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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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凌奕并非是個野心很大的人,而且當皇子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皇后手里的提線木偶,皇后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的妻妾不但全是皇后挑的,甚至晚上睡哪個妻妾那兒,他都聽皇后的。 如今聽人這么說,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父皇嘴里這位楚楚動人的女子。 剛抬頭,凌奕就看到了小臉羞紅急切的要辯解什么的樓子溪。 樓子溪軟弱歸軟弱,但大事上,她也是有主意的。 燕珺兒話一落,樓子溪便攥著小拳頭,硬著頭皮上前道:“臣婦不敢高攀,臣婦已嫁小郡王,身是小郡王的人,死是小郡王的鬼,絕不敢有二心!” 燕珺兒眼神微寒。 皇帝聞言,也只笑起來:“玩笑而已,你不必太當真。倒是側妃,太后說十分掛念你,得空,你還要多入宮才好。下次跟染兒一起去,太后一直想跟這個孫子親近親近,都見不著他的影兒呢?!?/br> 燕珺兒應下。 皇帝又試探了幾句,等他那位借口肚子疼要去如廁的范公公回來了,皇帝這才起身離開了。 就是走時,燕珺兒忽然走到了樓子溪身后,將她往剛從面前經過的太子凌奕身上推了去。 樓子溪猝不及防,太子察覺到動靜,也下意識的回身要接住她。 眼看就要撲個滿懷,關鍵時刻,小貝直接被燕訣一把扔了過來,牢牢抱住了樓子溪。 主仆兩趔趄幾步,總算是站穩了。 太子見狀,尷尬的收回手,還問到:“小郡王妃,你沒事吧?” 樓子溪白著臉,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太子殿下,該走了?!毖嘣E走過來,橫亙在二人之間,淡淡道。 太子見狀,也有些不好意思,悶著頭便轉身走了。 只等他離開了,燕訣才回頭看著燕珺兒,充滿了厭惡:“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你會變得這樣上不得臺面?!?/br> 燕珺兒只覺得心如刀絞,強撐著才看著他,冷笑:“世子爺有本事,那就護她一輩子?!?/br> “她自有愛她的夫君相護,你呢?”燕訣問。 燕珺兒終是抿著嘴角,半晌沒有說話。 燕訣無意多留,只看了眼方才一嚇渾身都在發抖的樓子溪,好歹她這會兒還忍得住沒大哭大鬧,也算是個隱忍的。 “秦王和小郡王入夜便會回京,你只管回你自己的院子呆著,旁的人,你只管越了規矩不去搭理便是?!闭f罷,燕訣便離開了。 但他所說的旁的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樓子溪起身要走,燕珺兒還想說什么,樓子溪卻扭過頭憤憤的看著她:“側妃還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來吧,我不怕你!一個連自愛都做不到的人,我才不會怕!” 樓子溪說罷,便跟小貝相攜走了。 燕珺兒一個人站在原地,孤獨的就好像這世上,從沒有人記得她一般。 “愛?”燕珺兒淚光閃動,卻是冷笑:“我從不需要這樣的東西!” 第108章 風雨前夕 回宮的路上,皇帝叫了太子凌奕坐在自己身邊。 凌奕今年也三十多了,可面對這個看似溫和,實則多疑又威嚴的父王,一直存著幾分恐懼和戒備,生怕自己一句話不對,父皇就會廢了自己。 皇帝見他如此畏畏縮縮,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么:“今日去秦王府和燕王府,看出什么來了?” 看出什么? 凌奕有些愣,燕王府和秦王府都很華麗……但,說這個,父皇一定會生氣吧。 凌奕求救般的朝馬車外范公公看了眼,范公公暗示性的看了看護衛隊,凌奕這才反應過來,道:“燕王府守衛沒有秦王府的守衛森嚴?!?/br> 皇帝頓了頓,見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了,都愣了:“就這些?” 凌奕還想憋點什么東西出來,但皇帝這樣看著他,真的讓他很緊張。 “兒臣……兒臣……” “罷了?!被实垡粐@,又氣又無奈,就是凌北墨都比這個老八聰明,可偏偏凌北墨太不聽話,也太不好拿捏。 想罷,皇帝這才道:“秦王府內沒幾分人氣,一看便知秦王沒打算在秦王府久留。而燕王府內,燕王還是個老實的,娘和兒子都留在府里,可見暫時還能信任?!?/br> 凌奕點點頭,見皇帝不滿看著他,才又擠出一句道:“那燕世子倒是十分護著世子妃,連世子妃的朋友,那位小郡王妃也都護著,看來世子妃在他心底很是要緊?!?/br> 皇帝見他盡是盯著些男女之事,恨不得敲敲這兒子的腦袋,聽聽里頭是不是有水聲回蕩。 但自己選的太子,有什么辦法? “燕訣在朕身邊十幾年,朕或許比燕王都了解他。他心狠手辣,無利不往,并非是個兒女情長之人。如今的世子妃,也許是他的障眼法也說不定,可以花點心思,但不必全部盯著她?!被实鄣?。 凌奕心底卻不這么想,他覺得,肯定是父皇自己對女人們皆是薄情薄幸,才認為天下男子都是如此。 “兒臣遵命?!绷柁刃睦镫m這樣想,但沒敢告訴皇帝。 皇帝又與他說了幾句,才提起即將到來的西山之行。 這一次,生的生,死的死,朝堂里的那些廢物,也該清理清理了。 這廂,夏嬈才回了清暉園后,又接到柳家媳婦被殺的消息,便知道,有人算計到燕王府來了。 文姨娘見夏嬈過來,有些意外,但只是平靜小?。骸拔疫@小地方,世子妃大駕光臨,實在榮幸?!?/br> 夏嬈看著文姨娘,衣裳穿的也不如之前艷了,發髻上合著就兩支素淡的玉簪,臉上一點妝容也沒有,憔悴便展露無疑。 “姨娘且坐?!毕膵圃谂竭呑?,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文姨娘屋里,原本以為她這艷麗之人,屋子里必然擺滿了華麗的珠寶盆景,誰知這里頭只個書架子,零零散散放著幾本詩集和琴譜。 “世子妃這會兒來,是有什么話要說嗎?”文姨娘見她打量,也不甚在意,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了。 有侍女捧了茶來,文姨娘便倚在暖榻中間的矮幾上,微微的笑:“還是你依舊覺得,我會做出上次那般的傻事?” 上次,便是文姨娘偷入燕王書房,打算栽贓他通敵謀反,結果卻被燕王妃抓個正著的事。 后來文姨娘才知道,計劃失敗,是因為夏嬈提前知道了她的計劃。 但她并不怪夏嬈,就算自己成功了,江郁也一樣會為了救燕朗而死。 “姨娘還會做嗎?”夏嬈問她。 “我若是答‘會’,世子妃是不是又要將我關在這院子里?”文姨娘笑著問,半點沒有生氣的樣子,但嬌笑之前,曾經的媚態猶在,只少了那搔首弄姿的風韻:“你放心吧,我不會做的?!?/br> 夏嬈看著她垂下的眼眸,知道,她肯定會有動作的。 但燕王妃和燕王都防備著她,她要怎么做? “知道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了嗎?”文姨娘瞧著夏嬈的肚子,淺笑著問。 “應該是個男孩?!毕膵茡嶂⑽⒙∑鸬男「?,淺笑:“姨娘覺得,給他取個什么樣的小名兒好?” 文姨娘臉上偽裝的平靜終于露出絲裂縫,淺笑看她:“我這樣的身份,怎么配給你們的孩子取名?!?/br> “文姨娘肯定想過吧,給未來的孫兒取個小名?!毕膵茰\笑:“我自小沒了娘,也不知怎么為人母,日后還要跟姨娘多請教?!?/br> 文姨娘的手心微微收緊,看了看夏嬈,勉強一笑,沒多久,就借口不適,打發夏嬈走了。 文姨娘知道,自己不能對著燕王府有任何眷戀,她不能手軟,絕對不能! 夏嬈低著頭回到清暉園,剛來,院子門口就剛好卷起了一陣風寒風,而這一次天空飄落的,竟是一粒粒的雪白了。 昏黃的燭光門口,燕訣一身黑氣負手站在門口,側身看他。 昏黃的光下,他的五官柔和了不少,曾經那雙令人生畏的眼眸,此刻也只有柔光,溫暖的就像是某個春日午后樹上飛落的桃花。 “爺,今兒皇上可曾刁難你了?”夏嬈小跑著過來,直接撲到他懷里,才仰著頭瞧他。 許是夏嬈這動作太主動了,她抬頭的瞬間,燕訣的臉上竟飛起兩抹紅,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夏嬈還是瞧見了。 燕訣替她裹好了斗篷,才牽起她的手,道:“不曾?!毕肓讼?,燕訣沒把樓子溪的情況告訴她。她如今已經有了一堆煩心事了,沒必要再叫她去插手秦王府的事。 “那就好?!毕膵剖譀龅暮?,但他的手心卻很暖和,她哈了口氣,看著冒白的煙,低低笑道:“過幾日圍獵,爺要帶妾身一起去嗎?” 燕訣看了眼她,道:“不帶,累贅?!?/br> 夏嬈心思微微緊了幾分,倒不是他說自己累贅,而是此行必然危險,他不想要自己去跟他一起冒險。 “那妾身就守在王府等爺回來?!毕膵频?。 “嬈兒?!毖嘣E腳步頓住,想了想,才看向她,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要將你送走……” “那爺就當妾身和孩子死了,一輩子也別想再見我們!”夏嬈眸底涌上濕潤,近在咫尺的危險她察覺得到,但她已經不是一開始什么都做不到的夏嬈了,她會保護好自己和孩子,絕不會成為他的累贅! 可燕訣卻賭不起,若是輸了,她的命就沒了。 燕訣不顧滿院子的下人,當眾將她緊緊擁在了懷里。 夏嬈錘他:“爺不要我了,現在就松開手!” 燕訣將她攬得緊緊的,低頭瞧著她含著淚氣呼呼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下,才道:“我不會放手的?!?/br> “當真?” “嗯?!毖嘣E看著決絕的她:“我會用我的命,來護你周全?!?/br> “若是爺不得周全,妾身亦不要周全?!钡搅朔蛛x之時,夏嬈才知那種早已融入骨血的愛,若要分開,便是剜心刺骨。 燕訣略略怔了怔,終于是沉下了心來。 他拼了這條命,也會護她們母子周全! 到了半夜,薄薄的白雪,便將京城覆蓋住了。 “這是祥瑞??!” 來叫凌南煙起身更換嫁衣的喜娘笑著恭喜:“奴婢活了這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十月底就下雪的呢,這是個好預兆?!?/br> 凌南煙一言未發,沉沉的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里已經變得刻薄又陰沉的自己,淺淺而笑。 不就是要她嫁么,她可以嫁,只要這些人,日后別后悔就是! 第二天,凌南煙的花轎,就簡單的抬入了許家。 許家準備的不算敷衍,但也絕不隆重,可看在太子凌奕的面子上,登門許府恭賀的人,依舊如過江之鯽,排隊都要排到城門口去了。 大牢里。 衛國公府的長子李柏,悄悄領著凌北墨,穿過重重守衛,見到了被關押在地牢里的楊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