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十一道:“你莫忘了,我已是皇上妃嬪,有夫之婦!” 韓天遙淡淡道:“你已決定入宮為妃,還能約我共度春.宵,此時怎么又想起自己是有夫之婦了?我并不覺得今天和那晚有什么區別,都是你主動送上門來勾.搭我?!?/br> 十一氣結,“你……” 韓天遙看著她泛白的面龐,寬大的手掌第一次撫過她的小腹,嘲諷道:“如此臃腫丑陋的身段,其實很倒人胃口。當初你睡我,說是為了留下念想;如今我也勉強睡一回你,就當是斷了念想吧!今日之后,我大約會有一陣子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實在……太丑惡!” ================================= 閱讀愉快!明天見! 248 歡,夜雨無寐(二) 失去愛人后的噬心痛楚好容易結上了厚厚的痂殼,如今卻被她刺來的飛刀將扎得四分五裂,痛意更加銳不可擋。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將那痛意還回去,令她也嘗嘗這人世間最深重的痛苦。 十一覺出他掌間的力道加重,卻已真的驚懼,也顧不得細聽他在說什么,只咬牙道:“韓天遙,你一身本領,就用來欺凌孕婦和沒出世的孩子嗎?牙” 韓天遙扭住她掙扎的雙臂,冷冷道:“一身本領,用在你身上比用在戰場上要好得多。我從不是你的英雄,而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敵人!酢” 十一奔波了兩三日,又受胎兒連累,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體力完全不能與他相抗衡,又不便高呼求助,只奮力地掙扎著,點頭道:“若你如是想,我便也只能如是想了!” 韓天遙盯著她清麗眉眼間的不馴,忽在她耳.垂輕輕一咬,“如此與朝顏郡主相恨一世,也是本侯平生幸事!只是你指望我天明前不向我仇人動手,最好還是隨順些。豈不知這才是給濟王爭取時間的最好辦法……” 十一恨得滿臉通紅,嗓子口有一陣腥甜涌上,好一會兒才勉強克制了羞憤,低罵道:“卑劣!” 韓天遙道:“嗯,你便當以前你瞎了眼,救了我這么個白眼狼吧!” 他將她雙手拍在書案上,逼得她弓下腰,從后面貼近她。 十一明知再逃不過,只能忍著不適勉強承受。 并無金雁湖那晚彼此溫柔相待的曖.昧情愫,才經歷過一次男女情.事的身軀干澀得近乎閉鎖。 她疼得哆嗦。 韓天遙盯著她痛苦地埋于書案上的面龐,悄然頓住身。 有溫熱的液體一滴滴落于她光滑的背部,然后順著肌膚滑落。 十一微微偏過臉,便見那滑落的是一滴滴血珠。 韓天遙身著深色衣衫,再深再重的傷很難讓人看到血跡。 可袒裎相對時,那傷口的鮮血便再也掩不住。 他卻恍若未覺疼痛,在她耳邊輕笑,“宋昀真有傳說中那樣寵愛你嗎?他多久沒碰過你了?” 十一又羞又恨,啞聲道:“你以為,世間男人都是你這樣的無恥之徒,連孕婦都不肯放過?” 韓天遙不答,只是手中忽然加力,極有技巧地加力。 快意如閃電般竄過,十一戰悸著呻.吟出聲。 韓天遙嗤笑,“賤.人!” 十一平生不曾受過這等羞辱,用力咬緊唇,才將涌上的屈辱淚水生生逼下。 韓天遙盯著她,更技巧地褻玩著只有她的夫婿才能觸碰的女子身軀,慢慢加重力道。 這體.位可以避免胎兒受到太大沖擊,卻也能讓他更深切地與她貼合。 論起男女之事,十一常在后宮,自少時便耳濡目染,算不得陌生。只是論起親身所歷,卻完全不能和韓天遙相比。 很快地,她丟盔棄甲,克制不住地發出貓兒般的低吟,渾身的毛孔卻似在這低吟中快活地打開。極致的愉悅終于壓倒了胎兒帶給她的不適,她伏于案上顫作一團。 韓天遙懶懶道:“莫叫得這般銷.魂。我的部屬還罷了,若讓你的鳳衛聽到,知曉他們大義凜然的貴妃娘娘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豈不太傷你臉面?” 十一再受不了這等羞辱,忍不住失聲痛哭道:“韓天遙,你這混蛋!” 韓天遙道:“你可以現在就離開我這混蛋,我不會攔著?!?/br> 外面天還未黑,他完全有時間安排兵馬,攻向湖州。 十一一根根指甲先后將掌心摳破,滿面都是淚痕,終究不敢離開。 韓天遙忽然用力一拖,將她拉到地上的軟席上按倒。 巨大的快意和痛意如滔天大浪般洶涌襲至時,十一聽到韓天遙在低低嘶喊:“你永遠想著什么家國大義,想著你的宋昀,你的宋與泓……你可以隨時為他們犧牲自己,犧牲所有,我之于你究竟算是什么?” 十一思維慢慢模糊,漸漸連愉悅和痛苦都遠了,只是隱約地想著,或許韓天遙并不算什么,她也不算什么。 偶爾興起的念頭里,歷 盡災劫后,若他們兩個不算什么的人,能尋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執手終老,就像莫劍師帶著妻兒隱居在天鏡湖,平淡卻美滿地度過一生,便是該是她畢生所追求的圓滿了。 可更多的時候,她連這個念頭都不敢去細想。 -------------------------- 韓天遙放開十一時,她已暈了過去。 原本潔白無瑕的身體狼藉一片,除了高隆的腹部未受荼毒,其他部位無不青一塊,紫一塊。 他從未如此惡毒地折騰過一個女人,他更未想過有一日會如此對待他的十一。 “十一……” 他低低地喚,小心地將她扶到懷里,仔細替她清潔身體,整理衣衫。 十一面色慘白,在接受他近乎凌虐的愛.撫后,如紙片般倒于他的懷中,再不見往日的張揚和高傲。 她終于不能再用那樣懶散不屑的眼光驕傲地看著他,踩下他所有的尊嚴,逼他以臣下之禮向她叩拜。 撫著她柔軟的黑發,他向她低低道:“對不起,十一,我的確是個卑劣的混蛋?!?/br> 若不是這樣的混蛋,該從哪里偷得這片刻的歡愉? “山窮水盡,倒行逆施,說的到底是你,還是我?我覺得……是你。十一,我已恨你入骨,從此你不妨也這般將我恨入骨髓?!?/br> 如果不能相愛一世,相守一世,何妨相怨一世,相恨一世? 就這樣銘刻下對方,總比相忘于江湖好。 他終究還會是戰場上冷酷無情、情場上游戲風.月的南安侯,而她依然會是凌厲張揚以天下為己任的朝顏郡主,深得帝寵的柳貴妃。 她自然再看不到他此刻的目光,聽不到他此刻的話語。 即便昏睡之中,她的手依然下意識地掩在小腹的部位,試圖保護著她的孩兒,她和宋昀的孩兒。 他盯著那腹部片刻,匆匆用她寬大的衣衫掩住。 手指間,有什么跳了跳。 他頓了頓,低頭細瞧時,才發現是那腹部忽然間鼓出小小的一塊。 若胎位端正,那應該是胎兒被***.擾了寧靜后憤怒蹬出的小腳丫。 心底莫名地柔軟了下,他伸出指頭來,隔著肚皮觸碰那小腳丫。 十一卻不適地呻.吟,含糊地嘀咕了一句。 韓天遙湊近她,低沉著嗓音問:“你要什么?” 十一的眸子微啟一線,嗓音低啞,“別這樣對我,天遙?!?/br> 他心頭一抽,仿佛被人用力擰絞著,連呼吸都艱難??啥ǘ聪蚴粫r,她已又闔上眼,昏沉睡去。 不過是夢中的囈語。 小腳丫不知什么時候縮了回去,他的指尖便失去了了那方才的飽滿溫暖。 張揚的母親,和她腹中頑皮的孩兒,都安靜如死地臥在軟席上,不復他們原先的活力。 他們已與他無關。 她既敢對他有所求索,便該為她的任意妄為付出代價。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雖然的確卑劣無恥,——就她跟他一晌貪歡,令他更加難以自拔后再將他甩開,狠狠踩到腳底般卑劣無恥。 “其實……狠毒起來,我們也能是天生一對?!?/br> 他低啞地笑,將她攬于懷中,小心地撫摸過她的腹部,卻奇異地不再有原先的排斥和憎惡。 無論如何,這總是她的孩子,身上流著她的血,日后說不準還會長著和她相似的眉眼。 凝視她許久,許久,他才探手取出腰間荷包,解開絲帶,輕輕一抖,抖出一朵干枯的芍藥。 他怔了怔,再一抖,才抖出了一只小小的白玉瓶。他將芍藥放回去,從白玉瓶中倒中兩顆藥丸,喂她服下。 部屬從名醫那里覓來的良藥,可固本培元,補血養氣。 怨恨她、報復她不假,但他還不想害了她,或害了她的孩子。 十一覺出藥的苦澀,昏沉里皺起眉,微微地掙扎。 < =============================== 有人問我,大遙對十一究竟是怎樣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恨。這么說吧,弄死她舍不得,不弄死她不甘心,一句老話叫有多愛就有多恨…… 后天見! 249 歡,夜雨無寐(三) 軍營里一切從簡,極少預備茶水,即便韓天遙是主將,一時半會兒也要不來熱水。 他取過酒壺飲了口酒,度入她口中。 十一覺出酒意,待要吐出,韓天遙卻不容她反抗牙。 藥物終于和在酒水中被一起咽下。 十一昏睡半日,在折騰中慢慢恢復了神智,卻先覺出這男子結實胸懷傳來的暖意,才覺出口中的酒味和藥味酢。 她咳了兩聲,啞著嗓子問:“你給我喂了什么?” 韓天遙聽得她話語中的警惕之意,冷冷道:“毒藥!” 說著,他將手中的酒壺遞了過去。 十一瞅了一眼,“我戒酒很久了?!?/br> 韓天遙松開一直攬住她的手,收回酒壺自己飲著,“哦,難為你能戒得這般徹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