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書迷正在閱讀:顧先生,我勸你善良、反派親媽的錦鯉日常[穿書]、穿成重生男主前男友、浪漫的冬天、佛系女配回到黑化前[穿書]、拒嫁王爺、林影帝的小仙女、反派養妻日常(穿書)、神棍的道系日常、重生七零甜蜜蜜
明乾在一邊看著,沒忍住酸溜溜道:“喲,三百歲就結嬰了啊。比你當年強多了?!?/br> 玄鑒看他一眼,明乾“哼”一聲:“但我看著,還是比戒嗔小友差了不少?!?/br> 玄鑒不覺得云止和戒嗔有什么好比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修道之人只一心盯著他人,早晚心境破損。 玄鑒臉色肅然,正要開口,卻被云止打斷。 “戒嗔?”來此之后神情一直寒漠的云止聽到這個名字竟有了些反應,他聲音冰冷地問道,“師父,可是泉余寺那位戒嗔?” 玄鑒道:“是他。你與他有舊?” 云止垂下眼,掩住眸底風云翻涌:“曾聽過佛子之名?!?/br> 第47章 阿彌陀佛 先時一場論道說得道門中人心服口服,太初心中些許不明之處也已在說時通透?;氐剿轮凶√? 便自去靜室調息領悟。 圓明拿著包了一堆掌門信物的包裹, 頗自覺地沒進內室, 把東西放在外間, 轉身離開。 出院門的時候剛好遇到匆匆趕來的了空,圓明合十行禮:“方丈?!?/br> 了空本是唇角緊抿,神色肅厲,不防見到圓明,腳步一頓,緩了緩,和聲道:“圓明啊?!彼麊? “方才辯經, 怎不見你?” 圓明垂頭。 這話沒法兒接。 怎么說? 師叔祖覺得辯經沒意思, 干脆帶我逃票去參加了對面道門論道,然后他一個業余選手,把人家道門的大佬按在地上摩擦,來回摩擦, 摩擦摩擦摩擦? 他想了想, 避重就輕道:“因我說,辯經無趣,不如師叔祖與我講經遠矣,師叔祖便帶我回來了?!彼拇_說了辯經不可與比師叔祖講經相比,師叔祖也的確帶他回來了,只是中間省略了些事情沒說罷了。 圓明再度雙手合十, 默念一聲:“阿彌陀佛?!必毶疀]打誑語。 “哦?”了空有些意外,想想又覺得沒問題,便揭過這茬,“現時你師叔祖何在?” 圓明道:“師叔祖似有所感,方才坐禪去了?!?/br> 坐禪時不便打擾,了空點點頭:“你去罷,好生修煉,莫要辜負了你師叔祖一片苦心?!?/br> 圓明應聲退下。 了空站在院門外,神色復雜。 “戒嗔……” 良久,他輕輕嘆口氣,神色似是黯淡又似漠然地轉身而去。 太初現在“修為全廢”,不好當真十年八載的入定,因而只略略將先前想通之處領悟一番,便出了定。 饒是太初盡量不耽擱時間,他醒來時也已是第二日午夜。 從靜室出來,卻察覺門外有人。太初腳步無聲在院門邊站定,隔著院門正聽了一場好戲。 明乾看著站在院門前的玄鑒,頗有不悅:“玄鑒,你讓開!” 玄鑒臉色很是難看:“夜半不請自來,你要臉不要!” 明乾昨天白日里雖被太初毫不猶豫拒了,到底沒死心。果斷讓弟子探聽清楚戒嗔暫住院落的位置,得了消息立刻就來夜訪戒嗔,想試著再挖一挖墻角。哪料到如此倒霉,玄鑒不知怎么得了消息,竟匆匆趕來擋住了他。 見玄鑒沒有讓開的意思,他也忍不住有些著惱:“我怎不知你玄一宗管的如此之多?” 玄鑒氣得:“深夜潛進佛寺,這等藏頭露尾之事你竟做得出來!如此行事,要讓戒嗔道友如何看我道門?!” 院內,太初神色不動。 怎么看? 目前來說…… 太初非常擔心道門的未來。 明乾見玄鑒一副鐵了心不讓他進門的樣子,也是動氣。 現在在人家佛寺中,他不敢動用靈力,萬一驚動大和尚們,面子上難免不好看。四處打眼掃過,眼睛一亮:“行,你不讓是吧?!?/br> 繞開玄鑒三兩步,助跑,起跳,扒??! ——跳起來扒住了院墻。 萬萬沒想到還有爬墻這么個saocao作的玄鑒:“……” 他看著扒住墻往上蹭的明乾,簡直懵了過去。 眼看著明乾半個身子都過去了,玄鑒終于反應過來:“你下來!” 知道明乾不會理他,情勢緊急,玄鑒也顧不得形象,挽起袖子拉住明乾腳踝,趁他無處著力,一把將人拽了下來。 “轟”一聲,明乾這下砸得結結實實,地上塵土飛揚。 明乾難以想象玄鑒竟然會伸手抓他腳,一時之間甚至沒顧上自己如今姿勢尷尬,趴在地上回過頭去,怒道:“玄……” 院門恰在此時打開。 玄鑒轉身看去。 月光下,俊秀僧人神色溫淡,眼角眉間皆是和雅笑意。 “兩位道友,好興致?!?/br> 玄鑒緩緩低下頭,看看自己手里仍握著的明乾的腳,還有趴在地上回頭看他的明乾,面上的神情,漸漸凝固。 三人坐在外間,太初坐主座,明乾玄鑒分坐下首,太初手邊桌上就放著還沒收起的包著諸門派的包裹。 氣氛略有尷尬。 明乾清了清嗓子:“戒嗔道友,我今日來此……” 門外忽而隱約傳來腳步聲。 明乾話聲一停。 這個腳步聲是,了空。 玄鑒的面色一瞬極為難看。他起身要走,卻不防明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來,一把將他拉?。骸拔医袢諄泶??!?/br> 明乾一面手臂青筋暴起,把玄鑒死死地按在椅子上,一面仿佛沒發現了空行跡般若無其事地開口,無可奈何中摻雜三分羞愧,出口的話卻分外擲地有聲:“是來為玄鑒提親的!” 話甫入耳,玄鑒整個人都僵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明乾,愣是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么?!”門邊的了空一個踉蹌,好懸扶住門沒摔一跤,驚怒之下連一慣的平和都破了功。 明乾仿佛這時才發現了空來此一般,臉上極為逼真地閃過驚訝、心虛、愧疚、堅定等一系列情緒后,“強作鎮定”地開口:“了空道友來了?!?/br> 了空意識到自己失態,深吸一口氣,終于把神色繃住了:“明乾道友,你方才所言提親……”話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 明乾羞愧道:“實不相瞞,我今日前來,是為玄鑒向戒嗔道友提親的?!彼麌@了口氣,手下愈發用力按住玄鑒,“他傾慕戒嗔已久,只生性內向木訥,不敢與戒嗔表明心跡。我才知曉此事,故而今夜將他誆來,為他提親?!?/br> “生性木訥內向”的玄鑒看了萬分誠懇的明乾一眼,突然放棄似的不再試圖掙開。明乾心下奇怪,卻也沒空去管,只松了口氣。 了空張了張嘴,又閉上。來回幾次,放道:“戒嗔是我佛門中人……” 明乾立刻接話:“佛門亦有歡喜禪?!?/br> 了空臉色活似便秘。 佛門有歡喜禪不錯,可他們這脈不修那玩意兒! 了空深呼吸,不去和明乾糾結這個問題:“貧僧倒不知,明乾道友何時與玄鑒道友親近若此?!彼岵惶嵊H管你啥事你瞎湊個什么熱鬧?! 話到此處,明乾面上忽現三分羞慚:“親家公……” 了空:“……?!”活了幾千年,他頭回這么跟不上節奏。 明乾憂郁傷感地嘆了口氣:“我也是近些日子才發現,玄鑒這孩子,是我遺失多年的兒子?!?/br> 一直穩坐桌邊垂眸喝茶的太初聞言抬了眸,恰與玄鑒對個正著。 怒到發暈,已然抖著手捏出一個法訣的玄鑒一怔。一旦撕破臉斗法,他是不懼了空明乾,可了空乃是戒嗔師父,若是了空因此事對戒嗔心生嫌隙,想想自己和云止的師徒父子之情,以己度人,戒嗔哪里受得??? 與太初對了這么一眼后,玄鑒狠狠一閉眼,將成型的法訣散了開。 玄鑒不吭聲,了空想當然以為明乾方才之話不假,雖愕然震驚,卻也說服自己相信——玄鑒脾氣是修真界皆知的古板正直,明乾信不過,玄鑒卻是有可信度的。 “如此……”了空目光恍恍惚惚落在桌上,見著那衿華緞卷成的包裹,本能問道,“那是何物?” 那是什么?那是各門派給你弟子的客卿信物呀。 了空已然伸手去拆包裹,明乾覺得自己今天的反應力簡直達到人生巔峰:“是結親禮!” 了空看著包裹內各大門派不外傳的標志性物品,不解道:“這些東西?” 明乾誠懇道:“玄鑒不敢來提親,我誆他來,自然要把結親禮準備了。但想來道友也知道,我北斗劍派近些年資金稍有緊張,無奈之下,我便去跟諸同道商議了一番,這是伙計們湊的份子!” 玄鑒面無表情坐在原地,冷著臉看一副三觀被刷新模樣的了空,強忍住掩面離去的沖動,只覺自己再無形象可言。 眼看事情已糊弄過去,喝茶觀眾太初放下茶杯,遞了個臺階過去:“承蒙兩位抬愛,只道門有‘陰陽調和’之說,我與玄鑒,卻是并不合適?!?/br> 此時明乾本該麻溜兒地順著臺階下,但與玄鑒斗法多年,今次首回讓玄鑒如此吃癟,興奮之余他就有些沒控制住自己:“莫要擔心!我已在著手尋那古方丹藥的藥材,尋到后煉出,便有逆轉陰陽之能。玄鑒已說了,男女皆是外物,他變做女子也無妨!” 玄鑒眼眸闔起又睜開,唇角劃過一絲冷笑,轉瞬消失:“你說要贈予我道侶的明光劍?!彼粗髑?,神色冷淡,半點看不出此事子虛烏有,“怎不拿出來?” 明乾內心一瞬如山崩地裂。 明光劍!玄鑒個老東西竟然坑他明光劍?。?! “啊……是,給我兒子道侶的劍……”明乾強笑著摸出自己給親傳弟子準備的劍,遞給太初的時候簡直心頭滴血。 #兩戲精飆戲互懟,喝茶觀眾或成最大贏家# 玄鑒與明乾回去時已是凌晨,一人氣到神色冷漠臉色發黑,一人心疼得面容蒼白腳步虛浮。 云止出門練劍,正好遇見二人。兩人臉色實在可疑,他沉默片刻:“明乾前輩來此何事?” 明乾看著云止,想到自己為弟子留著的明光劍被坑走,氣就不打一處來。秉持著“你讓我不痛快那我也決不讓你好過”的心態,他“呵呵”一笑:“哦,云止賢侄啊?!彼认榈?,“我剛陪你師父去見你師公了?!?/br> 第48章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