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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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語薇總怕她太老實嫁不出去,也沒一張美麗臉蛋和算盤心腸,替她cao碎了心。 還有一茬便是,她有些抗拒陸淮修的親熱,又不想擺明了,而她的抗拒他能感受到,彼此卻誰都沒扯開這一層。她粉飾太平,他努力配合,從柏林回來后便就這樣不冷不熱著。所以過年期間,她假裝忙碌,躲開難得賦閑的陸淮修。 *** s市要入春了,芭蕉開始活了。 她剛上電梯,汪致霆便跟了進來,倒是難得,他今日西裝筆挺,人模狗樣。 “新年快樂?!蓖糁脉氏却蛘泻?。 “新年快樂?!?/br> 白語薇走到麻將桌前,兩個位置已經坐了人,剩下是對家,她和汪致霆,這么安排一看便是有心。 汪致霆單腳挑開凳腳,大喇喇一坐,“挺久沒跟陸太太一起搓麻了?!?/br> 白語薇掃了眼周圍,今日只開了三桌,人都不熟,“不知道汪先生現在打得如何了,是不是還動輒詐胡?!?/br> 汪致霆一鯁,隨之噗嗤一笑,好熟悉的感覺,白語薇都多久沒這么懟他了。 白語薇今日算好了風水可手氣極差,對面的汪致霆一直胡,胡的她都懷疑他作弊。 汪致霆笑得好不得意,兩條腿恨不得抻到桌上,壓白語薇的感覺比被她懟還爽,哦,那種壓就更好了,想著,他的大腿肌rou顫了顫。 直到輸光白語薇才正式懷疑自己被面前三個人耍了,“你們出老千?” 上家下家頭紛紛搖頭,可面對她凌厲的目光又低下頭去,說實話,中間想放個一兩次水可汪致霆搖頭示意不必,好像擺明了就要她發現。 白語薇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居然用這么幼稚拙劣的戲碼遛了她一下午,索性藏好一點還比較尊重人。她冷哼一聲,瞥向汪致霆,“有意思?” “那你不跟我說實話有意思?”他沒明說,周圍還有旁的人,雖然都被交代過,但白語薇肯定很在意這些。 他回去想來想去都覺得白語薇心里兜話這毛病害他錯過了和她在一起的機會,又怨又氣。以前只當是自己做錯過事情,導致她對自己失望,后面怎么鬧都遷就她,沒想到自己輸在了起跑線上,說實話他真不一定會娶白語薇,汪家需要背景更強勢的兒媳,他哥汪致遠的老婆是標準紅/三代,他不能差了去。 不過娶誰一回事,喜歡誰另一回事。他確實想不到自己還喜歡誰。這幾年,心心念念就要她,愣是把自己給軸了進去。 白語薇沒理他,轉身就走,卻被汪致霆一把拉住,“再來兩局,我們光明正大的?!?/br> “不想玩兒了?!卑渍Z薇氣不打一處來,可被他制住手,也勉強算個公共場合,她忍住沒說出什么沒修養的硬話。 “陸太太,吃點東西再走,茗心今天有個財神宴會?!?/br> *** 白語薇自然是要給宋茗心面子的,都道她們是鐵閨蜜,甭管心里怎么回事,宋茗心辦的宴會她來了不露臉怎么也說不過去。 陸淮修驅車向東坪芭蕉駛來時,宴會剛剛開始。 白語薇被一圈人圍住聊天,她準備的禮服是條寶藍色洋裙,墜在裙擺的一片類懸空的漸變花瓣,她和amy一起用透明的線鉤串的,汪致霆自然聽不懂她們在吹捧白語薇什么,不過看白語薇的表情可知,她們的馬屁拍到了她心坎上。 他走近她時,他們剛合影完畢,小舞臺那里宋茗心開始講話,圍堆的人群將目光轉移至今日精心打扮的宋茗心。 “白小姐等會可以和我跳支舞嗎?” 白語薇下垂的手立馬抄到胸前,腰肢半扭,斜睨他,“你覺得呢?” 耳邊是宋茗心掐著嗓的嗲音在說著虛偽的套詞,汪致霆低頭對她說:“白語薇,你說不在乎其實是在乎的吧?!?/br> 白語薇沒說話。是,她那顆安定的心是動搖了,可她不想認。但她求汪致霆幫忙那刻其實就在說明,她有不甘,照她原先的理,她不應該主動搭上汪致霆。 可和他發個消息,似乎能給她滿漲的怨氣送絲縫。 他看了眼她,又是副冷淡的模樣,他真想把她扔到床上,狠狠戳破她的偽裝,可此刻偏又只能順著她,“需要我再給你說個事兒嗎?如果你不在乎的話?!?/br> “什么?”她頭不由自主地偏了偏。 臺上宋茗心開了個黃/色玩笑,眾人一片起哄。 “你知道趙霓霏的墓......”他放慢語速想要賣個關子,可話沒說完,便見白語薇目光陡然一凜。 她聽到趙霓霏三個字便心跳大震,“墓”字一出她全身顫抖恨不能尖叫。她失控地掐上他的肩,使勁了全身的力壓低嗓音震怒道:“你閉嘴!” 汪致霆不敢置信,“你知道?” 白語薇一串燙淚落了下來,她低頭,指尖掐進他的肩,“關你屁事?!?/br> “白語薇!你這都能忍?” 這絕不是他認識的白語薇。他認識的白語薇,看見他跟模特約會會拿刀扎他寶貝車的車胎,看見他和名媛相親當晚就可以和小開去酒店,順便香艷上報。她是個睚眥必報、自損八百也要折你一千的人,他絕不敢信,她能夠忍受陸淮修為他的摯愛準備的是雙xue墓! “我不能忍那又怎樣!”她顫著聲,背過人群,咬牙問,“我不能忍又能怎樣?” 她忍不了!她可以接受陸淮修愛過一個人,而她死了,但她忍不了陸淮修愛著一個人,而且準備死后和她一起下葬。她可以接受自己不如別人,s市多的是貴女她一輩子都比不上,可她忍不了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姑娘用死亡宣判了她的失敗。 她并不在意身后事,可她在意她和他每一天的實實在在都注定無法取代虛成一把灰的趙霓霏。 一開始她就輸了,活人怎么妄想和死人一較高下,活人怎么可能斗得過死人! 汪致霆看著抖成篩子的白語薇,神色不明,“那就用你對我的方式來報復他?!彼麥惤?,鼻息相近。 白語薇側臉避開,欲退后時,眼前瞬間漆黑,耳邊是驚呼和疾走的腳步。 宋茗心在大喊:“怎么回事?” “是停電了嗎?” 白語薇被汪致霆一把攬在懷里帶到墻角,躲避躥涌的人群。 汪致霆呵著氣,輕聲道:“我們有五分鐘?!?/br> 她耳膜心跳敲鑼打鼓一樣熱烈鼓噪,整張臉因情緒奮力漲開似要爆炸,是憤怒是失控是撕心裂肺,是刺激是恐懼也是舉棋不定。 “白語薇,你對我說過的,你要做就做獨一無二?!彼氖猪樦贡郴裂?,她裙邊的碎鐵珠被他的磁石戒指吸起,于黑暗里劃過一片魚鱗波光?!懊朗?,浪是,壞也是?!?/br> 黑暗掩去了白語薇起初的掙扎和漸漸融入他懷中的動勢。 汪致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摩挲,“還有四分鐘?!?/br> 她眼前倏然浮現出第三墓園的排排肅穆,和一個靜止的孤獨的修長背影。 你要和人上天堂,那我拉個人陪我下地獄吧。 “還有三分鐘,你確定要忍?”他本從容的面色漸冷,咬牙呼出,“陸!太!太!” 白語薇在劇烈心跳里仰起了臉,像一把斧頭劈開平靜的虛假,露出鬼魅的邪笑。 汪致霆向融入黑暗的兩點星火傾身,一道墜入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 《迷鹿》 “為什么叫白桉?” 白桉伸手,周嘉年將手機放送入白嫩的掌心,兩人分別通過視覺和聽覺熟門熟路地交流。 她拇指熟練敲下,【他給我起的?!?/br> 周嘉年翻了個白眼,心頭一股妒火。 手機上又被敲下一排字,白桉見他轉身,溜到他跟前將手機屏幕送至他眼下,【你的她叫什么名字?】 周嘉年冷哼了一聲,“好聽著呢,捂著,不告訴你!” 那天白桉打盹的時候周嘉年一直在磨樹,還問她要了開道的柴刀,特別吵,驚擾了頭頂剛下了崽的黑頭咕,一直撲棱翅膀叫他停。 后來他回北京,白桉再去那棵桉樹下打盹,心血來潮摸索,在樹根上看見了一堆密起的漢字。 她努力分辨,發現上面寫著——白桉。 #孤冷民宿老板娘(真受過情傷的啞女)(村里小芳)vs浪蕩叛逆公子哥(假受過情傷的浪子)(都市紈绔) #女主假啞 #【沙漠綠洲】【熟女熟男】 #【我看破紅塵偏遇你浪子回頭】 第14章 一見鐘情 人生很多劇情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停頓處扭轉其大方向的。 人群中驚鴻一瞥, 從此黑白變彩色。 陸淮修第一次見白語薇是個意外, 那天他原本是要在酒店心情低落地耗一夜,結果好友□□乏術,鴿了表妹的男伴角色, 見她追到他酒店來撒火索性出頭接下了這個無關緊要的“花瓶”角色。 只是沒想到不去是郁郁寡歡, 去了竟是輾轉難眠。那個紅裙姑娘, 眼睛睜開是, 合上也是。 次日是趙霓霏忌日, 他去了第三墓園。那處已經擺了一支紅玫瑰, 一滴露水沾在花瓣上欲落未落,這樣生機妖冶的顏色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他坐在墓前, 摩挲著凹凸的碑文輕聲說, “昨晚遇見一個姑娘,好美?!?/br> 一陣清風吹過, 身后的茂林颯颯作響, 順便拂來一陣青草香。 他輕笑, 當是她的回應,吻了吻照片上的巧笑嫣然, “別吃醋,沒有你美?!?/br> 桑偉彥聽表妹說陸淮修看見個美女眼睛都直了, 你不是擔心他一輩子單身嘛。桑偉彥好奇,去打聽了一番,不過白語薇到底是名不見經傳的姑娘,大家只知那晚有個紅裙美人。待問到時是一周后, 那會陸淮修已經回了柏林。 【那個女孩有男友了,還想知道嗎?】 高壓工作火速把人那點旖旎火花滅去,陸淮修的心早已恢復成一潭死水。 【不必?!?/br> 陸淮修第二次見白語薇是在紐約的環保藝術展。有一個展廳的主題是酒瓶循環,設計是以各色酒瓶再利用搭成的模擬建筑,他勾畫了兩幅草圖,沒想到工藝師做了個成品,他特意過去看看。 那位美女在一座瑰麗“城堡”前站了許久,她有很好看的側臉,他一眼認出,走到身后,許是她看的太入神,他禁不住打擾她,“do you like it?” “it's like the castle i dreamed of when i was a kid.”說完她走了,他記下了。 那天她穿的一身黑,纖腰一束,裙擺張成一朵大麗花??稍陉懟葱蘅磥?,她依舊像一朵紅玫瑰。 第三次是桑偉彥的25歲生日,他興奮地拉著他說,“樓上的姑娘20周歲,你猜猜是誰?” 他反應了一秒,s市的活人他也就認識這么一個值得桑偉彥這番揶揄的。他好奇,不知道一年過去,那姑娘還這么美嗎?他真的上了樓,他們正在吹蛋糕,圈圈人圍著,雙雙眼睛像聚光燈一樣向她打去,而她像個芭比娃娃,雙手合十站在中間,每一個表情都精美設計過。 離場時,他慢慢悠悠準備打車回酒店,卻見路邊一對男女在吵架。她說中文的聲音充滿了生機,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我討厭控制欲……占有欲強……卻要求女人……寬容大度懂事的……臭男人!”酒精在話語間偷偷留了氣口,使這句本該擲地有聲的話聽上去綿軟地像撒嬌。 他聽見了她的話,也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那會亞洲市場的企劃書摞滿桌子,股東大會上他替陸翰林給了s市一個否決票。他不想來s市,這里離趙霓霏太近,他會窒息。 可那晚他聯系了桑偉彥,對方嘲笑他,“修,晚了,追她的人太多了,你估計也擠不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