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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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的rou白花花的一片。 阿呆被問愣住了,“怎、怎么了?” “八婆是讓你給人送上門去哇,你個死呆鵝,”辣妹dy恨鐵不成鋼,“能叫這種doortodoor service的有幾個好貨,小心是得艾滋病的爛鬼?!?/br> 阿呆第一反應是否認,“我、我就是去做按摩的,我、我不做那種、那種……”說到后面,她聲音都囁嚅起來。 只因面前的人,便是干著這樣的皮rou行當。 dy倒覺得沒什么,她知道阿呆打從心里就抵觸出來做小姐,倒也不是看不起她的意思,只因為她有自己的底線。 只是在多倫多這個地兒,賣yin合法,吸毒無罪,只要你不殺人不犯法,這兒就是天堂。 卻也養活了她們這一群命已經爛到地里去的人。 “那你好自為之咯,”dy知道自己多說也只是浪費口水,她轉身,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阿呆摸了摸鼻尖,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腳尖。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 多倫多的冬天從每年落了楓葉后開始,一來就是小半年。 外加上今年冬天還格外的冷,還沒到十二月呢,便已經接二連三下過了幾場不大不小的雪。 阿呆不敢耽擱時間,她拿出手機查找地址。 只是根據谷歌地圖的顯示,要她上門服務的地點距離自己不過一百米。 就在她家的附近。 不過想來也是,她租住的house隔街就是整個多倫多有名的富人區,聽人說,多倫多的龍脈就藏在這兒呢。 只是隔了一條街,她住的地方就未免太過寒酸。 仿佛就是個貧民窟。 阿呆租的這間老house毛病多的數不過來,冬天里尤為難捱。 有一次洗澡洗了一半便從熱水直接變成了冷水,阿呆頂著滿頭的泡沫,裹在浴巾里瑟瑟發抖。 過了好久水溫才轉熱。 只是隔天阿呆便感冒了。 這還不算最難受的,等到了冬日里,阿呆租的地下室如同冰窖。 阿呆無法,叫了房東兩次來修,他也只裝聾作啞。 最后阿呆只能咬咬牙,去買了個二手的暖氣機回來烤火。 出門的時候阿呆剛和家里人通了電話。 電話里meimei哼哼唧唧依舊話也說不清楚,阿呆和她比了半天手勢,meimei也依舊嘴角歪斜。 好在mama跟阿呆報了聲平安。 也算是讓阿呆放了心。 跟著手機上的地圖走了半天,阿呆才發現原來這地兒是她之前敲過門的屋子。 她按響門鈴,竟心里生出了隱約的期待。 門被打開的剎那,阿呆便看見穿著黑色短t恤,頭發濕漉漉,身上還帶著熱騰騰水汽的周遡。 他的好看,一下次就擊中了阿呆的心臟。 阿呆仿佛能聽見自己砰砰跳動的心臟聲。 第4章 gucci 周遡聽到有人在敲門。 他看了眼墻上的鐘,“喂,到點了,可以滾了?!彼麑w柯說道。 趙柯戀戀不舍的從電視屏幕上轉移視線,“晚上我就住這兒?!?/br> 不過過了兩秒,“還是你晚上需要運動不方便啊,要是不方便我就走?!?/br> 說著還扔了手上的switch手柄。 “對,不方便,”周遡套上褲衩下去開門,“車鑰匙在鞋柜上,趕緊滾?!?/br> 說著邊趿拉著拖鞋下了樓。 打開門便看見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的阿呆。 像是雪地里凍得瑟瑟發抖的金毛。 “我們家今晚上沒開party,”周遡挑眉,“沒制造噪音,不擾民吧?” 阿呆傻傻的搖頭,鼻尖被凍得通紅,“不,不是擾民,我,我是來做上門服務的……” 說著還吸了吸快要被凍掉的鼻涕。 原來她就是那天給他做按摩的技師。 周遡側了身讓她進門。 屋內的暖氣開的很足,撲面而來的暖意讓阿呆笨拙的腦袋終于開始運轉了,她掏出手機,和周遡確認地址。 周遡沒什么耐心,他直接扔了雙拖鞋給她,讓她上樓。 阿呆踩進軟絨絨的地毯里,摸著光滑的實木樓梯扶手,心里咋舌,原來有錢人住的地兒這么氣派。 跟賓館似的。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能多攢點錢在老家買一套大點的公寓給meimei和mama住。 周遡上樓后,見趙柯還沒走,便不客氣的伸腳踹了踹他,“怎么還沒走?!?/br> 趙柯掉頭,“不走了啊,看晚上是什么妹子被你帶回來做運動?!?/br> “這個……”趙柯打量阿呆,“看起來成年了沒啊?!?/br> “id查一下?!奔幽么蟪赡?9歲。 過了19歲才能喝酒抽煙泡吧。 被他這么一說,阿呆急紅了臉。 她雖然腦袋慢半拍,但是趙柯的意思她還是明白的。 于是她趕忙擺手,“不是,不是那個……我、我來做按摩了……” 周遡見她急的舌頭開始打結的樣子,嗤笑出聲。 “趙柯你腦子里裝的都是哪些黃色肥料,趕緊給我倒干凈?!?/br> “沒辦法吶,跟遡哥后面混久了,這腦袋里裝的要么是色情小廣告,要么是情欲小段子,就沒地兒裝些正經的事兒?!?/br> 趙柯平日里就喜歡拿周遡打趣,人前人后的,不亦樂乎。 聽趙柯這么說,阿呆不自覺的多看了周遡兩眼。 仿佛想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別人口中的那樣不正經。 只可惜周遡一臉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緒。 周遡沒理趙柯。 他二話不說,當著阿呆的面脫了上半身的黑色t恤,露出精壯的腰腹。 “過來按背?!?/br> 說著便躺在了床上。 阿呆從笨重的包里拿出一堆按摩用的精油,還有毛巾,甚至還有準備好的蠟燭與燒杯。 站在邊上的趙柯難免多看了幾眼。 看樣子還挺那么一回事兒的。 “唉,到時候給我也按按背啊,”趙柯嬉笑,“遡哥,你也不怕人給你按著按著,你就起了反應?!?/br> 邊說著,趙柯還轉臉問阿呆,“小姐,你這兒有咩有準備了滅火器,隨時給滅火嗎?” 阿呆滿臉懵,沒作聲。 周遡乜了他一眼,“對未成年你也有反應?”這不是人渣么。 阿呆聽到他這么說,囁嚅道:“我、我成年了的……” 趙柯立馬笑噴了,周遡也忍不住微微的揚起嘴角。 “呆子,”周遡笑罵。 趙柯還是走了,走之前他對周遡說道:“遡哥,明兒下午在downtown(市中心)的游行別忘了啊?!?/br> “知道了,”趴在床上的周遡悶悶的應了聲。 阿呆也知道明天的事兒,“是……慶祝猛龍奪冠的parade(游行)嗎?”她輕聲問道。 多倫多猛龍前兩天奪了本季度的nba冠軍,全城的人都知道,政府還特地為此舉辦了慶祝游行。 時間就在明天下午。 “嗯,”周遡應她,“你居然知道多倫多猛龍?” 阿呆點點頭,“奪冠的那天晚上我就在air ada tre(加拿大航空中心)門外,我親耳聽見他們奪冠的?!?/br> 她可以想象,場內的比賽是多么激烈。 那天晚上周遡也在,不過他坐在內場里看比賽,賽事激烈,等到猛龍贏的那一刻,全城的人都沸騰了,喊得全是“we the north”的口號。 北境之王,終于奪冠了。 “你在外面干嘛,”可能是說起猛龍,周遡便隨口與她多閑聊了幾句。 “幫老板看著熱狗攤,順便還能賣點爆米花?!?/br> 熱狗平日里賣兩塊,趁著比賽,他們賣到了四塊,爆米花更是貴到十塊錢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