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若不是臉紅紅的,真像在思考人生大事。 飯畢,他跟盛勇禮貌握手,雖然走路晃悠,但瞧著好像也沒什么事。 一個大項目落定,幾十萬資金將入賬,每個人心情都好。 鄭子夏他們3人,除了趙玲瓏酒精過敏未沾酒外,也都喝的有些飄。 最后鄭子夏找了個代駕,先送女士們回家,然后再轉道回自己家。 …… 鞠禮仍舊跟老板的車,從電梯里走出去時,鐘立言走路搖搖晃晃,深一腳淺一腳的不穩。 她看著擔心,又苦于鄭子夏他們在等代駕趕過來,全去一樓喝茶了,現在就她一人在老板身邊,想找個別人扶老板一把都做不到。 她走兩步就要看看走在前側方的鐘立言,目光時不時掃過他手臂。 在車庫里一輛車擦著他們而過,鐘老板險些沒停住腳,在鞠禮拉一把才踉蹌頓足后,她仰頭輕聲問他 “老板,我扶你一下吧?” 不等老板點頭,她是不敢隨便搭手的。 鐘立言轉頭看了看,眼神有些迷蒙悠遠。 沒有開口回答,他直接伸出手臂,在她肩膀上一攬,半靠在了她身上。 “……”鞠禮瞪圓眼睛,她就是想攙扶一下他手臂之類的。 現在怎么變成直接架著他了? 鐘立言往她身上壓了壓,然后低聲嘀咕“嗯,穩多了?!?/br> “……”鞠禮。 兩個人便這樣走向他的專車。 他的步子的確穩多了,她卻有些踉蹌。 老板可真不客氣,一百多斤的重量,直接壓靠過來,把她當個人形拐杖,可完全沒考慮她這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 猛喘一口氣,她不得不抓住老板的手臂,才能使得上勁,不至于讓他手臂滑落導致摔倒,或者撐不住他的重量…… 肩膀上,能明顯感覺到他手臂的硬度。 手掌下攥著的老板的手腕,燙燙的。 身體靠著他的那一邊,能隱約感覺到包裹在西裝外套下的肌rou。 耳邊能聽到老板的呼吸,她突然覺得耳朵有點兒燙。 繞過低調的黑色雷克薩斯車頭,往后排車門處轉彎時,鐘立言踉蹌了下。 她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托他的腰,以便穩住他的重心。 因為恰巧他抬臂去扶汽車,敞開穿的外套被拉帶起,鞠禮的手直接攏在了襯衫上。 薄薄的一層襯衫,在她手壓過去的瞬間,仿佛消失了般。 令她感覺不到一絲一毫布料的存在感,只覺得掌心下燙燙的,硬邦邦的,有腰肌的輪廓。 一瞬間,鞠禮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耳朵上的熱燙,滿眼至整張臉,乃至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脖子、自己的全身,都是燙的。 恐怕也像喝醉的鐘老板一樣,紅彤彤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非禮了老板,這種羞意中,間雜著奇怪的羞恥感,讓他又是怯又是愧。 明明是扶醉酒的老板上車,可她的表情,卻像是拐帶醉酒美男回家——仿佛是個撿尸體的猥瑣混蛋。 司機師傅老劉聰明下車,幫忙開車門,搭手扶老板上車時。 鞠禮一陣陣莫名其妙的心虛,甚至避開了劉師傅的眼神。 “……”劉師傅隱約間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微妙的氛圍,但又有些抓不住捕不到。 一向利索干活,少管閑事的他,干脆略過了這種感覺,回司機位,系安全帶,果斷開車干活,別的不管。 汽車行駛的路上,鞠禮時不時轉頭看看鐘立言。 怕他喝醉了難受。 見他只是閉著眼睛,靠坐在那兒,仿佛睡著了,便也不敢打擾他。 直到瞧見他皺眉,她才輕聲問“老板,您還好吧?” 他很輕微的點了點頭,似乎還沒有醉透,能正常交流。 她放下些心來。 可汽車駛入老板家地下車庫,鐘立言下車時,走路時卻更加踉蹌了。 每走兩步,便會停頓一下,搖搖晃晃不說,好像還有點兒想不起來該往哪邊走似的。 鞠禮嘆口氣,一咬牙,干脆拎著自己的包下車,快趕兩步,跑過去扶住他手臂。 先把老板送到家,看看能不能叫外賣買點醒酒藥之類。 確定他不會嘔吐,不會出事,再回家吧。 司機老劉伸手按在車擺手上,準備下車幫忙鞠禮,把鐘老板送上去。 可才要動身,目光卻通過后視鏡,看到了扶架著老板時,小姑娘窈窕的背影。 他想了想,最終收回手,一腳油門,離開了車庫。 老板,給您當了這么多年司機,也感恩您給我的待遇始終很好。 這一回,就算我投桃報李。 能幫您的,也就這么多了。 這份無言不求回報的好意,望收好。 …… 而鞠禮,她扶住鐘立言,確保老板不會平地站著摔倒。 隨即回頭準備喊劉師傅搭把手,一起送老板回家,照顧下老板時—— 卻發現,劉師傅已經開著那輛低調豪車,揚長而去。 就這么絕情的,把醉酒的鐘老板,丟給了她一個人。 弱小,無助的,她一個人! 劉師傅……真的,鐘老板真的好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鞠禮男人皮膚泛紅時,居然也能透出這樣的媚態啊… 鞠禮不!別想!大腦!停止!不要瞎想!……呃…罪過! 第148章 不、總裁不應該…【3更】 電梯一層一層向上,醉酒的男人閉著眼睛,微微依靠著電梯間的鐵墻。 他另一只手臂被攥在年輕女人手里,像是害怕他突然向前或向后栽倒。 鞠禮轉頭看他,頭燈打在他臉上,把睫毛拉的更長,面部的陰影,讓他五官顯得更立體。 老板一動不動,她懷疑他可能站著睡著了。 電梯停在他家樓層時,鐘立言終于睜開眼,原地晃悠了下,才邁步往外走。 一步三搖,有點兒像嬰兒學步。 鞠禮低頭忍住笑意,攙扶著他往電梯外走。 幸虧她來過老板家一次,不然不知道樓層,不知道房門,以他現在聲都不出一下的狀態,只怕連家門都找不到。 跌跌撞撞走到門前,她轉頭看了看老板。 目光盯著他的褲兜和西裝外套兜看了一會兒。 她披著他的外套睡過覺,知道老板外套里沒有鑰匙。 那是在褲兜里了? 難道她要伸手去摸老板的褲兜? 正躍躍欲試的想著如何下手,鐘立言頂著一張被酒氣熏紅了的臉,自己伸手從褲兜里掏出家門鑰匙,捏著便準備往鑰匙孔里插。 插了半天,沒對上孔。 鞠禮抬頭看著他有些懊惱又不耐的表情,突然覺得這樣悶不吭聲,仿佛被家門鑰匙欺負了一般的老板,真的……可愛的有點爆炸。 她伸手捏住他握著的鑰匙,“老板,我來吧?!?/br> 他轉頭看了看她,仿佛在認真思索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是誰。 但即便迷惑,他還是將手里的鑰匙交給了她。 樣子有些乖。 兩個人才進了門,鐘立言鞋也不脫,就往里走。 被鞠禮一把揪住外套。 他轉過頭,皺眉瞪她。 即便醉了,余威尚在。 “老板,脫鞋?!彼λ墒?。 鐘立言順著她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腳,猶豫了一會兒才隨意踩掉自己的鞋子,換上拖鞋。 兩三步路后,他將自己外套甩在沙發上。 鞠禮換掉鞋,將老板的鞋子和自己的鞋子推到一邊,再回頭時,發現那個踉踉蹌蹌的醉男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