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
阮昔的身上,還穿著白天里的套裝。 雪白的絲質衣領,濕透掉后妥貼地勾勒出美好的身形,遮不住她飽滿又挺立的酥胸,沒一會兒,就濕啪啪地裹了她的身上,雪白臉孔上難掩錯愕,阮昔突然回過神來,激情掙扎著踹開他。 男人比她動作還快,一把將她托抱坐在了自己身上,厲爵修坐在浴缸邊上。 “怎么樣,滋味如何?” 無恥又好色的男人在言語上挑逗她。 阮昔一口氣沒上來,張口欲罵。 正好中了他的jian計。 小嘴被他堵上,纏綿的吻襲上來,極力吮吸著她嘴里的甜汁,厲爵修的手不知不覺從她的衣服下擺撫到了她尚在簌簌發抖的肌膚,這么生澀的反應,和她在金色宮殿里的煙視媚行差得真是太遠了。 他懷疑,阮昔究竟是不是他記憶里的那個小妖精了。 可是,這樣甜的蜜汁不是假的。 厲爵修吮得舍不得放開,無視著她害羞的掙扎,脫下了她濕透的上衣。 “一起來洗澡怎么樣?” 洗個p!阮昔得到呼吸的機會,趕緊大口的補足氧氣,一只胳膊揮過去,整個人都向男人撲過去,厲爵修順勢把她抱在了懷里輕喃,“你故意等我洗澡出來,這就是為了這個嗎?” “那是別人陷害我的!” 阮昔大吼大叫,恨不能把他馬上飽揍一頓,像條活魚在他的懷里撲騰掙扎,硬梆梆地甩了一句,“你別自作多情了!” 控制住她的動作,厲爵修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但他仍然不想放開。 唇邊溢出慵笑,“既然拿都拿來了,就替我穿上吧?!?/br> 啊呸,想得美! 現在這個樣子,還怎么穿! 無憑無故被他抓進來輕薄了一頓,阮昔有種想哭的沖動……為什么她在厲爵修這里總免不了被輕??!這難道就是她的命嗎? “你先放開我!” “放開了,你就替我穿?” 觀賞她氣紅的小臉,厲爵修倒是很想再吻上去,不過阮昔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經過他的幾次驗貨已經確定,她的反應很青澀,并不是女子種煙視媚行的女人,對男人親吻第一反應是慌張……而不是迎和。 他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登徒浪子一樣,只知道占女人的便宜…… 雖然在她的心里,自己無異于色狼。 他在笑。 阮昔被厲爵修死死扣在懷里,偏偏就知道他在笑! 這個可惡又下流的男人。 他和童詩真是天生一對,一個看到美男走不動路,一個看見女人就想調戲。 “原來你的恐女癥都是裝的!” “除了對你?!?/br> 撫摩著她的烏發,厲爵修靠坐著,嗅到她的頸間聞著芳香,心里涌出一股子安寧的意味。 他已經很多年都沒這種感覺了。 自從那件事后,他就生活在地獄里,直到現在變成了商業的機器,可以cao控著別人的生死,卻看淡了世上所有的感情。 從這個女人闖進他的生活后,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他還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什么。 但他直覺地攥住她不肯放開。 阮昔完全不信他這套鬼話,在心里暗罵,每一個男人都會對想占便宜的女人說這種話。 我對你是特別的。 特別個鬼哦,她又不是沒聽過,章源就不止一次和那個模特說這樣的話,她和李沐意在帝炎的時候來回聽著他綿綿情話,一面暗地吐槽。 說了那么多還不是表面的,一點用也沒有。 男人的情話什么時候值錢過。 她可不需要犧牲色相來迎和他!去它的職業道德,她沒這玩意。 反手幾個動作,行云流水般脫離他的掌控,一掌按到他的肩頭,一摸到那光滑的肌膚,阮昔的力氣瞬間消失掉了,熱氣又涌上了臉,隨便拿了條毛巾裹住身上的美景,怒目圓睜。 “我警告你,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br> “不用手,不動腳就可以嗎?” 厲爵修看向她的酥胸,眼神曖昧。 阮昔腳軟,差點撲地。 對待這種男人就不應該講什么道義,只要他出現在的地方都要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否則哪天被他占足便宜可就完蛋了。 “流氓!大混蛋!” 她可憐兮兮站著,發梢還滴著水,狼狽的樣子丟臉至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雖然天氣不算冷,但是淋著水這么長時間,寒氣是容易浸到身體里去的。 厲爵修眉間一皺,立刻找了一條干毛巾把她的頭發裹了起來,無視她的掙扎凜聲,“我還沒這么禽獸,先出去吧?!?/br> 阮昔瞪著他,身上冷得直哆嗦,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她決定只要厲爵修有點不規矩的動作,就第一時間砸死他,不用管什么道義了,男人把她抱回了房間,從衣柜里找了一身干衣服拿過來,要替她換,阮昔趕緊把他推開了,“……我自己來?!?/br> “那你快點?!?/br> 厲爵修看了她一眼,還是出去了。 留下她縮成一團,藏在被窩里把干衣服換上,趁著厲爵修回來之前趕緊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可沒白目到穿著男主人的衣服在厲家這里大搖大擺,惹得那些傭人誤會就不好了……萬一傳出什么不堪入目的流言。 她的一世英明可就全毀了。 童詩會笑死她的。 這才是她死活不肯丟臉在原因…… 一切搞定后,她一時間去攥著老胡的領口開始怒吼,“為什么誆我去送睡衣?” 老胡被她逮個正著,一個大老粗對著火爆的小美人完全沒轍,被吼得暈頭轉向,“我沒讓你去送睡衣??!” “不是你讓傭人轉告我的?” 可憐的阮昔這才明白了自己被陷害了,臉色堪比鍋灰,本來以為只有風行集團才會有這種事,想不到厲家也能被人給整到,她這么多年在帝炎受到的特訓都白訓了。 居然被一個傭人給整到? 這不是侮辱她嗎? 她回去哪好意思說自己著了這種道,童詩會把她給笑死的……雖然笑的點不一樣,但都是侮辱自己的行為…… 過了一會兒,老胡抬手在她呆滯的眼睛前面晃了晃,“阮秘書,你怎么了?” 阮昔的眼珠子隨著他動了幾下,想起來問,“厲家有多少個傭人?” “阮秘書……有什么事嗎?” 實在對她不太放心,老胡說話仍然帶著些許保留。 “我想要叫他們出來,問一件事?!?/br> “你教給我吧,我去幫你辦?!?/br> 老胡有點不知道怎么和阮秘書相處,雖然她表面看起來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實際過程上免不了交錯,厲少也不止一次提醒過他要時刻注意,盡量滿足阮昔的需求。 而叫傭人過來詢問?在需求里嗎? 他的謹慎讓阮昔笑了笑,“我喜歡親力親為,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找厲總說?!?/br> 這么小的事情鬧到厲少那里去? 老胡跟了厲少這么多年,知道他很討厭私人時間被打擾。 尤其是這種雞毛算皮的小事。 厲家的傭人由管家在調度,而保鏢都是由他來管理。 如果阮昔要插手,那就一定要征求管家的同意,他想了想,去找管家把傭人全部集合起來,聚集在大廳里站好,然后對著坐在偏廳里飲咖啡的阮昔交待,“人已經都叫來了,阮秘書有什么事可以說了?!?/br> 阮昔抬眸微笑。 將杯子里的咖啡飲得涓滴不剩,起身,走到廳。 傭人們全部站在一起,統一的服飾,表情各異,光是視覺上也挺壯觀,她瞇起眼,不確定叫她送睡衣的人在不在里頭,清了清嗓子,“我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要說?!?/br>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廳里,經由大理石地面傳來回聲。 氣氛沉默。 阮昔知道這些都是厲家多年來信任的傭人,她才剛來,對他們也沒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李沐意在這里,會建議她用收攏的手段,可是她并不想這么做。 厲家只是一個驛站,只是一個過程,并不是結果。 她的重心應該留在風行大廈。 舉目四望,眾傭人雖然臉上的表情各異,但是規矩良好的沒有碎碎私語,看得出都是因為老胡和管家的壓勢,這也已經足夠了,阮昔已經不想追究剛剛被騙的事情,只想把事情弄得越簡單越好。 “我不喜歡別人在背后搞鬼,有什么事直接沖著我說!” 說完。 阮昔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兒,眾傭人仍然站在原地。 阮昔是走了,但是管家沒有說話,他們也只好在原地站著待命。 一個年長的傭人不以為然,撩了眼皮低聲抱怨,“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還沖著我們發脾氣呢?!?/br> 旁邊的傭人連忙讓她住口,“這可是新請來的阮秘書,你別亂說話?!?/br> 那老傭人完全不為所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在這個家,我們只用得著聽聽厲少和管家的話,她算哪棵蔥!” “畢竟是厲少的人,你也不能這么說?!?/br> “一個秘書而已,還算不上一個人?!崩蟼蛉嗽趨柤易隽撕芏嗄炅?,以老賣老,特別看不上漂亮的女人,總覺得一個個都是居心叵測來勾引男主人的。 “噓!” 她實在太口無遮攔了,旁邊的傭人嚇一跳地躲開她。 生怕被她給連累了。 “看你那膽子,又沒人聽見怕什么!” 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厲爵修身長玉立,兩條長腿靠在精致的欄桿上,漆黑發絲仿佛迎風飛舞著,狹長的雙眸在空氣中撕裂般扯出一條長長的裂口,站在他身后半步遠的老胡敏感地察覺到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