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你講你講?!?/br> “噓,這話可不能讓別人聽見了,狐王大人他命犯孤星,誰做了他老婆會折壽的,可是那小狐貍不一樣,是狐王大人的師傅玄狐天君親自送到他手里的,說是命定之人,直接送給狐王大人做小老婆的?!?/br> “那她不怕被克死?” “這都兩百年多了,你看那小狐貍還不是活蹦亂跳的,之前遠遠在狐湖我還看到她在那兒戲水,狐王大人在后面觀望,看來是恩愛的很?!?/br> “聽你這么一說還挺甜蜜的,若是狐王大人真得了一個陪伴之人,簡直就是狐族一大喜事!” “那可不!哎,你看!今天小狐貍和狐王大人也來狐湖了?!?/br> 說話的狐貍指著遠遠的狐湖邊,白色的小團子正在那里撲棱水,狐子彥站在岸邊,白衣似雪的他正手持一本書冊,津津有味地看著,眼里的明恍時而被長長的睫毛打斷。 “嗷~”這叫聲似在嬌呻,莫歸露兩只爪子扒拉著水里面的衣服,可憐兮兮的回頭看狐子彥。 狐子彥還是不看她,低著頭翻了一頁書,輕咳一聲:“接著洗?!?/br> 這已經是莫歸露不知道第幾次將他的衣服弄臟了,至于原因嘛… 自從狐子彥上次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為了報救命之恩總想做點什么,她吧,就想著沒事兒給他端個茶倒個水,這狐貍蹄子抖的很,之前兩次無一例外的都將茶水撒在了他身上,今天她就想幫他整理個衣服,難的不成咱搞點簡單的還不行嗎?!結果自己那一蹄子的泥就無一例外的成為了衣服上的印花。 莫歸露乖巧的在狐湖里洗著被印花的衣服,一點點的用蹄子搓洗,看起來像極了踩水。 此刻她的內心就是在咒罵狐子彥,他這就是在強迫童工干活,知道嗎! 暴君啊,暴君! “可以了?!焙訌┓畔聲鴥?,走到莫歸露面前。 他俯身,把衣服從狐湖的小溪里拎起來,擰干,抖了兩下。 上面的爪印已經干凈了,其實狐子彥他也不是沒有別的衣服穿,可就是忍不住看她委屈個臉干活。 —————— 狐子彥研究槍法的那幾日,在山里閉了幾天關,出關那日,他本想著回去鋪上好好睡一覺,結果還沒走進院子,門口就已經圍了一大群狐貍,自己的小院何時變得這么熱鬧? “哎!狐王殿下回來了!”不知人群中誰先嚷嚷了一嗓子,齊刷刷的一排狐貍頭都看向門口的狐子彥。 狐子彥喜歡清凈,怎忍受的了如此這般聒噪? 人群中擠出了只灰色狐耳的小姑娘,一路小跑到狐子彥面前。 “狐王殿下恕罪!” 這個小灰狐是自己囑咐給小狐貍送飯的姑娘,負責一日三餐。 作者有話要說: 發糖停不下來,為了保證章節的平均,洛嫕這里要控制下字數了,希望你們還是愛我的,當然日更不會停噠! 小伙伴們留個言讓我知道你們是愛我的,么么噠哈哈哈哈哈 第17章 第十七章:你乖乖喝藥,我允你個愿 第十七章:你乖乖喝藥,我允你個愿。 小灰狐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前幾日我都是按照殿下的囑托按時送上飯食,午時來收盤子的時候發現吃食被沒動過,以為小狐貍出去玩耍了,多半晚些就會回來,結果吃的到晚上也沒有動過,我四處找了一遍,在您的寢宮發現了她?!?/br>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小狐貍身體發燙,期間有試著給她喂些湯水,她一口都沒咽過,我...真的是按照狐王殿下的命令好生照顧小狐貍的?!毙』液粗鴼q數也不大,她很是害怕要是小狐貍有個閃失,狐王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族里早就傳開了這小白狐可是未來的小娘娘。 “幾日了?” “從狐王大人閉關的那日起就這樣了,到今天共是七日?!毙』液f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七日的時候幾乎就什么動靜了。 狐貍群突然安靜的不行,兩側的狐貍自主給狐王殿下讓了個路。 狐子彥幾步跨進門內,繞過屏風,他看到了小家伙。 那個豐滿的毛球如今變得干癟,連毛色都失去了光澤,看來這些日子她是滴水未進。 莫歸露癱在床上,爪子絞著他的被單,耳朵耷拉下來,嘴微張,喘著粗氣,樣子十分痛苦。 狐子彥伸手一探,燙的不行。 “都散了,擠在狐王殿下的寢宮還有沒有規矩了?!”何其多長老此刻十分有威懾力的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攪的閑狐都散了,唯獨小灰狐惺惺的站在門口,去留都不是。 “你也下去吧?!焙訌╅_了口。 “去吧去吧?!焙纹涠嗤屏送七@個嚇壞的小姑娘“殿下沒有怪罪你?!?/br> 何其多跟在狐子彥身邊了解他甚多,以他的脾氣,若是生氣當場就火了。 小灰狐這才小心翼翼的離開。 “何長老,你來看看她?!?/br> “殿下,這小狐是不是滿兩百年,該生尾了?”狐族百年多一尾,縱有千尾萬年狐,外形至多長至九尾。 “生尾能燙成這樣?”狐子彥抱起莫歸露,從桌上倒了些茶水,扶著她的嘴,送入口中。 與那小灰狐說的一樣,全部溢出口外,她一滴都沒喝進去。 狐子彥想起來自己生尾可沒什么與眾不同,不過是睡上一覺,第二日便多了一條尾巴。 “這生尾,每只狐貍的癥狀各不相同,有的嗜睡有的荒餓,小狐這癥狀像極了人間的溫病。得想辦法先退了熱才是?!?/br> “那人都是怎么做的?”狐子彥拾起一旁的帕子給莫歸露擦了擦嘴角。 一把這小東西拎到手里,頓時發現輕了不少,這才不過幾天就餓成皮包骨了。 “倒也不需要做什么,煮上幾味草藥,加些生姜,熬制成水服下發發汗就好了,就是注意著別著了寒?!焙纹涠嗟故怯胁簧偃碎g的經驗,畢竟隔幾日就出去晃蕩一圈。 “那就麻煩你了?!?/br> “殿下客氣了?!?/br> 何其多去煮藥的時候,狐子彥環抱莫歸露坐在床邊輕撫她。 “真是個既矯情又麻煩的小東西?!?/br> —————— 何其多是個細心的老頭子,狐子彥從他手里接過那碗湯汁的時候,連個浮在表面的藥渣都沒看見。 他貼著碗邊試了試溫度,剛好。 “莫歸露?!?/br> “嗷...”奄奄一息的小聲音。 “我知道你聽得見本王說話,把藥喝了?!焙訌┮ǔ鲆簧缀谏臏?,他自己是覺得這東西不太能喝。 狐子彥捏著莫歸露的狐貍長嘴,喂了一勺進去。 莫歸露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嘴里的那是什么??!又苦又辣!不過剛才好像隱約聽見狐子彥叫她。 她自是沒力氣睜開眼睛,更是不想咽這莫名其妙的東西。 狐子彥喂下去的這勺,又淌了出來。 講句心里話,何其多送來這湯汁的時候,他聞著都不知曉什么鬼味兒。 若是依照他的性子,直接捏著喉嚨灌下去便是,可是養了這么久,竟然有點舍不得動粗。 他耐著性子,摸了摸她的頭“小東西,你乖乖喝藥,我允你一個愿?!?/br> 莫歸露的耳朵撲棱了一下,雖然沒有睜開眼,卻自己張開了嘴。 全當她是個孩子,狐子彥才懶得與她計較這些。 只是沒想到他的這句話效果顯著,再送進口里的湯藥被莫歸露緩緩咽了進去。 —————— 狐子彥好不容易給莫歸露哄了喝藥,想著把她送回小屋,結果她竟然蓋不住被子,自己剛把她卷進被子她就蹬開。 幾番折騰,無奈之下狐子彥又把她拎回了自己房里。 誰叫何其多說了,受寒了這藥就白喝了。 就這么將就一晚罷了,只是后來狐子彥覺得他當年就不該起這個頭。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自己懷里就有個毛茸茸的爪子戳自己的臉。 “嗯?”他也沒睡醒,只是半目微閡,眼前的小毛球又精神了起來。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給她蓋了無數回被子,最后干脆攬懷里睡了。 莫歸露恢復了精神,瞇縫著她那狐貍眼睛,看著自己身后多出的一條尾巴,樂開了花。 只是,自己咋還沒化型?? 兩百年了!別的狐貍不都是百年就化型的嗎! 狐子彥好像是不足百年就化了型...... 難不成,我這輩子都要這樣了!??? 一想到這里,莫歸露面如死灰,眼里的淚水一個勁兒的打轉,完了,她的狐生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所以她一醒來就使勁的戳面前這張大臉。 狐子彥衣衫半露,以為莫歸露又蹬了被子,拽過被角,又給她壓的嚴實了些。 “嘶...”狐子彥幾乎是從床上蹦起來的,這小東西,竟然撓了自己的臉,他摸了摸左側的臉頰,有點火辣辣的三條印子,怎么說也得一天才能消下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狐子彥就快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自己還不夠照顧她?這小東西竟然恩將仇報。 兩百年沒化型的小狐也就不說什么了,結果到現在甚至都不能開口與他溝通,他開始懷疑自己養的不是狐貍。 狐子彥也是在氣頭上,他抬手就把莫歸露揍了一頓,丟出了寢宮,不,這次是丟出了自己的別院,背著個身子命令守在門口的狐貍不許開門放人。 莫歸露一瘸一拐氣呼呼的走在院邊上,她偶爾惹怒了狐子彥做了壞事也會挨打,不過只是佯裝樣子何時真打過?這次可是連屁股都腫了! 轉角遇到一個紅衣姑娘,似是迷了路。 那姑娘問她大殿怎么走,莫歸露抬起爪子指了指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