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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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舞扔了1個地雷 揮灑扔了1個地雷 緋雪扔了1個地雷 蕓扔了1個地雷 第35章 伴隨著熊熊火焰的一場大戰,毫無懸念,以定陽軍一方呈絕對性碾壓。 衛桓大獲全勝。 他此舉,一舉殲殺了西羌在左路投入精兵的超過一半。 要知道柯冉在左路足足投入總兵力的半數,六萬精兵,其中有二萬是騎兵。 如今生生被衛桓血腥重創,后續計劃當即全盤流產。 且這三萬精兵一失,西羌對左路的鉗制立即就控制不住了。很快,圍攻陸延的西羌軍等不來后援,被狼狽殺退,陸延無心追逐,繼續搜尋其余失聯部屬。 很快的,雙方就碰上頭了,急問清楚后,陸延大悲大急之后就是大喜,衛桓成功制造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戰機。 他立即給丁洪和坐鎮后方的張濟傳了訊。 訊兵才剛出去,就迎頭碰上丁洪張濟的哨騎。 西羌放在左路的兵馬折損大半,早無力封鎖,通訊終于恢復順暢。 丁洪及其余兩路分兵,正火速趕往左路救援,聞訊大喜過望,當下毫不遲疑,下令全軍北上,合圍計劃落空正軍心動蕩的西羌軍。 一場大戰從下半夜開始,一路持續到次日傍晚,千溝萬壑的莽莽黃土地成為了血腥獄地,噴濺的鮮血,處處倒伏的尸首,戰馬的哀嚎,傷兵的慘呼,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 西羌大潰。 支撐到中午時分,西羌大軍全線崩潰,苦戰鏖戰已全然不奏效,在憤慨氣勢如虹的定陽軍猛攻下,兵敗如山倒。 先零大酋長在親衛保護下率殘兵往北遁逃,最后堪堪遁入上桑領群山中,勉強保存性命,可惜整個兵寨乃至寨內所有糧草輜重皆落入敵手。 其心腹大帥枯莫領兵斷后,枯莫勇悍,險些一刀要了丁駿小命。 丁駿那四十脊杖下去,其實就是皮rou傷,一聽外頭正攜勝大戰躺不住,披上戰甲出來撿軍功,當場嚇得面無人色。 最后關頭,還是被衛桓及時一箭,射殺枯莫,救下兩股戰戰的丁駿。 枯莫麾下全軍覆沒。 此一戰,定陽軍大勝,一舉消滅心腹大患先零部大半兵力,將這個盤踞上郡多年的毒瘤剜去大半。 “好!果然好!” 丁洪滿面紅光,哈哈大笑,一見衛桓立即叫起,幾步上前重重拍著他的肩膀:“好!此戰定之當記首功??!” 前任沒做成的,如今在他手里終成事了,丁洪意得志滿,“我果然沒看錯!舊有冠軍侯,今有衛定之,英雄出少年,古人誠不欺我也!” 這冠軍侯,說的是悍驅匈奴的霍去病,其當年年十九,兩度功冠全軍,如今用比作同樣功冠全軍的衛桓,二者皆年少英才,當是最高的贊譽。 衛桓拱手:“府君謬贊,標下愧不敢當?!?/br> “當,自是能當!” 丁洪重重夸贊衛桓,見他臉上身上血跡斑斑,又關切問了幾句,聽說無甚事,才算罷。 鏖戰一晝兩夜,軍士疲乏,己方傷兵也很多,丁洪隨即就下令回營。 丁洪將衛桓招到身邊,邊行邊問,又把驚魂未定的兒子叫來身邊,讓兩年輕人好生交流,一路直至回到轅門,才分開自去忙碌。 臨行前,丁洪拍了拍衛桓的肩:“定之且先休整,待諸事罷,我等在大宴慶功!” 衛桓神色清冷,依舊寡言少語,只道:“謝府君體恤?!?/br> 待丁洪走遠,眾人才動,衛桓正要轉身,便聽見身后有“蹬蹬蹬”急促腳步聲疾奔而來。 “阿桓!二郎三郎!” 轉身一看,原來是符石。 符石這一個晝夜心焦如焚,卻不得不硬撐著投入戰事,如今雙目泛紅唇邊一串大燎泡,一見衛桓三個,當場喜極而泣。 衛桓扶住舅舅,素來冷峻的神色也和緩了些:“舅舅勿憂,我們都安然無恙?!?/br> 符非符白搶上前來:“阿爹,您且勿憂心?!?/br> “好,都好!” 符石抹了淚,露出欣慰的笑,須臾轉目環視一圈,又問:“你們可見大郎?” 符亮? 符非笑笑,只道:“沒見,戰中太過混亂,我們沒見大兄?!?/br> 衛桓事后又仔細抹了痕跡,通敵一事須隨著符亮的死湮滅下去,好在兩軍傷亡極大,不難。 至于要不要告知符石始末? 符非符白兄弟左思右想,到底還是心疼老父,符亮死就死了,此事順利解決就罷,不欲再惹父親自責,便懇求了衛桓,如非必要希望瞞住了。 衛桓思忖,這路線圖泄露戰后必會嚴查,不過符亮行竊應無第二人窺見的,符石忠心耿耿多年,又三個兒子一個外甥都在陷在里頭,他身上疑點本比旁人輕。 至于鄒平那邊,非他們可施力。 這時候,一動不如一靜,符石不知比知的好,于是便同意了。 至于符亮“戰死”的消息,就走正常流程罷。 他們不知。 這很不出奇,符石點了點頭,只他心里記掛,忙囑咐三人好生歇息,他匆匆趕去打探消息了。 符非符白見父親這般,心里難受,衛桓道:“傷亡名冊沒這么快出來,你們先去勸舅舅進些飲食?!?/br> 他當場給符非符白批了假,二人忙急急跟去了。 …… 傷亡名冊一出來,第一時間是送往中帳的,同時送過去的還有戰功冊子。 此次損傷不少,十五萬大軍,亡損近四萬,其中一半,是一開始就折在左路的。 丁洪略略翻動:“幸這次有定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 衛桓不但破了西羌陰謀大建首功,還救了他兒子的命,他已擬擢升衛桓為武衛將軍,兼任他本人的副將。 武衛將軍,和陸延一樣,都是軍中第一梯隊的大將,另外這個兼任的副將也不容小覷,丁洪的副將,都是他的心腹。 衛桓本定陽軍出身,舅舅還是他麾下的老人,能力卓越,他自然納到身邊來。 丁洪親自寫了呈往太原的奏報,擱下筆,卻見張濟微微蹙著眉,凝目沉思。 他奇:“文尚,這安排有何不妥不成?定之雖年輕,功勛卻當得?!?/br> 如今亂世,能力比資歷和年紀重要太多。 張濟搖了搖頭:“此一戰,十年內先零部難以恢復元氣,衛定之功勛,確實該擢為大將?!?/br> “那你這是為何?” 張濟沉吟片刻:“我在想衛定之此人?!?/br> “哦?” 見丁洪看過來,張濟緩緩道:“衛定之心思慎敏,有勇有謀,又當機立斷,確乃當世難得一見的將才?!?/br> “只是,此子心性太穩太狠了些?!?/br> 說到此處,張濟神色一肅。 現在戰后,哪怕張濟細細分析當時戰況,也不得不承認,衛桓表現實在太可圈可點了,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那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對于定陽軍而言,很好。 但對于一個駕馭其的上位者而言,卻是把雙刃劍。 衛桓才多大?十八.九歲的少年人,上戰場也就這一兩年的事,他才經歷過多少戰役? 可看他的表現,鎮定自若,一步一步設計,毫不遲疑將數百油桶推至盤地,一口氣焚盡一萬羌兵。 這不對嗎? 這很對,太對了! 可一般少年人,哪怕是家學淵源的少年將領,即便做了,只怕也會一時心神難安。 可衛桓神色未見絲毫變化,言行舉止一如舊日。 足可見其心性冷酷,太穩太狠,非池中之物,讓張濟心驚。 這是一把雙刃劍,使好了,橫掃外敵;若使不好,當重創自己。 張濟肅容:“府君,此子要么不用,若用必要大力籠絡,盡得其心。還有,須在其身邊多放耳目?!?/br> 丁洪聽了皺了皺眉,一個大將,何至于此? 他不以為然,不過也不好拂張濟面子,只含糊應了:“行了,我記下了?!?/br> 話罷就起身,吩咐驛兵將奏報快馬送至太原呈通侯,自己則出了帳,親自去給衛桓擢升。 丁洪走了,呼啦啦親衛去了一群,帳內安靜下來。 張濟又何曾看不出丁洪的不以為然? 家僮憂心:“郎君,這……” 他搖了搖頭,不語,領著貼身家僮回到自己帳中,才說一句:“我言盡于此,他不聽就罷?!?/br> 他已盡力,便算償還了當初丁父對張家的恩情。 …… 再說衛桓那邊,雖大勝回營,但他并不閑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