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酒是情欲的催化劑
皺起眉,阮昔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當然是熱的,比起他要熱千百倍。 “他有女兒,女兒生了重病不假,但是他的錢并沒有花在他的女兒身上?!?/br> 他原本不用和她解釋的,可是還是說出來了。 阮昔微微的詫異過后,慢慢明白了過來。 如果真的缺錢,那個男人有許多方法來籌集,可是他卻選擇了一條最急功近利的方法,代表了他的短視和自私,這樣的男人怎么會為了親情而犯錯,他太精明了。 精明得讓人倒抽一口涼氣。 也讓阮昔覺得自己的善心很多余。 厲爵修的方式是很極端,但極端也有極端的好處。 快刀斬亂麻。 只有這樣的方法,才能正好發鞏固他的風行集團。 一個人在街上逛了很久,這一夜回來,厲爵修終于沒有派人等著她了。 沒有這種被監控的感覺,阮昔渾身都輕松不少,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就開始脫衣服,脫到了一半去浴室里開水,冷不防看到鏡子里面多了一個男人,瞬間尖叫。 “啊啊啊??!” 修長的手臂攬住了她的光裸的美頸,厲爵修的呼吸聲把她的脖子都弄起了寒粟。 可怕的親密感占有著她所有的思緒。 阮昔停止了尖叫,惡聲惡氣地狂罵。 “你這個流氓神經病,頭上癩腳底長瘡,渾身上下被狗咬住的大混蛋!” “噗嗤!” 男人被她逗笑了,湊近在她的美肩上咬了一口。 “你真幽默?!?/br> 去他的幽默!衣衫不整的阮昔尖嘯著逃回了房間套上衣服,把房門打開了指著外面叫囂,“你怎么進來的?快給我滾出去!” “我有沒有說,你很美?!?/br> “現在說這些也不能抵消你的罪行?!比钗舻男∧樋嚨盟谰o,順手撈了一件衣服掛在了身上,“你再不滾我就叫人來了,反正鬧得越大越好?!?/br> “你忘了?這是我的房子?!?/br> “那又怎么樣!” 阮昔的怒氣名正言順,“現在我住著,就是我的房間?!?/br> “阮昔?!?/br> 厲爵修閑適地靠在了墻邊的柜子上,雙腿交疊著,臉上還有股淡淡的紅暈。 酒香彌漫,鉆進了阮昔的鼻子。 皺了皺鼻子,阮昔發現這個男人喝了酒,怪不得這么反常。 不對,他就算不喝酒也一樣反常! “滾吧滾吧,別說這么多廢話?!?/br> “阮昔?!?/br> 厲爵修又叫了一聲。 雞皮疙瘩爭相冒了出來,衣衫不整的阮昔突然覺得有點冷,還是厲爵修的表情太不正常了,現在有沒來人個告訴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厲爵的樣子……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反常! 他不是一直叫她女人,阮秘書嗎? 唯一那次也是曇花一現。 過了就消失了。 根本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再者,阮昔也根本不在乎他怎么稱呼自己,一個有女人過敏癥的男人,還能指望他什么? 不把自己扔出去就不錯了。 想著,臉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點,“現在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厲總?!?/br> 她加重了最后兩個字,漂亮的小臉在燈光看起來很美很動人,而她自己卻不覺得。 “我們再聊聊吧?!?/br> 厲爵修的下一句話把她的委婉扔到了九宵云外。 “有什么好聊的?” 白天看見她就好像看見空氣,多說一句話都像牙疼,現在卻占著她的房間賴著不肯走,阮昔死活也想不出這個精神分裂男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來她說! 一晚上的好心情跌到了谷底。 如果厲爵修是童詩,她一定把他踹出門外。 …… 帝炎帝炎……如果不是有這座大山,她現在拿刀剮了眼前的男人! “明天……” 說他醉吧,可是眼神看起來卻是這么清醒。 “明天什么?” “不許你去!” 阮昔狂暈,一句話沒頭沒尾,她能聽懂就怪了。 “不許什么?你倒是說清楚啊?!?/br> 可是,厲爵修靠著靠著,忽然笑了起來,臉上的星子璀璨動人,誘得人臉紅心跳,“顧聲平的女伴之約,我不許你去?!?/br> “你說不去就不去??!”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阮昔好半天才想起來,她沒有答應啊,顧聲平的邀請,她壓根就沒有答應好不好。 那厲爵修是怎么會知道的? 他以為自己已經答應了! 這真是一個誤會。 可是阮昔不懂,自己要不要赴約,和厲爵修有一毛錢關系! “我說,不準你去?!?/br> 一字一頓說著,男人的眼里掠過流光。 “你就不能去?!?/br> “你算老幾啊,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br> “……你可以試試看?!?/br> 阮昔目瞪口呆地瞪著他,“那你想怎么樣?” “和我一起去?!?/br> “什么?” “我說和我一起去?!?/br> 厲爵修果然是醉了吧……他知道那場晚宴是誰辦的嗎? “你……確定?” “當然?!?/br> 好吧,阮昔為了轟他出去,終于選擇妥協…… 只不過,她不確定厲爵修會不會后悔…… 他不是最討厭女人嗎? 宴會上看到那么多男男女女,他不會叫囂著讓那些女人都滾出去吧! 光是想到這個畫面,阮昔就熱血沸騰起來了。 厲爵修一定會變成t市最荒唐的男人! 她也可以報仇了! 清晨,厲宅。 頭痛欲裂地坐床上坐起,半裸著身子的男人瞇著眼瞧向外面的太陽,薄薄的厚子從腰腹上滑落下去,露出精干的身材來。 可是,他卻一無所知似的。 只覺得頭痛得快要裂開了。 “來人!” 老胡立刻從門外進來,不敢看他身無寸縷。 “厲少,有什么吩咐!” “我……我昨天是怎么了?” 呆愣地看了他一眼,老胡回答得小心翼翼,“您都不記得了嗎?” “我好像喝了很多酒?!?/br> 不止一點點,默默地想起酒柜那一排的空瓶子,老胡難得說了一句善意的謊言,“不是很多,我讓人送蜂蜜水過來?!?/br> 厲爵修閉目回想,腦海里掠過種種片斷。 不確實自己昨天做了些什么。 “喝醉之后……還有呢?” “您去了阮秘書的房間,您都不記得了嗎?” 隔了許久,厲爵修才慢慢看向老胡擰起了眉毛,“你說什么?” 老胡頓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下巴。 “昨天,阮小姐把您送回來的?!?/br> “……我怎么到她房里去的?” 這就要要問厲少自己了,老胡被問得呆住,愣了一會兒,“厲少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記得起來還要問他干嘛! 他只記得接到了顧聲平的電話,這個表面斯文內里腹黑的男人對著他表面恭恭敬敬,其實在心里不知道怎么罵他呢,說了沒幾句,顧聲平就讓他把電話交給阮昔。 阮昔! 耳朵陡然豎了起來,厲爵修沒發現自己的身子坐直了,露出一幅不可侵犯的姿態來。 給他端茶的傭人頓了一下,表現出很慌張的樣子,急急地退下。 厲爵修拿著電話走到窗邊去,看著外面的漸暗的天幕,心里涌過極端的怪異,“你有什么事找她?” “哦?!?/br> 輕笑了一聲,努力輕描淡寫地說著,顧聲平的語氣再平常不過了。 “我請阮秘書做我的女伴,參加文女士的慈善晚宴,她先前沒有回復,所以我再打電話問問?!?/br> “女伴……” 牙齒輕咬著,厲爵修的臉色陡然變黑,“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哦?!?/br> 顧聲平可惡的聲音在那頭回答,“這是阮小姐的私事,可能她覺得不方便吧?!?/br> 不方便……這三個字像回聲在厲爵修的心里回蕩著,回蕩著,竟然讓他陡然從胸口生出一股子怒氣來,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但是阮昔現在就如他的所有物。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越過‘他’來擁有所有物。 特別形式的擁有和占有,都會觸到他的高壓線。 “好了,我替她回答?!北〈轿⑾?,厲爵修的語聲淡然,“拒絕你?!?/br> “呵呵?!?/br> 那頭傳來了笑聲,好一會兒,顧聲平才輕漫地道,“阮小姐在嗎,由她來和我說才算數吧?!?/br> 言下之意,你就算是厲爵修,風行集團的總裁,那也不能替阮昔做任何決定。 聽著,厲爵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烏云籠罩著頭頂,透出一股子陰氣。 “說不說了算,她都會拒絕你?!?/br> “那您為什么不讓她親自來拒絕我呢?” 厲爵修眸光一閃,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他不確定阮昔一定會拒絕顧聲平,這個可惡的男人果然說對了,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個會討女人歡心的男人。 更加不喜歡他和阮昔的私下接觸。 他有種砸東西的欲望。 沒人發現,厲少厲爵修握電話的青筋暴露,手背蒼白,整個人好像石雕像站在窗口處,任冷風吹拂。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厲總真是嚴重了?!?/br> 顧聲平手里捧著美酒,膝上枕著溫柔知意的大美人,柔軟的頭發像緞一樣鋪陳在他的腿上,癢癢的勾人心。 不知不覺想到了阮昔那幅嬌俏可愛的樣子,聲音愈發低沉,“我挺喜歡阮小姐,想邀請她做我的女伴,僅此而已?!?/br> 通話中斷。 厲爵修把電話從窗口扔了下去。 一了百了。 他喜歡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解決復雜的問題。 但是阮昔并不是他手里的小東西,還不能由他的手來控制。 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回想完后,厲爵修赤著身子走到浴室去沖澡,熱水澆在臉上的時候,依稀有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掠這,隨即又不見蹤影了。 “和我一起去?!?/br> “什么?” “我說和我一起去?!?/br>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