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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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這位氣場太強,氣氛太過壓抑,秦綬適當開口果斷建議。 “賀先生您要是煙癮犯了呢您就點一根,您放心像你這樣的大boss在我這是有特權的,上面禁止吸煙什么的都不針對您。我拜托你了白天照顧你媳婦已經夠辛苦的,您能不能別一副我欠你百八十萬的神情,好不好?會死人的!好吧” 秦綬歪著頭一副好脾氣打著商量的模樣耐心問道,奈何這家伙倒是把他當空氣一樣,愣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賀衍晟舉起打火機,一竄通紅的火苗在空氣中陡然竄起。 隨著男人收手的動作,火苗迅速熄滅。 賀衍晟將一塊金屬層面的打火機隨意丟放在桌上,清脆的響聲像是興師問罪的前兆,秦綬的內心忍不住輕輕一怵。 他苦了一張臉就知道到最后這事一定還是落在他身上,當初他就提醒過賀衍晟懷孕這種事情是不能cao之過急的,尤其是孕婦在孕期切忌心情上的大喜大落。 男人緩緩從打火機上摩挲的收回手,手指輕敲了幾下桌面,聲音低沉的如煉獄歸來的撒旦讓他緊張的連漏了幾拍呼吸。 “她到底怎么了?孕期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清瘦過。還有秦綬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我感覺你在躲我!” 男人笑著抬頭,眼神里攆著的笑意明明滅滅的竄著,也不見生氣就是讓人感到瘆得慌。 秦綬無助的撓了撓后腦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打算和盤托出。 “賀衍晟,你還記得她被查出有了身孕的那一晚我和你吵過一架?我告訴你老子當時是真的很生氣,沒有和你開玩笑?!?/br> 這一點賀衍晟自然知道,這家伙和他認識那么多年一直都樂呵呵的跟在他身后,什么時候和他大聲說過一句話。 “所 以你當時生氣是和這件事有關?”賀衍晟說的很直接,而并不是疑問句。 “賀衍晟,我想或許我不該瞞你,小汐meimei得了產后抑郁癥,而且她在孕期一直心情郁郁寡歡又長期食用了相克食物。也許很多人都會以為心情差一點好了之后不就沒事?但我想對你說這種想法其實是個誤區,產婦在產前心態和產后得抑郁癥的聯系很大,即使是孕期心情一切舒暢被照顧的很好的人都有可能患產后抑郁的風險。孕婦在生產過程中本身就會因為緊張、恐懼導致生理和心理上的應激增加,何況像小汐meimei這樣的,從去年到今年她有多不開心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秦綬說的很直白,一氣呵成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但聯系到一起,可想而知。 這樣的情況可大可小,作為丈夫他理應獲得知情權。 賀衍晟用力的握緊拳頭,手心里的那道傷疤早已結痂,再碰卻還是覺得很疼,真的很疼。 “秦綬,我只是想好好地和她在一起,給她一個家。一個孩子就能夠成全我這么多年以來的執念而已,你告訴我怎么就那么難呢?” 男人慢慢彎下腰去,雙手掩面。 內心的軟弱和匱乏一覽無余,男人輕輕地抽泣聲隱約傳來。 而秦綬的后半句話怎么也不忍心再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 月子結束的前一晚賀衍晟在鐘梓汐的病房外守了一整夜,那一夜一地的煙頭和第二天早上滿臉的胡茬,昭示著這段關系以短暫結束而告終! 那份糾結到每個人都無法釋懷的感覺,終歸是要落筆的,不過深情人不知。 那些終將教會每個人的東西,時間才會給予一份答案。 鐘梓汐在出月子的那一天早晨得知母親的下葬處,而這個男人也如同當初承諾過的那樣再沒出現過,他們恍若從未遇見一樣,她也默契的沒有向任何人問他和孩子去哪了? 賀衍晟速度很快,他帶著孩子離開的第二天律師就來了,這位江律師叫江岑韞早在她和賀衍晟結婚時鐘梓汐就見過他一次。 對于這個男人鐘梓汐只有四個字來形容百尺竿頭,他是賀衍晟的私人律師,年紀輕輕就雷厲風行他的字典里從沒有輸這個字,凡事他接手的案子無論多難。 當初他們結婚,一切事宜都是他一個人著手安排的,鐘梓汐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到了他還是以這種形式。 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而每個人,無論看起來多強大,在命運的手中都顯得那樣渺小無措! 也不知是這位江律師的臨場能力太強,還是鐘梓汐的應急能力減弱,總共見過兩次的人每一次都這么沉著冷靜,在他的神情上看不見絲毫的個人情緒。 “賀太太你好?!?/br> 男人磁性的聲音淡淡的他主動問好,既不顯得盛氣凌人也不顯得姿態過低,他是代表賀衍晟來談離婚的自然要如此客氣。 賀衍晟還真是厲害啊,找了這么一個笑面虎過來。 若是來者態度強硬傳出去不免會落得一個苛待前妻的不好名聲,若是態度軟糯只怕又含糊不清惹得流言四起,到時候又不知道會流傳出多少個版本來? 鐘梓汐微微頷首,輕聲回應。 “江律師,叫我鐘梓汐吧!畢竟很快我就不再是賀太太了。一個離婚都不愿意面談的人,你還能指望點別的嗎?” 江岑韞輕笑,這位賀太太還真是有趣,一個愛到入骨死也不肯放手另一個恨到極致怎能也不肯相信對方,夫妻二人怎么會缺乏溝通至此呢? 他倒是想來面談,只是這樣還有轉圜的余地嗎?果然愛情里的人都有些愣。 只是這些話,他可不會作死的告訴當事人。 他一像對別人的私事沒有興趣,都說律師這一行和醫生很像,都得絕情絕性,否則像他們這樣的人豈不是天天都得傷春悲秋的累死。 江岑韞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就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 “是這樣的,今天我受賀先生委托,會細細與你嚴明你母親的所葬處還有你接下來的住所,以及相關事宜都需要對你本人進行一個詳細的解說?!?/br> 鐘梓汐秀眉微擰,下意識的開口打斷。 “抱歉啊江律師在你還沒有正式開口之前我就已經有所疑問,而且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麻煩你立刻回答我可以嗎?” “可以的賀太太,你說?!?/br> 鐘梓汐已經無暇去顧忌他的稱呼,急聲詢問。 “你剛剛是不是少說了什么?賀衍晟不是應該讓你過來跟我談離婚的相關事宜嗎?當初他已經答應了,江律師是不是忘了?” 江岑韞輕笑,這位賀先生若真和你玩商場上的那一套。眼前這個眉目如畫的女子,哪里是他的對手呢? 即使如此,那個男人還是舍不得用技巧去對付你。 “賀太太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賀先生當初允諾的是只要你生下孩子,他就答應放你離開,而這個離開只是一陣子不是一輩子?!?/br> 江岑韞話語的重音落在最后三個字上,他直直的盯著面前的女子沒有絲毫愧疚的轉述。 鐘梓汐愣神,喃喃自語?!耙惠呑??呵呵,江律師麻煩你替我轉述賀先生,我和他早就沒什么一輩子了?!?/br> 對面的男子輕笑“賀太太即使你現在要求同賀先生離婚,也是不達條件的?!?/br> 鐘梓汐輕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淺淺輕飲一口。 “江律師你在云城的名聲很響我清楚,凡是你接手的案子就沒有輸過我也清楚。 但我也不是個法律白癡,江律師的話未免有些太看不起鐘梓汐的智商?!?/br> 美人淺怒,連帶著語氣也沒有了剛剛的友善,她知道江岑韞難纏,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一上來就用自己的專業去駁斥她。 是的,談專業,的確鐘梓汐沒有贏的把握。 江岑韞自然沒有要惹怒鐘梓汐的打算,畢竟從哪個角度而言惹怒她都不是明智之舉。 “賀太太,我想大概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國相關法律規定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后一年內或者終止妊娠后六個月內,男方肯定是不能提出離婚。而女方提出離婚的或人民法院認為有必要受理男方離婚請求的,不在此限,但也不代表女方提出就一定可以被通過?!?/br> 察覺出鐘梓汐的不解,江岑韞舉例解釋。 “比如說在賀太太的孕期內,你們若是因為感情不和而分居長達一年,是可以作為認定夫妻感情破裂的依據,很顯然賀太太這一點你和賀先生也不符合?!?/br>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這個夏就像是一場笑話 【相遇的時候誰都沒有想過分開,直至如今的分開才懂得當初彼此編制的那個夢境有多美好,只是現在的一切更像是一場笑話——鐘梓汐!】 江岑韞微笑的看著鐘梓汐“所以賀太太不是我欺你不懂法律,而是你們真的不符合相關規定?!?/br> 鐘梓汐試圖在江岑韞的臉上探查出別的情緒,要么就是這位江律師是個掩藏情緒的高手,要么就是鐘梓汐的道行太淺。 她竟難以試圖在其中查詢任何的蛛絲馬跡,去佐證他剛剛那番話的真實性。 鐘梓汐笑著點頭“不愧是名譽云城的首席律師,我承認江律師你說的話滴水不漏,我沒有佐證去反悖你的證據?!?/br> 江岑韞斜過身子看了一眼窗外,又是一年九月,上一個九月賀衍晟眼角眉梢間都沉溺在愛情的喜悅中。 這個男人沉穩淡定,喜怒哀樂不行于色,他卻從沒見過賀衍晟對誰格外上心,也沒見過這個男人真正感到開心的模樣。 曾經江岑韞就笑著調侃過,他說“賀衍晟這個人心思太深,他的心思和深沉都藏在心底,一般人看不透。賀衍晟也不屑給那些人看,能看透的人一定不簡單,當賀衍晟想給某個特定的人看,不管是懂與不懂都不知是不是幸事?!?/br> 唯獨在鐘梓汐面前這個男人卸下所有的防備與算計,交付的都是真心,給予的都是淳樸。 偏偏兩人之間又說不出的孽緣,一個要真誠一個要相守,看啊,多難! “賀太太職業所向而已,都是討生活的人,誰不想人生過得容易一點呢?你說,我說的對嗎?” 鐘梓汐輕嗤一聲,眼底的鄙夷顯而易見。 “是啊,誰說不是呢?都是討生活的人,只不過你們討的都是殺人的錢罷了。一樣,又不一樣,江律師你說我說的對嗎?” 江岑韞不怒反笑,饒有其事的認真點頭。 連賀衍晟都要乖乖應聲哄著的人,他沒有興趣去觸這個霉頭,那個男人腹黑小氣又愛算計人,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種事情沒有誰比賀衍晟做的更得心應手。 “賀太太說的是,我們這種在資本家手上討生活的人,不都是為資本家馬首為瞻的?” “江律師談談吧,想必你的老板早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把他想到的條件都告訴你了!誰也不清閑,就別再兜圈子了?!?/br> 鐘梓汐無意繼續折騰下去,這場令她精疲力竭的婚姻她只想趕快結束。 “賀太太我手上的確有份協議書但是這份離婚協議書是有前提的,前一段時間鐘氏自請脫離徐氏這也是鐘毓女士主動在媒體面前做了說明。想必鐘氏因為樓盤事故所造成的傷亡事件,賀太太有所耳聞?” 江岑韞開口詢問,盡量選擇一種平衡的方式去講述,他 沒有開口揭人傷疤的習慣,何況這個傷疤在鐘梓汐眼中還與賀衍晟有關。 “清楚,江律師請繼續說?!?/br> 鐘梓汐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嘴唇緊緊地抿著,很明顯的情緒不佳。 “是這樣的,事件一經報道就被發酵,整件事對鐘氏的影響很大,直接結果導致當天鐘氏股票大跌到了晚上直接跌停。資金鏈的斷裂和賠償,包括穩定風雨飄搖的鐘氏都是賀先生一手擔負的,現在除卻所有的利息之外本金共償還了拾伍|億?!?/br> 江岑韞微微挑眉,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說,這位賀太太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的言下之意。 畢竟賀衍晟也沒有直說讓他來找鐘梓汐是還錢的,所以他要在既不能讓鐘梓汐還錢,又要讓這位賀太太以為這錢是必須要還清的情況下,主觀意識上形成債權人與債務人的關系。 江岑韞微微無奈,這年頭的金牌律師也是著實不好干,不僅要管公事還要來這管家事。 他真想心疼的抱抱自己,這個精英律師的名稱,真是不容易。 “江律師如果我的理解能力還不錯的話,是不是我只要還清這拾伍億,賀衍晟先生才會答應離婚?” “嗯!差不多這樣,不過是連本帶息?!?/br> 鐘梓汐平緩的心跳被影影一顫,還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掐準了她沒有這個能力去償還這筆金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