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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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是江謠手機傳來的微弱短信提示。 他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雪白的棉絮下藏著更加白皙的身體,微微一動,江謠便察覺到了腳上的異樣。 銀色的鏈子勒出了驚心動魄的紅色,有市無價的紅色鉆石就纏繞在他的腳踝上。 “嘎吱”一聲,江謠抬頭望去,陸雪時打開了臥室的門。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并且手里還拿著一套,應該是給江謠準備的。 兩人就這么沉默的望著,陸雪時的目光從他的脖子滑到腰,斑駁的痕跡消失在連綿起伏的曲線中,藏入深深地陰影里。 江謠看著他。 陸雪時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滾過一滴眼淚,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走到江謠身邊。 那一瞬間,江謠的手高高揚起,陸雪時下意識閉上眼,巴掌卻沒落到他臉上——江謠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陸雪時措手不及的慌了:“江謠,昨天晚上……” 他心疼地拽住江謠的手,一只手摸到了江謠泛紅的臉頰:“對不起?!?/br> 江謠開口說話,嗓子又干又啞,“出去?!?/br> 陸雪時沒動。 江謠:“讓我一個人呆著?!?/br> 他還是沒動,江謠卻爆發了:“我讓你出去!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陸雪時不放心江謠,哪怕江謠早上起來揍他一頓也好,偏偏江謠沒打他,反而給了自己一巴掌。 江謠閉上眼不再看他,陸雪時走出房間,并沒有走遠,而是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動靜。 他的手機無聲震動了幾下,許世卿發來消息問他在哪兒,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是否需要現在送到酒店。 陸雪時沒管,冷不丁,房門也被拍響,“砰砰砰”的擾人心煩。 燕歸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開門!給我開門!” 門忽然被打開:不是大門,而是臥室門。 江謠已經穿戴整潔,除了嘴唇被蹂.躪的十分紅腫,以及半邊臉還微微發紅之外,其余沒什么異常,只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蒼白脆弱,仿佛靈魂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具軀殼。 “誰?”他擠出一個字。 陸雪時:“燕歸康?!?/br> 江謠看了他一眼,陸雪時:“昨天你喝醉了,我從他那里把你帶出來的?!?/br> 江謠的喉嚨動了動,敲門聲愈發響。 緊接著,聲音忽然停下。 片刻后,“滴”的一聲,燕歸康在酒店服務員的幫助下打開了大門,站在門口的還有他的meimei燕翹。 看到江謠,燕歸康欣喜道:“你沒事吧?!?/br> 同時,作為一個男人,他發現江謠身上有什么不一樣。如果說昨天還是一朵柔弱不堪的菟絲花,那么今天算是開放的正旺盛,周身都散發著奇異的吸引。 一個人身上出現類似的吸引,只能說明他在無意識的渴求著誰,或者向誰示好。 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看,只能是占有過,享用過他的男人,他在渴望他,討好他,向他垂下自己高傲的天鵝脖頸。 燕歸康看到他脖子上毫不遮掩的紅痕,神情僵住。 作為風月場上的老手,不可能看不出這是什么。 就連燕翹也愣住了,昨夜,她也住在這個酒店,卻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也曾在酒店中。 直到燕歸康酒醒后找人,這才著急忙慌的找到了陸雪時的頭上。 江謠眼下烏青,從臥室出來,儼然是一夜沒有離開。 兩個男人在一間屋子過一夜并不能引起什么遐想,唯一能引起遐想的只有江謠身上的痕跡。 燕翹心思敏感,遲疑地看著陸雪時:“雪時……你和他認識?” 兄妹二人都不知道陸雪時和江謠的過去。 燕翹心跳如雷,盯著江謠脖子上的紅痕,忽然毫無預兆的尖叫起來,她雙手抓著頭發,隨手把自己的香奈兒限量款手提包狠狠地砸向江謠。 江謠不躲不閃,額頭上瞬間被砸出了一塊血跡。 事發突然,讓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陸雪時震怒地抓住往前撲的燕翹:“你想干什么?” “你放開我!”燕翹像是預感到什么,發瘋似的朝著江謠大喊大叫:“賤人!不要臉!” 江謠的臉色本就慘白如紙,現下身體也搖搖欲墜。 他心想:我怎么不去死了好呢。 弟弟的未婚妻就在酒店隔壁,他卻在房間里和所謂的“弟弟”滾了一晚上的床單。 江謠怪不了別人,他想來想去,還是怪自己。 他有什么資格怪陸雪時,昨晚上主動地是他自己,誠然如同燕翹現在罵他的詞:婊.子。 確實,他媽也是婊.子,這么說來,他也許有點兒做婊.子的天賦。 許世卿匆忙趕到,現場已經一片狼藉。 燕翹又哭又鬧,此刻正趴在燕歸康的懷中惡狠狠地盯著江謠,屋里只剩下女人的啜泣聲。 許世卿心里“哎喲”一聲,暗道不好,進門就打笑臉:“怎么了這是?” 燕歸康:“許特助?!?/br> 許世卿找了兩個心腹:“燕小姐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已經在隔壁房間安排好了熱牛奶,請先過去休息片刻?!?/br> 燕歸康:“這……” 許世卿有一張很占便宜的臉,笑起來溫溫柔柔地:“請您放心,他們是陸總的助理?!?/br> 燕翹被請出去之后,嘈雜的房間安靜了許多。 陸雪時僵硬的轉過頭去看江謠,江謠坐在椅子上,從剛才到現在,一動都沒動。 許世卿眼見這個場景,不好多說話,只能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然后把燕歸康請出去。 燕歸康也不是吃素的,昨晚上就察覺出陸雪時和江謠渾身不對勁了,燕翹剛才鬧成那樣也沒見兩人其中一個跳出來反對,可見是默認了他們的關系。 燕歸康忽然撞開桌子,一拳砸在陸雪時臉上。 許世卿眼疾手快的攔下,將燕歸康反手按在桌上,他動作利索,看起來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溫柔。 “燕公子,好好地動什么手?” 燕歸康怒道:“我動手?你怎么不問問陸雪時這個畜生昨晚上做了什么?!”他瞪著陸雪時:“你在外面玩兒女人我管不著,但是昨天阿翹也在這里,你有沒有把她放在眼里?你有沒有把我們燕家的臉面放在眼里!” 陸雪時冷冷地看著他。 燕歸康:“江謠是我朋友,你……” 許世卿終于找到借口插話了:“燕公子,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這樣?!?/br> 燕歸康:“你也是幫手?” 許世卿無奈道:“我放開您,您好好聽我說話行嗎?” 燕歸康被壓得不舒服,點了點頭。 許世卿看向江謠:“江先生,還是由您來說比較合適?!?/br> 燕歸康看向江謠。 過了很久,江謠才開口:“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你看到的這樣?!?/br> 燕歸康震在原地:“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江謠在混亂中,很顯然和他meimei一樣是受害者,他現在是什么說法? 難道是要燕歸康認為,他是故意來勾引陸雪時的嗎? 圖什么,千里迢迢跑來破壞人家感情。 許世卿打了個手勢,把燕歸康叫過來。 燕歸康震驚的不知所以然,傻乎乎的過去。 許世卿壓低聲音說:“燕公子,此事不好往外傳?!?/br> 燕歸康看著許世卿,許世卿:“說起來,還是您meimei破壞了人家的感情?!?/br> “什么?!”他瞪大眼睛。 許世卿做了個請的動作:“您跟我出來?!?/br> 燕歸康神色復雜地看了眼許世卿,從房間里出來,二人到走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燕歸康追問。 許世卿:“您知道陸總的性取向吧?!?/br> 燕歸康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 是的,不但他知道,燕家的都知道,但因為某種商業上巨大的利益,哪怕是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執意要把燕翹嫁給陸雪時。 除了燕翹自己,燕家都心知肚明。 而陸雪時就更不用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娶燕翹,訂婚典禮是個幌子,一個名正言順把陸衍之從暗地里糾到他面前的幌子。 只可惜燕家還是存了點兒僥幸,希望燕翹能夠真正的嫁到陸家,昨夜燕翹的酒被動了手腳,給陸雪時打電話的是燕歸康,只是他沒想到陸雪時沒帶走燕翹,反而把江謠給帶走了。 江謠喝酒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有私心。 此刻,在許世卿目光的注視下,燕歸康后背出了一身汗。 許世卿笑道:“那您一定也聽說過圈里的傳聞,對嗎?” 燕歸康:“你是說陸雪時那個沒影兒的白月光?初戀?許特助,不是我說,像什么話,靠譜嗎,又不是總裁小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