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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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不巧,我家先生是‘終’不失性的‘終’!” “終不失性的‘終’……”鐘梓汐緩緩重復著這句話,又似不確信一般。 因為在很久之前也有人告訴過她,“情最難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終不失性!” 賀衍晟,你看這世間是不是很有意思。有一天鐘梓汐身處一個四周都彌漫著你影子的地方,遇見一位‘終’姓男子,你說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玩笑呢? 塵封的記憶突然開啟,連音容相貌都來的這樣清晰,讓往事言猶在耳般熟悉。 他說“鐘梓汐,你的名字不僅有內涵,就連姓也這么有深意?!?/br> 當時的賀衍晟說話間戲謔意味十足,語氣里有說不盡的寵溺。那個時候的他是真的很寵她,寵到無論是什么樣的話落在他的口中都像極了情話的模樣。 “鐘情如故。那未來若是有誰能娶得鐘小姐為妻,一定十分幸運,這四個字聽來就吉祥喜慶寓意也好?!?/br> 鐘梓汐只當老人家喜歡長情的話語,笑了笑不置一詞。 只怕不見得吧!現在想來當初那個男人一定覺得她真的是蠢極了。 人家不過是在最合適的年紀順了長輩的心思娶了一個宜家宜室的女人,她卻幻想成是一場地久天長的珠聯璧合,活該落得如今的下場。 其實早在最初,賀衍晟就給過鐘梓汐警示,只是她愚蠢的不肯去相信罷了。 他告訴過她“情愛最難保持長久,所以情感豐富的人終會變得淺薄無情。天性本有一定的常理,所以率性而為的人終不會失去他的天性?!?/br> 賀衍晟看似是至情至性之人,實則疏狂懶散,獨來獨往。 事實上他一貫就是個極有主意的人,那樣一個人不過是陪著她玩了一場花前月下的游戲,就讓鐘梓汐迷失的尋不到方向。 這樣一個愚蠢的她,也真是難為他當初花了那么多心思來敷衍她。 徐姨見鐘梓汐神情淡漠,猜測估計是想到從前和少爺在一起不好的地方。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去修補兩人之間的關系,讓這位名副其實的少夫人少胡思亂想,讓她家的小少爺早點和mama團聚。 “鐘小姐,你睡了一天一夜想必也餓了!先出去吃點東西?!?/br> 鐘梓汐一貫就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何況一年前的那件事情讓她掀起心底與神俱來的疏離感。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就涼薄至極,既然如此誰又何必非要來麻煩誰呢? 鐘梓汐剛欲開口拒絕,徐姨不著痕跡的說道“鐘小姐,先吃飯吧!我家先生托我麻煩鐘小姐一些事情,我也不好讓鐘小姐餓著肚子就和你說事情吶!” 鐘梓汐思忖片刻想著好歹人家救了她,又收留了她一天一夜,于情于理也該報答這樣一想便不再推辭?!澳蔷吐闊┬煲塘?!” “鐘小姐,這是我熬的紅豆粥,您先吃著墊一下肚子?;杳跃昧说娜烁怪卸际强罩?,吃一些流食會好消化一些?!?/br> 鐘梓汐看著面前的這碗紅豆粥,手指久久都不能上前攪動碗中的勺子。似是被定格了一般,眼底蓄著的眼淚滿滿當當,噴張的情緒在不斷外涌。 第十三章 她不是我mama 紅豆粥里撒上一片薄薄的白糖,曾經是鐘毓最喜歡做的粥,也是鐘梓汐從小吃到大的粥食。 自母親去世之后鐘梓汐就再也沒碰過,不是不愛吃。而是深藏在心底的情緒怕輕易地就被一碗紅豆粥推翻,怕隱藏起來的脆弱輕而易舉的被人窺視。 母親的離世讓她明白從此之后再無人可護她周全,既然如此又何必示弱給人看。 她素來就不是一個輕易能被調動情緒的人,今天在這樣一個毫無防備的地方,她的情緒一再外泄的如此明顯。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叫她難以招架! “鐘小姐,怎么不吃呢?是我熬的粥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不是的?!?/br> 徐姨只當她是剛醒,口中沒有味道。女孩子家在這個年紀會有些挑食就和她家小少爺一樣,是需要人哄的。 這小孩哄多了,哄人的話說的也順溜不少,自然而然語氣也放柔軟了許多。 “你剛醒,只能吃一些軟糯的東西。你現在嘴中可能沒有什么味道,中午我給你做一道糖醋桂魚開開胃口?” 自鐘毓去世之后就不曾有人這樣溫柔的對她好,在她最無助的時刻安慰她,尤其是生病的時候給她煮一碗簡單的紅豆粥。 這就是鐘梓汐想要的溫暖,簡單隨心! “吃吧!孩子?!?/br> “嗯!” 鐘梓汐就這樣在徐姨的目光下一勺接著一勺將一碗紅豆粥喝完,可能是太餓了,可能是久違的溫暖。 一碗甜甜的紅豆粥,竟讓她生出一股安穩的意味! “徐姨,我喝完了。你現在可以說嗎?不知道你家先生托我做什么事情?” 鐘梓汐只是性子冷,本性一向渴望溫暖。尤其是面對這種有人情味的溫暖是她一直以來所渴望的幸福,私心里她認為就算沒有相救之恩,如果能幫得上她也是愿意相幫。 “是這樣的,我家先生原本是要帶著小少爺出門。這路上為了搭救鐘小姐,就沒顧得上去接小少爺現在我家少爺出差去了,想麻煩鐘小姐照看小少爺一周,一周之后鐘小姐自行離開即可?!?/br> 徐姨說完只見鐘梓汐有些發愣,想了片刻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么地方?按理說這是她家少爺臨行前特意交代過的,還說只要她這樣說了少夫人是一定會留下的。 這難道是情況有變,還是說少爺也不太了解少夫人呢? 徐姨再三打探鐘梓汐,試探的問了問“鐘小姐,可是有什么為難的地方,若是?” “哦!沒有?!辩婅飨皇怯X得有些奇怪誰家父母會如此心寬,敢把一個小孩托付給一個隨手搭救的路人照看。 “沒事,我只是有些奇怪,你家少爺怎會輕易地放心把你家小少爺托付給我照看一周,畢竟我只是個路人?!?/br> 徐姨笑了笑,心想你可不是個路人,她家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 這一回不僅算計少夫人,就連小少爺都給算上了。她家小少爺狡黠的模樣還真和他爸爸很像,父子倆可都不是什么單純的主,徐姨跟在他們身邊久了說起謊話來自然眼睛都不眨。 “哈哈哈,鐘小姐多慮了。其實我家先生也不是非要你來照看小少爺,只是我家少爺說了看你就不像是個喜歡欠人恩情的人?!?/br> 鐘梓汐定睛瞅了瞅面前的這位阿姨,為什么總覺得這位徐姨說話有那么一絲弦外之音呢? “呵呵,你家先生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這救了人連人家怎么報恩的方式都想好了,可見受歡迎程度?!?/br> 想必也是一位風流倜儻桃花債不少的妙人。估計是把她當成那種救了她,她會以借報恩作為借口纏著人家不放的人吧! 算了,好歹人家救了她有償報答也是應該的。這樣以后兩不相欠,她也不用始終惦念欠了別人什么。 徐姨在心中默默的想著,要是她家少爺知道少夫人夸他“是個有意思的人”,心中一定樂開了花吧! 鐘梓汐走到客廳處看見爬行墊上坐著的一人一狗,準確來說狗狗是趴在小主人身邊的。 小男孩上身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純棉t恤,身上的黑色背帶褲顯得他穩重間又不失呆萌。他的側顏有幾分rou感,白皙的面龐柔軟凝和,小巧的鼻子軟軟的印在臉上一臉的稚氣模樣。 僅是側顏就讓鐘梓汐歡喜不已,心中忍不住的感嘆道這孩子長得也太可愛了吧!好小好軟萌的一只! 小家伙手上的玩具因為他抬頭的瞬間掉落在地上,一旁的薩摩耶乖巧的銜起玩具討好似的遞到主人面前。 一身雪白的毛發配上獨有的大型體積,歪著頭討好主人的樣子讓人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如果她的孩子還在身邊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樣子,會不會也這樣可愛,胸口細細密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想要去親近面前的這個孩子。 無關感情,只是源于一種本能。 薩摩耶不斷地在寶寶身旁蹭著試圖尋求主人的注意,可小孩的目光一直落在鐘梓汐的身上動也不動。 那雙大眼睛烏黑發亮,黑色的眼眸中全都是鐘梓汐的身影,沒由來的歸屬感讓鐘梓汐覺得安心。 似乎這個孩子在用眼神告訴她,‘他需要她’。 有多久了,多久她都沒有這種被重視的感覺,母親的離世與孩子的分離早已經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再度被人需要的感覺,瞬間讓她有種被治愈的溫暖。 鐘梓汐緩緩地走到這一人一狗的身邊,才發現剛剛被沙發擋住的視線里還有一個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一副溫和神情看著地上的孩子。 鐘梓汐先入為主的觀念就以為能堂而皇之的坐在這孩子身邊的女子,應當是徐姨口中那位終先生的妻子。 都說“一個女人婚后是否幸福,看看她的精神面貌就能知曉?!?/br> 眼前的這位夫人紅光滿面,也是擁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還有一個愿意癡情相對的丈夫想覺得不幸福大概都很難吧! 反觀她自己現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樣,難怪人們喜歡將婚姻歸結于女人的第二次重生! 難怪這位終先生如此放心的讓她替他看顧孩子一周,原來人家孩子的母親在家里。 如此想來剛剛在徐姨面前那樣說也是有些失禮,人家丈夫救了自己。如今在外出差鐘梓汐覺得夫妻本該是一體,那她感謝這位終太太應當也是一樣。 鐘梓汐越看越覺得這孩子真是有意思,從她走過來開始就瞪個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她,一旁的薩摩耶學著自家小主人的模樣。 就這樣一人一狗徑直的盯著鐘梓汐,畫面感有些有趣也有些奇特。 鐘梓汐朝著她笑了笑轉過身來對著沙發上的女子微微頷首,“終太太你好我是鐘梓汐,多謝你先生救了我?!?/br> 果然沙發上的女子聽完這話,先是身形明顯的一怔,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打量。。 爬行墊上的小家伙順著鐘梓汐說話的方向看了沙發上的女子一眼,低頭像是在思考什么。 興許是察覺到主人的心情,薩摩耶挨著小主人的腦袋嗚咽一聲,似是安慰一般。 鐘梓汐被這一畫面逗樂,笑著對沙發旁的女子說道“你家寶寶好可愛,狗狗也很有意思!” 小家伙抬頭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竟有幾分委屈。 “我不是她家寶寶,她不是我mama!可兮兮是我的?!?/br> 小家伙指著一旁的薩摩耶得意的說道,被主人指著的薩摩耶開心的在地上打著滾圍繞小家伙轉來轉去。 鐘梓汐不解的看向沙發上的女子,眼神里似是詢問。女子的面色有幾分尷尬,那是一種由害羞轉變成的臉紅,卻不是羞赧的紅。 難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終太太,這也不是她家的孩子。從鐘梓汐進客廳以來,這個小家伙和旁邊狗狗的親昵程度都比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深。 一時間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徐姨想起臨走前她家先生特意交代過,少夫人在家的這段時間切勿在她面前提起‘賀’這個姓。 徐姨連忙上前岔開話題,唯恐眼前的這位方老師壞了事情。 “方老師,這周我家小少爺就辛苦你了。少爺說了下一周小少爺會在家休息一周,就不去托管園了?!?/br> “那個徐姨,先生這周不在家是嗎?一般都是他來接讓讓的?!?/br> 好在這位方老師的心思都在她家少爺身上,要不非得穿幫不可。 徐姨剛想開口解釋,她家小少爺就已經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