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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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繁:“……大牛哥,你敢不敢多說幾個字?” 云妹兒忍不住笑,瞋了自家男人一眼,說:“他就那樣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來吧,給咱娃取名兒?!?/br> 祝繁聽她說“咱娃”便忍不住笑,卻還是佯裝沉思后的樣子說:“嗯……女兒的話就叫馨兒吧,大名覃馨,微聞蘭芝動芳馨,以后定然是個小美人兒?!?/br> “馨兒,馨兒……”云妹兒咂嘴捉摸著,越捉摸卻覺著這個名兒好,“哈哈,果然是念過書的人,好聽,馨兒好聽!男孩兒呢,男孩叫啥?” 祝繁捏著下巴,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君子博學于文,約之于禮,就叫禮文吧,覃禮文?!?/br> “禮文,禮文……小名就叫文兒!”云妹兒有些興奮,抓著覃大牛的手激動地說。 “嗯,”覃大牛眼神柔和不少,看了祝繁一眼沖她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祝繁聳聳肩,又跟沒骨頭似的把下巴抵在了桌子上,“先說好啊,除了我,你肚子的小家伙不準再有別的干娘,等她長大了些你就得把她干娘的光榮事跡都告訴她?!?/br> 云妹兒這回是真的忍不住噴笑了,“你的光榮事跡,你有什么光榮事跡,整人???再說了,要說也是你自個兒說啊,哪能讓別人吹噓的,一點兒臉都不要了?!?/br> 說著,還給了祝繁一個大大的白眼,祝繁回了一個白眼,卻是沒有去接云妹兒的話。 從云妹兒家里出來祝繁直接回了家,想想還是去祝諫門口瞅了一眼,正從屋里出來準備回自己屋,不曾想才走到門口就被祝芙給叫住了。 祝繁看了一眼不想搭理她,伸手推門。 祝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壓低了聲音問:“繁繁,你跟我說實話,華兒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祝繁一把甩開她的手,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喲,這是怎么了?幫祝華說話???” 祝芙一看她這個笑心里忍不住發虛,不由得就想起了眼前這個人舉著凳子往她身上砸的樣子,后背有些涼。 但她還是強忍著心里的懼意看著祝繁,說:“我不是幫華兒說話,就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那道士為什么說華兒……” “那你找祝華問去啊,”祝繁一副痞樣兒,撐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說:“我看啊,你就巴不得我去替了祝華,要真換成我,沒準兒你就不會一夜無眠了?!?/br> 祝芙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你……你別胡說八道,我沒有這個心思,別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br> 她有時候是覺得這個meimei挺不近人情的,但也不至于到了想讓她死的地步。 “呵呵,是么?”祝繁皮笑rou不笑的,“既然沒這個意思,那你說話結巴什么?你看著我說啊?!?/br>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好累,三叔是你嗎? 祝芙到底是有些心性的,在祝繁面前,她覺得自己終究是個jiejie,祝繁平時對她冷淡也就算了,現在甚至都到了動口動手的地步,祝芙怎么想怎么不順氣兒。 于是她皺眉看著祝繁,說:“你跟我說話非得這么夾槍帶棍的么?祝繁,我自認沒什么對不起你的,你為什么總要處處針對我?” 她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雖跟眼前人不怎么親近,卻也不像別家兄弟姊妹那樣仗著自己年齡大些就欺負小的。 她一直規規矩矩,從不主動招惹人,怎么這會兒就成這樣了呢? 祝繁就笑了,“我針對你?”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指祝芙,覺著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可思議。 “我說祝芙,你說話前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她笑著說,“是誰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老頭面前污蔑我的?你不是從小就把祝華當meimei的么?我昨天也問你了,你不是什么也沒說么?現在你是幾個意思?覺得這么重要的事兒也是我搞的鬼?” 真是奇了怪了,她以前怎么沒覺得她這個姐是個這樣兒的人呢,這真的是跟她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么? 祝芙被祝繁的這聲大名叫得紅了眼,顫抖地指著她:“你……你怎么能這樣,祝繁,我究竟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的心怎么就這么狠,華兒怎么說也是我們的meimei,無緣無故的,她都成那樣了,為什么還會抓著你不放,好巧不巧的祭祀的人就變成了她,你……你……” “我怎么?”祝繁收起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底一片涼意,“你覺得是我跟那道士勾結,故意要害祝華的是么?” 祝芙身子一僵,眼神有些閃躲,“胡說八道什么,我……我……” “呵,”祝繁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祝芙,我這個人吧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天你為了祝華將我想得如此卑鄙,那么以后你就別怪我手段下作!” 嗯,好吧,雖然這件事的確是她做的,但也好過祝華用自己的身子來換取她的性命要強,比那曹春花想讓她被愣青幾人糟蹋要來的強得多吧。 這個世上,沒病沒痛的沒幾個人是愿意死的,祝華不想她也不想。 “你……你……”祝芙被她眼里的冷意嚇得啞然,指著祝繁連說了好幾個“你”卻愣是沒把話給說出來。 “吵什么?”后面傳來祝諫的聲音,祝芙一驚,猛地一回頭,正見祝諫拖著病弱的身子站在門口往這邊看。 “爹,我……” “沒什么,”祝繁截住祝芙要說出口的話,眼瞧著她已經哭出來了,她心里頓時煩躁,大步流星地走到祝諫面前,把人往屋里帶,“起來做什么,不想要命就直說,別折騰人?!?/br> 說雖如此,但手上的動作卻不見多粗魯。 “爹,”祝芙跑過來,祝諫蹙眉看了看她,正想開口,就聽祝繁在邊上說:“胡說也要看情況,如果你不介意真把老頭氣出個好歹來的話,盡管說,請便?!?/br> 說著,她松開祝諫的胳膊,靠在門口一副看戲的樣子。 祝芙支支吾吾,“我……我……”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么?”祝諫也不耐了。 他方才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間聽到外頭有人說話的聲音便起來看了看,誰知又見這姐妹倆給嗆上了。 祝繁心煩得很,冷笑了一聲說:“你要想說又覺得不好說的話,我可以代勞?!?/br> 說罷,她沒給祝芙說話的機會,直接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祝諫,說:“爹啊,你家老大懷疑你家老二跟那道士串通起來坑害祝華,你就給評評理吧,這事兒到底誰是冤枉的?!?/br> 她說得輕松,但祝芙的臉色卻白了,祝諫當即動了氣,“胡說八道!” 祝繁趕緊扶住他,以免他身形不穩倒了。 祝諫沉著臉,沒好氣地看著欲言又止的祝芙,“誰告訴你這些話的?這事是能亂說的么?!你想害死你meimei???!” 也不知這句話觸動到祝芙心上哪個地方了,她一聽這話立馬就哭著喊出來了:“那華兒呢?!華兒也是我meimei啊,她明天就要死了,爹你難道真的忍心見死不救么?!現在,你的眼里心里全都是祝繁,華兒怎么辦,華兒就要死了啊爹!”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原來在他們村里還有這樣一個殘忍的風俗。 她不敢相信,跟她生活了十幾年的一個人竟然就這么要死了,她不相信,不相信! 祝諫本就身體情況不好,動不得氣,情緒更不能過于激動,否則難保再能痊愈得了,荷香從外頭回來看到這陣勢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著過來攔她。 祝繁沒那么好的耐心,她一把揪住祝芙的領子把人拽到面前,冷道:“祝芙,你長眼睛是用來擺設的么?當初曹春花想害我,祝華想害我的時候你都是瞎的么?是不是只有我被祝華害死了,你才不會幫她說話,是不是?” 伸手,將人狠狠推了出去,祝芙一個重心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祝諫本是想出言訓斥的,但在看到那雙隱忍的微紅雙眼時,到嘴邊的話竟生生被吞了下去。 傷口處好似越來越疼了,只是跟心上的疼比起來,仿佛也無關痛癢了,他不過站了會兒便覺著累了,長長地嘆了一聲,他朝祝繁伸手,“扶我去床上?!?/br> 祝繁垂眸看了看突然伸過來的那只蒼白的手,怔了怔,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按照老頭的脾性,連著兩日她都對祝芙這個態度,他難道不該是訓斥她么,怎么…… “嗯?”祝諫見她沒動,把手又往前伸了伸。 祝繁心里頓時復雜得緊,看了看被荷香扶起來正要說話的祝芙,一把抓住祝諫的胳膊把人扶著往屋內走。 “爹!”祝芙上前兩步喊。 祝諫頓住了身子,頭也沒回地說:“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你說你meimei的不是?!?/br> 說完,就著祝繁的力道一步步吃力地往床邊走去,然后緩緩躺下,祝繁咬了咬唇,猛地蹲下去幫他脫了鞋。 祝諫眼里閃過一抹詫異,在祝繁起身的時候很快又隱匿了。 祝繁沒說話,近乎粗魯地給他蓋上被子后就出去了,走到門口看了祝芙一眼,說:“老頭子要是被你氣出個什么好歹來,對你來說沒什么好處?!?/br> 話落,大步邁出門檻往自己屋子去了,只聽得一聲很大的關門聲,院子里便安靜了。 祝芙啜泣著,看看祝繁出去的方向,又看看屋里,弱弱地喊了一聲“爹”,卻見得那床上的人將臉轉到床內去了,明顯就是不想跟她說話。 祝芙心里難受極了,也沒理會荷香的勸慰,轉身哭著就跑回了自己屋子。 荷香站在門口,看看這個屋子又看看那個屋子,最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什么才好。 亂了亂了,全亂了! 祝繁回到屋里,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眼前有些恍惚,在外時蹦起來的肩膀在這一刻到底是垮下來了。 她看著屋內熟悉的一切,看著被她刮花的桌椅和畫花了的墻,看著那張她睡了十幾年的床,忽然間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知道,一切都快結束了,真的快結束了。 可是為什么,明明大仇就快得報,明明她該高興的,然這會兒她心里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沉得像一塊吊在空中的大石頭,好似那繩子一斷,就能將她壓死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莫名地慌,莫名地想要發泄。 “累……” 她靠著門板,順著滑到地上,然后坐了下來,近乎茫然地看著屋里的一切,最后雙腿慌慌屈起,像蕭九昨日走那樣,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把臉埋進膝蓋里。 就這個姿勢不知保持了多久,一動不動的。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兩個時辰…… 夜深人靜油盡燈枯,看著門板蹲坐在地上的人還是這個姿勢。 狐之亦到底是忍不住了,隱去自己的氣息現身于屋中,悄無聲息地走到她邊上。 修為高深的靈獸族人都會隱匿自己的氣息,尤其他這種高級靈獸位極神位的,便是他就站在人面前,別人看不到聽不到,不知眼前站著這么個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已經兩個多時辰沒有換姿勢的人卻猛地抬起頭端端看著什么都沒有的屋子,視線對準的方向恰好是狐之亦過來的方向。 狐之亦頓住腳步,便這么對上她那雙隱隱泛著流光的眸子。 祝繁動了動雙腿,沒有感覺的她感受不到身子已經麻了,突然起得猛了,險些這么摔下去,好在她及時撐住門板。 顫顫巍巍地一步步朝一個方向去,最后剛好停在男人面前,若非那眼底不定的眸光,狐之亦都快以為她真的看到他了。 正要側身讓她,不料她卻在這個時候像一個眼睛看不到東西的人一樣伸出手來探。 “三叔,是你么三叔?你來了對不對?” 第二百七十六章 教學,更親近一點 狐之亦渾身一頓,在她的手即將碰到他的時候側了側身躲過了。 可那手,卻又朝著他的方向再次探了過來,他看到小丫頭的眼眶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