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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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朦朧月影下, 太崖雙手攏袖,視線落在蜷躺在草叢里的人上,再移向奚昭。 “第二回 了?!彼凵姨粜?, “這月二公子是常往肚里灌酒不成, 走何處都要倒上睡一回?” “不知怎的就昏了, 也叫不醒?!鞭烧殉读烁?, 去掃月郤的臉。 從眼睛到面頰, 再掃至唇角。 但他就跟昏死過去似的,怎么弄都沒反應, 連眼睫都不見眨動。 方才她實在叫不醒他, 便用玉簡給太崖遞了信。 等太崖過來的小半時辰里, 他動都沒動過一下。 太崖往他額心處送了縷妖氣, 半晌后收回。 “沒什么大礙, 勞神過度罷了, 歇息幾天便好?!彼父股阅?, 那點妖氣散得干凈, 嘴上打趣,“待他醒了,只怕要將見遠忘得干凈, 改喚我一聲兄長?!?/br> 奚昭問:“現下要如何,背他回去嗎?” “你打算帶他回伏辰寨?”太崖緩聲道, “你應知曉月二公子的脾性,他若見了你, 便輕易擺脫不得。待的時間久了, 難免有被見遠發現的風險?!?/br> “總不能一直這樣擔驚受怕下去?!鞭烧汛亮讼略锣S那冷冰冰的臉, “況且他要是說出去了,自有讓他這輩子都再找不見我的法子?!?/br> “好?!碧聟s沒有拉他起來的意思, “先送你?!?/br> 奚昭稍怔:“丟他一人在這兒?” “是在擔心他?”太崖輕笑,“這林子里惡妖雖多,但能察覺到他修為的妖,斷不敢靠近——走罷,實在不行,施個結界便是了?!?/br> 奚昭:“……” 合著他一開始還沒打算布下結界嗎? 她想了想:“你帶著他吧,我有瞬移符。一起走,也省得多跑一趟?!?/br> 太崖略一頷首,拎著月郤的后衣領,作勢要將他提起來。 “等會兒?!鞭烧讶〕鲐笆?,利索割斷被月郤緊攥在手里的袍角,“好了?!?/br> 太崖的視線落在那團布料上,須臾又收回,隨后輕松拎起月郤。 “月小郎君輕了不少?!眮G下這句揶揄后,等奚昭用了瞬移符,他這才帶著人回了寨子。 - 伏辰寨。 奚昭開了院門,讓太崖把月郤帶去了緋潛原來的住處。 把人放在床上后,太崖順勢將指腹壓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 指腹稍送出一道妖氣,便逼得他松開了手。 他不動聲色地將那團割斷的布料收入袖中,隨后起身。 “我去拿些藥——你使了易容術?” 方才在野林里沒什么光,他僅聽見她的聲音。至于臉,則只看著些模糊輪廓罷了。 眼下他才發現,她的五官稍有變化。每一處變化都不大,但與原來已是大不一樣。 聽他提起這茬,奚昭才反應過來。 “自學的?!鞭烧褍墒峙踔?,以免他看得太清楚,“你要好奇,我也可以幫你改一改容貌——不過得受些折磨?!?/br> “折磨?” 奚昭煞有介事道:“得往手上灌注靈力,再朝臉上幾處xue位落拳。輕了不行,太重也不行,打個百十來下便好了——你要試試嗎?現在就行?!?/br> 太崖耐心聽她說著,狹長眼里漸浮笑意。 “這般奇特的靈術么?”他道,“若手癢了想打人,何不直說?!?/br> 奚昭拉開門:“出去吧你?!?/br> 太崖低笑出聲。 錯身之際,他忽頓了步,移過眼神。 “這易容術法似有些熟悉?!彼龅?。 “是么?”奚昭偏過頭望向銅鏡,“我照書上學的?!?/br> “這樣么……”太崖移回視線,“能教得你拿拳頭易容,那書確然刁鉆?!?/br> 他走后,奚昭拖了把椅子在床邊坐著。 本想看看能不能叫醒月郤,結果剛挨近,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 眼睛還沒睜開,頭便貼了上來——他側蜷著身,guntang的前額緊緊貼著她的手背。 方才蒼白的面頰,這會兒漲出異樣的薄紅。 看著似是發熱了,偏還在不住喃喃。 一會兒喊綏綏,一會兒喚昭昭。 奚昭起先還應他,后來實在懶得搭理,僅偶爾敷衍地“嗯”兩聲。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太崖就回來了。 月郤被他灌了不少靈丹,沒過多久便又昏死過去。 - 翌日清晨。 月郤恍惚睜眼時,頭還疼得厲害。像被什么給生生鑿開了,又在里頭攪動似的,疼得他難以視物。 他撐著床鋪慢吞吞坐起。 因著頭痛,加之這兩月常在四處奔波,住慣了客棧,起先他并沒意識到自己身處一陌生境地。 緩神的間隙里,有人從外面推門而入。 “你醒了?”奚昭在門口頓了步,“昨夜吃的靈丹太多,太崖說你很可能會頭疼?!?/br> 望見那熟悉面容的瞬間,月郤登時陷入了幾乎令他意識錯亂的欣悅中。 但隨之涌來的,便是足以溺死他的失落悵然。 定然又是幻象。 他別開眼神,強迫著自己不看她。 剛有一點兒血色的臉,又變得蒼白無比。 定是幻象。 與他在街上、客棧角落、無人的石橋……所看見的身影一樣。 與他白日夜里時常聽見的聲音也一樣。 一旦靠得近了,聽得久了,便會倏然消失。 不留下丁點兒痕跡。 他早該習慣。 見他低垂著臉不動,奚昭稍擰了眉。 她三兩步走上前,手背搭上了他的前額。 “燒糊涂了不成,怎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彼?。 額心傳來切實的觸感。 溫熱,輕緩。 月郤愣住,忽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在那荒寂無人的野林里,他瞧見道熟悉身影。 僅掃了那臉一眼,他便知曉不是奚昭,由是并未仔細觀察。 但月問星在他耳邊一遍遍重復,說她感受到了綏綏的魂氣。 隨后便發了瘋似的亂撞,想要頂替掉他的意識。 迫不得已,他只能跟那人搭話,也好問問她伏辰寨最近有沒有來過什么人。 可對上那眼眸的瞬間,他便確信月問星沒胡說。 就是綏綏。 只能是她。 “不發熱了啊,還是藥灌多了?”見他愣在那兒沒反應,奚昭收手,打算去問問太崖到底灌了什么藥。 月郤遽然回神。 抬眸的瞬間,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綏……”他哽了聲,眼中迅速漫起些水霧,“綏綏?” “終于醒了么?”奚昭想抽回手,但沒掙動。 他分明沒用多大力氣,卻是緊緊箍著她。 “綏綏,我以為……我以為……”月郤這會兒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思慮不清。 不知該說什么話,更不知該從何處問起。 為何沒死,怎么到了這兒,這些時日過得如何,可有……可有片刻想起過他…… 但一個字都沒蹦出來,就聽見奚昭道:“醒了就好?!?/br> 她從身旁拿起碗藥,遞給他:“將這藥喝了吧,喝完了便走?!?/br>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