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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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終于說了此次通話中最長的一句話:“明早十點,龍橋路183號見?!?/br> 掛了電話,她又很快撥了另一通,伴著電話里的嘟嘟聲,女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皮質扶手,在上面按出不深不淺的褶皺。 “喂?木蕭呀,晚上好,吃了嗎?睡了嗎?一切還合心意嗎?”電話那頭的女聲很諂媚。 木蕭卻沒吃這套:“你可以回來了?!?/br> 那邊的女聲立刻炸毛:“為什么!我還沒玩夠!” 木蕭心情挺好:“我有生意了?!?/br> “那你也不能放棄我啊,我還想再度幾天假……我可是大明星哎,吃住都很高級的,明天還有個通告,晚上要和投資商吃飯,你就繼續幫我應付一下嘛!” “不行?!蹦臼挷粸樗鶆?,“我有生意了?!?/br> 作為一個生意人,顧客比什么都重要。 “難道我不是你的生意!好吧,雖然我的確沒給你錢……”那邊聲音越說越小,大概自己也覺得底氣不足,“那……什么生意???比扮演大明星還開心嗎?” 木蕭松開被按住許久的皮質扶手,看它慢慢恢復原狀,鄭重道:“為人民除害?!?/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呀~現言超甜新文已開,走過路過都去瞅瞅鴨!文案如下: 大二那年,系里來了個新同學。據說新同學家世背景逆天,顏值也開了掛,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青春少女死在了追他的路上。 某日在食堂,書柔與他擦肩而過,對方頓住腳步,眸光輕輕往她身上一掠。 室友看著唐以衡的背影,好奇道:“你們認識?” 彼時周圍人多眼雜,為了避免再度被纏著遞情書,書柔淡定地說:“不認識?!?/br> 不久后,她被堵在教學樓的昏暗拐角。 男人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定定地鎖住她,聲線撩人肆意,“當年給我遞情書,現在不認人了。嗯?” 驕矜大魔王vs溫柔小仙女。 求收藏,求作收qvq(打滾) 第2章 兩樣 龍橋路183號,居然是家叫做“算了”的甜品店。 店位于十字街角,兩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張諾在微博上看到過這家甜品店的攻略,據說老板大學主修心理學專業,喜歡研究繁華都市中人們的心理狀態,再三選址才找到這么個鬧中取靜的地方。 原來程白枝那樣的人,也會喜歡這種“網紅店”嗎? 張諾站在店門口,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了一會兒,試圖從里面找出程白枝,可惜沒什么結果,最后她只得推門進去。 上午店內空空,老板正在切蛋糕卷,長長的蛋糕刀沾水后擦干,熟練地切下一塊,然后浸水,擦干,再切。 芒果味的蛋糕卷被切成一塊塊,露出里面的奶油和果rou,整齊地排在一邊。 張諾進門的時候,她抬起頭笑了一下:“隨便坐?!?/br> 張諾選了個墻角的位置坐下,面對著一側玻璃窗。 店里有點日式風格,又比傳統的日式文藝更接地氣一點,靠墻擺放的青葉榕裝在藤條籃里,朝外肆意張開油亮的葉子??諝饫镲h著淡淡的甜香,混著柔和的輕音樂,張諾一直以來繃緊的神經稍稍舒緩下來。 她偏頭靠著墻,開始摳指甲,這個習慣她戒掉很多年了,如今只有緊張的時候會這樣。 老板包完蛋糕卷,送來一份牛皮便簽寫的菜單,張諾笑笑接過了,琢磨著是不是該給程白枝點個什么東西。 最后還是沒點。 畢竟也不知道她的口味。 “要吃什么,我請客?!崩习搴鋈徽f。 張諾搖搖頭:“不了,我等人……” 她說話的時候抬起頭,目光跟老板對上,老板的眼里帶著點笑意,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張諾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原來她就是她要等的人。 “程……小姐?”張諾有點不確定。 她記憶里的程白枝應該不長這個樣子,至少比這更酷更瀟灑一點,不過要她具體說出什么臉型、什么五官,她又說不出了。 程白枝在她對面坐下:“是我?!?/br> “替/人/消/災/是兼職,這個,”她敲了敲店里的桌子,笑了,“才是主業?!?/br> 還真是個“路邊攤”賣甜品的。張諾想。 她約莫二十六七歲,生得不算很漂亮,但勝在皮膚白皙,唇形好看,微微瞇起眼的時候,格外具有風情。 但很奇怪,這樣一張很具有辨識度的臉,張諾卻忘了。 可能跟著裝風格也有關系。 今天的程白枝簡單地穿著淡色毛衣和牛仔褲,烏發披散在肩頭,較之那日好萊塢電影女特工一般的打扮,顯得溫柔許多。 “怎么稱呼?”程白枝問。 “張諾。我們見過一次的……嗯,在一個夜晚?!?/br> 程白枝微微挑著眉,似乎有些意外。 大概她經常給別人發便簽,記不清了,張諾想。 她從包里取出便簽紙,遞給程白枝,然后大致地講了講那天的經過。 程白枝看了一眼,了然地“哦”了一聲。 正當張諾以為她要問什么的時候,卻看到她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樹枝似的東西,又掏出一個打火機發放在桌上:“介意嗎?抽支煙?!?/br> 張諾本能地想皺眉,末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勉強點了點頭。 程白枝笑了一下,轉著打火機,大拇指微微一按,打著了火:“這叫藤煙,云南那邊的老奶/奶們都抽,對身體無害的?!?/br> 她將那細煙枝湊近打火機,點燃以后,纖細的手指將它夾著,并不急著吸,只任煙枝在指縫里燃燒,似乎只想聞個味道:“說說你想怎么辦?!?/br> 這么快就直入主題了,也好。 張諾攥緊了手心:“我希望他從我的生活里消失?!?/br> 程白枝瞇起眼,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這樣?” 張諾愣神一秒,意會之后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的,就別讓我再見到他就行?!?/br> 她直覺程白枝干得出殺人放火的勾當。 “他吸/毒,還打人,好幾次威脅我如果離開他,就殺了我?!睆堉Z說,“這些情況報/警有用嗎?我……我不太敢……” “報什么警,”程白枝說,她沒化妝,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只靠室內暖色的燈光勉強鍍著一點人味兒,她傾身上前,笑得云淡風輕,“有我就夠了?!?/br> 張諾走后,木蕭臉上的笑容就像浮光一樣褪去了。 畢竟長久地保持人皮上的虛假表情,并不是件輕松的活。 她鎖上店門,拉下兩側落地窗的黑色窗簾,室內光線瞬時黯淡下來。 留聲機里的音樂也一起停了,整間屋子顯得很安靜,木蕭張嘴從手腕上咬下一根皮筋,把披肩長發松松扎起來,劉海一并夾上去。 然后,用玻璃壺煮上咖啡,她坐下,不緊不慢地開始“卸妝”。 先抽一張卸妝濕巾,敷在臉上,然后緩緩往下一擦,眉眼的顏色瞬時淡去許多,幾乎要消失不見,就像畫上去的一樣。 等五官的顏色都淡得不能再淡之后,她才將卸妝濕巾扔進垃圾桶,然后拉開抽屜,取出一根細細的筆開始在臉上勾勒。 玻璃壺里煮的咖啡開始彌漫香氣,木蕭依舊仔仔細細地化著妝。 等她描完最后一筆,五官已然沒有“程白枝”的半點影子了,而是和方才走出去的張諾一模一樣。 她對著鏡子做了幾個表情,大概是挺滿意,放下了筆。隨后她起身,張開食指和大拇指,大致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整個人瞬間縮矮了好幾厘米,變成了和張諾一樣的嬌小身材。 做完這一切,她隨手拎起咖啡壺,給自己到了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 不過休息片刻,手機又響起來。 鈴聲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歌,大概七八十年代流行那種,她三十年前聽了一次就很喜歡,智能手機普及之后特意換的。 她抿了一口咖啡,懶洋洋地應聲:“你好,程白枝?!?/br> “程小姐是吧?你欠了三個月的房租什么時候交???再不交我真的不租你了??!” 先前那股神婆般的氣質蕩然無存,木蕭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明……明天?” 晚間十點五十五分,張諾準時出現在皇后會所的樓下。 這是她曾經上班的地方,如今為了躲避陰魂不散的彪哥,她已經辭職。 風有點冷,張諾跺著腳進了門廳,手機在這時響了一聲。 張諾掏出手機一看,是彪哥,一貫欠揍的口吻: [婊/子,來沒?] 她舉起手機,對著皇后會所閃爍的霓虹燈拍了一張。 彪哥沒再回復,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身后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 彪哥梳著個時下最流行的社會大背頭,只穿了個黑色背心,露出結實的肌rou和一整條紋身大花臂,手上拎著一件厚實的工裝外套。他個子不算高,人又壯實,乍一眼看去,狗熊似的從樓梯搖擺著下來。 “彪……彪哥?!?/br> 彪哥直接走過來,用力在張諾白皙細嫩的臉上一懟:“算你識相?!?/br> 張諾牽動嘴角笑了笑,手被彪哥一把拽了過去,繼而整個人被拉出會所。 她輕輕掙動:“彪哥,我們……去哪?” 彪哥湊近了,混著煙臭和酒臭的氣息噴在她頸間:“還用問嗎?去你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