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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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點的錢賺的可快了,只可惜她只是一個幫人看攤子的。 賺到死也只能拿固定時薪。 “嘖,很缺錢?”周遡難得睜眼,看了阿呆兩眼,接著又閉了回去。 嗯,看樣子是挺缺錢的。 “缺啊,家里還等著寄錢回去?!眒eimei需要錢治病,mama需要錢攢著買房。 “你偷渡來的???” “沒、沒有……”阿呆想也不想的否認。 阿呆手上的動作不停,她的手雖小但還算有力,游移在他的背上,混著精油的香,舒緩著他緊繃的神經。 “說實話,偷渡客?”周遡不甘心,接著問。 “真不是?!卑⒋羰稚系膭幼骶徚司?。 “不說實話我叫警察啊,”周遡恐嚇她。 阿呆氣得小胸脯直喘著氣,“真沒有!”她難免氣急敗壞。 阿呆再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偷渡來的加拿大。 只是卻不懂,自己的情緒早已泄露了她的身份。 周遡看著她臉都漲紅了,壞笑了一下,便沒再吱聲。 屋子里一片安靜,只有暖氣吹送的噪音,和墻上掛鐘的滴答。 過了許久,久到阿呆給他按摩的十指已經酸澀到脹痛,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等我睡著了你就可以走了?!?/br> “走之前記得把門帶上?!?/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可愛的小草莓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麻車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louis vuitton “遡哥,你瞧我剛剛看見誰了,”趙柯沒個正形,痞痞的問道。 “誰?”周遡站在避風的角落,背過人群去點煙。 香煙入嘴,深吸一口,舒緩了神經。 “那天晚上在你家遇到的按摩妹啊,”趙柯來了勁,“沒想到她身兼數職,還賣熱狗,現在是熱狗妹哦?!?/br> 說著還拿出剛買的熱狗,用錫紙包裹著。 只是這話剛出,趙柯似乎想起了什么,周圍的人反應了一秒,也跟著嬉笑開來。 話題不可描述。 周遡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那天晚上我走之后有發生什么嗎,”趙柯不死心,“沒打擾我們遡哥干正事兒吧?!彼俸俚男α似饋?。 說著還拿起剛剛從阿呆的攤位上買來的熱狗,撕開包裝吃了兩口。 “滾犢子去,”周遡擰了擰煙頭,“傻逼?!?/br> 滿腦子黃色廢料。 游行的隊伍從中午就開始壯大,周遡早上起遲了,來的時候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 不過不得不說,昨天晚上那傻妞還真是聽話。 讓她關門,她還真給他關了門,不但關了門,連帶著家里犄角旮旯里開的燈也給關了。 直接導致今天早上他睡過了鐘數。 不過倒是一夜好夢。 周遡看著面前的趙柯在他跟前吃的正香,他用腳尖踢了踢他,問:“哪兒買的?指個地兒?!?/br> 趙柯抹了把嘴,給他指了個人流逆行的方向,周遡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決定還是走一遭。 趙柯直接會意錯了,他看著周遡的背影,喃喃道:“這按摩妹看來是有兩把刷子,”不然怎么勾的周遡又去見她。 周遡走了半天才找到阿呆的攤位。 她帶著頂紅帽子,穿著黃色的文化衫,亮眼的很。 卻也很土鱉。 她人實在太矮,站在熱狗攤子里,直接跟丟進了海里的沙子,見不著人。 因此周遡在人群里摸了半天才找到她。 “hot dog兩塊,burger(漢堡)五塊,bo(套餐)再加兩塊?!?/br> 阿呆站在炭烤的爐子邊,頭也不抬,見有客人直接給客人指牌子。 而手上煎牛rou餅和熱狗的動作卻不停。 “bo里都有什么,”周遡問她。 “送frech fries(薯條)和soft drinks(軟飲),”阿呆聽見熟悉的聲音后抬頭。 卻看見周遡吊兒郎當兩手插袋的看著她。 眼神深邃的猶如一汪吸人的海。 阿呆傻住,她沒想到在這兒居然能看見他。 特別是自己還穿著這么邋遢的樣子。 她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卻看見手上還沾著臟兮兮的油污。 “那給我來一份hot dog的bo吧,”周遡伸手拿錢包。 “我們只收cash(現金),”阿呆說,“不收debit(借記卡)和credit card(信用卡)?!?/br> 只因阿呆看見周遡準備從錢包里抽卡。 他的錢包也好看,跟他的人一樣。 阿呆看著周遡錢包上的兩只黃眼睛,難免多看了兩眼。 阿呆不懂名牌,但是懂好看與不好看。 那兩只黃眼睛,阿呆認為是好看的,因為這讓她想起了北方老家總是在筒子樓里遇見的布偶貓。 也有兩只澄黃色的琉璃眼。 “給,”周遡遞出去一張五塊的現金。 阿呆下意識的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只可惜,油污太重,怎么擦卻還是沾著rou腥味。 她遞過去一個零錢筒。 “扔這里吧,”她對周遡說,“找的錢也在這里?!?/br> 零錢罐算不上大,但是硬幣卻有一籮筐。 大多數都是25 ts(25分)。 只是周遡卻皺起了眉。 零錢筒的外圍沾了很多的油漬,甚至連外圍都已經變了形。 “不用找了,”他把手上的五塊錢紙幣扔進零錢筒。 連動手碰零錢筒的欲望都沒有。 阿呆舔舔唇,她輕聲說了聲謝謝。 接著又認認真真的對著炭烤的爐子慢慢煎著rou腸。 “每天都來這兒?”周遡站在攤位的邊上,抖了根煙出來抽。 只是摸遍了渾身上下,都沒找著打火機。 周遡輕蹙起了眉。 煙癮像是硌在身上的虱子,若是不抽,就渾身泛癢。 “嗯,”阿呆回答,只是想了兩下,她又搖頭,“其實看老板,每周要排班的?!?/br> 阿呆念著老板對她的好,因為老板總是盡量把她的班排在白日里,晚上有另外一個人來跟她倒班,那人叫jacky。 是來多倫多college讀藝術的一個南方小哥。 他們算是關系還不錯。 有時候阿呆會在交接班的時候多留一會兒,jacky會給她說說他在college遇到的奇葩事兒。 有關于老師的,也有關于同學的,甚至連緊張的考試,jacky都要和阿呆抱怨上一通。 說的阿呆總是滿臉的羨慕。 她也好想上學,也想背著書包去上課,最想的是,能夠念書,多學點知識。 可惜她要掙錢。 掙很多很多的錢。 周遡決定妥協。 “借個火,”周遡走近熱狗攤。 他長手長腳,將指尖的煙靠近炭火的火苗,也靠近了正在炭火旁邊烤著rou的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