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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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宮中人心浮蕩, 一日百變。林若秋靠著皇帝好不容易攢了些威望, 如今卻輕言放棄,等她回來,這宮里還有幾個肯敬畏她信服她的?到底年輕,光曉得一味爭寵, 須知男人的寵愛豈能靠一輩子, 把權勢捏在手里才是真的。 川兒笑道:“也不盡然,聽說江南多佳麗, 沒準淑妃娘娘是怕陛下被外頭的野花野草迷住心竅呢?自然得從旁防范著?!?/br> “那就更不該去了, ”趙賢妃感慨道,一壁搖了搖頭, “陛下好好的出去松散一遭,她去礙事做什么?也是皇帝從前太過寵她, 才縱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以后她就知道苦頭了?!?/br> 男人在追求愛侶的時候, 嘴里甜言蜜語說得比什么都好聽, 對方吃醋使小性子也成了樂趣??上О? 絕大多數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愛意來得快去的也快, 此時喜歡林氏那份驕縱任性,可當耐心去了,皇帝只會覺得她面目可憎,轉而投向其他女人的懷抱——揚州多瘦馬,用不著他親自找尋,自會有大把官吏送上門來。 趙賢妃從前只覺得林若秋心思詭詐,專好與己作對,如今發覺她不過是個為愛所困的蠢女人,反倒生出幾分同情。但這樣也好,可見皇帝對林氏的資質亦心知肚明,這趟肯帶她出去,半點沒有替她鞏固權利的意思,可知同玩物無異。 倒是謝婉玉那頭不得不防著,這些年皇帝對謝氏雖無寵幸,卻不少尊重,一個皇后得以安身立命,可不就憑著這份尊重么? 趙賢妃心頭警鈴大作,林氏這一走,謝婉玉在宮里必將只手遮天,她愈發得好好留神才是。 川兒端了碗退火的薏米百合粥給她——這些天趙賢妃四處奔走,為了爭取皇貴妃一事日夜cao勞,嗓子都喊啞了,眼睛里更是布滿紅絲,可知累得不輕。 趙賢妃接過來慢慢飲著,一面便告訴他自己的計劃,尤其要防范甘露殿的異動。林氏已經不足為慮,她可不能淪為魚rou任謝婉玉宰割。 川兒好奇的看著她,“既如此,您何不跟著陛下躲出去呢?” 趙賢妃不屑的道:“本宮可不是淑妃那樣毫無志氣的女人,再說了,謝婉玉都不走,本宮憑什么要走?” 在這關口,先退一步的人,就已經輸了。林若秋愿意自甘墮落那是她的事,趙賢妃可不愿輕易放棄手中之權——她唯一值得珍視的也就這些了。 川兒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主子純粹沒事找事。相比起來,青山綠水對趙賢妃的吸引力都沒一個謝婉玉大。難怪她之前雖與謝貴妃暫時交好,眉宇間卻總有一股郁郁之氣——唯有爭斗才能給她帶來樂趣,誰叫宮里的日子太閑,不斗就太無聊了。 見她抖擻精神、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川兒便不敢再勸,不過他總覺得林淑妃此番陪伴南巡的動機沒那么高尚。盡管趙賢妃認為林氏是個執著情愛的蠢女人,可川兒卻直覺林淑妃狡猾得過了分,無它,只因這位娘娘的心態太好了,“任他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沒準林淑妃會是最后的贏家呢。 = 甘露殿中,謝貴妃也同樣謝絕了來人的邀請,眼見魏安假意黯然地離去,謝貴妃眸中不禁浮現一絲冷笑。 明芳咦道:“陛下專程派魏公公前來,娘娘何不干脆允了陛下的美意?” “你當他是真心邀請本宮?不過是礙于面子,隨口一問罷了?!敝x貴妃冷聲道。 她素以賢惠聞名,怎么會去壞皇帝的好事?;实勖髦@點,所以才放心大膽的詢問——吃準了她不會答應。 再說,趙賢妃這個死敵都留在宮里,謝貴妃怎能放心出宮?她前腳剛走,趙采薇后腳就敢將她身為貴妃的職權給架空了——兩人斗了這么些年,對彼此的心性可謂了若指掌,甚至很容易就能猜到對方走的下一步棋。 “賢妃娘娘總是如此,您無須與她計較?!泵鞣級阂种瓪獾?,其實她也對趙賢妃這種攪屎棍的做派極為不滿,若非宮里不能口出污言,她老早就將趙氏一家罵到祖宗十八代去了。 “賢妃也罷了,倒是林淑妃,不假思索就跟隨陛下前往,似乎對宮里殊無留戀之意?!泵鞣疾唤獾?。要是個剛進宮的小丫頭,她一定會認為是真愛無疑,可林淑妃孩子都生了兩個了,怎么仍似毫無心眼一般?她倒不擔心自己麾下的勢力被人瓜分了去。 謝貴妃淡淡說道:“我情愿她是真傻?!?/br> 奈何那林氏看似胸無大志,樣樣不爭,冥冥中卻如有神助一般,自有人拱手送上。如今寵愛有了,孩子也有了,唯獨位分上差了那么一點兒,且看她能走到哪一步罷。 兩位娘娘相繼拒絕了皇帝邀約,林若秋心中自是無比暢快,不過這也在她意料之中。像謝貴妃和趙賢妃這樣事業心強的女人,尤其害怕失去所擁有的一切,比起冒著被奪權的風險出宮,她們自然更愿意固守在一方小天地里。 有失必有得,不舍哪能得,這兩位也是當局者迷了。 綠柳在屋內收拾行李時,紅柳便蹙眉向林若秋提議,“保險起見,奴婢就替娘娘留在瓊華殿看守吧,方才問過進寶的意思,他也愿意留下?!?/br> 否則等林若秋回來,底下人還肯不肯聽她的指揮就很難說,若要重新將人心聚攏來,亦是難上加難。因此紅柳自愿做她的眼睛和喉舌,替她傳達指令,這樣林若秋人即使不在,威望也不會降得太低。 紅柳自是一心替她著想,可林若秋卻只按了按她的肩膀,輕笑道:“無須勞神,既是出游,放自在些便好?!?/br> 她并不覺得自己會因此吃虧——除非楚鎮有意虧待她。位分可以拔高,威望可以建立,說到底,這宮中的大小事都越不過皇帝,她把底下人抓得再牢,也擋不住皇帝一句輕飄飄的言語——她只要抓住皇帝一個便夠了。 弄清了主線,細枝末節自可以先放一放。況且,林若秋也不愿紅柳錯失一趟好不容易出游的機會。 何況魏安也會跟著皇帝前去,林若秋就更不能將紅柳留在宮中了——送佛送到西,她這位紅娘也得好人做到底才是。 南巡的人員名單差不多確定,只剩下至關重要的一位。林若秋躊躇再三,還是親自去了長樂宮相邀,畢竟魏太后身為皇帝生母,再讓魏安前去就有些于理不合了。 這一年多來,除了正規場合,林若秋甚少與魏太后打過交道。也許等正式立后之后,她將不得不到這位婆母面前恪盡孝道,至少在那之前,她仍想自在幾日。 這次南巡則被她視為自身的一次考驗,若魏太后一定要跟去,她當然也不能攔著。至于出巡的途中魏太后會否再難為她,就……再說吧。 至少在她生下皇長子之后,魏太后對她的態度已好轉了許多——雖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在她看來已深感寬慰。從負值到零值也是一種進步。 林若秋命進寶上前叩門,出來回話的是崔媼,她低低施了一禮,便陪笑道:“太后身子不爽,就懶得舟車勞頓了,但囑咐奴婢交代一聲,淑妃娘娘與陛下只管玩得盡興,無須掛念宮中?!?/br> 后一句多半是崔媼自己加的,林若秋可不信魏太后能這樣噓寒問暖說話,那太陽得從西邊出來了。 她亦還了個笑臉,“那便請太后好生休養,有姑姑您陪著太后解悶兒,陛下與本宮自然安心許多?!?/br> 崔媼誠惶誠恐的道:“應該的,應該的?!?/br> 林若秋心頭一塊大石落地,不管魏太后是真的懶怠動彈還是不愿打攪一對小年輕,林若秋著實感激她老人家的好意。憑心而言,若魏太后真的去了,她反而不知該如何相處,對楚鎮也頗為不利——再厲害的男人,夾在媽跟媳婦之間,也會有點想哭罷。 這廂林若秋便興興頭頭回宮收拾起東西,此番南巡和去行宮還不一樣,路程迢迢,所需準備的物件自然也多上許多,更別提還有一雙兒女。連著廚子奶娘,這么拉拉雜雜一串下來,僅她宮中的便有十數人之多。 難道謝貴妃等人不肯前去,這要是都去了,御船都擠不下罷。 與此同時,宮外亦有一樁喜訊。湘平長公主在經歷九個月艱難的懷胎后,終于平安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孩子,且是一位小世子。這正了應了她之前為林若秋編造的“神跡”,可見那洗澡水果然頗有奇效,在里頭泡過身子的人沒準便能一舉得男。 原本過了年關,林若秋的聲勢已減弱不少,這會因公主府喜得麟兒,京中重又議論紛紛起來,而湘平公主也不忘逢人便宣揚,她之所以能結上珠胎,純粹是因為沾了淑妃喜氣的緣故。 話說到這份上,林若秋再不去捧場就說不過去了,因此特意讓紅柳備了一份厚禮,她亦親身出宮,去探視了那位新出生的小公子。據她看,那小子生得方頤廣腮,鼻子很挺,眼睛很亮,可是離俊俏隔著好一段距離,都說孩子剛生下來總不會太好看,可林若秋卻覺得自家的楚瑛出世時比他俊俏許多——也可能是身為母親的濾鏡作怪。 不管怎么說,那的確是個很健壯的孩子,不枉湘平公主這半年多來小心翼翼養胎。 回宮之后,林若秋便跟皇帝說起公主府中見聞,以及她跟湘平公主多么意氣相投。似乎天底下的媳婦都是一個樣,湘平公主同樣有個不好相處的婆婆,兩人說起從前種種,都有點同仇敵愾的感受。 當然如今也都雨過天晴了。 林若秋說了一長串,滿以為皇帝會很樂意聊一聊自家姊妹的日常,誰知楚鎮卻只顧盯著她寬松衣裳下的身軀,仿佛能在上頭鑿一個洞來。 林若秋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也有點緊張,下意識按了按腹部,奇怪,沒贅rou啊,那他看什么? 正要發問,楚鎮已捏著她的手柔聲道:“若秋,再為朕生個孩子吧,也是時候了?!?/br> 林若秋:…… 合著你們家里生孩子還得比賽是嗎?有沒有獎品可拿? 第117章 猛獸 楚鎮輕掻了搔她的掌心, 神情非常和悅, “朕是認真的?!?/br> 林若秋當然知道他是認真的,每逢皇帝固執的想要索求一樣東西的時候, 就會用這些小動作來博取她的好感——以前床笫之間也是。 很像變相的撒嬌,不得不說,林若秋還挺吃這套, 她很容易聯想到一只小狗伸出軟乎乎的小爪子撓她衣裳、又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雖然這副形象與楚鎮不相干, 神似就夠了。 林若秋只好以柔克柔, 緩聲道:“臣妾也是……” 她也想再生一個皇子,楚瑛的未來總歸是籠罩在她心上的一片陰云, 她害怕自己所擔憂的終會實現,唯有從數量上加以補救。不過這生孩子當然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唯有增加頻率, 才能增大概率。她跟皇帝從來感情良好, 頻率自然也稱不上低, 只不過從宋氏假死之后, 兩人為了掩人耳目, 才有意的克制一二。 如今顯然是因春天到來, 皇帝的春意也萌動了。 林若秋一面安撫住他,一面思索著該用什么法子推脫開去。無論如何, 這趟南巡的路上她定不能任他予取予求,好不容易出宮一趟, 一旦有了身子, 可想而知為穩妥起見, 皇帝定會將她送回京城來,那就太無趣了。 雖說不是出自本心,她決心這趟蜜月途中稍稍冷落楚鎮些許,上一壘二壘可以,三壘絕對不行。 楚鎮卻是她肚里的蛔蟲,一眼看穿她的打算,斜睨著她,“若你不與朕親近,會有多少狂蜂浪蝶涌上來,朕可不能保證?!?/br> 林若秋登時柳眉倒豎,炸毛道:“你敢!” 楚鎮便笑著去擰她的臉,“醋壇子?!?/br> 末了兩人終于達成共識,愛撫親近可以,但絕不可以埋下沖動的火種。再則,若她當真有娠,皇帝也不能撇下她先將人送回來,否則她定會投江自刎——昔有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她肚子里可也是個寶貝呢。 說道孩子,林若秋又急急忙忙遣人安置瓊華殿那對寶貝。兩個孩子她當然得一并帶上,而非托給謝趙兩人照顧,倒不是怕謝貴妃趙賢妃謀害皇嗣——她們又不傻,自然不會擔這干系。林若秋只怕謝氏待孩子太好,甚至愛屋及烏,惠及其他,皇子公主身邊都是層層疊疊的宮人,有多少漏洞可以滲透進去,此時若出了事,謝氏等人自難獨善其身,可等她回來之后呢?若在自己宮里出了事,她們自可撇得干干凈凈的。 林若秋自然不會留下這么大的一個隱瞞,何況謝婉玉趙采薇雖針鋒相對慣了,在對她的態度上卻是一致的,萬一她們想將氣撒在她的兒女頭上,豈非正中了下懷? 因此林若秋寧可多費些事,旁的也就罷了,乳母們定得捎上,禍從口入,飲食這塊是最需擔心的。林若秋親自問過那幾個乳娘的意思,若惦記著家鄉不愿遠行的,她會給一大筆銀子送她們返鄉,就不必留在宮里了,省得被人利用。 出乎意料的是,乳母們個個賭神發誓,愿意鞠躬盡瘁服侍一對小主子,不圖回報,連銀子也都拒了。 林若秋著實納罕,想著天底下莫非竟有不愛錢的人?她哪曉得這些下人的眼睛是最敏銳的,明知道林淑妃的福氣在后頭,怎肯貪圖一時小利——放長線釣大魚,等將皇子公主伺候得妥妥帖帖的,還怕未來皇后不肯重賞她們么? 另一邊,紅柳亦尋了進寶說話,告知他宮里不必留人,只是得叮囑尚宮局那群懶貨務必勤于清掃,不然瓊華殿積了蛛網塵灰,被人瞧去還當她家主子失勢了呢! 進寶聽了自也高興,“這是娘娘體諒咱們,有好也不忘大家分呢?!?/br> 雖然之前他自愿留下,心里未嘗沒有點失落,能到外頭長長見識,這對他一個自小進宮的閹奴來說著實是一樁不輕的誘惑,想他二十年來沒出過京城,難道至死都得困在這里么? 如今卻是皆大歡喜。 紅柳則微微蹙眉嘆道:“我只替娘娘發愁?!?/br> 相處了這幾年,她算是瞧出來了,林主子是半點危險意識都沒有的,雖說陛下始終寵她,可女人如鮮花,總有衰敗的那日,自然得趁著得寵的時候將陛下抓牢了才好。她家主子倒像是無為而治慣了,半點也不肯使勁,如今雖跟著南巡,那些個鶯鶯燕燕卻是阻擋不了的,就算陛下不到外頭去打野食,自會有人拱手奉上。 聽說江南女子多嫵媚柔裊,且擅風情,比起宮里那些個脾氣冷冰冰的娘娘可強太多了,又能放下身段,真要是迷惑起男人,自家主子未必是那些妖精的對手。且陛下因政事繁忙的緣故才不好女色,如今擺明了是去散心的,還不得敞開懷抱尋些樂趣么? 進寶一聽也是,人總得防范于未然,就算擋不住狐貍精的進攻,也得給他家主子隨時提個醒,因道:“這也不難辦,咱們給魏公公捎句話,若真有那狐媚妖調之輩被陛下多看幾眼,務必得讓咱們知道?!?/br> 敵來我擋,真要被蒙在鼓里,那才是吃了啞巴虧。 紅柳覺得此言有理,唯一的難點是,“誰去跟他說?” 她瞧著魏安也不像見錢眼開的,不至于能被區區黃白之物打動——何況這些年他積的銀子也夠多了。 進寶卻朝她擠了擠銀子,“當然是你去,連銀子都不消帶的?!?/br> 紅柳起先不解其意,及至回過味來,便朝他啐了一口,臉頰紅紅的道:“胡說八道!” 結果她仍是去了。 魏安待她倒十分客氣,亦不消她多費唇舌,便拍胸脯保證愿意替林淑妃效力,何況這差事他早就做熟練的了:從前也有不少妃嬪主子耗費巨資向他打聽陛下動向——陛下肯不肯見是另一回事,但換了淑妃娘娘,這個忙他肯定是要幫的,畢竟淑妃娘娘能在短短兩三年里坐上如今高位,心機之重,城府之深,哪是外頭那群小狐貍精能比的——這話他當然沒敢跟紅柳提。 紅柳不意他答應得這般爽快,雖然意外,好歹松了口氣。 正要離開,魏安忽然沖她一笑,“你光顧著擔心陛下,卻不擔心我嗎?” “擔心什么?”紅柳只覺今天遇上的人個個都怪腔怪調的,凈說些不懂的話。 魏安只得稍作提示,略有些自得的道:“那些個揚州瘦馬……” 想他也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尋不著正主兒,自然要來尋他的路子。莫說他只是一個閹人,那秦淮河上多少風光,青樓楚館里的花樣比起宮里只多不少哩。 紅柳便黑了臉,跺了跺腳道:“你以為人人都喜歡太監?”猛地將沉甸甸的荷包往他懷中一推,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話便兀自離去。 魏安不禁摸了摸鼻子,倒沒怎么生氣,反倒有些高興,難怪都說女人沖動起來是不講道理的,紅柳方才沖他撒一頓火,反倒泄露了自己的心事——不就是說她心悅他么? 事實上他也不必人人喜歡,有這一個喜歡他便夠了。魏安掂了掂秋香色鼓囊囊的荷包,便笑吟吟的跟上那人步子。 沾了銀錢,這感情便不純粹了,他怎么能要銀子? 其實不用銀子他也肯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