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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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間家里這樣的金屬鐵盒就沒有斷過,從前她從沒問過這個男人為什么會知道她喜歡godiva的巧克力后來發生了那些事就更無暇顧忌其它。 在母親離開之后她更是不愿再碰這些巧克力,如今再見這樣的包裝盒。 內心的澎湃洶涌更是如不可觸的情緒在滋生,說她是自我懲罰也罷說她是自討苦吃也好自打決定和過往切斷,那些甜蜜的事和物她都很少再碰觸。 一個生命中注定不再有光的人是不配碰甜食的,她不想讓那些僅存的美好回憶也留下陰鷙。 不管他的投遞代表著什么,鐘梓汐都不想去碰絲毫。也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是想讓我喂你吃?”賀衍晟完全沒有因為她的冷漠有了絲毫的尷尬,反倒只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任性撒嬌。 男人,女人,封閉性的空間,某些暗示性的話語,都會令人浮想聯翩。 鐘梓汐驕傲的撇過頭去,怎么也不肯看他。 軟軟的嘆息聲像利刃劃過鐘梓汐的胸腔,疼的她心神晃蕩。 憤怒、委屈、不甘、抱怨在瞬間被點燃,鐘梓汐壓低著聲音胸腔因為憤怒不斷地微喘。 “賀衍晟,你這樣有意思嗎?”小姑娘的聲音偏軟膩,落在賀衍晟的耳中倒像是在撒嬌。 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你以為你出現在這里我就會感動,你以為你的毫無招架再配上一往情深的模樣就能掩飾你曾經的冷漠與無情?我告訴你,這樣的你只會讓我覺得更加的惡心!我只會更加后悔我當初怎么會愛上你這種人,同樣我也十分慶幸,當初離開你簡直就是我生命中做過的最對的事情!” 其實這些話對于賀衍晟而言,早就免疫了,當初,呵呵,既然愛她,何談當初呢? 《增廣賢文》里就曾寫到“好言一句三冬暖,話不投機六月寒?!?/br> 語言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傷人的利器,它的無形在于以字成句化成的兇器恰好高于法律的邊界。 從小便懂得的道理,卻在成年后破戒。 賀衍晟的面上始終保持著微笑,手上的動作依舊維持原樣。仿佛那些話對他沒有絲毫作用,麻木過度的疼到最后不過是多一刀少一刀的問題。 賀衍晟知道他不殺伯仁, 伯仁卻因他而死。說到底他亦是始作俑者,能發泄出來的情緒總比一直憋在心中要強。 賀衍晟將手往上托了托,再度示意道“再不接,我就喂你了?!?/br> 輕飄飄的的一句話,仿佛她剛剛所有的憤怒都化成一陣風飄散而去,什么也沒留下,激不起一點漣漪。 又是威脅,而她剛好恨透了他這幅云淡風輕威脅她的樣子。 鐘梓汐憎恨的瞪著賀衍晟,惡狠狠地,在他的注目下搶過他手中的鐵盒。 指尖與指尖不經意的接觸,那是賀衍晟思念的證據,那是鐘梓汐憎惡的無奈。 她打開鐵盒,一把倒出數粒巧克力豆猛然放入口中。 瞬間即化的思軟充斥著全身,那種熟悉的感覺席卷著周身的每一寸肌膚,然而鐘梓汐卻察覺不到一點甜膩的感覺。 鐘梓汐明白這個男人早已比當初的他更加強勢,如今的他站在那里儼然自成一派不開口的氣場足以威懾一切。 從前的賀衍晟刻意偽裝給誰都一副他很好說話的樣子,而如今的賀衍晟正是要告誡所有人他看起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如今差別懸殊如此之大的兩人,鐘梓汐再度沒有把握,所以她還會有贏面嗎?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你的習慣,我的記憶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我以為我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可你終歸還是一眼就看穿了我拙劣的表演——鐘梓汐!】 輝騰穩當的停在兩人面前,凌奕開門下車不知同賀衍晟說了什么,朝她微微頷首便徑直離開。 賀衍晟見她一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到,不禁皺了皺眉。 鐘梓汐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心下劃過一陣自嘲。而賀衍晟忍不住煩悶的是這丫頭比從前更加容易走神發呆,這樣的狀態若是放任下去絕不是什么好事。 “上車?!蹦腥饲逋傅穆曇舻_腔。 鐘梓汐從他熾烈的目光中急忙逃離,慌忙的拉開后車座。強大的阻力使拉開的車門再度關上,鐘梓汐不解的看向賀衍晟。 “梓梓,我不是出租車司機,坐副駕駛去?!?/br> 賀衍晟目光堅定絲毫沒有一點退讓,鐘梓汐發現這個男人除了氣場比從前更強,連帶著等人的耐心也上了好幾度。 鐘梓汐再度退讓,認命的走上副駕駛。 在一眾世家公子中,其實賀衍晟真的能算的上出淤泥而不染。沒有任何不良習慣、不抽煙、不酗酒、不泡吧、不流連于聲樂場所。 也不會像其他的同年人三天兩頭換車,買回來改裝重組,而車對于他而言似乎真的就只是代步工具而已。 賀衍晟對生活的品質很高,是那種低調的奢靡。 戀愛時也是紳士有度,多一分顯得矯揉造作,少一分愈顯用情不專。他永遠可以平衡好每一個邊界和臨界點,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女人心儀的目標與對象。 一場戀愛是以交易為目的的,過程只是形式,結果只是公式,又怎么會放任他的心掉進去呢? 想起她從前的那些刁鉆任性,也真是難為這個男人辛苦一場。 鐘梓汐上車系好安全帶就保持假寐,養足精神。 賀衍晟看出鐘梓汐并不想與他說話,也很自覺的沒去打擾她。他知道她需要時間,只要她要只要他有放縱她一些又何妨呢? 感覺到他的無意糾纏,鐘梓汐便覺得這樣也很好,索性她至少此刻不需要再費心思同他周旋。她現在只想用有限的精力好好地想想一會該如何開口同他談孩子,談撫養權的問題。 思維總是不受意識的掌控,熟悉的沉水香撲面而來。車上所有的布局都和從前一樣,沉悶的空間里熟悉的連同氣息都是相似的。 心底的煩躁與不安逐漸放大,愈煩躁愈壓抑。手指用力的緊握著,鐘梓汐試圖用疼痛來緩解內心的緊張。 賀衍晟心下一片苦澀,原來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里都會讓她不適到如此地步。賀衍晟強迫自己移開落在她身上的神情,他怕自己舍不得他怕他會心軟。 而現在的他,不能也不該心軟… … 自從知道這丫頭天生體寒,車上的毯子就一直沒有斷過。鐘梓汐愛貪涼初夏就總穿的清涼,賀衍晟拿起后座上的毯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又將空調的冷風調高了一些。 車內是表面上平和私下卻洶涌波動,車外是表面上燥熱私下卻平淡安然。 窗外倒影的建筑物不斷后移,似乎什么也沒留下,似乎那些不好的過往都在隨著視線變小而銷聲匿跡。 只有當事人心中清楚,隔閡在那,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跨越過去。 賀衍晟哪里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想和他說話呢?每一次鐘梓汐不想理人的時候,就喜歡假寐,只是呢?裝的也不像,睫毛總是忍不住一眨一眨。 賀衍晟心道‘假裝也好,裝傻也罷梓梓不管怎么樣,這一次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無論是過去發生了什么,現在的你對我是什么感覺什么態度我統統都不介意。因為這輩子你配偶欄上的另一半,只會是我!’ 賀衍晟心疼的看了一眼裝睡的姑娘,如誓言般在心中默念。 車子安靜的行駛著,而車內的兩個人卻是心思各異。 一段路途不管有多遠,終歸有盡頭。就像他們之間的這場風暴,就算曾經置身于冰川世紀卻依舊會有跨越的時候。 而在很久之后一家三口和那只萌化了心的薩摩耶待在客廳看電視,電視里恰好重播當年紅極一時的《何以笙簫默》。 夫妻倆默默對視,最后總結出當年兩人的久別重逢,簡直只能用——“相愛相殺”四個字才足以形容! 咖啡館內 曾經兩個最熟悉的人,曾經無話不談的情侶,曾經親密無間的夫妻。似乎分手后,都逃脫不掉相顧無言的結局。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鐘梓汐低頭不語,賀衍晟溫柔的看著她同樣靜默不語。 上午的咖啡館人很少很清靜,如此坐著雖有種說不出的靜謐感倒也不會顯得太過扎眼,時間在滴滴答答間流逝。 “從來沒想過,不能再和你牽手” “委屈時候沒有你,陪著我心痛” “一切都是我,太過驕縱,以為你會懂” “一直忘了說,我有多感動” “我知道你還是愛著我,雖然分手的理由我們都已接受” “你知道,我會有多難過” “所以,即使到最后,還微笑著要我加油” “我知道你還放不下我” “才會,在離開時,閉著眼沒有回頭” “我們都知道彼此心中,其實這份愛沒停過” 果然電視劇還是來源于生活的,似乎久別重逢都要在這樣的咖啡館、在超市、或者在某條街口再配上這樣的歌聲才稱得上叫應景! 上學時代聽一首情歌也許都會流淚的年紀,非要經歷過之后才能真正的聽懂,這就 是成長的代價。 男人輕聲地嘆息間帶著淡淡的寵溺,似乎真的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賀衍晟薄唇輕啟溫聲說道“梓梓我點了你最喜歡的焦糖瑪奇朵,少喝一些先墊一下?!?/br> 鐘梓汐盯著面前的咖啡,短暫失神。 咖啡館里的咖啡,總是做的精致。 從前的鐘梓汐在不忙的午后也經常會同賀衍晟找一家咖啡館,一起坐在窗邊有事無事的閑聊著。 那個時候的賀衍晟不止一次的笑著問她“人家女孩要么就是拉著男朋友去逛街看電影,要么就是出去旅游做spa。你倒好每次讓我陪著你出來喝杯咖啡吃個甜點,一待就是一下午?!?/br> 鐘梓汐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般的說道“賀先生,那說明我只是單純稀罕你這個人呀!” 賀衍晟寵溺揉了揉她的后腦勺,嘴角揚起的笑容格外親昵,心疼的詢問著“這樣,真的不會無聊嗎?其實,你可以不用替我省錢的,難道鐘小姐沒聽說過愛一個女人就會想給她買買買嗎?” 鐘梓汐愣神半晌過后,笑的前仰后倒“賀先生,請問你又在我的手機上看了哪位大大的新?” 鐘梓汐喜歡,手機app上下載著各個系列的,有些至于是什么時候下載的可能連她自己都記不清。 被點破的某人臉上有一瞬間的局促,賀衍晟一害羞耳朵后面就會有些泛紅。鐘梓汐常常會按照他耳朵泛紅的程度,來考究這個男人害羞的底線在哪里。 “還笑?!蹦腥司执俚耐{道。 “賀先生,你怎么這么有意思呢!沒想到堂堂賀氏集團的少東家居然如此純情呢!我,不會是你的初戀吧?”鐘梓汐得意的看著某人,心底掩飾不住的甜蜜比她吃過的巧克力還要甜。 賀衍晟直接將笑著正得意的姑娘攬入懷中,稍稍低下頭湊在鐘梓汐的耳邊。聲線比往常低了幾度,他的音域一向比較低沉每當他故意啞著嗓音說話的樣子,帶著慣有的慵懶與磁性對鐘梓汐而言有種說不出的致命誘惑。 “原來我的梓梓這么奔放呢?那是不是我可以提前行使一下某些作為你男朋友的獨家權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