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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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還是在附近找個旅館住吧?!毖缗c想了想季春云,“這么晚回去吵到然然,我會被收拾的?!?/br> 宴然馬上就要中考了。 他掏出手機,開始找房,眼里還帶著些沒睡醒的懶散。宋諳心里一動,說道:“去我家吧?!?/br> “???” “省錢,安全?!?/br> “好像很有道理?!?/br> 他之前回去晚了,偶爾也會住到張辰陽家。而且宋諳家就在附近,走十幾分鐘就到,還不用搭車。 宴與于是給季春云回消息,讓她別擔心外加饒自己一命,轉頭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走吧?!?/br> “嗯?!?/br> 現在確實寂靜,車都沒幾輛,整條街上除了一些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和銀行還亮著,好似只剩下他們兩人。 “我說,不會再碰上楊主任吧?!毖缗c想想就有些樂,“那我倆這罪名就逃不掉了?!?/br> “早戀?”宋諳問,“你怕嗎?” 宴與來了點勁:“怕什么,說實話,我還真挺想試試的?!?/br> 一代校霸居然沒有早戀過,說出去他顏面往哪擱。 但是……他想起了江晚晚,xiele口氣。 宋諳看著他的眼睛:“那為什么不試一下?!?/br> 宴與頭偏了一下,看著遠方:“這不是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還被發好人卡了?!?/br> 那次救了江晚晚后,她表示了感激與謝意,但之后的關系就越來越淡薄了。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知道了她的一些秘密,所以干脆形同陌路。 宋諳眉心緊了一下:“你喜歡她什么?” “長得好看,個子高,脾氣好?!毖缗c一條一條數著,“女神啊,不過早就不喜歡了?!?/br> “這樣的不是有很多?!?/br> “或許吧?!毖缗c突然笑了,“比如你啊,男神?!?/br> 宋諳眸色深了深,開始懷疑林鈺說的那兩句話的真實性了。而宴與毫無所覺,高興地指著前方:“快到了?!?/br> · 宋諳家里還是和他剛走的時候那樣,冷冷清清,打開的燈光卻泛著點暖意。 “什么時候換的?”宴與很自然地換了鞋走進去,環顧了一圈。 “你搬走沒多久?!?/br> “嗯,暖光挺好的?!毖缗c打了個呵欠:“不行我撐不住了?!?/br> 宋諳眉目溫柔:“睡吧?!?/br> 然后宴與就在浴室里變成了一條魚,沒法睡了。 · “抑制劑在我包里,你找找?!彼爸?,趴在浴缸邊緣有些郁悶。 剛分化成人魚未滿兩個月時,抑制劑幾乎不能離身,而且他估計是和宋諳待太久了,身體上不自覺的依賴又顯露出來。 還好沒到發/情期。 他本來就想快速沖個澡然后上床睡覺,誰知道洗到一半不對勁,只能趕快趴到浴缸里放水等待支援。 宋諳翻了半天也沒看到,干脆直接把包提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沒找到,我把包拿來了?!?/br> 宴與現在一身光溜溜的,進退兩難,只好直起身把上半身擦了擦,套了件上衣。之前那身衣服燒烤味兒還沒褪,宋諳就把上次那身睡衣給他拿出來了。 “你……進來吧,我暫時動不了?!毖缗c說著,又想到什么事,“門我剛鎖了!可以嗎?” “我想想辦法?!?/br> “實在不行我就再這里面呆一晚上,明天早上應該就會好了……” 宋諳聲音很沉穩:“不會的,馬上?!?/br> 在浴室待久了,水溫降下來,冷空氣也慢慢開始侵襲,讓手臂上起了點雞皮疙瘩。但是沒過多久,宴與就聽見宋諳的腳步再一次走近,然后就傳來“咣咣咣”砸門鎖的聲音。 握草,牛逼,路子這么野。 宴與看著很快就破門而入的宋諳,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個詞。 男友力max。 “給,你再找找?!彼沃O蹲下,把包遞給他,“我剛才翻了幾遍,沒看到。沒有的話我現在下樓去給你買?!?/br> “好?!毖缗c有些莫名怔愣,接過包開始翻找,然后在側兜發現了他上次用抑制劑剩下的殼子。 “……” “你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回來?!彼沃O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卻被宴與拉住了衣擺。 宴與滿臉不好意思地說:“別去了,太麻煩了?!?/br> 現在都要兩三點了,估計也沒有藥店開門,得去一趟醫院。 宋諳又重新蹲回來,直視著他:“那你打算怎么辦,成一條凍魚干?” 他無奈地看著他,又說出那個有些曖昧的稱呼:“宴宴,你別讓我遭受全社會的譴責?!?/br> 宴與面龐登時有點燒,眼神四處亂瞟:“哪至于啊,宋宋?!?/br> “……” 好像哪里不太對。 宴與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來。 宋諳頓時想把宴與腦袋敲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幺蛾子。 宴與咬了咬下唇,有點猶豫地說:“反正你別去了?!?/br> 這一來一回,怕是要一兩個小時。 宋諳也知道這不是辦法,后悔沒在家里備一點抑制劑。 “伸手?!彼沃O突然說。 宴與疑惑:“???” “我抱你回房?!?/br> · 最后宴與紅著臉說不出話,被宋諳從浴缸里撈起來。公主抱,再用浴巾擦拭魚尾,被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服侍著。 什么羞恥度爆表的cao作。 但是他現在這個人魚形態,如果不這樣,要么在浴缸里泡到魚尾自然消退,要么就只能靠著一雙手爬回屋。若是關了個燈,瞬間恐怖片,不知道會不會給宋諳嚇出心理陰影。 不過他想了想宋諳,估計會直接把他提溜起來。 畢竟砸門鎖莽漢。 宋諳擦的很仔細,他整條霧藍色的魚尾細細被過了一遍。宴與被這莫名的親昵弄得尾巴尖都有些瑟縮,像是在接受一場漫長的刑罰??伤谒沃O懷里,懸停在半空,不太方便自己動手,總不能搞得宋諳一身是水吧。 于是他只能感受著宋諳拿著毛巾,從身下一直游移擦拭到尾尖。他十分規矩,雖然是這樣抱著宴與,也只是盡職盡責地幫忙,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所以更讓宴與覺得自己思想不規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宴與才終于聽見宋諳來了一句:“擦干了?!?/br> 宴與松了口氣:“嗯?!?/br> 什么叫正人君子,看看人家,看看你! 宋諳看著懷里宴與微敞的衣領里分明的鎖骨,霧藍的魚尾反射細微而斑斕的光影,喉結微微滾了滾,眸色黑沉,抱著他往外走。宴與倚在他懷里,感受著宋諳平穩又輕微晃動的步伐。原本被魚尾驚退的困意又冒出來,打了個呵欠。 半夜三更的,也沒得消停。原本他是想陪陪宋諳,現在看來反倒像是折騰人了。 還好宋諳一個人住,家里不大,沒走兩步就到了宴與之前住的客房。宋諳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從衣柜里拿被子。 宴與靠在床頭,看著宋諳十分賢惠的動作,心里突然充滿了感慨。 “誰要是娶了你,真有福氣啊?!?/br> “不就是你嗎?”宋諳很自然回道。 宴與登時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尷尬一笑:“咱倆遲早也要離吧,就像跟楊主任說的,我不可能一直耽誤你?!?/br> 宋諳的動作微微停了停,又繼續,從最上面把被子抱下來,放到床上,給宴與蓋上。 他涼涼地說:“若我沒覺得耽誤呢?” 宴與一懵,想起上次好像也是說錯話的情景。 宋諳內心無名生了火,這是宴與不知道第幾次向他表示虧欠了。但是他們之間的糾葛已經很深了,還的清嗎? 他坐在床邊,看著宴與的眼睛,認真問:“你今天到底為什么要來找我?” 宴與回望著他,神色中帶了些疑惑,斟酌地回答道:“我覺得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所以……而且,你是我好哥們啊?!?/br> 氣氛陡然沉寂了下來,靜默了半晌。 宋諳誘哄般輕聲問:“她到底和你說了什么?” 宴與看著宋諳黑沉的眼眸,突然打了個戰栗,不自覺地就說了出來:“她,她說讓我不要陷得太深,不要喜歡你?!?/br> 他尾音竟是越來越低,帶著一種不正常的軟意。 宋諳看見宴與有些顫抖的嘴唇,聽見話語中的那一絲恐慌,才猛地清醒過來。 他剛才居然用伴侶標記來壓制宴與。 “我知道了,抱歉?!彼沃O聲音喑啞,“睡吧,晚安?!?/br> 林鈺果然是騙自己。 之后宋諳就走了,宴與一個人在房間里,困意深沉,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宋諳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