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書迷正在閱讀:藥田種良緣、小飯館、攝政王、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嗎、一生一世笑皇途、女配想離婚、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親愛的程先生、末世田園小地主、天價老公溫柔寵
他在床榻邊上坐下,許是見她神情太過傷懷,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面頰,神情愛憐。 謝華瑯伸手去戳他臉頰:“道長,明天你就沒臉見人了,知道嗎?讓你作,我看你明天怎么后悔!” 顧景陽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對她此刻說的話毫不在意,捉住那只小手,按到自己下腹處了。 “……”謝華瑯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顧景陽心滿意足了,低頭親了親那小姑娘,便伸手去取那軟緞,看樣子是真打算把她綁在床上。 謝華瑯懨懨的癱在塌上,氣惱之余,又陡然生出幾分火氣來:兩軍對陣還要亮出兵器呢,她連反抗都沒有,就被人給綁了,那可太說不過去了。 反正都是這般情狀了,再壞還能壞到什么樣兒? 那軟緞是系在一起的,顧景陽正慢條斯理的解,謝華瑯坐起身來,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她心里松一口氣,找準時機,跳下床去,腳步輕快的跑出了帷幔。 顧景陽見狀,倒是微微一怔,站起身來,將帷幔掀開:“枝枝,你快出來?!?/br> 謝華瑯傻了才會主動出去呢,寢殿寬敞,她在這兒住了這么久,熟悉的緊,真躲起來了,一時半會兒別人還真找不到。 顧景陽出了帷幔,道:“枝枝聽話,快出來?!?/br> 內殿里無聲無息,更沒有人站出來,只有帷幔無風自動。 謝華瑯躲在東側窗前的垂簾下,借著角度遮掩,悄悄往外看了看,見他似乎不打算找,略微松了口氣。 顧景陽問:“枝枝,你真的不出來嗎?” 仍舊沒有人做聲,他便抬聲道,道:“來人?!?/br> 謝華瑯心頭一跳,不知怎么,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旋即就聽外邊衡嘉應聲:“陛下,怎么了?” “你過來,”顧景陽道:“再叫守夜的宮人們來?!?/br> 衡嘉應聲,不多時,便輕輕敲門,帶了采青采素與其余六個宮人來。 謝華瑯心中隱約有個猜測,卻覺難以置信,就聽顧景陽道:“枝枝跟朕捉迷藏,就在寢殿里,你們幫著找找?!?/br> 皇帝今夜醉了,衡嘉是知道的,現下聽他這樣講,也沒急著應聲,而是道:“娘娘同陛下玩鬧,奴婢們怎么好摻和?” 謝華瑯在心里夸贊了內侍監一萬句,卻聽顧景陽冷聲道:“朕使喚不動你們了?” 他這樣說,其余幾人哪里還能違背,對視幾眼,便待往寢殿里找。 謝華瑯藏不住了,主動出去,耷拉著臉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陛下醉了,稍后送盞解酒湯來?!?/br> 衡嘉垂首應聲,宮人們也都退了出去,顧景陽卻向衡嘉道:“你很好,幫朕找到枝枝了,有賞?!?/br> 謝華瑯額頭上青筋一跳,道:“衡嘉,你也退下吧?!?/br> 顧景陽看她一看,奇怪道:“枝枝,你催著他走做什么?” 謝華瑯活像是一只被水煮過的菠菜,整個人都蔫兒了,身心俱疲道:“郎君,不鬧了好不好?枝枝可累了?!?/br> 顧景陽愛憐的摸了摸那小姑娘的頭,然后溫和而堅決的道:“枝枝欠我的還沒有還,不能睡?!?/br> 衡嘉見那慣來愛折騰人的謝家女郎都被折騰的不輕,真生出幾分風水輪流轉的感慨,又怕陛下將人欺負壞了,明日再后悔,便勸道:“時辰不早了,陛下還是早些歇息吧,娘娘的傷還沒好利索呢?!?/br> 顧景陽攬著蔫噠噠的小姑娘,道:“朕當然不會傷了枝枝,只是還有事沒做完,不必急著歇息?!?/br> 衡嘉見謝華瑯精神實在不好,不免有些擔憂,便又問了句:“陛下還有什么事沒做完?” 謝華瑯想捂住他的嘴,卻也來不及了,顧景陽低頭親親她,道:“朕要把枝枝綁在床上?!?/br> 謝華瑯Σ(っ°Д °;)っ:“……” 衡嘉⊙▽⊙:“……” 四目相對,尷尬無言,唯有顧景陽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施施然的攬著自家小姑娘。 衡嘉干笑了兩聲,道:“……奴婢剛才是不是聽錯了?!?/br> 謝華瑯正待說句什么,顧景陽卻有些不耐煩了:“你沒聽錯,退下吧?!?/br> 衡嘉目光復雜的看了他們一眼,終于還是行禮離去,或許是因為太過震驚,臨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顧景陽低頭打量自家小姑娘的神情,蹙眉道:“枝枝,你是不是生氣了?” 謝華瑯板著臉道:“你覺得呢?” 顧景陽想了想,道:“我覺得沒有?!?/br> “……哦,”謝華瑯道:“那你很棒棒啊?!?/br> 顧景陽“嗯”了一聲,拉她到榻上坐下,認真道:“好了枝枝,我們來商量一下把你綁在床上的事吧?!?/br> 第60章 酒醒 枝枝, 我們來商量一下把你綁在床上的事情吧。 你是怎么做到,以這樣輕快的語氣, 說出這么無恥的話的? 謝華瑯都要氣哭了,蹬他一腳,氣惱道:“你怎么這樣?!” 顧景陽捉住那只小腳, 愛憐的親了親, 不解道:“我怎么了?” 謝華瑯委屈極了, 憋了半日,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到了這會兒, 她終于有點能理解被人調戲的滋味兒了,看一眼神態自若的自家郎君,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淚。 顧景陽見她哭了,神情登時變了,再顧不得別的,忙將那小姑娘抱在懷里,溫聲細語的哄:“怎么啦枝枝?不哭不哭, 你一掉眼淚,我心都疼了?!?/br> 謝華瑯原也不是真心實意的難受,哭也只是一種策略, 見他態度軟了, 便抽泣道:“九郎, 我害怕, 你不要綁我嘛?!?/br> “不綁不綁, ”顧景陽輕撫她面頰,溫聲道:“枝枝綁我,好不好?不哭了?!?/br> 謝華瑯見這招有用,心里暗松一口氣,摟著他脖頸,湊過去親了親,又撒嬌道:“郎君,我現在可困了,咱們去睡吧,好不好?” 聽她這樣講,顧景陽明顯頓了一下,神情中閃過些許猶豫。 謝華瑯輕輕搖他的手臂,眼淚汪汪道:“郎君……” “好好好,”顧景陽最見不得她掉眼淚,見她這般模樣,旋即頷首道:“我們不鬧了,這就去睡?!?/br> 謝華瑯心滿意足了,臉上卻還是楚楚含淚,顧景陽將懷里的小姑娘抱到床榻里邊兒去,掀開被子,將人放了進去,這才在她身邊躺下,相擁一道,打算就寢。 外間的燈早就熄了,帷幔閉合,床榻內的光線也暗。 謝華瑯折騰了這么久,真有點累了,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偏偏就睡不著。 顧景陽大概是感覺到了,輕聲問她:“枝枝,你還不睡嗎?” 經了這晚上的事兒,謝華瑯真對他有點打怵,聽他這么問,馬上道:“這就睡這就睡?!?/br> 顧景陽卻以為她是在傷心,靜默一會兒,將懷中人抱的更緊,愧疚道:“枝枝,郎君不是有意想欺負你的,對不住?!?/br> 他手指溫熱,撫過她面頰時,毫不掩飾自己的疼惜與珍愛:“方才見你哭了,我心里難過極了?!?/br> 謝華瑯本來就不是什么一板一眼的老實性子,素日里作的妖多了去了,知道他今日是喝多了,當然不會為此生氣,現下見他這樣真心實意的致歉,反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我沒有生氣,”她蹭了蹭他的胸膛,低聲道:“九郎是我的夫君,待我如何,我難道不清楚嗎?” 顧景陽似乎笑了,手臂溫柔撫了撫她的背,略頓了頓,又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謝華瑯也不怕他,依偎在他懷里,舌尖探入他的唇齒之間,靈活的挑逗人。 顧景陽原就醉了,哪里經得起心上人這般,不免有些動情,謝華瑯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心中羞窘之余,又生出幾分肆意來,探手過去,隔著中衣,輕輕捏了一把。 顧景陽身體明顯的一滯,連呼吸聲都重了,朦朧之中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低下頭去,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無聲的催促,也是無言的勉勵,謝華瑯由著他親了會兒,頗覺意亂情迷,伸手到他中衣之內,緋紅著臉,親密無間的幫了他一回。 夜色深深,彼此的情意卻灼燙,謝華瑯臉上的熱氣似乎再沒下去,顧景陽也一樣,如此過了許久,他才低低的出了一聲,摟住懷中人,靜靜享受事后的余韻。 光影含糊,看不真切,有什么東西順著她手腕往下淌,那觸覺卻是真的。 謝華瑯含羞啐他一口,坐起身來,信手扯過一側衣衫擦拭,還沒來得及擦完,就給拉回去了。 顧景陽身上還有些淡淡的酒氣,嗅到之后,她竟也不覺得討厭,先前的醉勁兒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他倒像是一只溫馴親人的大型貓科動物,摟著她挨挨蹭蹭的,好像隨時都會低頭舔兩下似的。 謝華瑯心里暖洋洋的,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在他臉上“啾”了一下,撒嬌道:“郎君郎君,我們快睡吧?!?/br> 顧景陽溫柔的撫了撫她,又將她小手往下拉,低聲央求道:“枝枝,再來一次,好不好?我可喜歡了?!?/br> 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后邊也就沒必要矜持了。 謝華瑯真不是愛唧唧歪歪推三阻四的人,只是先前忙活了那么久,手腕這會兒還酸著,真有點有心無力。 “郎君,明天再來吧,好不好?”她哄道:“我手可累了?!?/br> 顧景陽便握住她手腕,送到自己唇邊:“我給你吹吹就好了?!?/br> 他要是硬拉著她來,總還有個理由推辭,這樣柔聲細語的,謝華瑯便有些扛不住了,笑著湊到他心口處聽了聽,心里邊忽然冒出一個疑惑來。 她低聲喚道:“郎君?” 顧景陽應道:“怎么了?” 謝華瑯往枕頭上挪了挪,湊到他耳畔去,低問道:“喜歡我這么幫你嗎?” 顧景陽道:“喜歡?!?/br> 謝華瑯想了想,又問他:“跟你自己來有什么區別?” 問前一個問題的時候,顧景陽的反應頗為平淡,謝華瑯便以為他不覺得這問題有什么,等問過第二個問題時,也一門心思等他回答,哪知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做聲。 她以為他沒有聽清楚自己的問題,便重新問了一遍:“郎君,我幫你跟你自己來,有什么區別?” 顧景陽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卻仍舊沒做聲,謝華瑯催促道:“郎君?”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倒像是將他從夢中驚醒了,最后看她一眼,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了。 謝華瑯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顧景陽背對著她,沒有任何反應,竟像是睡著了。 謝華瑯不明所以,奇怪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坐起身來,輕輕推他一下,揶揄笑道:“郎君,你害羞了?” 顧景陽不做聲,有些拘謹的躲避著不看她,倒跟沒喝醉時有幾分相似。 謝華瑯可抖起來了,再推他一下,道:“怎么啦郎君,方才你不也很快活嗎?看看我呀?!?/br> 顧景陽回頭看她一眼,將被子拉起來,遮住了自己的臉。 謝華瑯見他如此,實在是愛極了,鉆進被窩里撓他癢癢,顧景陽同樣在她腰間撫了一把,她便咯咯的笑開了,二人嬉鬧成一團,不知不覺便纏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