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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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計陣亡名冊,探視傷兵,調整麾下戰后空缺,忙得是不可開交。 還有,最重要的是那個鄒平。 不過這事不用衛桓打聽,一回營就聽說了,鄒平死了。 開戰沒多久,鄒平設法焚毀了營中幾乎全部的糧草。這想必是柯冉命令,前后配合要致使定陽軍軍心大亂兵敗如山,只可惜前線最關鍵一環被衛桓徹底破壞了。 當然,當時的鄒平并不知道。事發后張濟震怒,施計詐出鄒平,后者當機立斷遁逃,被早有準備的張濟當場抓獲,為了保存機密,鄒平及其一干心腹先一步自盡了。 泄密一事仍全力在查,但暫未聽說牽扯到符石的。 三人這才略略放心。 衛桓原本還在思忖盡快除掉鄒平的,這下子不用了,于是他不再有其他動作,只專心處理麾下諸務。 后丁洪親來,擢他為武衛大將,兼主帥副將,登時一片喧囂熱鬧。 陸延一拍衛桓肩膀,笑道:“少年英才,當如此!” 軍中歷來以本事功勛講話,對于比自己小十來歲的衛桓與自己平起平坐,他心服口服,說話間,已把衛桓當平輩人。 眾人一番恭賀,衛桓一一應對過,人太多其實他心下厭煩,好在戰后大家都很疲乏,也沒留太久,一刻左右就散盡了。 獨留一個丁駿。 “定之雖年輕,只當得此位!” 這位大公子得了衛桓救命之恩,正是覺得對方甚親近的時候,且衛桓能力卓絕又新擢高位,便有意要籠絡他為心腹。 不過丁駿生性高傲,言語中很把自己當一回事,徐乾看出衛桓已極不耐,忙上前解圍,“日后,衛兄弟就要大公子并肩作戰了,還要大公子多多提攜?!?/br> 徐乾甚了解這位大公子是什么人物,緊接著十分崇拜大贊丁駿幾句,見對方面露自得,才又忙一扶:“大公子,您的傷可要緊?” 丁駿身上還有傷,哪怕皮rou傷都疼的,動作間有點不自然,親衛趁機勸:“大公子,換藥的時辰已過了?!?/br> 丁駿這才被勸走了,臨走前親近勾著衛桓的肩,哈哈大笑:“定之,回了定陽,我再請你過府飲宴?!?/br> “桓榮幸之至?!?/br> 人一走,衛桓唇角當即抿起。 他救丁駿不過順帶,當時目的只是殺枯莫。 徐乾安慰他:“既擢升,橫豎避不過他,這位大公子只要順著他心意說話便無妨礙的?!?/br> 就當應酬,好在衛桓本性情清冷,也不用多說,“行了,我們先回去,衛兄弟好生歇息?!?/br> 大家都很累,話罷徐乾等人也走了,營帳內終于清靜下來。 …… 外頭天色早就黑了,呼呼風聲又烈了幾分。 親衛已打了水來,衛桓卸下沉重鎧甲,這才洗一身塵土血污。 洗漱干凈,披著半濕的烏發,他行至行軍床前,將枕邊的小匣子取了出來。 仰躺下來,他取帕子仔細抹干凈手上的水漬,這才打開懷里小匣。 這里頭裝的,正是姜萱給他寫的那幾封信。 奮戰一晝兩夜,幾番驚險,快三天未闔眼,稍得些安寧,他就迫不及待把這幾封信拿出來。 一一展開,細細看過。 外頭夜色深了,內帳剩一盞留燈,豆大火苗微晃,昏昏朦朧的光線映在微黃的信紙上,一筆一劃,婉轉靈動。 疲憊的身體得到極大的滿足,他閉上眼,明天,最遲后天,就要班師了。 要回定陽了。 要和她見面了。 冷峻不見,平日的鎮定自若不見,血液在血脈中加快流淌著,年輕的心臟怦怦跳動。 這一個多月來,衛桓已經無比確定自己的心意,從未這般思念過一個人,從來沒有這般渴望過一件事。 也不知她如何了? 可是又在擔心戰事? 思緒如潮,他翹了翹唇。 勿擔憂。 阿尋,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鄒平死了,幸運女神終于眷顧了一回,明天要回去見面啦!(*^▽^*) 哈哈哈哈哈,感謝所有寶寶們的支持和鼓勵!愛你們!大么么??!(づ ̄3 ̄)づ明天見啦~ 還要感謝下面給文文投雷的寶寶呢,筆芯! cathymrc扔了1個手榴彈 緋雪扔了1個地雷 蕭瑾瑜扔了1個地雷 袖舞扔了1個地雷 碧璽玉玉扔了1個地雷 笨笨忘123扔了1個地雷 笨笨忘123扔了1個地雷 梅疏篩月影扔了1個地雷 梅疏篩月影扔了1個地雷 梅疏篩月影扔了1個地雷 梅疏篩月影扔了1個地雷 梅疏篩月影扔了1個地雷 梅疏篩月影扔了1個地雷 第36章 姜萱確實在擔心。 這些日子,心跳就和過山車似的。 一開始,前線戰報大戰拉開帷幕,怎知才半天功夫,就得知左路軍被伏,張司馬八百里加急增召援兵。 距離這么遠,援軍過去還來得及嗎? 可即便這樣,張濟還是召了,而且是將留守兵力計算到了最下限的邊緣線上,其余諸部接令后立即急行軍奔赴前線。 可想而知,前線到了怎樣的一個危急關頭。 整個軍戶區都陷入焦憂當中,這時姜萱卻打聽到,衛桓正正身處這個左路軍。 急得她和姜鈺一夜都沒闔眼,可這時消息卻斷了。 前線糧草被焚,挖出大細作,所有消息被封鎖,定陽城持續戒嚴。 寢食難安,熬紅了眼睛,兩天后才終于傳回了大捷的消息。 衛桓名字就在消息里面,他力挽狂瀾立下首功。 他沒事! 他平安了! 姜萱當時喜極而泣。 什么大功首功,都及不上人平安來得重要。 軍中泄密她也影影綽綽聽說了,不用多猜必是進軍路線圖,這得多兇險??! 又哭又笑,宣泄過后心安下來,姜萱領著弟弟好生休憩了兩日,才把狀態給調整回來。 得精神奕奕迎接他,可不敢讓他有后顧之憂。 接下來,就是翹首以盼了。 大軍定在十月初二班師,預計初十會陸續抵達。 這個陸續抵達,是古代限于道路情況,很多時候是沒辦法整支大軍一起長途跋涉的,所以會分路或分前后。班師這種最輕松的情況,自然是采用分路緩行。 初十開始姜萱就在等著,有時消息不及時還會親自去看,一直到了十月十二,衛桓終于要抵達定陽了。 …… 十月中旬的并州,初雪早幾天就下來了。 天灰蒙蒙的,一片片絮雪飄飄蕩蕩灑下,覆蓋在郊野早枯黃倒伏的長草矮樹之上。 風很大很冷,等待的人也很多,個個仰望著覆蓋了皚皚白雪的褐色丘陵中間那一條黃土官道。 長長的灰黃色官道往遠處延伸,蜿蜒著直到沒入風雪中看不見。 等了很久,直到快中午。 終于,遠遠的,官道盡頭出現了一點灰黑。 “嘚嘚”的馬蹄聲,軍靴踩踏黃土地發出的沉重震動,隱隱出現,接著很快如悶雷一般速度滾動往前推進。 “來了!來了!” 爆起一陣歡呼,人群一下子就躁動起來了,姜萱忍不住,隨著人群往前方奔跑。 一直奔到警戒線的最邊緣,才堪堪停下。 她墊腳眺望著。 黑點般的浪潮越涌越近,鐵甲沉沉映著雪色,化作一種撼動人心的色澤。 身邊不少人失聲痛哭,姜萱也是,這一刻潮熱潤濕了眼眶,她使勁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