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書迷正在閱讀:焰焰如我、爸爸重生了、我救的人想要上我怎么辦(1v1,H)、發情期(NPH)、快穿之星眼醉、善枯(高H)、醉春風(1V1)、寵媳無邊(1v1h)、滋味(高H)、活色生香的約炮之旅(NP高H)
盡管心底無比雀躍,不過林若秋還是謙卑的補上一句,“那要不要臣妾前去侍疾?” 楚鎮光想想一個病人和一個孕婦共處一室的景象,便覺得眼前一黑,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兩人萬一打起來,他該幫誰好? 還是目前的狀況最為清凈,楚鎮遂捏了捏她的肩膀,沉聲道:“不用了,你如今還是養好身子要緊?!?/br> 為著怕中途再出變故,皇帝才急急忙忙舉行立后大典,可是對一個孕婦,難免還是有些cao勞。楚鎮遂囑咐她道:“后宮的事朕會讓魏安多盯著,你無須因那些人亂了精神?!?/br> 林若秋心道她有什么好cao心的,如今塵埃落定,卻不知謝婉玉趙采薇那些人該作何感想,恐怕連覺都睡不著了吧——生怕她得勢之后反過來報復。 但林若秋才懶得算賬,她只想安安心心將腹中的三寶生下來,至于旁人,根本不值得她費心。 眼看著皇帝將要離開,林若秋踮起腳尖,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襟。 楚鎮愕然,“怎么了?” 林若秋指了指自己已并攏成金魚形狀的嘴唇,這么明顯的暗示都瞧不出來么?昨晚上大家都沒親夠吧? 楚鎮卻有些遲疑,“現在?” 魏安就在門外等著呢,等會子若是被他瞧見會否不太好? 真是的,怎么成親之后反倒畏首畏尾起來,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林若秋不耐煩地勾住他的脖子,兩手一纏就將唇印了上去。 結結實實一個深吻過后,兩人方才分開。楚鎮望著過分主動的愛妻,臉紅得說不出話來,看來慎重一些還是有道理的,他這廂露出點退縮的苗頭,反而更能助長對方的積極性。 這便是以退為進。 林若秋自然體會不到皇帝的小心機,只以一副賢惠得體的架勢朝他揮了揮手,“陛下快去早朝吧,別誤了時辰?!?/br> 楚鎮任由她為自己系好腰間穗帶,目光卻一眼不眨的落在她發頂上,久到林若秋都覺得對方的目光黏糊到過了分,正待害羞的躲回床上去,楚鎮卻從她發鬢上摘下一枚堅果的碎殼,肯定的道:“你半夜起來偷吃過東西?!?/br> 林若秋:……她能說只是覺得那些果子扔了很可惜嗎?撒帳不過是個形式,沒說不讓人吃吧? 不過楚鎮這種細致入微的洞察力也叫人著惱,偷偷摸摸做點壞事都不自在。林若秋捂著臉頰,佯裝是睡出來的紅暈,連推帶搡將他踢了出去,再不上早朝,他真的要遲到了! 林若秋可不想被大臣們誤會是因為她的緣故,畢竟他倆昨晚什么也沒做呀,自然不存在太累了睡過頭這種借口。 送走皇帝之后,林若秋也沒心思睡覺了,她本來還想瞇一瞇眼的,但想著嬪妃們今早都會過來請安,她這個皇后太懶散了也不行。 可是也無須太勤快,倒好像她怕了她們,而非她們怕她。 梳洗過后,林若秋就讓人送上早粥和薄餅充饑,第一天開會,照例是要磨磨蹭蹭開上老一陣子的,她自然得補充好體力。至于開場白,林若秋早在數月前就已準備好一篇聲情并茂的演技稿,又牢牢默誦下來,到時候照本宣科的朗讀便是,她想也未必有人認真要聽——不過是員工與領導間的例行公事。 紅柳這廂伺候她慢悠悠地喝粥,綠柳則在大堂與寢殿之間來回穿梭,向她匯報外頭情況。新官上任三把火,眾人照例得表現得勤勉一些,此時已有不少妃嬪陸陸續續過來了,專等著娘娘示下。 見林若秋不為所動,紅柳知機,遂朝綠柳使個眼色,“讓她們多等會兒,等不及的,你就倒茶給她們喝?!?/br> 下馬威這東西雖說并非人人喜歡,但卻是十分有必要的。尤其宋皇后在的那些時日從不管事,宮中人習慣了以謝貴妃為尊,如今林若秋雖被立為皇后,保不齊那些人也和看宋氏一樣看她,以為她是個擺設。 紅柳則想得更深遠一些,沒準謝貴妃已經聯合她那些親信打算向皇后娘娘發難,皇后娘娘愈發不能輸了陣仗,若不趁熱打鐵將謝貴妃的氣焰壓下去,往后再要料理毒瘤就更難了。 綠柳照著紅柳的話依次安排下去,眾人見她繃著個臉,也不說皇后娘娘什么時候起身,心下便有幾分懼意,亦不敢出言詢問。 第154章 寵后魔咒 連喝了兩三碗熱茶, 肚子里汪了一大攤水,眾人免不了竊竊議論,心道這皇后娘娘的架子也太大了,莫非要讓她們干坐上一天不成? 謝貴妃和趙賢妃二人亦已來到, 一個肅容端坐, 只在眼下露出兩團憔悴烏青;另一個則垮著張臉,活像有人欠了她三百吊似的。 錢婕妤朝對面努了努嘴, 頗帶點幸災樂禍朝身邊人道:“皇后這是在給貴妃和賢妃臉色看呢,先皇后過世的時候, 你沒看到這兩人的模樣,恨不得烏眼雞似的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如今林皇后一朝得勢,豈有不將曾經仇敵一網打盡的?這下有好戲可瞧了……” 紅柳輕咳了咳,錢婕妤連忙噤聲,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勢。 林若秋亦懶得跟個婕妤較勁,只由紅柳綠柳攙扶著,裊裊的坐到鳳座上。 在場多數都是她相熟的,也有小部分她不認識——因為以前少打交道。但既然這些人都歸到她的管轄范圍內,林若秋自然會好好待她們。盡管楚鎮才是這后宮真正的主人兼董事長, 林若秋不過是個總經理的職責,可總經理也得干實事呢。 她先洋洋灑灑的讀了一篇開場白, 先是她這個皇后當得有多高興, 又有多么慚愧(自然是自謙的話), 但既然皇帝將這副擔子交到她肩上, 她自然會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做好這份差事,并竭盡所能地為大家謀福利——宮里的女人都不容易,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像林若秋這樣自愿進宮的反倒是少數,泰半都是為了家族父兄,朝野后宮互為表里,至于過得好不好,又有誰會關心呢? 林若秋所能做的,就是讓她們在衣食住行這塊獲得滿足,哪怕不能完全順心如意,至少無須受人欺負,至于其他方面的需求么……抱歉,她并沒有這種打算。況且,說句自吹自擂的話,誰爭寵能爭得過她呢? 趙賢妃聽得直翻白眼,這林皇后凈會耍皮子,誰他娘的要聽這些?換了她是林若秋,趁著如今身懷有孕,就該立馬安排人侍寢,如此才能收買人心,也好趁機扶持一批自己的親信,光是畫餅充饑,頂什么用?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場的嬪妃似乎深受感動,尤其是那些位分低下的選侍更衣。她們可不像貴妃賢妃那樣成天想著爭寵攬權,也沒那么多的機會去跟帝后交際,與她們打交道更多的是太監宮人。宮里最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地方,她們出嫁前好歹也是家中碧玉,誰知進宮之后上要受嬪妃冷眼,下要受jian佞小人的欺負,去御膳房叫個膳都得經歷層層盤剝,其中苦楚可有人知? 因此林若秋這些話反倒說在她們心坎上了,比起最切身的吃穿住行,什么皇恩皇寵反倒是次要的。 趙賢妃眼瞅著最后排的幾個選侍拿帕子拭淚,驚駭一番,不由暗暗佩服這林氏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么快就把人心給煽動起來了。 宮中處事講究寬嚴相濟,對基層的要安撫,上層的就該打壓了。林若秋一番懷柔之后,便將矛頭對準謝婉玉,“貴妃,這個月的賬冊可理清了?” 謝婉玉不敢怠慢,起身施了一禮之后,就命人將賬冊遞上去。 林若秋只草草掃了眼,并未細看,謝婉玉自然不會在這種地方讓她逮著錯處的,就算她以前的賬目有何不妥,這幾個月也會格外謹慎。若要將從前的賬目全部起出來細查,林若秋又沒那個精神——還是等生完孩子有功夫再做吧。 于是她便讓紅柳將賬冊還回去,又望著謝婉玉嘆道:“本宮年輕,不及jiejie料理后宮多年,諸事妥帖,今后亦望jiejie與本宮一同分擔,莫讓陛下有后顧之憂?!?/br> 謝貴妃只得低頭稱是,臉上卻流露出微微隱忍神情,不知是悲是喜——大約她料想不到林若秋會繼續讓她管著宮中事務,還以為林若秋會一氣將權柄收回去呢。 林若秋當然也想啊,不過她這人本就非事業心旺盛的類型,何況還有好幾個孩子得照顧,她可不想把自己給累垮,倒不如分點權柄給謝婉玉。謝婉玉若因此而感激她,那大可不必,若說她是總經理的話,那謝婉玉便是執行經理——等于謝婉玉承擔了皇后的義務卻無法享受皇后應有的權利,這難道是好事嗎? 倘若謝婉玉不是這樣權欲旺盛的人物,只怕還得恨她呢。也幸而謝婉玉是事業遠大于愛情的性子,林若秋才能與其取得微妙平衡——她二人所求本就南轅北轍。 一番恩威并施之后,殿中氣氛果然達到了林若秋想要的效果:有感激她的,有敬畏她的,當然也不乏趙賢妃這樣對她咬牙切齒的。但不管怎么說,她這個皇后的權威暫且樹立起來了。 開局尚算良好,至于以后,就讓她慢慢摸索前行吧。林若秋適當露出些倦意,“眾位姊妹若無事,不如就此散了吧?!?/br> 估計這些人都是餓著肚子來開會,不能太讓她們餓狠了,否則定得抱怨她是個黑心老板。 按理說這時候大家伙就該依序告退,可誰知錢婕妤偏偏不走尋常路,虎虎生風的站起身道:“臣妾有要事啟奏?!?/br> 林若秋沒想到是這個憨批,她自己就偶爾犯蠢,唯有在面對錢氏的時候恍若諸葛在世——或許她該跟錢氏多走動走動,也好把她這位皇后襯托得更有智慧一些。 畢竟是第一日請安,林若秋不便太駁她的面子,只得耐著性子道:“婕妤有何話?不妨道來?!?/br> 她以為錢婕妤是來挑戰的,卻不料此人的目的在于謝貴妃。錢氏飛快的望了謝婉玉一眼,便朝林若秋大聲道:“臣妾要說的,是關于西苑諸位太妃之事?!?/br> 原來錢婕妤的姑母就是住在西苑的錢太妃,數日前因為娘家來信之事,錢婕妤到西苑去請安,誰知卻發覺諸位太妃娘娘還穿著去歲的舊衣,一問才知,原來今年的衣裳還未發下來,而像這樣延誤發放之事也不是頭一回了。包括各宮的份例銀子也總會被扣去一吊之多,至于日常該有的冰例、炭例,亦是只能領各宮剩下的,往往還不足數。 錢婕妤辭色鋒利道:“嬪妾敢問一句,貴妃娘娘是真的疏忽大意,還是存心怠慢諸位太妃呢?” 謝貴妃陰冷的望她一眼,但并非憤怒,而是迷惑,顯然不覺得錢氏有此機心和膽量,多半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林若秋也這么想,會是誰讓錢婕妤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她相信西苑那些太妃應該真有人受了委屈,可也并非一天兩天之事,何至于突然間冒出來?錢婕妤本可以私下里去提醒謝貴妃,或者背地里來向她揭發,可她卻當面這么大剌剌地宣之于口,讓謝婉玉下不來臺,亦迫得林若秋不得不秉公辦理,這個人想干什么,讓她跟謝婉玉當眾互掐? 錢婕妤對著謝婉玉笑得一臉得意,可當面向林若秋的時候,卻又恭順又體貼,仿佛只有咱們心軟又和善的皇后娘娘才能為那些太妃主持公道。顯然在她看來,林若秋跟謝婉玉是死對頭,若能讓謝婉玉吃點苦頭,林若秋會很樂意接過這柄刀子。 謝貴妃不由得坐直身子,面皮緊緊繃著,她亦覺得林若秋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室中頓時一片靜謐,眾人皆屏氣凝神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心念電轉間,林若秋已徐徐起身,“本宮乏了,諸位meimei也都回去用膳吧,此事明日再議?!?/br> 錢婕妤還要說話,安然跟李薔已一邊一個夾著她走了——可見在宮里培植一兩個親信到底是有用處的。 回到內室更衣時,紅柳便疑惑道:“錢婕妤言之鑿鑿,娘娘為何不抓住機會向謝貴妃發難?” 林若秋攤著手道:“本宮也想啊,可是光想有什么用?” 事實擺在眼前,謝婉玉的罪名頂多是克扣月例,算不上什么大罪,真料理起來也就不痛不癢的撓幾下,何況她背后還站著謝丞相,謝家肯定是要保全她的。真要是與謝婉玉互掐起來,只會讓外人揀了便宜,況且她剛成為皇后,不思安撫后宮和睦,反倒致力于除去政敵,落在朝臣眼中,只會覺得她這個皇后心胸狹窄、毫無大局觀念。 紅柳面露憂色,“可若您不處理,西苑那些老太妃抱怨起來,又該說娘娘您不夠體恤孝順了?!?/br> 林若秋亦知曉這些,所以才覺得有人在故意攪渾水,企圖宮中大亂——多半是那些太妃中的某一位、或某幾位。先前林若秋只與未央宮中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妃打過交道,那已經是上上輩子的人了,想不到先帝留下的人卻一個賽一個難纏,先有昭憲與魏太后,如今又是這些人老心不老的太妃們,她不禁懷疑起先帝到底什么眼光:物以類聚,真這么說來,昭憲皇后恐怕也未必如傳聞里那般真善美吧。 暫且將太妃們的事情撇開,林若秋斗志昂揚的讓紅柳為她將披風系上,她要去太和殿請皇帝來用午膳。 紅柳笑道:“何必如此費事,陛下想來自然會過來的?!?/br> 照目前看,皇帝還沒有不想來的時候。 林若秋道:“那怎么成?陛下肯不肯來、和本宮愿不愿請是兩回事,總得讓陛下看到本宮的心意才好?!?/br> 感情是需要經營的,什么都不做,單等著別人的付出,天底下豈有這樣的美事?當然,物質方面皇帝是遠遠強過她的,那么,林若秋只好從精神層面發動攻勢了。 盡管已經成了楚鎮的皇后,可林若秋并未放松警惕。從來只聽人說寵妃,卻很少有人說寵后,難道做皇后的女人注定會對男人失去吸引力么?她務必得打破這個魔咒才行。 第155章 一家四口 林若秋捧著個肚子一步三搖的去往太和殿,紅柳原本怕她累著, 想著不妨叫步輦來, 林若秋卻十分輕松的擺擺手, “不妨事, 就當是強健筋骨?!?/br> 她月份大了, 適當運動一下對將來生產只會有好處。況且,雖說乘坐步輦是皇后的特權,可林若秋并不打算過多使用這份特權, 楚鎮雖是她心愛的男人,卻更是皇帝,在皇帝面前抬高姿態有什么用?小鳥依人才更容易博得體貼呢——這固然是心機,但在林若秋看來更像是小情趣,否則兩人都一板一眼按照對方劃出的道走, 那還有什么趣兒? 魏安正在太和殿門前靠著柱子打盹兒,扇子覆在面上,胸腔微微起伏著。昨兒一天他想必比誰都累,在太和殿與瓊華殿之間兩處跑, 既得隨時聽候皇帝差遣, 又得顧著皇后娘娘那邊的動靜, 骨頭都快累散了架。 紅柳上前咳了兩聲, 見他無所反應, 只得拿扇子柄敲了兩下。 魏安這才一激靈清醒過來, 只見是她, 那目光便黏住不放了, “你是專程過來尋我的么?” 也是,陛下跟娘娘都成親了,他們倆的婚事也該cao辦起來了吧?這種事女人只會比男人更著急。 紅柳氣得跺腳,又怕被廊下那些小太監聽了笑話,只得板起臉壓低聲音道:“胡說什么呢?娘娘來看望陛下,你倒跟個瞎子似的,也不知道進去通傳?” 魏安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站著的林若秋,忙一溜煙地繞過來道了聲萬福,也不及細問來意,便笑嘻嘻的掀簾子通報。 林若秋還以為他會請自己進去坐坐,結果卻是楚鎮自己出來了,一見她便嗔道:“外頭吹著風,怎么倒自己過來了,凍病了算誰的?” 初春微醺的風中,男人的手暖和得像一塊加熱后的磁石,緊緊黏住她的掌心。林若秋立刻感覺胸腔里燃起了一團火,從里到外都舒坦開來。 她笑瞇瞇的道:“派人來請,萬一陛下不肯過來呢?還是臣妾自己來一趟更有用些?!?/br> “但凡是你的吩咐,朕怎么會不聽?”楚鎮刮了下她的鼻梁,轉頭吩咐魏安道,“午膳就在瓊華殿安置罷?!?/br> 林若秋任由男人牽住自己的手,心里的滿足不消提了。盡管在外人眼中,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已有了很大的區別,可林若秋從沒打算擺什么皇后架子,尤其是在皇帝面前,一家人太生分了,心也就慢慢疏遠了。 況且,林若秋察覺得到,皇帝和她一樣,都是十分念舊的人物——否則也不會經年累月只寵著她一人。既然楚鎮已經習慣和這樣的她相處,林若秋更不需要做出改變,如此,才能將男人的心拴得牢牢的。 楚鎮一路上再度說起修建宮室的事,林若秋則仍是采取回避的態度,她覺得瓊華殿現在就很好,沒有新造宮殿的必要,等孩子們都長大了,不得不避嫌的時候再說吧,現在她就想一家人這么和和美美的住著。 楚鎮輕輕皺眉,“但若皇后的居所太過寒酸,未免不成體統?!?/br> 林若秋笑道:“怎么叫寒酸?分明是節儉,別人提起來,夸都來不及呢?!?/br> 站得越高,便得擔心跌得越重,名聲對宮里的女人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尤其像林若秋如今身在皇后之位,尤其得提防人言。魏太后這樣冷淡的態度,已經杜絕了她用孝道為自己鍍金的可能,那么,林若秋只好從別的方面下功夫,為自己樹立美德。以她這樣樂天安命的態度,節儉應該是最容易辦到的。 所以林若秋并不算將謝婉玉趙采薇等人一并鏟除,非得有這兩位過慣了奢華日子的娘娘,才能襯得她這個皇后多么平易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