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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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害怕啊……”無奈地趴在桌子上,祝繁開始痛恨起這樣的感覺來,心想如果她能再強點兒就好了。 “嗚……”小狐貍發出聲音。 祝繁抬頭見它從桌上跳了下去,以為它要做什么,卻見它過來扯她的褲腳。 起身跟了它去,發現原來是將她往床那邊帶,祝繁哭笑不得,歪著身子一步步跟它走,笑道:“敢情你是叫我別想了,早些睡覺是么?” “嗚,”小狐貍松開嘴發出小小的一聲,同時還點了點小腦袋。 祝繁瞧著它那可愛的樣兒,心里頓時軟成了一團,輕笑了一聲將它重新抱起來,“好,咱睡覺,回頭等蕭大哥來了再麻煩他去看看,他武功高強,應該不會怕那怪物的,你說對不對呢弧兒……” 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又在它腦袋上親了一大口,之后才滿足地上了床睡覺。 “蕭大哥蕭大哥,就知道找那個男人,孤比那男人強上數倍,怎的就不見她來找孤!” 祝宅里,狐王大人輕而易舉地就從自己的意念替身那兒聽到了小姑娘說的那些話,氣得當場沒把牙給咬碎了。 黑凌方才還跟他說著正事兒,說著說著就聽他語氣變得狠厲,自言自語似的念叨,黑凌立馬就曉得了自個兒的主子又是在為什么氣了。 為避免自家主子一時沖動去把人給干掉,黑凌輕咳了一聲,說:“主上,祝姑娘不會喜歡那人的,而且您如今也不能在祝姑娘面前表現出……” “孤當然知道,”狐王大人氣哼哼地瞪著自個兒的手下,沒等他把后面的話給說完就極其憤恨地打斷了他的話。 那您還氣什么…… 黑凌摸了摸鼻子,沒把這句話給說出口。 “姑姑,這……真的可行么?” 夜深人靜之時,曹天嬌趁曹鷹夫婦及其祖母睡著后便應了曹春花的話來找她了,這會兒瞧著桌上那個小瓶兒,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曹春花。 前夜里為了對付祝繁曹春花給自己用藥,后來情緒又那般的波動,回來后又被曹鷹給當著老太太的面打了一頓,不過兩日下來,她就已經憔悴得不行了,哪里還有前村花的樣貌。 “當然?!彼浦莻€小瓶兒,面色陰沉。 遂拔開瓶塞,一股淡淡的青草汁味兒便從里面飄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的苦味,聞上去味道并不好。 曹天嬌蹙了蹙眉,但片刻后就松開了,勾起一抹冷笑,“如果真是這樣,那小賤人這輩子也就該毀了?!?/br> 聞言,曹春花的面色更為狠厲了,幾乎咬碎一口白牙,“早就該毀了!該死的小賤人,如果不是她,老娘豈會變成這樣!” 兩日來,她是如何過來的,沒有一個人知道! 而這一切,全都是拜祝繁那個小賤人所賜! “沒錯!”曹天嬌同樣一臉憤恨,緊緊咬著牙,與曹春花有著些許相似的眼睛里滿是恨意,“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被爹嫁給張二麻子那樣的人,祝繁,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還有不到半月就是她跟張二麻子的婚事了,這段日子以來,不管她如何哭如何絕食相逼,就連平日里對她尤為疼寵的祖母這回也沒為她說過半句話。 全家人,沒有一個不怪她不罵她的,都說她傷風敗俗,說她不知廉恥給家里丟了臉,還說她就算不嫁,綁也要將她綁到張二麻子家里去! 呵,憑什么??? 憑什么她祝繁做了那傷風敗俗的事就沒一個人相信,憑什么她跟那張二麻子什么都沒做過卻要受這樣的罪?! “天嬌,”曹春花將那瓶子的塞子給重新塞了回去,然后便將東西往曹天嬌面前推了推,壓低聲音道:“機會只有一次,現在也只有你能動手了,一定要想辦法讓小賤人碰到這玩意兒,只要一碰上,你我姑侄的仇就能報了!” 現如今,外頭已經把她被休的事傳得風風雨雨了,大哥跟娘都不許她出門,甚至連屋子都出不去,就是這藥,也是她昨兒晚上…… “放心吧姑姑,”曹天嬌將那東西給攥緊,重重點頭,“就算沒有我這事,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這一回,絕對不會再讓那賤人逃脫的!” 她要讓那賤人知道,得罪她曹天嬌是什么下場! 曹春花瞇了瞇眸,瞧著曹天嬌,眼里閃過一抹寒光,轉瞬即逝。 …… “韶哥哥,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土地廟側面的小屋里,春色之后,滿室的旖旎還未散去,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歡愛之氣。 祝華側著身子躺在男人的臂彎中,透過從窗戶外照射進來的淡淡夜光看著男人手里的黑色小瓶。 祝韶風聞言,輕笑一聲,攬著她的那只手在她光滑的肩上輕輕摩挲,啞聲道:“放心吧華兒,那賣藥的說了,只需這么一滴下去,就算是十頭牛也都能倒下,她祝繁就算再能抗,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不會有事的?!?/br> 說著,在祝華所看不到的地方,祝韶風的眼里閃過一抹冷意。 祝華往他身上貼了貼,聲音也有些嘶啞,男人就睡在她的身邊,但即便如此,當她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那個名字時,心尖還是不由得顫了顫。 “韶哥哥,你……”抿了抿唇,她抬頭看著男人模糊的輪廓,“你……真的不喜歡祝繁的,對嗎?” 聞言,祝韶風拿著藥瓶兒的手緊了緊,隨即輕笑著將人往身上攬了攬,調笑道:“怎么,華兒還在吃味兒?”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面上,別扭得動了動,祝華近似于自言自語地說道:“誰叫你……誰叫你以前對她那樣……” 第一百五十五章 猜測,荷香的心思 傻瓜,”祝韶風輕笑,將藥瓶給放到一邊,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何況那還不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會想去接近她?” 祝華一聽,心里瞬間甜滋滋的,手指卷著男人的頭發,嬌著聲音說:“你該早告訴我的,那樣……那樣的話也就不用誤會了,害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喜歡的人是祝繁,不是你?”祝韶風截住她的話,沉聲問。 “嗯……”祝華微微頷首,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有些發燙。 男人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緊接著便一個翻身將人壓倒,啞聲說:“傻華兒,都過去的事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好在我們現在在一起了不是么?待村里的事一過,我就跟爺爺商量咱倆的事兒,早些將你娶進門,你說好不好?” 肌膚相親,獨屬于男人的強有力的心跳撩動祝華的心,幾乎是沒做多想便頷首,羞怯地垂了眼眸,點頭,“好……唔……” 話語方落,男人的吻便如雨點般落到唇上,臉上,不大一會兒功夫,小屋內便再次響起了歡愉的起伏聲。 “道,你說人類是不是都這樣?”夜色下,略微冰涼的女聲在輕嘆一聲后,有些感慨。 蒼老的男聲輕笑,聲音沙啞,“或許是吧?!?/br> 女聲又是一聲輕嘆,“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人類有時候比那些異族人還要殘忍得多,對么?” 蒼老的男聲隱隱笑,“或許是吧?!?/br> 誰說不是呢。 空氣中安靜下來,好一會兒后那道女聲才再次響起,“姑娘她……” “魅夜,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崩先舜驍嗨脑?,類似于提醒。 “唉……” 被叫魅夜的女子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輕嘆,聽著從不遠處小屋傳出的呻吟聲,瞧著那一男一女擁抱的動作,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嫌惡聲,最后隨風飄散。 …… 日子一天天過,祝繁在那晚之后又收到了蕭九的好幾次消息,毫無疑問的是都是朝著她所期望的發展的。 因為蕭九跟云哲的關系,所以她爹跟村長老頭去了鎮上后就住在蕭大掌柜的悅喜客棧,他們一進鎮子就打聽到了陳清師徒死于非命的消息,但卻并未因此而起什么疑心。 村里的史書上雖記載著陳家人乃祝家村千年來所信任的人家,但因陳家人向來行蹤不定,所以上頭所記載的人名都是歷來來過他們村的人的名字。 至于像陳清這種還沒出現在大伙兒面前,還未經歷祝家村百年祭的人,自然不會出現在書上。 所以就算村長他們得知了陳清師徒的死,也沒有就此認定陳清就是他們要找的陳家人,畢竟這世上姓陳的算命的又不是只有陳清一人。 祝繁便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所以一點也不擔心,何況就蕭九給她的消息來看,也沒什么問題,他們要做的就是等。 “嘖,姑娘你看,又給湊到一塊兒了?!?/br> 吃完早飯,荷香在院子里洗衣服,祝繁跟一塊兒在邊上清,方才想了想那事兒就聽荷香嫌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循著她看過去的視線一看,可不就見那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祝芙的屋子。 祝繁覺著好笑,“那有什么啊,這幾天不都那樣兒么,有什么好奇怪的?!?/br> 祝華回來了三四天了,她本來還以為她是奉曹春花之命又回來搞什么幺蛾子的,但除了剛回來的那天跟她嗆過聲,這幾天的祝華可是乖巧得不得了。 當然,對她的態度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畢竟她可是把他們娘兒幾個逼出這個家的人,這會兒她爹又不在,不用做戲,自然也就不用再裝了。 荷香“嘖”了一聲,壓低了聲音湊過來說:“有時候啊,我真搞不懂大姑娘是怎么想的,明明你才是她的親meimei,現在搞得跟那小丫頭片子才是她meimei似的,敢情她把以前的那些事都給忘了???” 她來這個家三年,雖不至于事事都清楚,但至少來了后發生的事還是清楚的。 荷香想,如果換成是她,早就不知道把曹春花的祖宗詛咒了幾百遍了,怎么可能還對人家的女兒這么好,有個詞怎么說來著? 以德報怨?去他娘的以德報怨,她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當然,也有恩報恩。 祝芙跟祝華怎么樣,祝繁才不想去管那么多呢,笑了笑說:“瞧把你給急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誰說只有我才是人家親meimei了,那小丫頭片子不跟她也是親的么,都是流的你家先生的血呢,能不親么?!?/br> “那能一樣么?”荷香不贊同地瞪了她一眼,手上洗衣裳的動作不停,“你跟大姑娘是同爹娘的,他們不同娘,不能這么說的?!?/br> 祝繁擰干一件兒裙子抖了抖,起身掛到邊上的桿子上,笑著走回來,“隨便,我不在乎,他們想跟誰親就跟誰親,只要不礙著我的事兒就成?!?/br> 左右她這次重生著回來,也從來不指望著改善跟誰的關系,以前沒想過,現在更不想。 “怎么就不礙著你的事兒了,”荷香把手里的衣裳擰干給放到她面前的清水盆里,“要不是他們,你能跟先生變成這樣兒么?” “對了,”說著,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荷香湊過去低聲說:“先生這次回來,你可不能再跟他嗆了啊?!?/br> 祝繁挑眉,側眸瞧著她,“怎么就不能了?他要來招我,也不許我為自己爭辯???” 別說前世的那一條命了,上一次的那一巴掌的仇她可是還記著呢,她可不是不計前嫌的人,沒那么大方。 “看你說的,”荷香繼續洗衣裳,“只要你不招他,先生怎么可能來招你,那天晚上先生可是問得明白,只要他休了大賤人,問你是不是就能留在家里,你這么聰明,我就不信你聽不出來先生什么意思?!?/br> 祝繁擰衣裳的動作頓了頓,后輕笑一聲別有深意地看著荷香,“我說荷香姐啊,聽聽你都說了什么,一口一個‘先生’的,你老實說,是不是對我爹……” “你胡說什么?!”荷香頓時紅了臉,沒好氣地把手里的水甩到祝繁臉上,“我……我,先生是我救命恩人,我……我為救命恩人說說話怎么了,你一個姑娘家,沒羞沒臊的,當心以后沒人敢要你!” 祝繁本來就只是想逗逗她的,但奈何荷香的反應實在是太激烈的,反倒弄得她一頭霧水。 眨了眨眼,祝繁有些懵地看著她,瞧著荷香那張紅紅的臉,一個念頭猛地閃過腦子,激得她渾身一抖,“那個……荷香姐,我還沒說你對我爹怎么樣啊,你……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荷香一聽,面色頓時就白了,慌慌張張搓洗著盆里的衣裳,說:“誰……誰激動了,沒有的事,行了行了,趕緊地把衣裳洗了出去玩兒你的去吧?!?/br> 說著,手里的動作更快了些。 祝繁看著她,清衣裳的動作卻怎么也快不起來,動了動唇,到嘴邊的話還是沒問出口。 晚上,祝繁吃了飯后在自個兒屋子里琢磨了好一會兒,腦子里一直都是荷香的那張紅彤彤的臉,還有那好似被看穿的窘然。 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抱著小狐貍在屋里踱了好一會兒的步。 “不行!”頓住步子,祝繁抱著小狐貍的手緊了緊,心道她在這種事兒上拿不定主意,何不如去找三叔拿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