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都天祿舔.得安嘉瑞嘴唇水潤潤的,聞聽此言,斜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火辣辣,讓安嘉瑞飛快的挪開了眼神,生怕被他辣到一般。 都天祿也不在乎他這回避的模樣,手慢悠悠的在安嘉瑞身上摸索,惹得安嘉瑞又瞪了他兩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認道:“我……我還累著呢?!?/br> 天可憐見,把他逼得都承認自己不行了。 都天祿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他,倒是不急切,只是懶洋洋道:“我知道,我就親親……”看著安嘉瑞危險的眼神,他抬起手,含著他的唇含混道:“不干別的?!?/br> 我信你個大頭鬼,安嘉瑞軟綿綿的推開他的頭,用手示意了一番兩人之間的距離道:“就保持這個距離,不許靠近我?!?/br> 都天祿眼神唰的一下就委屈到不行的,在界限外搖頭晃腦,語調拖的長長的:“嘉瑞……” 安嘉瑞眼神十分堅決,他一個攻的尊嚴都快粉碎在酸軟的身體各處了。 他以前也是不信的,直到遇到了都天祿。下了床健步如飛,今天還能和往常一般去鍛煉身體,而他起床的時候差點沒腿一軟倒在地上,奇恥大辱! 安嘉瑞眼神不善的看著他,都天祿只好無奈的繞著他劃出的線晃來晃去,嘴上還甜蜜蜜道:“剛才離開了這么一會,我就好想你……” 他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扣上,沖安嘉瑞飛了個媚眼。渾然沒想過,他這一身肌rou羞答答給人飛媚眼對別人造成的精神傷害。 但是……安嘉瑞覺得還挺好看的…… 要不是他不行……呸,要不是他不方便…… 明明他昨天也沒做什么,憑什么他變成了個半殘廢,都天祿什么事都沒有?安嘉瑞在心里悔恨自己的弱雞身體,都是原身的錯! 眼看都天祿快給他來個坦誠相對了,安嘉瑞搶先開口道:“天祿,我手有點疼?!?/br> 都天祿停下了動作,嘆了口氣,又一顆顆扣回了扣子,翻出巫給的藥膏,幫安嘉瑞涂抹,揉散,直至手臂上熱乎乎的,他方停下了動作。 安嘉瑞便伸出另一只手,看他。 都天祿死心了,嘴上嘟囔著:“下次一定要……”手上卻小心翼翼的幫他涂抹起了藥膏。 * 晚上,安嘉瑞喝完藥之后,早早的就睡了,都天祿方抽出些時間來處理白天沒處理完的瑣事。 待落塔悄聲匯報完,左思右想都沒有其他事了,便試探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看不出表情的都天祿。 都天祿好似察覺了一般,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與穆允歌怎么回事?” 落塔在心里嘆了口氣,知道該來的總是跑不了的,方恭謹道:“穆允歌向我示愛,我拒絕了他……” 都天祿嘴角勾起絲捉摸不定的笑容,饒有興趣的等著他繼續。 “但是穆允歌沒有放棄……”落塔難得的磕磕絆絆,幾乎每個詞都要在心里反復品味一番,方能吐出到都天祿耳中:“糾纏于我,被安先生發現了。安先生便以為我們有些什么?!?/br> 都天祿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們做了嗎?” 落塔身體一僵,低聲道:“沒有?!?/br> 都天祿便托腮自上到下打量著落塔,聲音低沉了幾分:“嘉瑞素來在乎他的朋友?!?/br> 落塔更顯狼狽了幾分,身軀佝僂成一團,低聲道:“落塔明白?!?/br> 都天祿憶起穆允歌的模樣,又不由再打量了落塔幾分,有些奇怪,但沒問出聲,只是最后警告了他一番:“穆允歌如何,我不在乎,但若是嘉瑞因著此事傷心……”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似能輕易的咬斷落塔的喉嚨。 落塔行了一禮,道:“落塔遵命?!?/br> 都天祿方懶洋洋的讓他退下了,他并不在意落塔語焉不詳的描述,以及被隱瞞的部分事實,他不關心穆允歌與他到底有什么糾葛,只是因著嘉瑞,方能抽出些時間來關注他們。 想到嘉瑞,都天祿的面上不由柔軟了下來,他的嘉瑞,世界上最好的嘉瑞,他自然要給予他世界上最好的寶物,唯有那至高之位才配得上他的心意。 都天祿抿了抿嘴角,時間不會太久,障礙也即將被清除。 他要將那天下,與嘉瑞共享,盛世和嘉瑞!他都要! 絕對不會像阿公和大兄所說的那般,二者不能共存,無能者才會如此認為,而他只會證明給他們看,嘉瑞不僅不是他的阻礙,反而是激發他前進的動力。 他身后是嘉瑞,身前是整個世界,他有什么理由停下來呢? * 天色不早,但都天祿府邸附近仍是靜悄悄的,沒有嘈雜的人聲,好似還在睡夢中一般。 邵學義帶著李義從嘈雜的街道一路走到了越來越安靜的貴族區,心里不由愈發沒底,只覺前途漫漫,一片兇險。 李義便見著他的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好似躊躇的停下了腳步,猶豫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見著李義毫無表情的臉,邵學義又有些后悔將銀屏差遣回了辭國,致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縱然想的無比清楚,但真的要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卻又不由得懷疑自己,我真的該這么做嗎?計劃真的沒有紕漏嗎?我是不是該與祖父商量一番?無數個問題在他腦海中出現又消失,將他好不容易邁出的步伐逼停了。 李義倒是覺得不奇怪,邵學義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因著一直被護在祖輩身下,遇到自己無法決斷的大事時,總會下意識的想尋找長輩們的意見。 又因著順風順水,在巨大的難題之前,便容易遲疑不決,很難斷然下決定。 如果他真能一口氣去找上都天祿,他們反而會驚訝不已。 邵學義駐足了幾息,心緒百轉,各種念頭飄忽不定,但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時,他幾乎沒用多大的努力便已然抬腿走向了都天祿的府邸。 好似所有的糾結和不安,都抵不過他心中的一念:他得看看嘉瑞現在怎么樣了。 友人的生死未卜,給了他極大的勇氣。 一想到唯有自己方能拯救安嘉瑞,他所有的猶豫和不決雖仍存在,但已然無法對他造成影響。 嘉瑞還等著他呢。 他在這般的鼓勵下,敲響了大門,遞進了拜帖。 打開大門的是個年輕人,他狐疑的看了眼文人做派的邵學義:“哪位?” 邵學義遞出去的拜帖停在空中,對方絲毫沒有想接過的意圖,只是冷冷淡淡的拿眼神打量他。 邵學義便只好道:“辭國,邵學義,求見……”他停頓了片刻,嘴里飄出了安嘉瑞的名字。 對方微微一愣,倒是沒說不認識安嘉瑞,只是眼神更狐疑了些,但許是他穿著打扮確是像個辭國人,他打量了邵學義半天,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在外面等會,我去通報一聲?!?/br> 說完,門一關,將他們關在了門外。 邵學義手上的拜帖被風一震,不由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無人在意。 邵學義臉色十分難看,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蠻夷之邦,方冷靜了下來。 心中還是憤憤,一點禮儀都沒有的國家!哪有將客人就這般關在門外再進去找主人的道理? 李義抱著劍,不由有些緊張,今日邵學義的果斷都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若是到時候他在都天祿府中直接…… 李義抱著劍的手不由緊了緊。 邵學義盯著眼前緊閉的門,仍有一番憤怒之情,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人的緊張。 小劇場: 都天祿霸氣外露:征服世界我來啦! 安嘉瑞敲著他腦袋糾正:什么征服世界,這是為了拯救世界! 都天祿心虛的改口:好的,沒問題。我要拯救這個世界! 世界:我可謝謝您嘞。 橘子:ok,安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力交瘁…… 把下一章的情節提上來了 接下來就是一波愉快的劇情了~ 有點卡結局,接下來應該不會雙更了。 讓橘子好好整理下 小可愛們,每晚6點不見不散哦~ (* ̄︶ ̄) 82.晉江首發~ 幾息之后, 緊閉的門又打開了, 還是那個年輕人, 還是冷冷淡淡的模樣, 只是說了聲:“不見?!北愦蛩阋话殃P上門。 邵學義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迭聲道:“是嘉瑞不想見我?還是都天祿不讓他見我?” 年輕人看著他的眼神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孩子,伸手拂開了他的手道:“我哪能見到安先生和殿下?不見就是不見, 哪還那么多問題?”他嘴里嘀咕了兩句,奇怪的陌生人,便復又打算關上門了。 邵學義卻不打算這樣無功而返, 他執著的拽住年輕人的袖子, 露出些懇求之色來:“我與嘉瑞好久未見了,勞煩小哥幫我跟嘉瑞說聲故人來見?” 年輕人都有點被逗樂了:“辭國人, 我都說了,安先生什么身份?怎會見我?”他扯回袖子,嘟囔著:“異想天開?!北愫敛涣羟榈年P上了大門。 邵學義在緊閉的門外皺起了眉頭, 似有些為難。 難道真的要他先見過大汗,表明了身份才能進得都天祿府中? 事實上他想多了, 便是他表明了身份,都天祿不想見他, 他便也進不了府中。 李義見著他受挫的模樣, 忍不住開口道:“主子, 此事不如從長計議?” 邵學義站在門前,臉上滿是郁郁之色,聞聽此言, 頭也不回道:“我便在這里等他就是,我還不信都天祿不出門!” 李義嘴唇微動,很想問問邵學義,便是人家出門又怎樣? 你是打得過他還是能說服他? 在心里嘆了口氣,李義最終沒開口,默默的站在邵學義身后。 都天祿與安嘉瑞方從議事廳中出來,謀士們紛紛行了一禮,各自告退。 巫的藥確實好用,至少今日安嘉瑞的手腳不像昨日那般酸痛了,好歹能撐著來出席了。 不然他再不出面,府中的謠言真的要越來越過分了,簡直不堪入耳。 安嘉瑞原是不知情的,但是架不住有人在一旁涼嗖嗖的給他科普,尤其是他邊說邊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讓安嘉瑞發自內心的心虛。 身體不行,他能怎么辦?他也不想的啊。 柳興安簡直恨不得他當場站起來給他劈個叉來反駁府中的謠言,但鑒于這個難度對安嘉瑞來說太高了,便只好退而求其次,讓他次日務必要自己站著來議事廳。 事實勝于雄辯,他看誰還敢說安嘉瑞下不了床! 安嘉瑞與都天祿膩膩歪歪的去了書房,柳興安在身后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恨恨的咬了咬牙。這水靈靈的白菜到底還是被豬拱了。 本是同道中人的穆允歌近日里來也慣是神出鬼沒的,但出于對他的尊重,柳興安沒有深究,只是如此,他倒難得一個人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