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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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衛國公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 蒹葭美眸微寒,衛國公這酒哪里是他喝的,分明是給她倒的,而且她還不能拒絕,否則玉蘭肯定得死在這里。 “是蒹葭魯莽了,這杯酒,該蒹葭喝?!陛筝缯f完,瞧著那一大碗酒,便要去端。 玉蘭瞧見,捂著肚子忍著疼哭道:“娘子,您不能喝啊……”那么大一碗酒,娘子喝下去,肯定醉了。 玉蘭剛喊完,許堯便陰沉著臉,上前對著她的肚子又是一腳踢了下去。 玉蘭疼得幾乎要暈過去了,許堯才啐了口,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色的從地上抓了一把泥,故意灑在了蒹葭的酒碗里,冷笑:“還不趕緊喝?” 蒹葭神色未變,冷靜的看著碗里的泥土,便要喝下去,卻在這瞬間,許堯忽然尖叫一聲,蒹葭就見他額頭都被人砸破了,那帶血的巴掌大的石頭也滾落在了她腳邊。 “是誰,誰敢砸爺,給爺滾出來!”許堯捂著額頭怒極大喊。 假山里的夏嬈自己拍干凈了手里的泥,整整衣衫,從另一條路出去了,至于樓子溪嘛,自然是去找能治許堯的人去了。 夏嬈從人群的另一頭出來的時候,就只看著衛國公,道:“呀,這位大人今兒可是喝酒了?” 一聽夏嬈的聲音,許堯就皺緊了眉頭,然而衛國公卻是看癡了,這樣嬌而不媚的小娘子,這嬌滴滴的眼眸和好聽的聲音,怕是要把他的魂兒都勾走了。 “你是……” “她是夏嬈,把燕王府攪得雞飛狗跳的那個妾!”許堯冷哼。 衛國公一聽是燕訣的人,眼睛瞇了瞇,冷靜了不少:“原來是夏姨娘,不過燕世子不在這里,我們這里還有事……” “我不是來找世子爺的,我是來看你的,這位大人,你太陽xue處已經長出紅色的斑點,可見體內濕毒深重,您的舌苔應該泛白厚重,且總是左邊頭痛,尤其是晚上時,甚至會痛醒,對吧?!毕膵普J真的看著他道。 周圍的人聽著,都開始議論起來,夏嬈的醫術現在在京城是小有盛名的,前些日子更是治好了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宸皇貴妃,如今聽她這樣說,眾人都有些激動,想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國公爺,你別聽她胡說,一個女子,能認識幾個字?”許堯諷刺。 “國公爺不信便罷,我還要去找世子爺呢,就不陪諸位了?!毕膵茝氖贾两K看都沒看蒹葭一眼,轉身便要走。 衛國公卻是遲疑了一下,問她:“夏姨娘是覺得我喝了酒有何不妥嗎?” 夏嬈腳步停了停,看向許堯。 衛國公笑笑:“既是我的病,你盡管說就是?!?/br> 許堯臉色微青。 夏嬈這才道:“這濕毒原本也沒什么大礙,吃半個月藥也就好了,可偏生最受不得風吹,若是吹久了,輕則偏癱,重則致命。方才我問國公爺是不是喝了酒,就是擔心,若是酒后吹風,這病情還要加重,怕是不出半日,就要致命,這才出言提醒……” 夏嬈話未說完,在場的人都紛紛震驚的朝衛國公看來。 有些想討好衛國公的,連忙道:“國公爺,夏姨娘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她最擅長疑難雜癥,您要不還是先回府吧?!?/br> “是啊,國公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再說了,前陣子宸皇貴妃那毒……” 眾人七嘴八舌的,衛國公原本存著幾分懷疑,現在都已是深信了,況且夏嬈的小神醫之名,他也早就聽人說過。 “正好本國公今兒也喝多了,既然夏姨娘如此說,那我就干脆回府休息去?!毙l國公哈哈笑著就要走,哪里還管什么蒹葭娘子? 許堯被人砸了一磚頭,卻不肯咽下這口氣,道:“國公爺,你休得聽這妖女胡說八道……” “小國舅,我是真的喝多了,今兒就不陪你了?!毙l國公抬手摸著太陽xue處那微微凸起的幾粒疙瘩,心里更是緊張,也不管許堯再說什么,提步就走了。 許堯無法,扭頭就要找夏嬈算賬,但回過頭,夏嬈就不見人影兒了,連著蒹葭和方才那個小丫鬟也不見了。 許堯氣急:“世上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咳咳——!” 許堯氣得罵完,一道故意的咳嗽就傳了來。 許堯回頭,瞧見來人,立即傻了,怎么是她來了! 這廂,夏嬈剛讓阿蠻抱著玉蘭,拉著蒹葭在一處假山洞里藏起來,才問蒹葭道:“娘子怎么在這兒?” “沒想到你也來了?!陛筝绲χ?。 “可是秦王脅迫了娘子?”夏嬈認識的蒹葭,是個清高自持的女子,絕不會甘心跟衛國公那等沒涵養的老貨虛與委蛇。 蒹葭聞言,眼神略閃了閃,才看向夏嬈,道:“我若說我都是自愿的呢?!?/br> 夏嬈沉默。 蒹葭確定玉蘭沒有性命之憂后,才跟夏嬈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替我帶著玉蘭出府去吧,世子爺那處,我會去告訴他的?!?/br> 蒹葭說完,剛出去,就見許堯已經和七八個下人一起在外等著了,而許堯的眼睛,直接就落在了里頭站著的夏嬈身上。 第74章 是非的漩渦 夏嬈不怕許堯,但此刻跟著許堯一道過來的雍容婦人,卻叫她警惕,因為此人正是秦王的王妃。 這位王妃可不似一般女子般,都是仗著娘家的勢力,這位秦王妃靠的全是自己手下親自帶出來的幾十萬的兵! 她當年跟隨其父上馬打仗,功名赫赫,是先帝爺盛贊的巾幗不讓須眉,但也是出了名的暴烈性子,只有在秦王面前,她才會露出女兒家的賢淑之態。 “民女參見王妃?!陛筝绱鬼?,朝著秦王妃行禮,但她剛屈膝,秦王妃便狠狠一個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夏嬈立即走出來,秦王妃卻也冷冷看向了她:“你就是夏姨娘?” 夏嬈行禮:“妾身夏嬈,見過……” “不必多禮了,既是燕世子的人,你便退下吧,接下來的事,不必你cao心了?!鼻赝蹂涞f完,就只看著蒹葭,沉聲道:“你隨我來?!?/br> 蒹葭沒有半點委屈的模樣,柔順應下,只等秦王妃轉了聲身,才回頭跟夏嬈道:“你想法子早些離開,我的事你不必擔心,遲早,我還要去找你的?!?/br> 夏嬈看她嬌嫩的臉被打得微微紅腫,竟還能笑得出來,眉心微擰:“娘子與秦王妃有什么過節嗎?” “你既已嫁人,你說呢?”蒹葭微笑。女人之間天生的矛盾,不就是爭寵么。 “那我去尋秦王殿下?!毕膵埔灰娗赝蹂@殺氣洶洶的樣子,就知道蒹葭跟過去肯定兇多吉少,但卻被蒹葭攔住了。 蒹葭看著她,語氣帶著些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凄涼:“我既然早已做了決定,這些都是我必要承受的,秦王殿下很尊重王妃,我不希望他因為我的事,而與王妃生了嫌隙?!?/br> 說完,蒹葭輕輕摸了摸夏嬈的頭,笑:“你還是個小姑娘,保護自己要緊?!?/br> 夏嬈聽得心涼,什么不愿意秦王與王妃生了嫌隙,秦王都讓她出來任由衛國公那腌臜老頭和許堯這樣的毛頭小子羞辱了,說明秦王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有可能一直在京城留著蒹葭,也只是把她當棋子而已! 蒹葭離去,玉蘭便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方才在秦王妃身邊如同捆嘴鴨子的許堯,終于舒了口氣,諷刺看著夏嬈,道:“都是一群只知道以色侍人的低賤之人,若是她死在秦王妃手里,算是便宜她了?!?/br> 玉蘭氣不過:“我家娘子才不會死,秦王殿下那般疼愛我家娘子……” “秦王殿下若是真的疼愛她,會叫她來陪國公爺喝酒?”許堯直接戳破玉蘭的幻想。 玉蘭怔住,許堯就喜歡看女人痛苦絕望又脆弱的樣子,他諷刺的勾著嘴角負著手就要往山洞里去,夏嬈卻忽然往他跟前一站。 許堯瞇起眼睛盯著她:“夏姨娘,你是當真要與我過不去是怎么著?我方才還懷疑,暗中砸了我的人,就是你……” “妾身怎么敢跟許公子過不去,妾身只是提醒許公子,世子爺就在前頭,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敢告訴世子爺你輕薄于我?!?/br> “你無恥!” “彼此彼此?!毕膵评淅鋵ι纤哪抗?。 許堯雖仗著背后有一個皇后jiejie,但他們許家自從出了這個皇后以后,就逐漸沒落了,到如今,他連一分實權都握不到手里,是絕不敢明面上跟燕訣過不去的。 許堯被夏嬈氣得夠嗆,回頭瞧了瞧,果真瞧見幾個人影從廊橋那邊過來了,這才狠狠瞪了眼夏嬈:“咱們走著瞧?!?/br> 等許堯走后,那廊上的人才露出臉來,那根本不是燕訣,而是帶著人往這兒找來的樓子溪。 樓子溪原本是去找尚書令謝夫人去了,等找了謝夫人,卻發現許堯已經被秦王妃帶走,這才急急忙忙獨自趕了來。 “夏jiejie,你們見過秦王妃了嗎?”樓子溪瞧見奄奄一息哭得可憐的玉蘭,憐惜不已。 “見過了,子溪,我要先送玉蘭離開?!毕膵频?。 樓子溪點頭:“我與你一起出去?!闭f著,就讓小貝幫著阿蠻一起扶著玉蘭往秦王府外去了。 而離這兒不遠處的一叢竹子后頭,聞訊而來的燕訣看著夏嬈離開,吩咐身側瀾滄:“去查查姨娘與蒹葭娘子的關系?!?/br> “是?!睘憸嬲f罷,問燕訣:“那這位蒹葭娘子,爺覺得可要救?” “她早有為秦王犧牲的覺悟,倒是嬈兒太過心軟了?!毖嘣E說罷,轉身便往秦王處而去了。 夏嬈順利將玉蘭送走后,才問了問樓子溪關于秦王妃的事。 因為樓敬也是將軍,樓子溪倒是知道不少:“聽爹爹說過,秦王妃是一位十分悍妒的女人,秦王殿下這么多年來,身邊幾乎沒有姨娘,秦王殿下膝下唯一一個子嗣,還是當年秦王身邊的侍女所生,不過生下小郡王不久,秦王妃便以私通的罪名,當眾斬殺了那侍女?!?/br> 說著,樓子溪語氣微微軟了些。 “秦王殿下似乎因此而疏遠了秦王妃好長一段時間,后來秦王妃有所收斂,這才重歸于好,但這么多年過去,秦王殿下身邊也無其他女人,那位小郡王聽聞也一直是扔給奶娘在照顧?!?/br> 夏嬈越聽,越是心驚膽戰。 直到身后一道人影悄然靠近,淺笑道:“你們想救人嗎?” 夏嬈瞧見來人,意外了一下:“小郡王不是逃了嗎?” “這里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何須用上一個‘逃’字?”云染仿佛沒有聽到她們方才的話般,嘴角勾起,只情意nongnong的望著一側的樓子溪,道:“況且溪兒都在此處了,我自然也要過來?!?/br> 樓子溪臉色羞紅,撇過小臉去,心里非但沒有半分生氣,反而生出幾分憐憫,原來他便是那個可憐的小郡王。 “溪兒,你放心,我的心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而改變?!痹迫竞槊}脈的說著。 樓子溪聽著他露骨的話,羞得咬牙瞪他,云染卻只笑盈盈的受著,才轉著手里的長笛,回頭跟夏嬈道:“我們去救人吧,再不去,可就遲了?!闭f罷,他便負手往前去了。 樓子溪看了看夏嬈,夏嬈點點頭,二人這才跟著他一道而去。 凌北墨就站在不遠處的廊橋上,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他覺得云染跟他是一樣的人,可他覺得他跟云染最大的不同,便是他起碼敢付出自己的真心。 “這個小郡王,就是秦王最大的軟肋?!睏钪以谝粋鹊?。 “皇叔不會留給自己軟肋的?!绷璞蹦恍Γ骸熬司穗y道猜不到皇叔此番入京的目的嗎?他若是真的有軟肋,也一定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br> “殿下慧眼如炬,倒是我狹隘了。不過秦王已有拉攏燕訣之意,若是燕訣暗中倒戈秦王,殿下豈非可以一舉同時除去這二人?”楊忠問。 “若是燕訣這般好對付,他也不會活到今日了?!绷璞蹦浦膵颇悄ňp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轉角,才終于露出幾分溫柔:“但毫無破綻的燕世子,如今已經一步一步走向深淵,與其殺了他,我倒是更想看他是如何在跌入深淵之時掙扎的?!?/br> 楊忠感受到凌北墨身上那股森寒的戾氣,背脊都竄起了一股寒氣。 都說燕訣此人陰險狡詐,可世上無人知曉,十三皇子的抱負與野心,也一樣的強大,這也是為何他會甘愿冒著放棄楊家幾代人榮耀的風險,來扶持他的原因。 夏嬈跟著云染熟門熟路的穿過一個院子,到了院子東邊的地方,云染才指了指附近高高的院墻。 “我們先從這兒看看情況,秦王妃擅武,我可以靠近,但你們卻是靠近不得?!痹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