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男人擺了擺手:“我們東家現在正在外地談生意,不過這酒莊的日常維護一直都是由我負責,有什么問題你們問我也是一樣的?!?/br> 聞言,江離只是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通知你們老板盡快回來配合警方調查?!?/br> 對方似乎想要生氣,但是看著這一屋子的警服,又生生的忍住了,不過表情不怎么好看,語氣也并不算多客氣:“恕我直言,你們警方有什么證據?我們拒絕這種無理的要求?!?/br> “證據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你以為搜查證明隨隨便便就能開的?”蔡成濟反諷回去。 “還有,我們需要你們酒莊近半個月的內外監控錄像?!苯x接著道。 “對不起,監控錄像恕我們不能提供?!蹦腥苏f著看了身邊的老頭一眼:“我們這里的監控已經壞了有個把月了,現在那兩個探頭不過是個裝飾罷了,完全沒有用的,是吧,高叔?” 老頭急忙跟著點頭:“對對對?!?/br> “那還真是巧了?!?/br> “我們這是私人酒窖,不對外營業也并不盈利,沒有監控違法了?”男人說著夸張的攤了攤手,眨眼做無辜狀。 這幅模樣看的蔡成濟壓根直癢癢,對方純粹就是看警方現在拿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耍上無賴了。 “你們幾個上樓去?!苯x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揮了揮手讓技術大隊的其余幾個人去二樓和三樓。 “喏,別說我們不配合警方工作,只不過勞煩各位警官下手有點輕重,這樓上樓下的酒可都是我們東家從全世界各地花大價錢買回來的,真要是打碎個一兩瓶……嘶……”男人說著還吸了一口涼氣:“怕是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賠哦?同理,上到家具下到裝飾品,沒有一件是爛大街的貨色?!?/br> 說到這里,他笑得甚至有些輕蔑,看了一圈地下室的情況:“雖然說很想勸各位警官別再白費力氣,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吧,哎……這地下室灰大,你們千萬捂住口鼻呀!”說完之后,帶著老頭瀟灑的出了這間地下室。 “德行!”蔡成濟沖著背景‘tui’了一聲。 方佳茂這時走到了江離的身邊,臉色不大好:“江隊,整個地下室都被人專業的處理過,地面和墻壁都相當的干凈,而且用了消毒水破壞了所有的潛在dna證據,接近于一塵不染的程度?!?/br> 這里面當然有貓膩,誰家的地下室能夠如此的干凈,但是偏偏對于這點,又說不出什么。 “接著干?!苯x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就算希望渺茫,他們也不能就此放棄。然后他瞇著眼盯著地下室的墻壁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走了上去,到一樓的時候,看見那名男子正在和老頭站在大門外面說著些什么,而蘇言則是在那一個個的酒柜中間穿梭來穿梭去,時不時的還踮腳仔細看看某個橡木桶,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他抬起腳走了過去。 蘇言察覺到身邊有人,隨口叫道:“江隊,地下室的情況怎么樣?” “和來之前預想的一樣,希望不大?!苯x的表情并未見多失望,干他們這行,不是每一件事做了就會有回響,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做著一些無用功,倒也不必太過于糾結:“你在看什么?” “我啊……我替方哥愁呢,光是一樓的這些啤酒種類就接近百種,要是運氣不好,想要找到和席諼那條睡裙上面相匹配的,不得個七八天?!碧K言聳了聳肩,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著道:“這些人的動作倒快,對了,門外那個看起來很油膩的人是誰?” 江離似乎是被她的形容詞取悅了,臉上表情多少見了一點笑模樣:“負責人?!?/br> “一起上樓看看吧?” 二人便信步上了二樓,最先進入視線的就是一個面積很大的客廳,照樣是幾個鏤空的酒柜上面擺滿了酒水,中間還有一套極為華麗的深棕色的歐式大沙發,配著大理石臺面的茶幾,一看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酒柜的另一面是一個長條形的桌子,上面擺著花和幾個裝飾用的水晶杯,旁邊甚至還有一臺現在已經很少見的留聲機,看著磨損的程度是個古董。 丁凱岳看見了他們兩個人,便迎了上來,表情沉重的搖了搖頭:“和地下室一樣,處理的手法相當的專業細致?!?/br> 的確,要是這里真的干著席諼所說的那些勾當,那所有人肯定都是非常謹慎的,再加之那些‘顧客’的身份都不簡單,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也不難。 “江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今天要是一無所獲,回頭上面不還得找你的麻煩?”丁凱岳帶著明顯的擔憂,總之真要有點什么事兒,背鍋的一向都是他們:“就算是最終我們能找到一些遺留下來的證據,那還不知要猴年馬月了?!?/br> 整棟樓面積大是其一,這勞什子的奢華裝修,邊邊角角也太多了! 蘇言趁著兩個男人說話這會兒的功夫,抽身走到了一邊的長桌旁,帶著手套的手輕輕滑過桌子的邊緣,繞了一大圈之后,又繞了回去,期間偶爾還會抬頭看幾眼正上方的吊燈。 “蘇言在干什么?”丁凱岳匯報完情況之后,終于發現了那邊的異常。 就在這時,蘇言忽而停下了腳步,沖著他們微微一笑:“我在試著從受害者的角度去欣賞這棟房子,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說完她從桌邊離開,往對面走廊的那幾間臥室走去:“因為所有的受害者都被調教的異常乖巧,所以關押著他們的地下室沒有太多的痕跡,實屬正常。但是在這些房間里,那些嫌疑人經常會把受害者帶過來進行施暴,他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br> 話音剛落,她就推開了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房的門,技術大隊的同事幾個人還正在處理客廳的證據,沒來得及進來這處。 “席諼說,以前去哪個房間都是不固定的,但是自從后來的那個‘畜生’來了之后,最喜歡將她帶到二樓的這間房間里,這似乎是一種個人偏好?!?/br> 三人前后走了進來,房間很寬敞,是個套間,外面有一個面積不大的小會客廳,里面則是臥室和浴室。進去里面,發現屋頂是類似于暗茶色的鏡面材質,能夠比較清楚的反射出大床上發生的一切。這間屋子采光很好,有著一個大飄窗,后面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野地,野草長得老高,看不見半點人影。 “他喜歡光線好的地方……”蘇言一邊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喃喃,一邊走到飄窗臺彎下了腰,將四周的邊縫處看了個仔細,幾乎要把臉都貼了上去。 丁凱岳得到了江離的示意,便走到房門外,招手叫了兩個技術大隊的同事過來。 江離沖著飄窗的方向指了指:“那里?!?/br> 蘇言見狀就讓了開,有些證據實在不是人的rou眼所能看見的,只見她從那邊離開之后,轉了個圈又回到了歐式大床的旁邊,嘴里繼續嘟囔:“他手段比之前的那些人都厲害,有時候我疼的實在忍不住,就會用手抵住床頭,手上抓一些東西會好熬一些……”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毫不客氣的爬上了那張床,然后躺在了那里,伸出手抵住了床頭。 她睜眼看著屋頂上映出來的自己的身影,不停的試探性的變換著方位,手自然在歐式的軟包床頭上摸索著,大約折騰了有五六分鐘之后,她整個人忽然僵在了那里,手上摸著的是一顆床頭軟包上用作裝飾用的鉆石狀的水晶,這些水晶每一顆都是深深的嵌在了皮子里,唯有這一顆摸起來有些松動。 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在丁凱岳的驚呼聲中,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直接手上一個用力,把那顆水晶給拔了下來。登時大價錢的床頭就漏了一個洞,從皮子的破損處透出了里面的絲綿。 蘇言舉著那顆水晶沖向了窗戶的方向,迎著充足的光線細細看,終于在其背面的膠質處看到了一抹紅。 每一次席諼都會被折磨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兒,手指尖沾染上一些血液并沒有多奇怪,而后她用沾著血的手去觸摸了床頭,這顆被抓松了的水晶后面有一些血液殘留,也是在意料之中。 “江隊,如果證實是人血,這就是能夠把酒莊老板召回的證據?!碧K言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挑眉道。 江離上前接過那顆水晶放在手心,陽光透過它映射出了五彩斑斕的光線,他垂眸沉聲道:“辛苦了?!?/br> …… 在‘盛酒莊’的意外發現,使得整個專案大隊再次告訴運轉了起來。 江離要回局里往上面匯報相關情況和進展,所以蘇言則是和蔡成濟一起,再次來到了信遠大廈。在樓下進行了身份登記之后,直升到了26層的天晟集團,巧的是,前臺的那名員工,還是上次她和江離來的時候接待他們的那位。 “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鼻芭_的小姐微笑著,只是心里難免嘀咕,怎么總覺得對方有點面熟呢? 等到兩個警官證擺在她的面前之后,塵封的記憶終于出現了一點松動,笑容微微僵了僵,不過很快她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了:“原來是蘇小姐,我這就和我們總經理辦公室進行聯系?!闭f完之后,走到一邊的座機前,撥通了電話。 沒過多久,前臺小姐從后面走出來,將二人送上了電梯。仍舊是那個熟悉的秘書對他們進行了接待,并且客氣的將二人帶進了總經理的辦公室,在他們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秘書抱歉的說道:“我們總經理現在正在開一個短會,勞煩二位警官稍微等一會兒,他即刻就回來?!敝?,吩咐助理給二人上了咖啡和點心,就退了出去。 “嘖……嘖嘖……”蔡成濟在秘書將門關上之后,就站起身在會客區這片來回的轉了兩圈,末了還砸吧砸吧嘴兒:“萬惡的資本主義?!?/br> 然后他在與辦公區割開的屏風這邊探頭探腦,觀察著那邊的擺設。 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他便急忙轉過身,靠在那里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 閆飛走了進來,仍舊是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不過就是比之前要瘦削上不少,畢竟前一段日子受了不輕的傷,元氣總要養上許久才能恢復。他先是沖著二人彬彬有禮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然后順手將桌上幾個相框其中的一個扣了過去。 “不知道兩位警官這回來,又是因為什么?!彼贿呎f著一邊走到了會客區,還將襯衫袖口解了開,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截小臂:“難道是劉舟那件案子已經開庭了?所以你們過來通知我這個受害者一聲?!闭f完,男人坐在了沙發上,還抬起手松了松自己的領帶。 “不是劉舟?!碧K言開口,將幾張照片放在了茶幾上:“這家私人酒莊,閆經理可熟悉?” 閆飛瞥了一眼,翹起了二郎腿:“熟悉,一個好友開的?!?/br> “日前我們警方接到一起報案,受害者為一名女性,經由她的供詞,我們在這家私人酒莊里發現了受害者曾經被囚禁在里面的證據。既是閆經理的好友所開,酒窖里面墻壁上還掛著你和老板的親密合照,所以過來和您了解一下情況?!碧K言找出了席諼的照片,放在了最頂上,她一直緊緊地盯著對方的臉:“您在去‘盛酒莊’的時候,是否見過這個女孩兒?!?/br> “……”閆飛似乎是在認真的回想,目光一直放在那張照片上,過了一會兒之后,他的身體變幻了一個姿勢,微微靠在沙發上,雙手置于膝蓋上方:“我不經常去,就算偶爾受邀前往,也是一堆人一起。這個女孩兒,我沒有見過?!?/br> “那在去的時候,有沒有聽過、察覺過酒莊內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亦或是可疑的聲音?”蔡成濟接著追問。 “沒有?!?/br> 幾個來回的問題問下來,他們并未從閆飛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蘇言一副不打算再繼續糾纏的模樣,將桌子上的照片都收了起來,不過‘一不小心’將席諼的照片折了一下,她也沒管,隨后站起身:“閆經理,打擾了?!?/br> 閆飛微瞇了眼,還是那副笑臉,將他們送到門口。 蔡成濟先走了出去,就在蘇言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他忽而輕聲說道:“我雖然沒見過那個小姑娘,但是剛剛看了一眼照片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想了半天終于想通了?!?/br> “蘇小姐,沒有人說過,你們倆長得很像嗎?” 第65章 蘇言停住腳步,略微側過頭看著因為瘦的脫了相,而笑起來比之以往多了幾分邪氣的男人。 閆飛很快就收起了令人倍感不適的笑容,雙眉微挑:“你們眉眼之間真的非常相似,不過當然了,她沒有你漂亮。這是一種恭維,蘇小姐?!?/br> “聽說你的父母又在繼續給你尋覓一段好姻緣?對這個消息我真是深感遺憾,沒有想到我只是住個院的時間,就這么錯過了?!彼砬槿耘f誠摯:“不過蘇家和閆家在生意上還是多有合作,我相信我自己還是沒有完全出局的?!?/br> 蘇言微微一笑,沒見半點生氣的意思:“閆先生還真是異于常人的執著?!?/br> “執著?no……”閆飛說著向前走了兩步,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幾乎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以后你就會知道了?!彼f的意味深長,似乎話中有話。 此時已經出了門,快要走到電梯處的蔡成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看到了辦公室門口挨得很近的兩個人正在對視著。他倒是沒有誤會,因為任誰看過去他們就像是兩只斗雞一樣,保不齊一個不對勁就能飛起來給對方啄個鼻歪眼瞎。但是這會兒出的是公務,所以想了想他張口喊道:“蘇言?!” 蘇言忽而笑開了:“那我還真是拭目以待?!?/br> 接著,她揣著一堆的照片走向了電梯旁的蔡成濟所在的方向,雖然沒有回頭看,但是仍舊能感受到身后那道不容忽視的視線,令人感覺如芒在背。 按下電梯的下行鍵,蔡成濟十分隱晦的用余光瞟了一眼此時已經關上了的辦公室的門,嘴巴不動咬著牙問道:“什么情況?!?/br> “一貫的挑釁罷了?!碧K言表情似笑非笑,剛才的斗雞模樣已經不復存在,仿佛只是別人看花了眼。 蔡成濟在進入電梯的時候,嘴巴里還在嘟嘟囔囔的罵個不停,顯然他現在對于閆飛這個人是越來越有意見了。二人之后沒有在外多做停留,直接返回到了市局。 剛到辦公室門口,項陽就從里面慌忙的走了出來,三人正好撞了一個對面,蘇言不由得問道:“項哥,你這是要干什么去?江隊呢?” “江隊?”項陽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們:“江隊在樓下的問訊室呢,那個私人酒窖的老板來了,我也正要下去看看,要不要一起?” 他倆自然沒有啥異議,三人便一路來到了問訊室,項陽走了進去,蘇言和蔡成濟則是開門去了旁邊那一間。這間墻上有一面大玻璃,正能把旁邊房間內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就連對面說話的聲音都能從墻角處的喇叭傳過來。 ‘盛酒莊’的老板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雖然穿著一身休閑服,但是身上那股子氣勢絕對是一般人模仿不來的。很快,江離和項陽開始了對其的例行問詢,對方身邊不出意料的還帶著一個律師,而且此番裝裝模作樣的并未將律師一起帶進來,而是讓對方在問訊室外等候。 “有錢人就是難搞,這事兒還有的磨呢!而且這個辛鍇也是典型的二世祖,靠著家里每天吊兒郎當的也不搞什么正經事?!辈坛蓾L嘆一聲,從一邊扯了一個椅子坐了下:“現在不過是雙方接觸的第一回 合,拉鋸戰吶……你猜猜他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情?!碧K言沒做半點思考,脫口而出。 果不其然,‘盛酒莊’的那位名字叫辛鍇的男人在江離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輕笑著搖了搖頭:“我當是你們警方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證據,把我從談判桌上給扯了回來,我現在還真是替自己放棄了那樁幾千萬的生意感到不值得?!闭f到這里,他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了桌面上,整個人的身體略微往前傾,顯得很有壓迫感:“那里雖然是我的私人產業,但是你們也看到了,我平時的工作是很忙的,能夠過去的時間一年里面也不過只有幾天。所以那里我早就已經開放給身邊所有的親朋好友,他們都可以隨時去到那邊聚會,開趴,完全不用通知我的?!?/br> “你們如今拿來指控我的血跡,我并不知情,也許是誰帶女人去玩,過火了而已?!?/br>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哪些親朋好友會玩的這么開,還見了血?”項陽將筆重重一放,沒好氣的問道。 “也未必是我的親朋好友啊~”辛鍇兩手一攤:“我身邊的人都很講義氣的,沒準是帶別人去酒莊耍的時候,對方帶來的嘛……再說了,就那么點血,你們是不是太過于小題大做了?我手指破個皮流的血都比那個多?!?/br> “你搞清楚狀況!”項陽語氣加重:“我們是有報案者的口供,而且是按照她所說的在你的酒莊的床頭找到了屬于她的血跡!”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咯?你們警方既然這么武斷的就下了結論,直接抓我不就得了?”辛鍇絲毫不懼,瞪著眼睛扯著脖子耍橫:“一個小婊子說的話你們反倒當了真,這種女人老子見得多了,不過就是價錢沒談攏,偏偏跑過來報警。她的指控對象是誰就去告誰強jian好了,又不是老子脫的褲子,你們找我也沒有用!” “把你的嘴巴放干凈一點?!苯x敲了敲桌子,說話聲音沒多大,卻生生的把那刺耳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辛鍇住了嘴,不甘的與之對視,但是沒到一分鐘就移開了目光,撇過頭嘴里不知道在念叨幾句什么,卻不敢胡亂說那些有的沒的的葷話了。 在旁邊房間的蔡成濟坐在那里氣的夠嗆,站起身在地上轉悠了兩圈,雙手一拍:“看看我說什么來著,胡攪蠻纏簡直是?!?/br> “遇到危險自救進行脫困是智慧生物的本能,要是每一位嫌疑人被帶回來都能老老實實交代不辯解,咱們的工作那可就是會變得相當的輕松了?!碧K言這邊還有心情打趣。 說話間,兩個人都往門外走,準備回去專案大隊的辦公室,另一邊的今天基本已經定型,再繼續問下去,那邊也并不會有什么進展了。 等到他們回到辦公室之后,還沒過半個小時,項陽就跟在江離的身后晃晃悠悠的拿著一支筆走了回來,‘啪’的一聲把筆甩在桌子上之后哀嚎:“我他娘的寧愿出去和嫌疑人跑個十公里的耐力比拼,也不想和這種社會的渣滓打交道?!?/br> 江離面上也稍顯疲憊,他喝了幾大口水之后轉過來看著蘇言:“你們兩個那邊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