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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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楚和終究被她鬧得半分脾氣都不剩下,終于如某人所說的那樣,在她第三次親過來的時候,二人沒有再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存稿到結局了,所以這幾天日6k,大概周日正文完結。 好久不來跟你們要專欄收藏了,能給點兒不 第64章 沈歲知起先還怕晏楚和會制止她,但當二人觸碰到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其實并沒有什么改變。 ——她曾經對他說過,要救她的話,他只需要站在原地就夠。 于是他就這么做了。 而當她終于朝他奔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從來沒有離開,始終等著她朝他而來。 “晏老板?!鄙驓q知喚出那聲久違的稱呼,她雙手環著晏楚和的脖頸,眷戀地蹭了蹭他的臉頰,不嫌膩歪地嘟囔一句:“你怎么這么好呢?!?/br> 說完,她沒去等對方的回答,強盜似的又追著親了上去,手也不怎么安分地滑到他勁瘦腰身。 晏楚和身上浴袍原先穿得好好的,被她這么上手折騰,系帶不免松散些許,瞬間給了某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在沈歲知的那只手即將湊到衣襟內時,晏楚和不輕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不怎么嚴厲的語氣明知故問:“做什么?” 沈歲知眉眼漾起明艷笑意,傾身啄了口他的下頜,隨后十分坦誠道:“我好想你?!?/br> 晏楚和從來都拿她這樣沒辦法,不由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掌心,低聲:“想我需要上手想?” 沈歲知笑吟吟地,順勢握住他的手,“沒辦法,流氓式想法就這樣嘛?!?/br> 晏楚和啞然,也明白貧嘴是貧不過她,便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將她重新按坐回床邊,讓她老老實實休息。 沈歲知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那張床,又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的這張,說實話不太想跟晏楚和各睡各的。 于是她抬起臉來,看著他眨了眨眼,十分誠懇地問:“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晏楚和將浴袍系帶重新整理好,神色淡然,“不可以?!?/br> 她彎起眉眼,“求你啦?!?/br> 晏楚和:“……” 沈歲知總知道怎么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不論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后,這點都不曾改變。 最終晏楚和還是妥協了,好在床并不算小,兩個成年人也正合適,沈歲知便心滿意足地躺上去鉆進被窩,讓另一張床孤單著。 房內只留了盞昏黃的床頭燈,氣氛安逸而溫馨,是沈歲知許久不曾體會過的心安。 她拿著自己已經充滿電的手機,有點兒無語地刮了兩下屏幕上的裂痕,隨后開機登錄微信,給蘇桃瑜報了聲平安。 不知什么緣由,蘇桃瑜這會兒竟然還守著手機,幾乎是秒回她消息:【怎么樣怎么樣?沒缺胳膊少腿吧?】 【一些皮外傷而已,就是左腳崴了不太方便?!克貜偷?,【能蹦能跳的,放心?!?/br> 【你可不知道當時多嚇人,晏楚和還以為平安扣是你的遺物,我從他那才知道山體滑坡的事。要不是緊接著接到電話,我也得以為你死了?!?/br> 沈歲知回想自己大難不死的經歷,回她:【估計老天是舍不得再難為我了?!?/br> 蘇桃瑜樂呵呵地進入正題:【你跟晏楚和怎么樣?】 沈歲知精準概括現狀:【蓋著被子各干各的?!?/br> 蘇桃瑜倒是看得很開似的,噼里啪啦發來這么一句話:【干柴烈火久別重逢破鏡重圓,該干嘛還得干嘛,別慫啊?!?/br> 沈歲知又跟蘇桃瑜在微信上嘮了兩句,就把手機給熄好屏放枕頭下面了。她掀起眼簾掃了眼床頭燈,總覺得燈光把氛圍渲染得太寧靜,搞得她想打哈欠。 她偷偷摸摸翻過身子,裝著半困不困的模樣。實則只是想偷偷打量旁邊的人正在做什么。 晏楚和沒有像她這么早躺下,他靠坐在床頭,正通過手機看著與工作相關的文件。沈歲知半睜著眼打量他,視線不偏不倚落在男人流暢鋒利的下顎線條。 她把腦袋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眼神掃過手機屏幕,說:“我還沒見你從手機上看過文件?!?/br> “來的時候還有事情沒處理妥當?!标坛痛寡劭戳丝此?,“電腦沒帶,只能先用手機將就?!?/br> 沈歲知抬手蹭了下自己的臉頰,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問他:“山體滑坡的時候是國內晚上吧?” 晏楚和嗯了聲,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沒有挪動半分,“怎么了?” 沈歲知再次想起蘇桃瑜剛才給自己發的那段話。 “這種消息報道比較快,所以你大半夜就知道這事兒了?!彼治鲋?,有點兒懵地抬臉看他,“不對……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晏楚和用一種極為復雜的眼神看向她,像是不明白她是如何問出這種低智商問題的。 沈歲知自個兒琢磨兩秒,也反應過來了。以晏楚和的人脈跟手段,查她的行蹤根本輕而易舉,只是看他愿不愿意這么做了。 她默了默,“然后我讓蘇桃瑜給你我的平安扣,你以為這是我臨死前要交給你的?” 晏楚和不置可否,“蘇桃瑜剛告訴你的?” 沈歲知唔了聲,算是承認,她支起手臂斜斜撐著身子,臉靠在掌心,望著他道:“晏楚和,我不會允許自己那樣死的?!?/br> “雖說放在以前,我的確每天都希望自己死于意外事故?!彼谷坏?,“但現在開始不會了?!?/br> “雖然還沒徹底回到正常人的行列,不過我已經在努力接受這個世界好的一面了?!彼畚草p揚,染著三分笑意,“況且,我舍不得再離開你第二次啊,晏老板?!?/br> 沈歲知說這些話的時候,從始至終都是看著晏楚和的,她在面對自己和他人的時候較以前坦率了很多,這點讓人不得不承認。 以前的沈歲知雖然笑著,人卻是空曠的,而現在晏楚和能從她眼底看到神采,雖然很淡,但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晏楚和將手機熄屏,放到床頭柜上,然而手還未來得及收回,一個溫熱柔軟的身體便貼了上來。 纖細白嫩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二人之間僅隔著絲綢睡袍。薄被之下,一條腿也漫不經心地搭上他,腳尖惡劣地探在睡袍縫隙間,彼此的肌膚似有若無地接觸著。 “晏老板,剛才我就發現了?!鄙驓q知眉梢輕揚,“你沒有下滑過文檔?!?/br> 晏楚和半闔上眼睛,神情淡得好似被看穿的人并不是他,開口時嗓音微?。骸皬奈疑砩舷氯??!?/br> 沈歲知聽見也當聽不見,反而變本加厲地在他頸窩蹭了蹭,不過動作剛做到半路就被人擋住了。 晏楚和長眉輕蹙,語氣中含了少許克制的意味:“別鬧?!?/br> “這不是因為你太慣著我了么?!彼凉M不在乎地側了側腦袋,下頜墊在他肩頭,“你真的不是在故意給我機會嗎?” 晏楚和仿佛沒聽到她的問題,偏首避開她過于接近的呼吸,看似冷淡,可明顯亂了節奏的呼吸卻暴露出些許不同的意味來。 “你身上還有傷?!彼麊÷?,“躺好睡覺?!?/br> 沈歲知覺得其實這男人有時候太溫柔太紳士了也不大好。 她想了想,伸手扣住他下頜,強迫他跟自己對視,問:“真不做???” 說著這樣的話,沈歲知眼中仍盈著澄凈色澤,在濃稠夜色映襯下委實勾人,更何況此時看著她的人是晏楚和。 沈歲知沒有等對方開口,便搶占先機湊過去吻上他,但也只是淺嘗輒止的一下而已。 晏楚和喉結微動,他略瞇起眼,眸底終于漫起暗色,然而就在他要按住她的時候,她卻從善如流地抽身離開,重新鉆回被窩里。 “那晚安嘍?!鄙驓q知笑吟吟地,“晏老板?!?/br> …… 沈歲知尋思著自己也是第一次玩兒欲擒故縱這種把戲,但她覺得自己做的挺不錯,為什么壓根沒起到應有的效果? 她身上就是點兒無所謂的小傷而已,最嚴重的也只不過是崴傷的左腳,也沒必要這么嚴肅對待吧。 沈歲知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她這會兒背對著晏楚和,對彼此之間的距離沒什么概念,隨意調整了下睡姿,沒想到小腿卻不經意蹭過晏楚和腿側。 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瞬間又迸發火星,即便是如此細微的觸碰,也像是險些被點燃的□□,近乎讓晏楚和先前所有的隱忍克制功虧一簣。 他闔眼,無聲地吐出一口氣。 沈歲知這邊就不同了。 天知道她這回是真沒想著招晏楚和,純屬意外而已。 身為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沈歲知有點兒臉發熱,下意識迅速把腿給收回來,老老實實往外面挪了挪。 然而身子剛往前傾,肩膀就被人扣住,與此同時,耳邊傳來晏楚和低沉的聲音:“去那張床上睡?!?/br> 沈歲知聽到他這明顯有了變化的嗓音,就琢磨出是個什么情況了。 “???”她翻過身看看他,隨后佯裝出乖巧的樣子,坐起身來,“行吧,聽你的?!?/br> 這么說著,她當真就掀開被角打算下床,不論從言行還是神色看來都十分坦然—— 如果她離開前,沒有用腳尖碰了碰他的話。 沈歲知本意只是想故意調戲調戲晏楚和,她以為他說今晚不做就真不做,但沒想到一條腿剛邁出去,就被人給拎了回去。 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已經被方才坐懷不亂的男人壓在身下,連同兩只手腕也被他單手掌控,輕而易舉地錮在頭頂。 這是個有點兒壓制意味的動作。 晏楚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向來深邃沉靜的眼底此時終于有了波瀾,他淡聲問她:“明早的航班,你今晚還想不想睡?” 沈歲知微微瞠目,說實話沒想到晏楚和還有這么副面孔,她有點兒打退堂鼓,思忖半秒鐘,她得出了答案。 她沒掙開他的束縛,而是抬腿勾上他的腰,不怎么確定道:“其實吧……不睡也行?” 沈歲知話音未落,晏楚和便俯身吻住她。 和之前沈歲知那蜻蜓點水似的吻法不同,此時此刻才能算作是實打實的接吻,帶著屬于男性的壓迫與炙熱,將她制得死死的。 先前的游刃有余悉數消散,她不滿地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想掙開去攬住他,但晏楚和絲毫沒有松懈力道的意圖。 沈歲知于是只得被迫仰著頭承受他,呼吸逐漸急促得有些跟不上身體需求,她眼尾因此泛起紅暈,沁出幾分水光來。 耳邊是赧人的水漬聲響,她聽得心跳都亂七八糟,不由抬腳去抵著男人的腰側,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痛快。 晏楚和沒有理會她這軟綿綿的抗議,直到把方才所有的隱忍與克制都以另一種方式還給沈歲知,這才肯松開她的手腕,給她中場休息的機會。 沈歲知這會兒完全沒力氣推人了,狼狽得要命,喘著氣兒沒好氣道:“你怎么這么記仇??!” 晏楚和不置可否,他在這種時候向來話少,既然當事人都說了不睡也可以,那他自然沒有再收斂的必要。 進入正題后,沈歲知抱著自己那點兒羞恥心,死咬著牙絕不啃吭聲。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她便抬手想捂住嘴巴,但晏楚和很快就識破這心思,伸手將她雙腕反扣在她后腰,用著不容反抗的力度。 沈歲知氣得瞪他,不過這眼神在此時更像是嗔怪,軟趴趴的根本沒什么影響力。 晏楚和倒是還有興致安慰她:“別怕,這里只有我聽得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