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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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拿綠豆面子洗了手,他方捏了捏林若秋的耳垂, 看似開玩笑、實則卻是認真的道:“既是他二人有緣, 朕愿意賜婚, 想必李海不會推脫?!?/br> 他當然不會拒絕,或許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林若秋靜默良久, 還是悶悶道:“等回去再說吧?!?/br> 她不能貿然答應這樁婚事, 林若夏自個兒要往火坑里跳她管不著, 可若是讓整個林家為她陪葬, 那林若秋就必須得阻止。還是等回京之后,多方打聽一下李海的情況,她才能確定, 此人是否可堪良配。 暫且不去理會家中紛擾, 林若秋將思緒收回到眼前來, 嘆道:“可惜何娘子不肯隨咱們上京, 那劍舞也看不成?!?/br> 雖說刺客已經找到, 并不關春田坊的事, 可何妙靈卻極為引咎自責, 認為是自己管教不善才令探子混入, 從此怒而封劍, 退隱坊中,不再于人前獻技。 楚鎮笑道:“你若喜歡, 朕再搜羅一幫舞伎入宮獻舞便是, 偌大的天下, 總能有好的?!?/br> 林若秋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br> 天下藝高者不少,可是像何娘子這樣徐娘半老又心高氣傲的實在不多,萬一招徠的盡是柔媚可喜的青春佳麗,林若秋可不敢引狼入室。她寧可犧牲這么一點小小的娛樂,也不能讓別的女人來與她分享寵愛。 楚鎮便笑著去擰她的臉,“小醋包?!?/br> 林若秋坦然舉起女兒,避開皇帝的攻勢,又借機岔開話題,低頭問景婳道:“婳婳想要個小弟弟還是小meimei?” 等第三個孩子出世后,眼前這兩個小蘿卜頭勢必會稍稍感到冷落,至少在她養胎的這段日子里,母子之間可以多親近親近。 景婳把手指含在嘴里吮了一會兒,十分果斷的道:“我要小弟弟?!?/br> 雖然身旁有了一個楚瑛,可楚瑛的性子與她大不相同,打小就十分文靜,姐弟倆玩不到一處。如果母妃再生的話,就給她一個活潑的弟弟吧。 小孩子總是如此,對于血緣似懂非懂,他們更熟悉“玩伴”這個概念。 林若秋很是得趣,又去問兒子,“阿瑛呢,你想要弟弟還是meimei?” 楚瑛眼神放空了一會兒,這使他看上去像個成熟的小大人,好半晌才吐出模糊的兩個字。 林若秋側耳聽了聽,仿佛是在說“meimei”,不禁笑了起來,又道:“什么原因呢?” 這回楚瑛干脆閉著嘴不說話了。 楚鎮嗔道:“他才一歲出頭,你指望他說多少話?”又拍著兩個孩子的背道:“好了,別在外頭站著,都進去玩罷?!?/br> 甲板上安靜下來后,他方瞅著那一方隱秘的天地道:“到瓜熟蒂落,又得明年罷?” 林若秋嗯了聲,想想時間真是過得飛快,這才多大點功夫,她進宮已經快四年了,剛進宮時懵懂無知,自誓要做一個不問情愛的修士,其實那時候的她哪懂得什么愛情?不像現在,日子雖過得平淡如水,她卻能從中品味出一種濃烈又沁人心脾的滋味——愛與被愛都是好的。 或許她不該對林若夏的前景那樣悲觀,就算她此刻抱著功利性的目的去接近李家,日后也能收獲一份真愛——這種想法簡直荒誕得和童話一般了。畢竟林若夏遇上的并非王子,很可能是魔鬼。 林若秋望著江邊盛開的荷花,很是唏噓不已。這時候御花園里的荷花想必也都開了吧,但等她回去的時候說不定早就謝盡了,不知安然會否留下一甕荷花酥等她回去享用:她廚藝不精,唯一會的就是這個。 也不知謝貴妃等人如何了,她離開這么久,宮中權柄想必早就落入謝趙二人之手了罷。林若秋回想起來并無惋惜,若非這趟隨皇帝出游,未必能治好皇帝的病,更別說又添了個孩子——兩相權衡之下,她的得遠遠多于失。 還未至宮門,林若秋便遠遠看見一群人在那兒跪著,想必是得知御駕回鑾的消息,特意前來相迎。 車駕到了近前,楚鎮道聲平身,眾人這才敢起來。林若秋這時才發覺謝趙二人的臉色并不怎么好,一個個憔悴得臉上傅了十斤粉還遮掩不住,是因為思念皇帝才睡不好覺?可她倆從前也沒這樣過。 謝貴妃上前問候了皇帝,方將目光挪到林若秋身上,淺笑盈盈的道:“淑妃meimei的氣色看來不大好,想是舟車勞頓所致?!?/br> 似乎林若秋氣色不好,她心里反倒舒坦。 林若秋并不敢拿大,下車與她見了平禮,紅柳綠柳怕主子動作過大傷著胎兒,忙上前一左一右將她攙扶著。 這樣隆重的陣仗,難免引起謝貴妃的注意,加之林若秋一手按在肚子上,似乎有意護著里頭,謝貴妃不由微微瞇眸道:“淑妃meimei這是……” 林若秋略有些尷尬,她該自己承認嗎?這樣好似有點炫耀的意味,不承認也不太好。 虧得魏安上前打圓場,陪笑道:“不錯,淑妃娘娘有了身子,這不陛下才趕著回來,也是想讓娘娘安心靜養的緣故?!?/br> 謝貴妃很快調整好狀態,“那便恭喜meimei了?!?/br> 另一邊,趙賢妃向林若秋投來嫉妒的一瞥,可眼下她似乎顧不上這個,而是忙忙攔住皇帝車駕,似乎要當場演一出竇娥冤。 謝貴妃見她這般作態,唯有深吸一口氣,緊蹙著眉頭快步過去,看來趙氏這出竟是沖她而來的。 林若秋雖然很有看熱鬧的心,但保命的念頭還是占據了大半,在外頭散漫慣了,她可沒膽量面對這兩位久經沙場的悍將,遂忙忙拉著紅柳等人告退。 去瓊華殿的路上,進寶便將適才探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來,原來林若秋離宮這些日子里,貴妃與賢妃并未與她想象中和睦相處,反而斗得不可開交,從各宮的份例乃至整修宮墻該用幾塊磚幾塊瓦,幾乎處處都得軋一軋苗頭。自然多數是由趙賢妃挑起的爭端,可謝貴妃也不是好欺負的,憑什么咽這口氣,最后甚至連娘家都牽扯進來了,兩位娘娘互相攻訐時,一個牽扯到趙將軍門下貪污受賄的舊案,另一個則說謝丞相的親戚為了侵占田地曾打死過幾條人命,虧得謝丞相手眼通天給按下來了。 認真說起來,這些娘娘誰又比誰干凈?不過是之前因利而合,才互相遮掩,如今一到利益攸關的時刻,就個個都撕破了臉。 進寶末了還不忘來上一句聰明的總結,“娘娘可知,如今宮里人人都苦不堪言,大伙兒都盼著您回來主持公道呢!” 林若秋錘了他一下,笑罵道:“少胡說吧,我哪里就比她們能干了?” 進寶揉了揉腦袋上的包,分辯道:“是真的,娘娘您知道,小人從不撒謊?!?/br> 林若秋半點不信,一個兩個說這種話,她或許會為之莞爾,畢竟大勢所趨,總有些對她真心奉承的,可若說她能蓋過貴妃賢妃等人的積威,那等于是在做白日夢。再說她并沒有什么特別出色的地方,得寵歸得寵,治理后宮還是謝婉玉等人更擅長些。 直至到了瓊華殿門首,林若秋看到一大片黑壓壓在那里站著,見了她忙不迭上來訴苦,虧得楚鎮撥給她的一班侍衛,這才將苦主們給攔住,可她人站在這里,那些宮娥太監的言語總有三五句飄進她耳朵。 林若秋側首聽了半日,這才發覺進寶所說并非誆她,謝趙二人斗得你死我活,首當其沖的便是宮女奴仆們,兩方都竭力給對面使絆子,去浣衣局取個衣裳都得費大幾個鐘頭,遲了還得受自家主子申斥,有這般坑人的嗎?去膳房取膳的時候也是一樣,這邊催著,那邊又來了人,還得兼顧得各宮的口味,上頭撥下來的份例銀子才那么些,他們怎肯用心辦事? 兩位娘娘斗法還在其次,有一點卻志同道合,那便是竭力儉省開支,好讓皇帝回來后稱贊她們節儉,今年的暑天比從前更難耐,可冰敬卻少了一半還多,人人都熱出滿身大汗,身上都餿臭了還是熱騰騰的,聞見那味兒都能作嘔——此話自然有夸張的成分,但節省用度應該確有其事?;实鄄⑽戳钏齻內绱诵惺?,顯然此舉皆出自謝趙二人自身的考量,畢竟節儉是賢德的標準之一,也是最好下功夫的地方。 眾所周知,福利這個東西是剛需,不能削減,謝貴妃趙賢妃光顧著節流卻不開源,無怪乎底下人怨聲載道。 也難怪這些人會來求她主持公道,畢竟林若秋治下一向很大方,從來沒有苛待宮婢的行為——其實是沒有機會,她并未獨自管過事,自然樂得清閑,怎么寬松怎么來。 林若秋發現皇帝給這兩位娘娘挖了個陷阱,其實她并不比謝趙二人更加出色,可是這么一來,卻顯得謝趙二人統領后宮的能力皆不如她了,換言之,皇帝幫她取得了“人望”。別小看這些,宮中人多嘴雜,詬誶謠諑都能要了人的性命,要不怎說口舌易生是非呢? 其實也能理解的,一家獨大,可靠強權保持太平;三足鼎立,彼此亦能互相制衡;可當山中只剩下兩只老虎時,就勢必得分出一個高下來,如今謝趙二人鷸蚌相爭,卻讓她得了漁翁之利。 她什么也沒做,卻無形中成了眾望所歸。 林若秋忽然覺得她這個寵妃過得真是太愜意了,她根本用不著動腦子,有皇帝幫她宮斗就夠了。 第140章 狠心郎 周遭的嘈雜聲綿延不斷, 林若秋恍然置身動物園中。被人這樣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 她心里固然得意, 可是場面太混亂了也不是好事,就算她有心做個包青天, 可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吵得人鼓膜疼,哪有心思斷案。 林若秋遂讓紅柳在前方開出一條道來, 自個兒且雍容大度的道:“你們的難處本宮都知道, 不多時就會向陛下稟報,大家且散了吧?!?/br> 不管有什么麻煩,先推給皇帝就對了, 至于是伸張正義斥責那兩位娘娘一通或是體貼下屬幫她們將事情圓過去,都得看皇帝的意思, 林若秋位分與謝趙二人平級, 她可犯不著這時候跳出來吸引火力, 才回宮就拉仇恨未免太蠢了——況且歸根到底,這本就是皇帝惹出來的問題, 只不過出發點是為了她。 林若秋這廂敷衍著,進寶跟在她身后, 卻極有號召力地比了個肅靜的手勢, “諸位放心, 淑妃娘娘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你們且回去等好消息吧?!?/br> 林若秋只覺眼皮狂跳不止, 心道進寶這小子的口才真好, 也很有感染力,拿去做傳銷一定不錯。 大概是進寶的神情過于篤定,那些人終究信了他的話,一個個歡天喜地、呼朋結伴的散去,心里似乎已深深認定:只要淑妃娘娘一回來,宮里從此就能安享太平。 林若秋頓覺肩上責任重大,可眼下也顧不得這些,還是安頓下來要緊。她原以為自己離宮幾個月,瓊華殿早就蒙上一層蛛網,可誰知推開大門一瞧,只見里頭窗明幾凈,桌椅排列得整整齊齊,色色都纖塵不染,似乎比她離開的時候還要新些。 紅柳抿著嘴笑道:“娘娘莫非忘了?陛下囑咐過尚宮局,哪怕是您不在了,也得日日派人過來清掃,為的就是怕娘娘您生氣,您說尚宮局敢不敢怠慢?” 林若秋著實感慨,可見圣旨比什么東西都管用,她說一千句一萬句,也比不上楚鎮說一句的。每當此時,她都不禁慶幸她嫁了世上最尊貴的男人,省卻多少麻煩。 程姑從里頭出來,見了她便笑道:“娘娘可算是回宮了,太皇太后想您想得不得了,正派奴婢過來看看呢?!?/br> 當初林若秋為著協理六宮之事忙得焦頭爛額,太皇太后才派了這位老姑姑過來幫她分擔,后來林若秋隨著皇帝南巡,程姑自然不便守在瓊華殿空等,也便繼續回去服侍太皇太后。 林若秋見這位老人家向自己行禮,忙讓紅柳將她攙起,一壁微笑道:“太皇太后可好?” 程姑點頭,臉上的褶子都能擠出花來,“都好,都好?!?/br> 又絮絮告訴她這段時日宮中情況,林若秋大致聽了聽,與方才堵門時的所見所聞大致相同,只是那些宮娥太監關乎切身利益,有意無意的將事實夸大,而太皇太后身在局外,自然更云淡風輕一些。 但后宮不寧并非一句空談,可見皇帝這招著實精妙,只需留給謝趙二人一個可供發揮的戰場,她們自個兒就先亂了陣腳了。 太皇太后活了這些年,什么陰謀詭計能瞞過她耳目,何況皇帝這樣光明正大的陽謀。不過人皆有私,林若秋與太皇太后交好,老人家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而據程姑轉達的消息,太皇太后希望她趁這個機會,一舉平息宮中紛亂,也能趁機立威,大局定后,謝貴妃和趙賢妃自然不再是她的對手。 林若秋謝過太皇太后的美意,便命人送走程姑,權勢雖炙手可熱,但攘外必先安內,她總得把林若夏的事情解決了才好。 林若秋便命人傳李婕妤過來。其實她更想見一見安然,同她分享揚州帶來的土儀特產,氣氛想必會輕松許多,不過正經事要緊,姊妹間就改日再聚吧。 李薔很快就由紅柳領了來,大約料著待會兒的談話不會愉快,她打扮得十分鄭重,其實照林若秋的意思,她本可以穿得更年輕嬌嫩些,何必把自己弄得這樣老氣——似乎打從進宮之日起,她便以心如槁木的姿態生活著,可除了宮中,她根本已無處可去。 李薔福了福身,得她點頭之后,方站起來笑道:“久不見淑妃娘娘,娘娘更顯風韻了?!?/br> 語氣挺自然的。 林若秋面對著她卻有些不自在,倒不是怕她或者嫌棄她,而是……她不知該以怎樣的態度來面對這個女人才好。李薔并非敵人,亦算不上盟友,只是每每見到這個可憐的女人時,林若秋便覺得自己的幸福是一種罪惡。 收起這些古怪的想法,林若秋款款開口道:“jiejie想必已聽說令兄與家姊之事?” 大家都是明白人,她就不賣關子了,況且林若秋這趟請她過來不是給人下馬威,她只想打聽一些必要的消息——這些消息唯有眼前人能給她提供。 李薔亦是難得的坦率,并不拐彎抹角,直白的道:“嬪妾已經聽說,娘娘想知道的事,妾身也都會一一告訴您,絕無隱瞞?!?/br> 頓了頓,她便沉聲道:“家兄曾有過一位妻子?!?/br> 林若秋一怔,這與她所問有何聯系,是不是跳躍性太大了些?等等,李海已經娶了妻室,這年頭還有犯重婚罪的? 略一思忖,林若秋似有所悟,試探著問道:“令嫂想必為北狄人氏?” 李薔點頭,“不錯?!?/br> 她們一家子除了二哥李清之外,都是少時就為北狄人所擄去,北狄人待他們如奴隸、如牛羊,可畢竟念著忠勇侯一家的身份,不敢過分虐待,反而試圖加以感化,李海的妻子就是那時分派過來的。她是一個牧民的女兒,雖不通漢話,但長得很漂亮,性情也很和順,夫妻間相處十分和睦,奈何天不假年,有一次李海帶她到一處山中行獵,那女子再沒回來,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也是在那不久,她們兄妹三人趁著北狄動亂,一路輕裝簡行回到中原,李海如今榮膺富貴,自然不會再提起從前的妻室,更何況京中不少人家都想將女兒許配給他,李海更不必提起那段余波。 林若秋只覺呼吸一滯,“你的意思是,忠勇侯為了回到中原,不惜殺死那牧民的女兒?” 李薔輕輕搖頭,“我不知道?!?/br> 在進入大周邊防之后不久,她四處托人打聽,才知崖底下發現了一具矮小的尸骨,被野狼啃得不成樣子。至于那女子是被人蓄意殺害還是不慎跌落山崖,卻無人能證明半分。 但不管怎樣,多虧沒了那女子的負累,他們才能順利逃脫,且李海要獲得大周皇帝的信任,自然不可能與北狄人多有牽涉,那女子不通漢話,帶回來亦是麻煩,就算她對李海一片真心,李海也定要甩脫她的。 林若秋只覺牙關發顫,她知曉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狠心,也知曉成大事者該不拘小節,可卻沒想到一個人能決絕到如此地步。就算那牧民女子的失蹤只是偶然,可李海對她棄之不顧也是事實,更何況李?;貋碇蟀蚕碜饦s,亦從未向人提起他曾有過發妻一事,便可知此人有多么冰冷無情。 林若夏若為了愛情嫁給他,此人絕非良配;若為了攀附權勢而接近李海,更無異與虎謀皮。 林若秋驀地朝向對面道:“你為何要告訴本宮這些事?” 北狄遠在邊界,不可能有人千里迢迢跑去求證,且此事只她們兄妹二人知道,李薔若爛在肚里,更不可能有人給李海面上抹黑,這樁婚事便是妥妥的。 第141章 皇貴妃 李薔苦笑道:“娘娘想聽實話么?不過因著妾身初進宮時, 娘娘對嬪妾的一點好而已, 嬪妾不愿有負于人?!?/br> 那時候李家正炙手可熱, 她頂著一副殘破不堪的相貌進宮,心里已知會落人笑柄。趙賢妃鄙棄她, 謝貴妃拉攏她, 她都不以為意,情知這些不過是出于利益謀算而已, 唯獨林淑妃待她始終坦坦蕩蕩, 并不居高臨下俯瞰他人,亦不因李家的權勢對她另眼相看,只憑這份尊重, 李薔便覺得心中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