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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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虞這才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半跪在君月月的身后,給她捏揉肩膀。 君月月捏著捏著就趴床上了,方安虞就虛虛地騎著她的后腰,繼續給她捏,力道什么的一開始有些輕,但是君月月拍了他兩下之后,他就調整了力度,特別的舒服。 不過君月月一邊享受著一邊還忍不住笑,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小傻子,你要是說他傻吧他還什么都懂,但你要是說他不傻他就是傻…… 其實要說剛才一點也沒有動心吧,那倒是假話,君月月根本也沒有過男人,第一個就是方安虞,雖說穿越的那天晚上,喝了藥感覺不是那么真切,但也確實是挺美好的一個晚上。 不過既然決定要離婚,君月月就算是心癢,也不會再哄騙方安虞跟她做那種事。 她拿過小本子,寫道——我不會告訴你弟弟你吃了方便面,你也沒必要那么怕他,你是他哥哥,他應該怕你。 他把小本子回手遞給了方安虞,方安虞看了一會兒,把本子按在她的后背上,寫了兩個字遞給君月月。 ——謝謝。 “謝個屁,”君月月回頭看他,自言自語地嘖嘖,“就沒見過你這么好欺負的,長得人高馬大的,就你這樣的在末世,活不過一天?!?/br> 君月月沒想讓方安虞聽到她說什么,她就是隨口說說,寫下來還要跟方安虞解釋什么是末世,麻煩。 方安虞看著她的嘴開合,知道她在說話,拿過小本子寫完之后遞給君月月——你在說什么? 君月月接過筆,寫道——我是在問你,你想要什么東西想好了嗎? 方安虞還在力度適中地揉捏著君月月的肩膀,就著她的手看了看,片刻后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沒有人問過他,方安虞也沒有去想過。 其實從任何角度來說,方安虞都應該算是什么都不缺的,生活上物質上,他的家人都為他提供了最好的。 精神上佳人也屢次嘗試過各種各樣的,不過最后方安虞能夠堅持下來的,不讓他糾結得那么痛苦的,就只有看電視和看書。 他除了聽不到不會說話之外,很樂意沉浸在書中和電視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新聞當中,這樣一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么不一樣。 時間久了,家里人和他自己都習慣了這種相處的模式和生活方式,沒人會想到要帶他去嘗試什么其它新鮮的東西。 因為在他還小的時候,許許多多的嘗試當中,最后帶給他的痛苦,要多于快樂,十幾歲的時候,他的反應比現在還要慢,記憶力也不好。 而且每一次,弟弟和母親陪著他去嘗試什么新的東西,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方安虞知道自己的狀況,他根本不能提供給家里任何的幫助,所以盡可能地讓自己變得不麻煩。 但君月月卻不同,先前那一個月的相處,讓方安虞對原身有了足夠的畏懼,所以君月月穿越過來之后,無論她要對方安虞做什么,方安虞都只能接受。 無論是那一晚上的瘋狂,還是要他跟著去商場,他都沒有拒絕的想法,他知道這場婚姻就是妥協,所以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妥協著。 不過君月月和原身帶給方安虞的,并不是同一種感覺,方安虞不知道先前對他那么壞的人為什么會突然轉變。 但無疑的,他喜歡這種轉變。 先前那一晚上雖然讓他有點害怕,但是今天晚上他是愿意的。 君月月不知道方安虞的想法,見他搖頭,無奈地又寫——那你要仔細地想啊,在離婚之前我會把你想要的給你。 君月月把小本子遞給方安虞看,方安虞慢慢停止了動作,跪坐在她的身上,短暫地愣了一下,卻并沒有拿過本子,而是繼續按摩。 君月月拍了拍他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可以了,然后躺在枕頭上拍了拍旁邊的枕頭,拉著方安虞躺下。 小本子刷刷寫了幾句話,給方安虞看。 ——我逗你玩的時候你不用當真,已經決定好要離婚,我不會再跟你做。 方安虞就著君月月的手,和她頭挨著頭,拿著筆在本子上寫——那為什么那天晚上你要跟我做? 君月月被問得一哽,片刻后,寫——因為那天晚上你看著特別誘人,我沒控制住,是失誤,你就忘了吧。 方安虞繼續問——為什么要忘?今晚我不誘人嗎? 君月月了看了,笑出雞叫,不過還是認真回道——因為離婚之后你會有新的妻子,會和她有更好的體驗。 方安虞看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寫——不會了,mama答應我只有這一次。 利用他來做這種事情,就這一次。 死腦筋啊。 君月月寫——會有的,你會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不為了商業聯姻,就像書里寫的和電視里演的那樣,因為喜歡才結婚。 這一回方安虞反應了好久,久到君月月都瞇著眼睛要睡著了,他才寫了遞給君月月看。 ——可是我這樣的人,會有人喜歡嗎? 君月月瞇著眼睛看了看,笑了一下還真的特別有耐心,都困得不行了,還迷迷糊糊拿著本子在寫——會的,聾啞沒什么關系的,反應慢一點又能怎么樣,你長得好看呀,家里又有錢,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 兩個人在被窩里頭,呼吸特別的近,頭挨著頭,方安虞拿過了君悅了手里的本子,想了好久,才寫,寫完之后,方安虞把本子遞給君月月,君月月卻沒有伸手接,她已經睡著了。 方安虞停頓了一會兒,沒有再把君月月喊起來,他把本子又收回來,放在枕頭旁邊,把床頭的臺燈擰暗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夜里四點,萬籟俱寂,屋子里面只有兩個人輕輕的呼吸聲,昏暗的臺燈照著枕頭旁邊的小本子,那上寫著沒有人看到的表白—— 我在酒會上見過很多的女孩,她們對著我笑,卻不會試圖跟我交流。我想,她們并不喜歡我……我有點喜歡你,如果你一直這樣,不把我的花關起來,不讓我去陽臺睡,還帶我出去玩,給我買吃的,我應該會更喜歡你,那你呢?會喜歡我嗎? 第12章 救我啊—— 君月月這一覺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門聲給砸醒的。 她電話靜音,方安宴從清早7點左右就開始打,打到8點無人接聽,跑到門口來敲門,整個人很暴躁。 君月月迷迷糊糊,聽到砸門聲,好艱難地爬起來,披著睡衣閉著眼睛,幾乎是摸到了門邊把門給打開了。 “你們兩個是死豬嗎?!”方安宴見到君月月就開始吼,君月月已經習慣了他日常跳腳,把門給錯開,打了哈欠朝臥室走。 方安虞還在睡,睡得特別香,到這時候君月月有點羨慕,聾了也有好處,什么聲音也吵不到他。 最后是方安宴把方安虞叫起來的,四個人都洗漱好了出現在樓上自助餐廳的早餐位,方安虞和君月月還是一臉睡意朦朧,方安宴和君愉倒是看著挺精神的,只不過眼下的青黑印證了兩人昨天晚上度過了一個怎樣不為外人道的糟糕夜晚。 早飯吃到嘴里頭,味蕾把精神全部都炸得回歸,四個人坐在窗邊的位置,難得的和諧和沉默。 在方安虞準備去拿第六個包子的時候,方安宴正要張嘴,就看到君月月根本連頭都沒側,就準確無誤地按在了方安虞的手上。 一般方安虞吃起來,特別喜歡的東西,想讓他停下來不太容易,時常方安宴也要勸上好幾次才行,今天早上這個甜甜的奶黃包,就特別對方安虞的胃口。 但君月月把手按在他的手上,方安虞就真的停了,舔了舔嘴唇看著盤子,真的不動了。 方安宴喝粥的手一頓,心里涌上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神色有些復雜地看著君月月,實在是她看上去太自然了。 自然的就好像……已經生活在一起了很久很久。 吃過早飯之后四個人上車,方安宴昨天晚上根本沒有休息好,今天開著車眼睛特別酸,他看著車后座吃得飽飽的,和他哥哥笑嘻嘻地在小本子上不知道寫什么的君月月,心里越來越不痛快! 昨天晚上,他和君愉兩個人,一個睡在床上一個睡在客廳,客廳的沙發難受得要死,他根本就伸不開腿。 對付著開了兩個多小時,下了高速之后,進入鄉道,方安宴將車停在了路邊,打開后車門對著君月月道,“你來開車,我要睡會兒?!?/br> 君月月一看他那熊貓眼,很痛快地答應了,不過她從車后下來的時候,方安虞也跟著下來了…… 方安宴連拽都沒拽住,到最后變成君月月開車方安虞坐在副駕駛,兩個尷尬得手腳沒處放的方安宴和君愉,又同時坐在了后車座。 方安宴實在是困得要命已經沒精神去尷尬,給君愉系好了安全帶,還沒等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突然間整個人猛的向后一閃,差點把他脖子給折斷。 君月月一腳油門直接踩到底,車子嗡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你干什么!慢一點!”方安宴一嗓子淹沒在嗡嗡的引擎聲中,君月月充耳不聞,看了眼導航之后,手中抓著方向盤,久違地興奮了起來。 在末世,她開車在喪尸中橫沖直撞,是個中好手,她喜歡把喪尸都碾碎在車輪下撞飛到天上的感覺,就像是末世當中沒人不想終結無休無止朝不保夕的日子一樣。 當然她也更擅長在各種險象環生的道路中把車開成飛機,躲避各種障礙,手摸上了方向盤之后,一切的活物死物,沒有一個能夠超過她! 君月月全神貫注,將車開得橫沖直撞速度飛快,方安宴在后頭別說睡覺了,他能保證自己腦殼不被車頂給撞成開蓋的,全靠強悍的臂力。 可他行,君愉不行,方安宴喊了幾聲君月月不聽話,他繃著臉氣得要死,見君愉實在被晃得難受,一手抓著車旁邊,一手摟住君愉,把她帶進自己懷里,不至于讓她被安全帶勒得難受。 君月月在后視鏡看到,和君愉擠眉弄眼,君愉臉又紅了,方安宴惡狠狠地瞪她,君月月卻轉開了視線。 這種鄉道是很遠都沒有監控的,君月月酣暢淋漓地飚了一會,側頭看著方安虞,后座兩個還好,方安宴總不會看著君愉難受,她比較顧及方安虞會不會難受。 結果一轉頭,正巧方安虞也轉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對,君月月發誓,她從方安虞的眼中看到了興奮! 對嘛!哪有男孩子不愛速度和極限! 君月月受到鼓勵,像個翹尾巴孔雀似的,開始各種炫技,弄得方安宴罵娘,方安虞卻眼睛越來越亮。 總算是出了這片鄉道,他們預計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被君月月四十幾分鐘就飚出來了,要拐上大路之前,君月月把車停在了路邊,方安宴下來就扒著車門干嘔,君愉到后來一直躺在他腿上還好,他又要保持平衡,又要顧著君愉,確實挺痛苦。 “你他媽瘋……嘔……”方安宴扒著車門連著嘔了幾聲,說不出話。 君月月看向下車的方安虞,伸手拿過他的小本——有尿了吧,去尿尿吧,我看那有顆大樹,還有樹洞呢,正合適。 方安虞一丁點難受的樣子都沒有,他出了一身的汗,他知道這叫做飆車,但卻他從來沒體驗過的。 他看著君月月的眼睛都從兩個二階喪尸的晶核,進化成了三階喪尸的,亮得有火燒著一樣。 他接過本子,低頭看了一會,就真的去旁邊樹林里面尿尿了,君月月在后面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他真的按照她開玩笑說的,去了那顆有樹洞的大樹那里了…… 君月月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乖乖地對準樹洞。 方安宴喝了水,總算是緩過來一些,又走到君月月的旁邊,正想發火,就被君月月打斷,“你哥的反應好像快了不少你發現沒有?” 君月月說,“理解能力也有提高,我以前和他說一句話要等十幾分鐘,現在不到兩分鐘他就能給我回話?!?/br> 方安宴的怒火被打斷,愣了一下才道,“是嗎?” “是啊?!本略曼c頭,說著她拿著小本子給方安宴看,“你看,你哥多聽話,那站的那棵樹就是帶樹洞的……” “君悅!你是不是有??!”方安宴一把拍了小本子,“我發現你最近病得越來越嚴重,回去趕緊去三院看看才是正事!” 三院是丘海市的精神病院,君月月看過小說,有一段時間她穿越的這個女配,就被男女主送進去過。 君月月嘖了一聲,靠在車邊,笑起來,“別小氣,我剛才一丁點都沒刮到你的車,不信你自己看看?!?/br> 方安宴嗤笑,“帶我哥打架,現在又飆車,很嫻熟啊,你真是五毒俱全!” 君月月見著方安虞回來了,故意提高聲音對方安宴說,“你怎么總背著□□包似的,是不是我最近沒說愛你,沒纏著你,你心難受???” 這種伎倆君月月用了好幾回了,方安宴都不上當了,他哥哥聽不見,他對君月月繼續嗤之以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把戲,欲擒故縱在我這里沒用?!?/br> 君月月:……您還真有自信。 “你真想看看我耍把戲嗎?”她嘆息了一聲,快速拉著方安宴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腰上,接著帶著他翻轉一圈,“咚”地撞在車上,看上去就像是方安宴抱著她不讓她走一樣。 君月月笑了下,邪惡道,“這才是耍把戲啊?!?/br> 說著一手背到身后,狠狠按著方安宴不讓他縮手,一手抓向走過來的方安虞,滿臉求助道,“安虞!你看你弟弟在干什么!救我啊——” 方安虞聽不見,但是他能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