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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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消失在時間里的人(二) 游戲開始的第一天,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游戲開始的第二天,番茄炒冰棒、藍調、紫色鼠尾草,三隊各自有一個隊員相繼消失不見。 看似安逸祥和的金嶺鎮似乎撕開了一角殘酷的黑暗,露出來獠牙。 下午五點四十分,當我可愛嗎突然意識到紫色鼠尾草不在店里后,寵妻證道還沒有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告訴大家鼠尾草打過電話,提前回去做了飯等大家。 “他這么膽小怎么會突然想到獨自出去?”我可愛嗎取笑一樣說。 寵妻證道也無法說清這一點,因為鼠尾草確實沒有說什么特別詳細的原因,她也很疑惑。 沒有任何異常,但謝剎下意識打開了追蹤劑定位圖,鼠尾草一天的線路立刻被勾勒描繪在平板地圖上。 線路清晰可見,他繞了路去了超市,走了一條不尋常的路,但是徑直回了家。 很正常,但是,好端端的鼠尾草為什么想到突然提前回去買菜做飯? 在謝剎看圖的時候,最愛吃兔頭幾乎是同時就撥打了住宅的固話,沒有人接聽,她當機立斷又撥打了鼠尾草的手機。 “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電話?!弊類鄢酝妙^這樣說,謹然的眉目一點不安。 謝剎立刻說:“回去?!?/br> 于是五個人一起坐車回去。 虞星之開車,謝剎副駕駛,后排三個人擠在一起。 沒有人說話。 虞星之的車開得很穩很快,只用了他們平時上班一半的時間,車子到小區區域時間是17:45分。 一路上最愛吃兔頭一直沒有停下撥打電話,但是只有響鈴沒有人接。 盡管謝剎的追蹤地圖顯示,鼠尾草根本沒有移動過,一直在家里同樣的位置不動。 突然,最愛吃兔頭整個人一僵,看向大家:“打不通了,不在服務區?!?/br> 虞星之的車速再次提速,三分鐘后穿過小區復雜的綠化道路來到他們的聯排別墅下,停車的一瞬,幾乎所有人都下了車。 謝剎第一個下來,先大步繞過去,拉住虞星之的手,低聲說:“別管車了,不要走散?!?/br> 兩分鐘的時間,他們一邊敲門叫鼠尾草的名字,一邊想辦法撬開了從內部反鎖的門。 屋子里亮著燈,桌上有熱氣騰騰的飯菜,空調的暖氣時間停在17:45。 沒有紫色鼠尾草,只看到他今天出門穿的外套。 “以上就是全部事實?!?/br> 做出稱述的是面無表情的我可愛嗎。 被稱述的對象是藍隊和紅隊剩余的成員。 當確定紫色鼠尾草在他們租住的屋子失蹤的事實后,謝剎的臉上一如既往沒有太多情緒,比起臉色嚴肅難看的隊友,他只是立刻打了兩個電話。 用他自己的手機打給紅隊的隊長我愛龍,用虞星之的手機打給藍隊的隊長守望者。 然后,謝剎用兩部手機同時和他們對話,語速平靜理智:“是我,0018,藍隊的誰失蹤了?” 藍隊的守望者臉色一沉,藍調出事是去見白隊這些人之后,他本來就懷疑跟謝剎有關:“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人不見了一個。我需要其他兩個人失蹤的全部信息,用副本的消息交換。十分鐘后,這個地址見面?!?/br> 謝剎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但足以壓下任何的不安,他掛斷了電話,給了兩個人同樣的地址。 紅隊的我愛龍從接聽電話到掛斷都沒有說話,但藍隊守望者的話他也聽到了。 看來三個隊都失蹤了一個人。 沒有人會拒絕謝剎的話,畢竟可以換取副本的消息,這對他們通關有極大好處。 謝剎打電話的時候,白隊其他三個人就呆愣在屋子里,神情有難以言說的恍惚復雜。 我可愛嗎沉著臉不死心地去樓上翻找,好像鼠尾草還在屋子里,只是暫時去了哪里。 謝剎沒有阻止,只是輕輕說了一句:“去個人跟著他,不要分散?!?/br> 寵妻證道立刻追了上去。 最愛吃兔頭看著謝剎,神情嚴謹:“一定要拿副本消息換嗎?他們丟了人難道不找嗎?” 本是互利互惠,為什么還要拿珍貴的資料去換? 謝剎烏黑的眼眸微斂,沒有焦點微微放空,像是在思索著什么,但回答了她:“這個副本看上去是分組淘汰制,但想要高分通關不能一味競爭淘汰,更重要的是合作。共享資料利大于弊,觸及真相的人越多,存活的人越多,越容易觸發副本全部的劇情拼圖。越封閉死得越快,而且會是團滅?!?/br> 最愛吃兔頭是個理性的人,謝剎是有名的游戲大神,她雖然不迷信權威,但當對方給出合理的解釋后,她愿意服從專業的建議。 我可愛嗎找了一圈,毫無意外一無所獲。 他的娃娃臉上再沒有悠然,整個人臉色凌厲起來,鼠尾草在他們住的房子里失蹤,讓他覺得受到了挑釁,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在等待紅隊和藍隊的人到來的時候,謝剎打開餐桌上被細心蓋好的蓋子,挨個看了一眼鼠尾草失蹤前做的飯菜。 他當然沒有吃,畢竟三點多他和虞星之就吃過了。 謝剎也沒有勸其他人去吃,除了跟游戲有關的話題他會多說幾句,平時能不說話就不說。 所有人都有意無意避開了那張沙發。 謝剎的追蹤地圖顯示,鼠尾草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這張沙發,他在這里停留了大概十五分鐘。 “17點45?!敝x剎輕輕地重復著這個數字,與此同時腦海里想起他在覃楨和王異死亡的房子里看到的壞了的鐘表,顯示的時間是12:35分。 不久有人敲門。 我可愛嗎立刻跳起來開了門,好像打開門就可以看到鼠尾草。 但門外出現的人是紅隊和藍隊的人。 幾個人分坐在沙發上,寵妻證道甚至給大家上了茶,但沒有人有心情喝。 紅隊的我愛龍帶著另外三個隊友一起來的,藍隊的守望者只帶了一個相貌看上去頗為沉穩警惕的女隊友,id叫熒惑守心。 這個名字聽上去很藍星,看來她對藍星的文化了解不少。 大家沒有浪費時間寒暄,白隊的我可愛嗎率先講述了己方隊友的失蹤信息。 然后是紅隊的我愛龍,在我愛龍講述番茄炒冰棒在凌晨兩點和他隔門的互動時,站在我愛龍背后的第一萌漢立刻強調補充了一句,他在番茄炒冰棒房間的腳印還原沒有回來的腳印,強調那一晚番茄炒冰棒的房間根本沒有住過人的痕跡。 紅隊的隊長我愛龍沒有說什么,另外兩個隊友似乎是一對情侶,對著第一萌漢皺眉,露出難以言說的表情,大概第一萌漢這種強調做了很多次,讓人很難受。 最后是藍隊的隊長守望者,他隱隱沉著眉,看上去很憂心一樣,但態度很好,詳細地講述了藍調失蹤時候的電話,還有電話里的歌聲,甚至說了那條路上的學校,尤其學校里疑似很久前是墳場的事。 “對了,藍調的電話最后說了一個時間。12點30。我看了下時間,他打電話的時間也是12點30?!?/br> 比起我可愛嗎的面無表情,我愛龍這邊的細節矛盾,守望者顯得仁厚誠懇又誠心。 守望者的講述結束后,最愛吃兔頭站出來,講述了一遍他們調查到的車禍案的消息。 紅隊和藍隊的人都在記筆記,好像第一次聽說一樣。 在他們記筆記的時候,謝剎若有所思說:“12點30,17點45,除了番茄炒冰棒的失蹤時間不能確定,其他兩個人都有一個明確的時間標志?!?/br> 我愛龍認真地說:“番茄的失蹤時間大約在凌晨一點半到兩點之間。但確實沒有確定時間?!?/br> 謝剎忽然看向隊友可愛和兔頭:“車禍的時間是多少?現場有確定時間的指示物嗎?” 我可愛嗎的腦海里瞬間閃過燒焦的車頭,因為損毀最終停下的顯示表很暗,但依稀可辨:“19點45。我好像看到了這個時間?!?/br> 最愛吃兔頭在手機上翻什么資料,立刻附和:“交通局和警方給出的時間也是19點45分?!?/br> 所有人露出有點驚訝的神情:“好規律的時間,這是什么意思?死亡預告嗎?” “這么說的話,番茄的失蹤時間差不多也可以確定為凌晨1點45分吧?!钡谝幻葷h左右看著大家,不確定地說。 “按照玩家失蹤的順序,從第二天的凌晨開始,1點45,12點30,17點45?!敝x剎思索著,“如果算上副本里npc的案子,還有兩個時間,第一天的12點35,19點45?!?/br> 藍隊和紅隊的人立刻追問這個12點35是怎么回事。 謝剎將在覃楨和王異房間看到的表告訴他們,順便告訴了他們警方調查到的案發時間和現場停下的表不符這件事。 我愛龍謹慎地看著他們:“也許不是12點35,是0點35?!?/br> 畢竟覃楨和王異的案子發生在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怎么也不可能是中午十二點多。 “你說得對?!敝x剎說。 大家都有些振奮,像是觸及了什么關鍵,就著這些已有的死亡時間,總結出各種規律。 紅隊的情侶們認為,玩家和npc案子的時間都是一組規律的時間間隔,0點35,19點45,1點45,12點30,17點45,分別相隔19小時,6小時,11小時,5小時。 “或許可以推算出下次失蹤的時間?”他們說。 藍隊的守望者搖了搖頭:“npc的時間不具備可參考性,19小時和6小時這個間距太沒有規律了。只算三個玩家的死亡時間的話,下一次危險時間可能是紫色鼠尾草失蹤五小時后的22點30,或者十一小時后的凌晨4點30分。不管是不是,至少這兩個時間大家小心一點?!?/br> 紅隊和藍隊的人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頭。 白隊的人看著謝剎。 謝剎平靜地說:“19小時的間隔確實很長,但是,如果中間也有npc出事,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呢?” 眾人頓時睜大了眼睛,的確,畢竟他們的線索還很少。 第一萌漢忽然抖了一下,眼睛不安地游移:“這么說的話,番茄炒冰棒和藍點失蹤之間11小時的間隔也很可疑啊,6小時加5小時剛好是11小時,萬一其實在番茄和藍調失蹤的中間還失蹤了人,我們卻出于什么理由根本沒發現……” 這個說法實在太嚇人了,這無疑是在說,他們中有人已經不是玩家本人了。 盡管想否認他,但其他人還是下意識去看了周圍的人,想確定他們還是不是他們。 沒有任何異常,但每個人都因為這個懷疑有些疑神疑鬼。 謝剎沒有抬眼,輕輕地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沒有任何依據的前提下,信任隊友比信任假設要好?!?/br> 紅隊的情侶互相抱在一起,男的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我覺得第一的話很有道理,現場的大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別忘了還有人沒有來?!?/br> 目標直指藍隊,跟其他兩隊全員到場不同,藍隊只來了隊長守望者和這個叫螢火守心的女玩家。摒除一直跟白隊在一起的原藍隊成員虞星之,他們還有一個隊友才對。 兩個人眉目都很沉,尤其這個螢火守心,有點艷麗漠然的意味。 守望者微笑了一下,他眉目沉郁隱憂,導致這個笑容很勉強:“亞特蘭蒂斯另有安排,一時回不來才沒有到,我很肯定她沒有問題?!?/br> 他的說法紅隊并不買賬,再三質疑,包括白隊除謝剎外的幾人也進行了催促,認為他明顯在隱瞞什么重要信息。 守望者不得不臉色難看,被迫透露出這個叫亞特蘭蒂斯的女玩家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