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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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總是假正經》 作者:初云之初 文案: 顧景陽十六歲出家,做了道士。 三十二歲承嗣,做了皇帝。 三十六歲遇見謝華瑯,還俗,娶了她。 我道自己六根清凈,直到遇見我的枝枝。 她壞了我的道心,也亂了我的情腸。 枝枝說:陛下他總是假正經,明明就是喜歡我,嘴上卻不肯認 ps: 1、摯愛大叔一百年,男主長女主二十歲。 2、清冷禁欲道士皇帝與嬌俏撩人小妖女,甜甜甜,純甜,治療系,半點虐也沒有 3、背景盛唐,人物虛構,半架空日常流,節奏超級慢,爛俗的一見鐘情小甜文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甜文 爽文 主角:謝華瑯,小字枝枝 ┃ 配角:顧景陽 ┃ 其它: 作品簡評: 顧景陽十六歲出家,做了道士;三十二歲承嗣,做了皇帝;三十六歲遇見謝華瑯,還俗,娶了她。他一直以為自己六根清凈,直到遇見他的枝枝,她壞了他的道心,也亂了他的情腸?;顫姁埕[的謝華瑯遇見了年長她諸多的郎君,終于也有了能降住她的人。世界這么大,你來的剛剛好。 作者文筆流暢,語言優美,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高潮迭起,卻在平淡之中展露出脈脈溫情,男主溫柔體貼,女主活潑可愛,彼此互補,相得益彰,溫馨甜蜜,引人入勝。 第1章 初見 春風吹了一夜,連人都跟著慵懶了。 謝華瑯信手將窗扇推開,便見窗外那幾株海棠開的荼蘼,綠葉青翠,鮮紅色的花朵堆堆簇簇,金蕊點綴其中,明艷灼目。 “雪綻霞鋪錦水頭,占春顏色最風流?!彼p笑起來,贊道:“果真是花中神仙?!?/br> 女婢采青候在外邊,聽得動靜過去,便見謝家這位以美貌著稱的女郎倚在窗邊,衣袖半卷,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的手臂,柔膩如云。 晨光朦朧,落在她面上,連那樹緋紅的海棠都失了色,一時竟怔住了。 謝華瑯也不看她,只笑問道:“阿娘起身了嗎?” 采青回過神來,慌忙道:“已經起了?!?/br> 謝華瑯便伸手過去,隨意摘了朵海棠,簪入發間:“那我們走吧?!?/br> …… 說起長安謝氏,時人首先想起來的,便是赫赫高門,芝蘭玉樹。 長安謝氏祖上出自陳郡謝氏,這原就是魏晉時期的頂級門閥,后來子弟分家,謝華瑯的高祖父隨同高祖征戰天下,從此定居長安,世代為宦。 謝華瑯的祖父謝亭官至吏部尚書,死后被太宗追謚司空,極盡哀榮。 謝亭有二子,謝華瑯之父謝偃為中書令,叔父謝令為國子監祭酒,放眼長安,兄弟二人皆身居要職,榮華至此,也是少見。 女婢纖手挑起垂簾,迎了謝華瑯入內,她便見母親盧氏半倚在軟枕上,明艷面孔上有些倦意,正同叔母劉氏說話。 “可是六郎又淘氣了?”謝華瑯上前行禮,笑道:“我見阿娘面色不好?!?/br> 六郎是她幼弟,名叫謝瑋,方才十歲,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 “不關六郎的事,”盧氏眉眼間有些倦怠,顯然不愿多提,見女兒著意裝扮,艷若牡丹,心中喜歡,倒多問了句:“枝枝要出門去嗎?” “約了憲娘和元娘去東鵲山放風箏,”謝華瑯笑道:“近來天氣好,想出去走走?!?/br> “也好,出嫁之后便不比閨中自在了,”盧氏手中捏著一把團扇,信手搖了兩下,笑道:“玩的盡興些?!?/br> “東鵲山?”叔母劉氏娥眉微蹙,輕聲道:“我聽你叔父提過,東鵲山南麓仿佛是江王私有,他這人脾氣最是古怪,不通情理,你們仔細越界?!?/br> “知道啦,”謝華瑯隨口應了聲:“阿娘和叔母說話,我先走了,若去的遲了,憲娘又該埋怨我了?!闭f完,也不等那二人答話,便快步離去。 “——枝枝,枝枝?” 劉氏叫不住她,只能同盧氏抱怨:“這孩子,也不知有沒有往心里去?!?/br> “隨她去吧,”盧氏不甚在意:“放個風箏罷了,頂破天也鬧不出什么大事?!?/br> …… 時下風氣開放,通曉騎射的女郎亦是不在少數,謝華瑯并未乘車,而是佩戴帷帽,騎馬出門,到謝府門外,正遇上憲娘,二人說笑幾句,又往元娘府上尋她。 “今日天氣倒好,”憲娘手中馬鞭晃了晃,道:“只放風箏,卻有些沒意思了?!?/br> 謝華瑯笑道:“那你待如何?” “我聽說東鵲山處有溪流,不如曲觴流水,行酒令助興,”元娘秀眉微挑,興沖沖的提議:“敢不敢比?” 謝華瑯笑道:“你們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幾人就此敲定,催馬出城,往東鵲山去,自然有仆從去準備酒器吃食,她們則尋個開闊地方下馬,取了風箏,比誰放的高。 三月的陽光正是明媚,年輕女郎的歡笑聲也悅耳,元娘身量纖纖,最是秀婉,風箏卻飛的最高,只是運道差了些,不知怎么,風箏線竟斷了,那只蝴蝶風箏也如同無根浮萍一般,飄搖落地。 她有些失落,謝華瑯見狀,溫聲勸道:“沒事,落得不遠,我們騎馬過去,不多時便能找到?!?/br> “我聽家里人說,那處是江王私產,”元娘猶疑道:“只為一只風箏,何必專門過去?!?/br> “你自己也說了,只為一只風箏,”憲娘面容英秀,性情也更爽利:“江王再小氣,也不至于為此不高興?!?/br> 謝華瑯也道:“正是這個道理?!?/br> 元娘性情柔婉和順,聽她們這樣講,也不曾推拒,一道上馬,往風箏掉落的地方去了。 此地少有人來,景致卻極美,萬物萌發,生機勃勃。 元娘那只風箏便落在地上,謝華瑯下馬撿了,卻見憲娘望著遠處,道:“你們看,那是什么地方?” 謝華瑯將風箏遞給元娘,側目去看,便見山中竟有一座道觀,觀中廣植桃花,遠遠望去,燦若云霞,美不勝收。 “想是江王建的吧,”元娘瞥了眼,道:“風箏也撿了,我們走吧,撿風箏也就罷了,再去窺探別處,便是我們失禮了?!?/br> 憲娘也表示贊同,輕輕頷首,謝華瑯當然不會有異議,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坐在馬上回身去看時,禁不住感慨:“這么美的桃花,我還是第一次見呢?!?/br> 幾人方才一通嬉戲,此刻已經有些累了,女婢在溪流便鋪了軟毯,席地而坐,行酒令取樂。 謝華瑯頗通此道,接連贏了幾回,換了元娘憲娘身上玉佩去,那二人奮起反擊,往來幾次,終于贏了她一回。 “居然輸了,”謝華瑯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道:“你們想要什么?” “要東西多沒意思?”憲娘眼珠狡黠的轉了轉,道:“枝枝,那道觀里桃花開的那么美,你敢不敢去求一枝來?” “不好吧,”元娘輕扯她衣袖,遲疑道:“說了不往那邊去的?!?/br> “去就去,我才不怕,”酒壯膽氣,更不必說謝華瑯原就不是怯弱之人,佩上帷帽,她翻身上馬:“你們等著,我去去便來?!?/br> …… 謝華瑯催馬往那道觀方向去,越是臨近,愈見觀中桃花綺麗多姿,等到道觀門口,便見青石磚臺階上薄薄積了一層粉色花瓣,十分清雅。 “女郎止步,”道觀門口正有幾個年輕道士灑掃,見她騎馬而至,道:“道門清凈地,不見外客?!?/br> 謝華瑯示意侍從在臺階處等候,自己上前,笑道:“何處是內,何處是外?” 那年輕道士被她問的怔住,遲疑一瞬,道:“方外之人是外,修道之人是內?!?/br> “哦?”謝華瑯笑問道:“小道長,你得道了嗎?” 世間修道之人千千萬萬,誰敢說自己得道了? 謝華瑯尚且佩戴著帷帽,見不到她面容,然而只聽她聲音,也知是個妙齡女郎。 那年輕道士被她問住,禁不住臉紅起來,躊躇道:“反正,你就是不能進去?!?/br> “好吧,”謝華瑯調轉話頭,又道:“道長,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另一個道士答道:“當然是清掃庭院?!?/br> “這就不對了,”謝華瑯笑道:“你也說這是清凈地,何來清掃一說?可見此地原也不清凈?!?/br> 幾個年輕道士被她說的無言以對,最開始開口那個道:“女郎,你這都是歪理?!?/br> “世事有陰陽兩面,要么正,要么負,道理自然是正的,哪里會有‘歪理’一說?”謝華瑯笑道:“你們自稱修道之人,卻連我這方外之人都不如,這道觀你們進得,我如何進不得?” 那幾個道士說不過她,一時梗住,謝華瑯忍俊不禁,卻見門內走出一個中年道士,白面無須,笑吟吟道:“女郎好口齒,敢問來此有何貴干?” 謝華瑯見他年歲不輕,便行禮道:“冒昧前來,想向此間主人討一枝桃花?!?/br> “原來如此,”那中年道士面露恍然,笑道:“女郎暫待,我去問過觀主?!?/br> 謝華瑯向他一笑:“多謝?!?/br> 她在門外等了約莫半刻鐘,便見那中年道士出來了,向她道:“觀主請女郎入內一敘?!?/br> 侍從們有些不安,謝華瑯卻不怕,笑道:“無妨,你們且在此等候便是?!闭f完,便同那中年道士一同入內。 這道觀十分古樸,白墻灰瓦,院植青竹,腳下是條石磚小徑,清幽靜雅。 二人拐過那從青竹林,便到了后堂,那中年道士道:“女郎,請?!?/br> 后堂里陳設十分清簡,自帷幔至窗簾,皆是淺灰一色,連內室點的香料,都是透著疏離的冷香,想來其主人的確喜好清凈,不喜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