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藏在自己的手心里
“當然?!?/br> 去!去哪里?去干什么? 三個問題一個個催人頭痛,厲爵修看著鏡子里渾身赤裸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昨天說了些什么? 無數層層疊疊的盒子在房子里堆成了山,被淹沒在里面的阮昔一臉崩潰地掩住臉,拒絕著女傭人捧著裙子過來的腳步,一面慘叫,“你走開,我我不要穿了!” “阮小姐,這是最后一套了,試完就好了?!?/br> “我不信……” 阮昔已經無數次后悔答應厲爵修參加晚宴了。 不就是一個晚宴嗎?不就是當一個女伴嗎? 她又不是沒參加過,帝炎就是專門這方面的課程,論研究起來,她要比厲爵這個無敵的大白目要懂得多了。 厲爵修怕女人,從來不出席任何公共場合的宴會。 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阮昔有種被雷劈到的迥異感。 本來,厲爵修讓她當女伴的時候,她一心想的卻是那個出名的文柳柳,所以才會答應的。 哪知道,這根本就是厲爵修第一次參加宴會,不光麻煩而且煩躁。 既然如此……她怎么會接下這個燙水山芋的? 厲爵修從店里訂了數百套的衣服來給她試,她真的要試崩潰了,不光有衣服還有鞋子首飾,每一樣都堆成了山讓人暈倒,阮昔從來沒有這么想念過帝炎…… 還是放她回去吧。 這種不是人干的活,哪里適合她呢? 女傭人還捧著衣服在后面追著她,阮昔跑著跑著,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穿著異樣精致的純白色西裝,修長挺立,身上散發著一股寧人的香氣。 這樣美好。 扶住懷里的阮昔,厲爵修的臉更臭了。 “你怎么沒換衣服?” 阮昔身后的女傭怯怯地說,“阮小姐,她不肯換,所以……所以……” 眼看她就要哭出來,阮昔一個頭兩個大,只好妥協了,“好了,我換我換還不行嗎?” 厲爵修挑了挑眉毛,薄唇微掀,“你今天可是我女伴,不要丟我的臉?!?/br> “什么!”阮昔聽著就要跳起來。 一直跟在旁邊裝隱形的老胡終于忍不住了,攔在阮昔面前讓她不要動怒,“阮小姐,時間來不及了,你還是快去換衣服吧?!?/br> 又不是結婚,要這么準時干嘛! 阮昔忍住了心里的吐槽,一想到這都是自己找的。 就有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活該她這么多事! 厲爵修站在門口等著,姿態優雅,活脫脫一個英俊的王子,暈黃的照掃落在他的身上,美妙不可方物,他很少打扮得這樣光彩奪目,大半的時間都很隨興。 戴著黑框的太陽眼鏡,遮掉了大半的臉。 也遮掉了眾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而現在,他就好像發光體,除掉了原來的遮蔽物,露出本來的面目來。 如此令人心動。 阮昔走了幾步,走到了大門口,一眼看到他的口袋里,還插著一只玫瑰。 還真像一個新郎倌…… 明明是一個從來不參加宴會的男人。 居然會讓她當女伴,去赴一直倒追自己不成的女富豪,這種詭異的設定……也實在太讓人無語了。 阮昔一心想的卻是宴會上的難堪,而厲爵修漫無目的視線,終于收回,落到了她的身上。 黑色碎鉆,絲質裙擺,長而彎曲的緞發。 醉人而妖媚的臉龐,淡淡的嫣紅在兩頰,精靈般的雙眸在妝下顯得更加深邃迷人,紅菱嘴唇微微噘起,仿佛引人親吻。 胸膛里,一顆心砰砰跳動了起來。 看著她,厲爵修站定未動。 天地間,好像只能看到她的美。 他知道這個女人一直是美的。 美得漫不經心,美得隨意而慵懶。 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驚艷。 白嫩的肌膚襯著黑色的晚禮服,更加白得耀眼,十指纖纖,每一只手指都這樣細膩而美麗,正拎著自己的裙衫,防止太長而墜落地面。 厲爵修突然很想,把她藏起來。 藏在自己的手心里,不相讓別人看到。 這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文柳柳舉辦的慈善晚宴在她自己的一處豪宅里舉辦,邀請了各界知名人流,不乏商界名流,還有各種的社會人士,因為看在她的面子上,每一次都有許多人捧場,給了她極大的自信。 更加熱衷于這場交際場所,也給了她空寂的生活帶來了不少的樂趣。 只不過,她想要請的人卻從來不來。 這讓她喪氣不少。 就算如此,她還是打扮得如同花蝴蝶一般周旋在各個賓中間,寒暄交際。 這就是她最大的樂趣了。 一個侍者端來了酒水,媚意動人的文柳柳持了一杯,紫色晚禮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漂亮的造型襯得她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只有眼神傳達著與外表不符的歷練感。 撥了一下波浪般的長發,露出白瓷般的肌膚,細肩伶仃,有種讓人絕寵的憐弱感。 招待了一個賓,她笑著扯起裙子走向了剛進門的年輕男人。 上前擁抱了一下,顯示出她的親切。 大手攬上她的腰跡,顧聲平微微一笑,迅速地放開了。 “你今天來得可真晚?!?/br> 文柳柳嗔怒,滿場都是一些無趣的人,只懂得奉承她,只有顧聲平才會給她帶來一些稍稍不一樣的感覺。 “耽擱了一下?!?/br> 淡應了一聲,顧聲平從桌上拿了酒杯,迎上前,和漂亮的女人碰了一杯。 “我來得還不算晚,會有人更晚的?!?/br> “你說誰?” 說到這個,文柳柳漂亮的眉毛挑起來,“你說的是你的女伴嗎?今天可有舞會,晚來可就搶不到風頭了?!?/br> 顧聲平搖了搖頭。 “不是?”文柳柳可不喜歡猜謎,“那是誰?” “沒辦法,她拒絕我了?!?/br> “哈?”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文柳柳的美眸瞪大,“你不是情場浪子嗎,還有女人是你搞不定的?” 顧聲平笑悠悠地,毫無動容,“這不是很正常嗎?不過好在,失去這一個,還有下一個,我永遠也不會寂寞的?!?/br> “這倒是,挺符合你的性情?!?/br> “不過,我挺好奇究竟是哪個女人,連你的面子也不給?!?/br> “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了?!?/br> 顧聲平看向這個漂亮動人的女人,她真是得天獨厚,美得驚人,“不像你,總是惦記那個人,就誰都看不上了?!?/br> 板了臉,文柳柳很不喜歡他說這個話?!拔倚那檎?,不要惹我?!?/br> “你送了計劃到他的面前,他都不看一眼……你說,你還有機會嗎?” “那也不關你的事?!?/br> 顧聲平笑了笑,完全不生氣,“不過,你今天可以如愿以償了?!?/br> “什么意思?” “看到你心里的那個人?!?/br> 文柳柳呆住,整個人像傻了一樣,“你說的是?……不可能,怎么會呢?” 從來沒有人能夠把厲爵修請到的,他從來不買任何人的面子,也不喜歡出席共公場合,邊捕捉他一張照片都那么忙,更不用說要他拋頭露面了…… “你愛信不信,不過今晚他一定來?!?/br> 文柳柳還是不信,她每一次舉辦宴會都會邀請厲爵修,從來沒一次得到回應,最多就是送到善款,本尊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愛戀得這樣自憐自傷,而那個狠心的男人從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守著堵他,只會惹他厭煩。 這樣知情知趣的女人,他又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也只有厲爵修才會對女人這么絕情吧。 輕嘆了一聲,文柳柳的眼里滿是寂寞,“我知道,你是在拿我尋開心,不要這樣折騰我了?!?/br> 顧聲平也不多說,篤定了厲爵修一定會來,這是他布的局不是嗎? 而此時的厲宅…… 厲爵修眼里除了阮昔,再沒有其它人。 門外的車還等著,庭院里一片寂靜。 不相干的人全都不見了。 一陣微風吹過,阮昔的的頭上掉落了一片葉子,她的兩手還拉扯著過長的裙子,自己沒辦法拿掉葉子,只好走到厲爵修面前,讓他拿掉。 厲爵修伸出手,在她的頭上摘下了葉子。 陡然,把她抱到了懷里。 “吡”地一聲,幾千萬的名貴長裙在他的手里被撕裂了。 懷里的女人還來不得驚呼,被厲爵修堵住了紅唇。 一陣混亂過后,阮昔發現自己被他抱到了充滿男性化的臥室里,這里,赫然是厲爵修的臥室。 眼里水汪汪地,看著他的眼神。 一陣悸動。 一陣電流從身上竄過。 阮昔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覺,厲爵修狠狠地吻住了她。 隨即,長裙在他的手里變成了碎片,破破爛爛。 阮昔還想著晚宴再不去就真的遲到了……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又被他緊緊摟到了懷里。 心里隱約知道,這一次,是來真的了。 厲爵修真的要把她撕成了碎片,吞到肚子里去。 他的力氣出奇地大,把她整個禁錮得動彈不得。 按捺在床上吞掉了唇舌,脫掉了衣物。 兩個人,就這樣親昵地碰到了一起。 阮昔呼吸都喘不過來,兩眼這晶晶地看著他,厲爵修看著,吻上她的眼皮。 她猛地一顫,發出一聲呻吟。 厲爵修并不停止,順著她的面頰往下,落到了鼻尖。 他好像并不懂得親近女人,而且對于吻的認知也比較兇殘,只知道用力的吻,拼命地吻,好像這樣就可以把自己的狂情炙熱液傳染給了阮昔,讓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