了! 天天吹著關鍵部位,你說你怎么能不著涼! 蘇妙氣不打一處來:“明明買了,為什么不穿?” 理由很多,比如,他感覺自己被束縛了,比如,他覺得奇怪,比如……蘇妙交代過他,內褲要手洗,不能放在洗衣機里代洗,可他并不想洗,所以,索性不穿了。 但理由千萬,他卻不敢說,卓忘言小心翼翼啄了一口她,表示認錯。 蘇妙語重心長道:“諦清,像個人吧!” 卓忘言當即拉開秋褲,表示他是人,他讓蘇妙看——我穿了。 起碼現在穿了。 瞧這理直氣壯的…… 蘇妙薅自己頭發:“哎唷……你氣死我吧?!?/br> 她感受到了,和非正常人類戀愛,頭發掉得快。 作者有話要說: 蘇妙:氣哭。 眾女鬼勸道:想想不是挺性感嗎? 蘇妙:????(姐妹們,你們怎么回事??) 第64章 小巷里的除鬼師 海市分東西兩岸, 目前的中心城區位于東岸, 而西岸則在東岸的崛起和發展的過程中, 被人們拋棄,漸漸衰落。 每晚, 夜幕降臨之時,東西兩岸以跨江大橋為界,分割為兩個世界。 東岸霓虹閃爍,亮如白晝,西岸漆黑一片, 蒙在夜霧中。 跨江橋上, 兩行燈柱從白晝緩緩駛向黑暗。 車停在西岸的巷子口, 司機拉開門, 遞給金祎一把傘。 巷口昏黃的燈閃著,因為下雨, 巷口的那家水果攤已經關店了, 垃圾無人收拾, 堆放在門口, 被雨水沖刷著, 散發著潮濕的臭味。 金祎撐著傘, 走入巷子深處。 他的左手邊有一座藏在居民樓中間的小樓,老房子了, 年久失修,走進了,能看到墻壁上陳舊的拆字。 那個拆字寫在上面十年了, 小樓卻依然屹立不倒。 金祎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口打了個電話:“我到了?!?/br> 樓內沒有腳步聲,樓道里的燈卻從三樓開始,依次亮了起來,仿佛有人從樓上走下來。 樓道門開了,無聲無息。 金祎把傘放在門邊,道了聲晚好,關上了門。 不久之后,三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又輕輕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