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書迷正在閱讀:上門洋女婿、被反派養大的她[快穿]、重生之清沅、爛尾小說修改直播、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被迫的、我老婆是個Beta、保護我方男主、郡王的嬌軟白月光、影后重生在八零、我有人人都愛的盛世美顏[快穿]
娘炮蘇臉色發青:“這么說,那天不是我的幻覺了……” “甚么幻覺??!”我忙問道。 “就是,”娘炮蘇的眼睛四下飄來散去:“那個阿飄,不知道還在不在這里……” “鬼就是鬼,叫什么阿飄!你這死娘炮裝什么港臺腔?!备茴^王十分鄙夷的鼓起了鼻孔。 “蘇叔叔,您說您說?!?/br> 娘炮蘇撇著嘴白了杠頭王一眼:“我也不跟粗人計較,是這樣的,前幾天,我確實掃見一眼阿飄……說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吶!那天我在微信朋友圈喊人點贊,贏得一個嶄新嶄新的檸檬杯,可好看了,我特別喜歡,晚上就泡了檸檬帶到牌桌上來,林千斤也直問我哪里買的,這么cute呢!我這心情好啊,打牌也起勁,那天吹脖梗子的是大肥姐,大肥姐那個人吧,別的都挺好,就是愛叨叨,那天我起手一把爛牌,幾乎夠打十三幺,哪兒都不挨哪兒,大肥姐還老指指點點,弄得我是心煩意亂。費盡心思才落了聽,剛鼓搗的松了口氣,大肥姐在后面又是咂嘴又是嘆氣,你說我是礙著她啥了,回身問大肥姐,大肥姐,你剛才干啥老嘆氣?大肥姐倒愣了:我啥時候嘆氣啦?我一聽,倒顯得我無理取鬧似的,沒辦法也就忍了,說喝口檸檬水美白一下,滋潤滋潤,結果一揭開蓋子,就看見我身后映出來兩個影子,一個是大肥姐,還有一個模模糊糊的,還在不停搖頭吶!” 一番話,說的杠頭王都忘了挑刺抬杠。 娘炮蘇換了口氣,繼續說:“這把我嚇的啊,滿杯子檸檬水撒了我一褲襠!” “就是你輸的尿褲子那次?”杠頭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也看見了!” “誰尿褲子了?我早說是檸檬水撒了!”娘炮蘇這才回過神來:“這么說,你也見過,那個阿飄?” “原來你們都見過那個?”冷不丁的一句話把我們三個嚇得一哆嗦,回身一看,原來是林千斤穿著白色蕾絲睡裙,單薄的站在我們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來了,好像已經聽了不少去:“這個地方,果然不對勁!” “怎么, 連你也?”娘炮蘇和杠頭王第一次默契十足的異口同聲。 “可不是咋的!”林千斤咋咋呼呼的說:“有一回我是個對對胡,外加全求,啪啪啪順風順水,牌全亮出來了,就還差最后兩對將,我這正等著胡牌呢,就聽見有人說:死殼,死殼!我生氣啊,你說哪個吹脖梗子的能說這種話膈應人,還是說早在別家看了真是死殼?我剛想回身看看哪個人吹脖梗子,突然就想起來那幾天大肥姐說店里忙不過來,沒來成,抓風都不用抓,就我們四個打牌的,哪來吹脖梗子的?我害怕是害怕,還是疑心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是一會葛大爺胡了牌,你們倆把牌一推,王叔兩張二餅跟我對死,蘇叔兩張三條跟我對死,可不是咱們三個都是死殼,讓葛大爺胡牌了嗎?” “沒錯沒錯!是有那么回事!”杠頭王和娘炮蘇也紛紛點頭稱是。 我看一眼手腕上跟梅暨白搶來的一塊卡地亞手表,顯示著馬上就要七點半了,葛大爺和大肥姑也該來了,林千斤忙說:“事情怪是怪,還是先別跟葛大爺說了,他有心臟病,嚇著他了咱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你們說是不是?” 葛大爺說著把手里的瓜子拿出來給大家吃,白澤老實不客氣的去抓瓜子,我一時控住不住拉他拉的用力了一點,他一看我在眾人面前婆婆mama管東管西,一時不高興,撅著嘴不說話了。 “哎呦,梅林,你也是,干嘛對那小弟弟這么兇?!蹦锱谔K尷尬的解圍:“這小弟弟這么帥,虧你下得去手?!?/br> “對啊,你這孩子這是干嘛,瓜子又沒毒。怎么就愛面子到這種程度?!备鸫鬆斷凉值臄德湮艺f,自己抓了一大把塞給白澤。 見我們幾個不做聲,葛大爺十分疑惑,又問:“你們一個個的都愣著干什么?難得今天梅林也來湊熱鬧,怪不得剛才聽說要換牌搭子呢!不過新手先吹脖梗子慢慢學,太早上場也不是啥好事。大肥呢?今天來不來?” “來!”我打破沉默:“大肥姑讓我先過來觀戰,她隨后就到?!?/br> “恩,那就好?!备鸫鬆敯压献哟蜷_,放在桌子上:“你們隨意?!边厪呐贫牙锩鞒鰱|西南北中五張牌,擱在桌子上:“萬事俱備,只欠大肥!” 過了半天,大肥姑還不來,在沉重的氣氛里,我撥通了大肥姑的電話,結果電話傳來關機的提示。 “實在不行,咱們先打吧!”杠頭王說:“誰讓大肥姐不來,不來就等著下一把!” “來了來了!”跟電視劇里的情節一樣,關鍵時刻,大肥姑氣喘吁吁的趕來:“真是的,猴急猴急,等也不等,今天不就來晚了一點嗎,拿風!” 五張倒扣著的象牙背牌被各自抓過去,大肥姑運氣足,抓到一個東風,林千斤南風,娘炮蘇北風,杠頭王西風,葛大爺獨獨拿到一張紅中,禁不住嘆了口氣。 牌桌子上氣氛詭異,再也沒有平時那種刀光劍影的感覺。葛大爺一邊嗑瓜子一邊在娘炮蘇后面吹脖梗子,來了好牌還跟著嗬嗬笑幾聲。 我在牌桌后面繞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白澤則受了多大委屈一樣閉口不言,只皺著臉一個一個的磕著瓜子。 露華倒是興奮異常,嘆道:“麻將,多少年都沒摸過了,賭具還是麻將和牌九最好玩,我們以前也在深宮內院偷偷賭月例銀子吶!小主,剛才沒插得上話,你瞧瞧這幅麻將牌,好像寄宿著不得了的東西吶!” 嗬,不說還沒看出來,可不是仔細一看,蒙著點淡淡黑氣嘛!問題原來出在麻將牌身上,我趕緊問:“咦,這幅麻將牌可是晚清的古董呢,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們是哪里淘來的?” “貴重?”杠頭王摸摸牌,突然現出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這副牌,是葛大爺找來的吧?” 葛大爺看娘炮蘇的牌正興起,點了點頭“噯”了一聲算是承認。 我趕緊接著追問:“葛大爺,這麻將牌哪來的???真是好東西??!花紋古樸,雕工細膩,弄不好還是大戶人家傳下來的寶貝,不知道多少姨太太春蔥似得手指頭把玩過呢!” 葛大爺一聽夸,也浮現出得意的神情:“那自然錯不了,這玩意兒就是我在這里找到的!正巧以前那副塑料的老是打不順手,我就把這幅拿來了!怎么樣,還拿得出手吧!” “太拿的出手啦!料子也夠好,您在這里找到的?哪里?” “喏,就在那,”葛大爺更加得意了,指著大廳角落里的一個破柜子:“早先那副塑料的實在不好使,我那天打掃衛生,聽見那破柜子里面有耗子咔嚓咔嚓的咬,想拖出來打死,想不到耗子沒發現,就發現里面一塊破布包裹著這堆麻將牌,嘿,真是想睡覺遇見枕頭,我抖落出來一數,一張不差,還有幾張空白沒刻字替補的吶!你說說哪有這么好的事,我多了個心眼沒告訴居委會,本來就是打麻將的屋子,又憑空出來一副麻將牌,我就把塑料的扔了,古董的替換上來了!是不是多虧了我?這就是牌緣?!?/br> 牌緣是個什么緣?“那是那是?!蔽亿s緊應聲附和。 “當初拿這幅牌換了舊的,他們幾個還夸我夠義氣拿好東西吶!”葛大爺驕傲往打牌的眾人身上指了指。 現在打牌的幾個雀圣摸著麻將牌的指尖都有點打冷顫了。他們面面相覷,也明白了鬼寄生在哪里,麻將牌摸在手里像一塊塊燙手山芋。 難道是麻將牌成精了?大肥姑已經嚇的喘起了粗氣,呼哧呼哧的站了起來:“哎呀不行,我這熱的受不了,透不過氣來,梅林吶,你過來幫我打一把!” “我?我不大會打,萬一輸了……” “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一人一半!”大肥姑麻溜的從牌桌上下來,敏捷的把我按在東風那里:“打打打,我給你看著!” “咦,大肥姑,你今天是怎么了?”葛大爺狐疑的望著大肥姑:“你要是不舒服,我不是吹脖梗子呢嘛!我來替你!”說著擼起袖子就要上。 “那啥,葛大爺,我一會還打呢!我就是這一時半會的,過去了就沒事了?!贝蠓使煤詠y語的辯解著:“順便教教閨女玩兒牌!閨女,二餅子咱不要了!” “嘖嘖?!备鸫鬆敯l出響亮的表示不滿的咋舌聲,掃興的去看娘炮蘇的牌了。 杠頭王十分不滿的低聲說:“讓大肥姐搶了先,太jian詐了……你打二餅,我跟一個?!边叞褮馊鲈诙烆^上,砸出去老遠。 娘炮蘇則嚇的夠嗆,捧著牌戰戰兢兢小心翼翼,還低聲念道著:“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輕柔的拿出一張七條緩緩擱在牌桌上。 林千斤察言觀色,不住低聲念著阿彌陀佛。 “唔,”葛大爺狐疑的看著眾人,不解的問:“你們這是怎么啦?” 大家默默打著牌,沒有一個吭聲的。葛大爺估計心里也有些納悶,四下里繞了一圈,沒看出什么端倪。 人人都說開胡不開前三把,結果我稀里糊涂胡了兩把,眼看又落聽了,還是一條龍,就差最后一張五萬,這時我聽見有人低聲說:“胡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