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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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凈室,可巧被魏安瞧見,不由得驚奇的瞪大眼,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淑妃娘娘肯跟陛下玩鴛鴦???太開放了吧! 虧得紅柳疾忙上前將他帶下去,免得他說出些不該說的話。 林若秋愈發佩服這丫頭的機敏,若將她配給魏安,哪怕她是真心喜歡,也難免委屈了些。何況魏安的情況沒法誕下子嗣,紅柳家中又只剩她一個獨女,到了晚景難免孤清。 要是那藥真的有效便好了,說不定試著試著,魏安便……不過這難度系數也太大了些,皇帝好歹還有一點荏弱根芽,魏安卻是完全空空如也,量變產生質變,兩者不可同一而論。 楚鎮不像她凈愛東想西想,他是實干派,轉手就借口祛病養生,先將那藥哄魏安吃了一粒,觀察了一下午,確定無恙之后,他方拿出瓷瓶,用溫水送服了三枚,一梗脖咽下去,還好丸藥做得不大,不至于將人卡死。 林若秋知曉他怕苦,不過這種吞藥法還是略微驚人,又見皇帝輕輕皺眉,便從善如流地將桌上蜜餞端給他,一面卻密切注視對方的反應。 楚鎮似乎知曉她的心事,淡淡笑道:“作用沒這么快?!?/br> 呃,您老真誤會了,林若秋只是怕那丸藥含有毒素對皇帝不利,而非指望他立即痊愈——她真沒饑渴到那種地步。 不過誤會也就誤會吧,想必皇帝心中亦是七上八下,費了那么大的勁頭,若依然毫無成效,多悲催呀!況且,也得慮到萬分之一的情況——萬一比之前還要糟糕呢?那也不是沒可能的。 林若秋關心的問道:“您現在還難受么?” 楚鎮想了想,似乎找不出合適的形容,末了只道,有點難受,好似那處的肌膚微微撐裂一般,卻更似癢而非疼痛。 聽說傷口愈合之前,人也容易瘙癢難耐,也許作用機理是一致的。 看來是個好現象,林若秋于是高興起來,遂挨著他躺下。吹滅燈盞之后,林若秋于黑暗中信心十足地向他道:“陛下,您會好起來的?!?/br> 好人該有好報,楚鎮生平沒做過一件壞事——身為皇帝而言——憑什么遭受如此惡果?就算是前世造下的冤孽,這些年也該償清了。 故而林若秋說這些話,完全出自真心實意,她愿意相信神佛的存在——假如神明真能發揮效力的話,一切因果報應她都愿意代為承受。 楚鎮聽著她清澈而又堅定的語聲,不由得彎起嘴角,從被中握緊她的手,“是,朕一定會好起來的?!?/br> = 然而現實往往冰冷無情,次早林若秋并未賴床,一睜眼就忙著起身觀察皇帝情況,她的眼睛雖不像標尺那樣準確,好歹也算得視力良好。然則她努力睜大雙目端詳半日,也沒看出半分分別——或許是rou眼看不到的區別。 楚鎮尷尬的捂著褲頭,“沒這么快,過幾天再說吧?!?/br> 林若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略顯猥瑣,忙飛快的從他身上溜下來,但看皇帝有條不紊的整衣洗漱,似乎準備照常作息,林若秋忍不住道:“您今日要見客嗎?” “不過是田文禮的幾個同僚想要面圣,朕懶得回絕罷了?!背偰~鏡中略顯憔悴的面容,可知他昨夜睡得并不怎么好,畢竟是切身之事,他比誰都要關心。 林若秋婉轉建議道:“您還是推了吧?!?/br> “為何?”楚鎮不解。 林若秋只得向他講述自己的擔心,畢竟那種藥是作用于睪腎以及下部一些腺體的,恐怕會有副作用——譬如尿頻尿不盡。何況席間免不了多飲茶,試想一下,皇帝與臣下交談甚歡,卻動不動就得往凈房跑,這不是太損害帝王形象了么? 當然憋著對身體更不好。 楚鎮一想有理,且他如今每日都要泡藥浴鞏固身心,這么來來回回折騰,也太容易傷風受涼。楚鎮便道:“那你替朕回絕他們吧?!?/br> 又望著林若秋笑道:“看不出來,你替朕想得這樣周全?!?/br> 林若秋嘆息,還不是因為這樁事太叫人傷神么?且又關乎私隱。如今她只盼著皇帝盡快好起來,越快越好,當秘密不再成為秘密,她也就用不著日夜懸心了。 本來就無甚要緊事,故而林若秋找進寶跑了趟腿,那些人就知趣的不再上門,只送了些補品過來好顯得誠意。林若秋對外所用的借口仍是水土不服,因了這個,她也不再見客了——她得照顧皇帝嘛! 旁人倒罷了,唯獨田夫人腆著臉上門探視了三兩回,她以為林若秋生怕皇帝被外頭那些小浪蹄子勾引壞了,這才使了個巧宗兒,把皇帝攔在屋里,為此豪氣干云地向她表示,她絕不會讓田文禮找些外頭的小浪蹄子來跟她爭寵——田文禮若敢這么做,她第一個就打斷丈夫的狗腿。 田夫人此語無論真假,想必總有幾分義氣在里頭,林若秋唯有苦笑,要是皇帝的身病當真好了,她才該擔心外頭那些花花草草呢。 現在還不到時候。 藥浴、按摩、吞丸,每日一整套流程下來,林若秋倒比皇帝還累得厲害,唯獨成效甚微,難免打擊人的信心??闪秩缜镆膊桓逸p言放棄,反倒待那大古先生愈發恭敬,若非此人太有自信,要不然就是太會裝腔作勢。 林若秋反正沒從他臉上看出半分擔心來,既如此,她當然也只好當祖師爺一般供著。若真的無用,再來秋后算賬不遲。 胡卓發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原來陛下此趟南巡所帶的太醫不過寥寥之數,而他仰仗著跟淑妃娘娘的交情,很容易成為其中的佼佼者。如今娘娘對一個苗疆來的游醫青眼有加,他反而失寵了。 胡卓于是到她面前來賣慘,哭哭啼啼地表示,他是太醫院嫡脈,所學又盡得黃松年親傳,對圣上和娘娘一向忠心耿耿,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外來戶么?況且那人又老又胖,一看便屬祿蠹之輩,倘若讓他做了皇帝身邊的近臣,一定會竭力搜刮民脂民膏,給陛下臉上使勁抹黑。 這就純屬胡說了,大古先生雖有些虛胖,年紀可并不老,林若秋打聽過,其實還不到三十,只是長得成熟罷了。胡卓想必也是清楚這點,才深以為威脅,畢竟他資歷尚淺,還未在太醫院站穩腳跟,若此時再來一個外敵,只會百上加斤。 他那套表演術卻不知跟誰學的,黃松年總不會教他這些,還是從戲文里看來?面對這樣撒潑打滾樣樣來得的戲精,林若秋只得竭力安撫,并鄭重同他說道,他跟他師傅黃松年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外頭的再好,又怎比得過自己的親信呢? 這就有點將胡卓視為心腹的意思了,胡卓聽后自是感恩戴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答應,會與大古先生努力修好,共同為陛下與娘娘效犬馬之勞,絕不爭吵內斗。 林若秋從他那雙閃爍的眼睛看出來,此人的鬼話全是騙鬼的,因讓進寶留神盯著,免得他對大古不利。其實術業有專攻,大古根本不可能威脅這小子的地位,無奈事涉皇帝隱情,她也只能含糊其辭。 進寶回話的結果,胡卓果然還是暗地對大古下了手,譬如在他的茶里下巴豆,或是在帳中弄一些使人瘙癢的藥粉,令他睡不好覺——都是些惡作劇般的行為,但也夠討人厭的。 奇怪的是胡卓并未占到便宜,他這些小聰明的招數都被大古一一化解了,倒是胡卓早晨洗臉時看到一臉盆的蜈蚣,嚇得差點暈死過去。 林若秋故意縱著胡卓,就是想看看那苗疆游醫有多少本領,如今不免大開眼界。早就聽說苗地有一種驅使蟲豸的異術,莫非這個就叫做蠱么? 也許他真能治好皇帝的病也說不定。 思緒未落,綠柳便跌跌撞撞進門來,慌里慌張告訴她,紅柳被魏安那不安好心的給推倒了。 真正意義上的“推倒”。 林若秋一怔,雖然知曉宮里常有些假鳳虛凰的故事,但一時還無法把這兩人聯系起來,“他不是御前太監么?” 魏安雖偶爾油腔滑調些,卻還顧全大局,何至于在南巡途中這樣冒失,須知皇帝還未正式把紅柳配給他呢! 綠柳哭喪著臉道:“奴婢也不曉得,那魏公公不知到哪里灌了幾兩黃湯,方才連廊上撞見紅柳jiejie,紅柳jiejie好心問了幾句,誰知他理也不理,只顧對著紅柳jiejie笑,反手就把人拽進屋里去了!” 這可絕了,一個太監喝了酒也不至于突然變成色中餓鬼,林若秋驀地想起魏安先前為皇帝試過藥,難道那藥真的有效? 太神奇了。 當然此事還是得管的,無論紅柳半推半就還是魏安執意用強,兩人的行為其實已觸犯宮規,尤其在名分未定的情況下。林若秋整衣道:”本宮過去看看吧?!?/br> 第128章 蠱 步履匆匆,林若秋腦中的思緒更是匆匆, 一路上她都在想那邊發展成什么樣子。從來沒干過捉jian的活, 乍一遇上還真有點不適應, 尤其還是自己人——皇帝跟她差不多已經默許的了,只待這兩人的感情水到渠成之后, 便會賜他倆一個名分。 說來說去都是魏安不好,就算他一介太監之身不會對紅柳造成實際損害, 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何況對食這檔子事本就褒貶不一, 若這會子傳出兩人茍且的消息, 名譽上的問題就更大了。 想到此處, 林若秋不由責備的望了眼身側的綠柳, 胳膊折在袖里,偏這丫頭咋咋呼呼的, 也不怕驚著人;但是話又說回來,綠柳徑直來尋她, 總好過捅到皇帝那邊。 等她提前把這樁事按下來,影響便小多了。 林若秋沉一沉心, 推開綠柳所說的那間廂房,卻見里頭已然一片安靜, 紅柳正慢條斯理系著衣襟上的紐子,魏安則歪歪斜斜躺在床頭, 兩眼緊閉著。 這是睡著了?還是完事了? 看去倒好像紅柳把御前紅人給睡了, 林若秋向她投去詫異的目光。 紅柳不慌不忙的福了福身, “娘娘勿憂,他只是暈過去了?!?/br> 因指了指角落里一根沉重的竹篙,看來她方才瞅準機會用這樣東西將魏安敲暈,才得以逃脫魔掌。 林若秋不得不佩服這丫頭的當機立斷,太勇猛了!不過她得手也太輕易了,魏安就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但據說喝醉酒的人路都走不穩,何況魏安一向好吃懶做,除了一張俊俏的臉和靈巧的舌頭之外,未必比得紅柳強健,難怪會令對方一擊即中。 一時間,林若秋竟不知該同情哪一位才好。就算魏安不妥在先,可紅柳下手沒輕沒重,萬一弄出什么毛病來,亦難辭其咎。 林若秋囑咐綠柳道:“扶你紅柳jiejie回房休息,就說著了風寒,得靜養幾日?!?/br> 說罷瞧了瞧紅柳的臉,但見她赤紅面龐幾乎能滴出血來,便知她著實又羞又惱,可知魏安此舉有多么魯莽:明明這姑娘是暗自傾心于他的,只消一句話就能成就好事,結果他卻親手將她推得更遠了。 林若秋目送那兩人離去,這廂望著仍舊醉死的魏安卻一籌莫展,無論此人所為多么逾越,可他從小陪伴皇帝長大,跟在皇帝身邊的時間只怕比她這個淑妃還多上許多呢,紅柳下手又快又狠,縱然情有可原,只怕皇帝仍得著惱。 林若秋想了想,還是得請進寶過來照顧些時,再讓胡卓驗一驗魏安的傷勢,理由嘛,就說他跌了一跤,至于為何傷在后腦勺上……就讓胡卓自己去想象吧,反正喝醉酒的人跌個四腳朝天也不稀奇。 她愿以為此事會令皇帝不悅,誰知楚鎮晚間親自同她解釋,說魏安什么都跟她說了,是自己不對在先,不干紅柳的事,請她莫要責罰身邊宮人。 還算得有擔當的,林若秋原本對魏安一落千丈的印象回升了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吧。她點點頭,又問道:“陛下可知是何緣故?” 魏安不似酗酒之輩,何況人喝醉了按說該爛醉如泥,何以他卻格外亢奮,還拉著紅柳不肯撒手? 沒見過這么“主動”的太監。 楚鎮張了張嘴,面上滑過一絲為難,但終究坦然相告,“魏安誤喝了朕藏在窖中的鹿血酒?!?/br> 否則他一個處事多年的御前總管,何至于會犯這種足以身敗名裂的錯誤,當然偷喝酒肯定是他不對,這一點楚鎮自然不會替他擔責。 林若秋覺得腦子有些混沌,“什么是鹿血酒?” 她原是懵懂,及至見皇帝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也便明了其意:想必是和壯陽有關的東西。 不過聽他的意思窖藏多年,仿佛是極為珍惜的東西,連南巡都隨身帶著——他準備這個干什么? 楚鎮愈發局促,小聲道:“萬一哪天能派上用處……” 呃,真不知該說皇帝賊心不死還是雄心不滅,但看來還真叫他撞上了,萬一那游醫真能將皇帝治好,這壇鹿血酒或許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助皇帝大展神威。 林若秋于是以更小的聲音問他道:“這幾天您感覺如何?” 鹿血雖好,對于一個閹人的效果不該這樣強烈,除非他已部分恢復男性該有的特征。 顯然皇帝亦聯想到這點,微搖了搖頭,黯然道:“毫無異常?!?/br> 這就怪了,魏安試了幾粒藥就能出現反應,沒道理皇帝天天服用,卻如一潭死水。林若秋無計可施,只得勉力安慰他道:“慢慢來,總會好的?!?/br> 也許那藥的作用就是因人而異,此事急不得。 楚鎮苦笑道:“著急又如何,朕能做的唯有等而已?!?/br> 很不愿再談自己的事,他繼續說起魏安來,“此番之事雖不為人知,可魏安到底過意不去,因特來向朕請旨,愿與紅柳那丫頭結成夫婦,婚事可以回宮后再辦,在朕與你跟前就算過了明路了?!?/br> 畢竟綠柳活潑且善于交際,胡卓又是個大嘴巴,都不像能保守秘密的,與其等他們中的哪個傳出去,還不如先結成對食,有了皇帝的口諭,今后就能堂堂正正來往了——思路這樣清晰,可見魏安并未得腦震蕩,此番想娶紅柳的心該是真的。 林若秋卻不知紅柳會否愿意,她看紅柳對魏安仿佛有些失望,從前是一顆芳心向太陽,如今魏安在她眼里或許比星星還要黯淡——少女的愛來得容易,不愛也十分簡單。 然則她在四下無人處將此話一提,紅柳短暫沉默后,便道:“奴婢愿意,娘娘去回了陛下吧?!?/br> 林若秋仍有些不放心,直白的道:“不必因本宮而有所顧慮,你的終身是你自己選的,本宮不會干涉分毫?!?/br> 她從沒想過拿這幾個女孩子的姻緣為自己謀求私利,即使紅柳與魏安的結盟于她有利,她并不希望紅柳因她而做出犧牲——誰都不該平白無故為她人做出犧牲,何況是拿一生的幸福來賭。 紅柳容色沉靜,“婢子是認真的?!鳖D了頓,“他會對婢子好的,婢子知道?!?/br> 她都如此說了,林若秋只好悉聽尊便,便挑了個吉日良辰,讓紅柳治幾桌酒宴請宮中同來的姊妹,如此就算過了明路了;魏安那頭也是一樣,自有一幫狐朋狗黨幫他慶祝。 火紅燭光下,紅柳舉杯灑脫恣意,眸中卻隱有一絲羞澀甜蜜之意,林若秋于是稍稍放心:無論如何,她心里仍是裝著魏安的,就看兩人今后該怎么相處了。 林若秋仍惦記著秘藥的事,酒宴散去后,便悄悄叫了大古過來說話,質問他魏安那夜的異狀是否跟藥力有關。 大古先生一臉的高深莫測,說什么那藥能催動人體內的氣勁,那股氣凝而不散,自然得找出路宣泄出來,像魏公公這種閹人無從排遣,表現在外,便是神智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