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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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呼氣這個男人利用結束又妄想去得到她的心,賀衍晟這世間哪有這么輕巧的事情。 拾伍億?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就連外公的那筆信托基金也無法暫緩她此時的燃眉之急。 她狠了狠心,面上始終保持著最初的笑容?!昂?,你回去告訴賀衍晟,我答應連本帶息的還?!?/br> 江岑韞微微頷首,言語間極盡謙卑與恭敬。 “好的賀太太既然你同意了,那我這邊也算是能夠回去交差嘍!” 其實賀衍晟原話是這樣的“她需要還清所有我替她償還的所有債務,我就考慮一下離婚這件事情?!?/br> 江岑韞覺得這句話他還是不要說完整好了,免得將來的自己下場太過難堪。 “對了賀太太其實賀先生最后還說了一句話,讓我代為轉述?!苯y正在思考該怎么委婉的將這句話說出來,才會顯得他家賀總是真的極有誠意。 大概是看出來江岑韞眼底的為難,鐘梓汐看了他一眼笑容間極具諷刺,冷聲回道。 “江律師,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必要支支吾吾嗎?你們賀總的無恥程度我也不是第一天領教了?!?/br> 這夫妻家事,非要一個外人來傳遞,簡直里外不是人。 “額……他說,這年頭娶個老婆也不容易,一花就是十幾億,這婚什么的要是再隨便離一離,實在是損失慘重哇 !” 其實這句話我們江大律師本是不想說的,想想集團的年利潤,他都不好意替賀衍晟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但是boss交待手段過程都不重要,結果才是王道。 這賀衍晟追不回老婆,他們就得連軸加班,伺候這位情場失意只能利用工作來消磨時光的大爺,是真心受不了。 這一回的鐘梓汐連不屑聲都無謂發出,確實這場婚姻。他們的確有一個損失慘重,只是不知道這個慘重的人到底是誰罷了! “江律師還有話要補充嗎?沒有的話我就要想辦法為你賀總去賣身了!” 她冷漠的開口,這份冷漠里早已沒有了傷春悲秋,只剩下令人作嘔的木然。 “賀太太,賀總說了他只給你一年的時間,以一年為欺你若是可以償還掉所有的債款,他就考慮離婚這件事,若是一年的時間你做不到,那么一年后的今天就是你回家的日子?!?/br> 鐘梓汐轉身的動作連停頓都不曾有分毫,大抵所有的情緒都在此刻死了心。 窗外是一片盛夏,本是這一年四季中最炎熱的季節,夏熱酷暑,冬寒料峭,春有微末,秋風蕭條。 他們靜靜地來,他們在無形中離開。 每一種都是命運安排的際遇,各種遇見,隨意轉身,輪回快的像條邊界又沒有絲毫的介質,可以去琢磨去探尋。 這個夏,就像是一場笑話! 江岑韞同鐘梓汐的認識不深,甚至僅僅只有幾面之緣,可今天在這個地方的兩人以著這樣一種方式相處。 很難講清的幾面之緣,心中對她有著無限的感覺,層層遞進,是復雜的。 桌上那杯微涼的茶已不再冒著白煙,人心是有一種呈現的過程,人們常說的心硬也不是真正無動于衷。 只是不斷適應的一種程度,待到遇到不可承受的感覺就會反彈的比任何時候都重。 茶館內剛剛那個對面坐著的人始終都不曾離開,對面這張空位像是在驗證上一個人的離開,再去甄選著下個主人的到來。 而他始終淡漠如一,這個旁白人,看似無動于心可誰知道呢? 動腦本就傷神,像他這么懶的人。動心、動情豈不是要了他的命,江岑韞自嘲搖頭,淡淡一笑。 “你來了?!?/br> 他淡淡開口,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他好像也并不驚訝。 對面的男人緩緩坐下,端起面前那杯涼茶,帶著她獨特味道的涼茶存了一份淺淺的眷念。 兩頭是路,吃一盅各奔東西,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今天算是徹底體會到這個感覺,從前兩人還在一起賀衍晟讀起這句話時尚且不曾有這樣的觸感。 男人仰頭喝盡杯中的涼茶,食指與拇指的受力處骨骼壓緊,杯壁四周隱約能夠聽見指紋與壁 身相互摩擦的聲音。 男人輕輕放下茶杯,嘴角漾起的那抹弧度極淺,又帶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隱約間在空氣里逐漸放大。 生活的四岔路口不是終結就是掉頭,一杯涼茶四味甘苦,口中的苦澀隨著唇齒間的慢慢散溢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感官當中,叫他此生難忘。 山河俱動,天地翻涌;云在淺飄,風在輕拂;林間動,鳥語香;每一種存在,都會成為他思念的證據。 記憶會翻滾,時間會綿長。 原以為他們之間的故事早就停留在最后的那個夏天里,不曾開始,不問結果的結束。 直到現在鐘梓汐才驚覺不安,賀衍晟的想法里從沒有結束,不管是孩子,還是她,這個男人都想要。 怎么會有這么殘忍的男人呢?在將她傷的遍體鱗傷之后再來告訴她,她們之間從沒有結束。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離開的時候是不舍但我知道,這不是終結,所以我愿意等。若不是因為愛著你,我何苦此生一杯涼茶四味甘苦,那綿長的記憶注定成為我朝思暮想的證據——賀衍晟!】 咖啡館內的歌曲一首接著一首的播放,手機里的讓讓也是一點一點的長大。 曾經血濃于水的那些感覺,在心底的深處扎根著,鐘梓汐不是淡忘了,也不是漠然了。 而是放在心底最深處的地方,多少個日日夜夜里。那份噬骨的疼痛感在心底百般折磨著自己,那些難熬的夜和那些讓人不愿意回憶的現實,卻反復不斷的來攪繞著她。 這些熟悉的感覺她在茲焉華府里就有,原以為是無處宣泄的情感在作怪,現在才懂得當時的她有多傻。 她的愣神,她的無措,她的驚訝,她情緒的失衡,她內心的軟弱都在無形中取悅了賀衍晟。男人雙手交叉,聲音一如往常的帶著獨特的誘惑力。 如淺淺一層的呼吸,在鐘梓汐耳邊深一層淺一層的氤氳開來,男人淺笑一聲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 “梓梓,看來你是都想起來了,那么是不是該乖乖地和我回家呢?” 賀衍晟唇邊隱匿的笑容一直淺淺的,現如今這個男人再見時雖然一樣的溫和淡然,但鐘梓汐知道有什么東西已經悄悄變了。 比如眼神,比如氣場,比如他一步步看著她跳進他編制好的這個局里面,動彈不得,消散不得。 直到現在她只能坐在這里同他斡旋,明知道結局如何的轉圜,太可怕了。 這就是賀衍晟,一直打著愛她名義卻讓她害怕的賀衍晟。 鐘梓汐的心跳緊張地連漏幾拍,連憤怒都不愿意再加以掩飾,眼底的憎惡帶著明顯的張揚和直白。 “呵呵賀先生,你還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牌???一個這樣的我,還有什么價值可值得你這樣花費心思。在你眼中鐘梓汐就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是嗎?夫妻一場除了背叛與傷害你還給過我什么?你自己還記得嗎?” 鐘梓汐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懦弱,最起碼別把自己的懦弱置身于這個男人面前。 可是委屈傾覆九天,來的也格外洶涌。 是的,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從相遇之初就注定了的。 賀衍晟嘴唇微動,腦海里的那根弦緊的讓他沒由來的荒涼。 他喃喃自語“只是背叛與傷害嗎?于你而言,那我所有的堅持和等待又算得上什么呢?一場笑話?” 賀衍晟笑容寡淡語氣也是落寞至極,這是第一次這個男人在她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 易傷易碎!鐘梓汐心生茫然,是她叫這個男人傷心了嗎? 她還能讓賀衍晟傷心,難道不是聽來令人諷刺? 他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 是在說給她聽,表情里浮現著淡淡的失措,和一瞬間的失望與無助。 失措鐘梓汐懂畢竟這個男人想要她,得不到的失措自然好理解,那失望呢?鐘梓汐有什么地方是會讓賀衍晟感到失望的。 當時的鐘梓汐生下孩子后執意離開,賀衍晟一個人帶著襁褓中的賀佑宸回到了賀家。即使賀衍晟足以一手玩轉賀氏,到底鐘氏的漏洞還是令賀氏大傷元氣,在那個危機四伏的歲月里。 他最敬愛的爺爺離世、鐘梓汐一心只想和他離婚、賀氏面臨內憂外患、賀佑宸的弱小、母親的強勢和一心想要用聯姻來挽救賀氏危局從而得到鞏固賀家,讓賀氏能在云城繼續獨占鰲頭,成為神圣不可侵犯的王者。 一向自詡為無所不能的賀衍晟第一次感到nongnong的無措,對,是真的無措,年少恣意向來隨性的賀衍晟第一次嘗到人心冷暖的悲哀。 他這個被眾人譽為杰出設計師,具有天才商業能力的男人開始去應付沒完沒了的飯局,找合作人,迎合市場上某些不愿周旋的手段。 他一向不做不代表不會做,在外面辛苦是他不可推脫的責任,回到家還要面臨母親無休止的盤問與逼迫。 尹蕭蕭看中沈家獨女沈佳妮,在他們這個圈子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自打他抱著賀佑宸回到賀家之后母親就像是得到了某種默認一般,肆意撮合兩人。 賀佑宸還小賀衍晟沒法獨留一個陌生人照顧他,他只能選擇假意迎合,至少讓孩子暫時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而他也沒有想到他的這種不得已的屈從,竟會成為母親肆無忌憚的證據,在不久的未來更成為她用來傷害梓梓的途徑。 那段時日賀佑宸就是他飲正止渴的毒藥般,看到他就會讓賀衍晟短暫麻痹現實帶來的困境與心煩。 無論每天忙到多晚,多累,賀衍晟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換上干凈的衣服,再去嬰兒房看這個小家伙。 搖籃里的小家伙很黏爸爸,其實小時候的賀佑宸真的很挑,他不會明著對什么不開心但他每每不開心時他只會表現的情緒不高,每當賀衍晟出現小家伙就會格外地樂呵。 烏溜溜的眼神明晃晃的亮堂著,十分討人喜歡。 每當他撲騰著雙手,口中咿咿呀呀的喊著什么,又像只是孩童般開心的囈語,什么也聽不懂聽不清。 剛生下來的孩子要求的關注點極高,渴望與人接觸又渴求母親的懷抱與溫暖。 就算是賀衍晟懷抱著他,小家伙偶爾也會下意識的蹙眉。 男人學著書上和指導課老師教的小訣竅,輕拍著他的背部,順著他的小脾氣,讓他慢慢安心。 大概是真的有舒適到,小小的賀佑宸就會高舉著自己粗短的如藕節般的胳膊,拽 著自家老爸的襯衫袖角。 這一點賀佑宸和鐘梓汐很像,母子倆一個習慣,都愛扣人衣角。每一次他小小又圓潤手心,緊抓著賀衍晟衣角,一股歸屬感都會從心口油然而生。 心口的某處就這樣被緊緊握住,從此松不開也忘不掉。 這就是血脈傳承的微妙感,一天的疲倦和所有的思念,都會因為這個小家伙慢慢消散。 鐘梓汐不在的日子,照顧好賀佑宸,好好生活,認真的等她已成為賀衍晟的生活習慣。 他一直以為母親即使撮合也是有底線的,賀衍晟一直好奇在尹蕭蕭的心里兒子兩個字究竟意味著什么。 只是她在上流社會得意炫耀的工具,還是她用以實現自身價值的橋梁,但凡有那么一絲的愛意他想尹蕭蕭都不足以加以利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