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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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果什么也不信, 等著出來了,他看自己的手,覺得能有什么好命??? 人如果好命,那就是天生的,從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是好命,誰跟自己一樣的呢? 這一輩子,就是靠自己。 慢慢一直到了下午, 還不退燒,村子里面倒是有了大事兒了, 李大福被警察帶走問話去了。 大舅哥在里面,瘋狂的開始撕咬, 都是李大福的錯,他就說是李大福是同謀,不是什么好人的。 李大福自己苦巴巴的臉,很會說話了,“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的,我大舅哥的人你們在這里是有案底的, 他meimei給我戴了綠帽子, 讓我給人家養孩子這么多年, 我現如今都不敢離婚的?!?/br> “三番五次的到我店里來鬧騰, 我都在鎮上待不下去了,只能帶著孩子回老家了,您看看, 就這樣,還敲詐我,經常問我要錢,讓我請吃飯?!?/br> “我一個瘸子,什么也不敢動,要錢我三次里面我給一次的,還有請吃飯喝酒,然后聊天的時候,大概我就閑著沒事說了幾句公主墳的事兒,這村子的人都知道的,我就當閑話說了?!?/br> 李大福是打死不承認自己是舉報人的,匿名舉報的,他還跟上面的人打過招呼,送過東西的,這次來就是問幾句,基本上是排除嫌疑了。 因為當場抓獲的時候,李大福確實不在,而且先前的時候也不在,至于大舅哥買東西的錢,雖然是李大福給的,但是李大福說了,自己是苦主,敲詐勒索拿去的。 這一下子,大舅哥玩不過李大福的,這屬于盜墓,進去就要很多年的。 李大福笑瞇瞇的,扭頭對著地上呸了一聲,到了家門口,寡婦就在那里站著等他。 進門就對著他磕頭,“我對不住你,你別攀扯我哥,你放過我哥吧?!?/br> 她是個聰明人,反映過來了。 李大??戳丝撮T口,關上門,一腳給了寡婦,窩心腳疼的寡婦趴在地上半天沒抬起來頭。 她歪在那里,一呼吸撕拉撕拉的疼,看著堂屋門口李果果在那里站著,面無表情的端著碗吃飯。 “你打我,怎么打我怎么出氣,只是我哥,您高抬貴手?!?/br> 李大福跟公安局的人有交情的,不然只是一個匿名舉報,怎么就驚動了人家下來呢,是內部有人,知道下來了一抓一個著,李大福給打了包票了。 寡婦知道,李大福這是做了一個套,她是想著繼續跟李大福過日子的,不然和這個年紀了,還帶著孩子,以后也沒地方去。 而且這些年,李大福對著她是真不錯了。 結果誰能想到,男人變了心,幾匹馬都拉不回來了,她楚楚可憐的來了,為了是獻身的,找找當初的甜蜜感,然后讓李大福跑跑關系。 哪兒能想到,進門就是窩心腳,什么幻想都沒有了,李大福咬著牙,看著這個女人,恨不得一起送進去,“憑什么讓他出來???他問我要錢的時候,在店里面鬧騰的時候你死在哪里???” “水性楊花的,我要是你,我早就一根繩子吊死了,千萬別在我眼前晃蕩了,不然我真的弄死你,別惡心到我了,麻溜的滾蛋,不然我連著你一起收拾?!?/br> 寡婦目瞪口呆,眼淚八叉的,抱著李大福的大腿,“大福啊,我們一日夫妻百日恩,孩子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啊,我以前的時候不管怎么樣,可是我跟你結婚了,我就好好過日子啊,我對你好,你知道的啊?!?/br> “那孩子你不要,我去送人,咱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還有自己的孩子不是?” 想的是真美,一般的窩囊男人也就這么認了,信個七八分就算了,日子不還是要繼續過,離婚這事兒不體面的很,而且當初不一定就輸寡婦故意的。 可是李大福不是一般的男人啊,他從一無所有的村子里都瞧不起的混混,發展到現在還可以,憑借著一個瘸腿做生意,就不是一般的狠人,是個相當狠心的男人。 他現在看寡婦,真的是當垃圾了,惡心。 什么夫妻恩情,什么以后都沒有,“你可拉倒吧,別拿著我的話當屁放,我不是第一次離婚,你趁早了,不然我真弄死你,你以為你憑什么現在還活著啊,那個野種還活著???” “不是我大度,是我還沒有騰出手來,我離婚,一毛錢不給你,你來了正好,簽字?!?/br> 李大福捏了捏手指,眼里面都是惡毒,“不然,你哥在里面,不好過的很,你知道,我還有點小錢的?!?/br> “還有,我能送你哥進去,現在我也能送你進去,跟我玩,你八輩子也沒這個本事?!?/br> 寡婦害怕了,她起來的時候,看著李果果還是站在院子里看著她,她想,這難道是報應。 這個孩子,她千方百計的折磨,她覺得自己也不是狠心的人,對著鄰居家里的孩子也可以,但是對著李果果,她就是看不慣。 李果果任勞任怨,她怎么諷刺都不還嘴,怎么冤枉他也不會解釋,就跟個啞巴一樣,一個只知道干活的聽話的啞巴。 可是今天她才知道,終歸是父子,那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 看她的時候,不如看個死人。 “我去送送她?!?/br> 李大福冷笑,沒說什么,進了屋子喝茶去了。 他得好好盤算盤算,去城里面做生意去,那小鎮,也滿足不了他的野心了。 “你干什么?” 寡婦戒備的看著她,眼前的孩子很單薄,極為的單薄,她不順心的時候,找個理由會對著他動手,打一頓撒氣。 “你還記得我媽嗎?” 李果果心想,你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當年那么逼迫一個瘋子,她即使是個瘋子,可是她不偷不搶,不去偷男人,對著他好。 “你們在外面勾搭也就是算了,怎么就容不下我媽呢?就因為她是瘋子?就因為她腦子不好使?你那么挑撥李大福,伙同李大福想著弄死我媽,把我哥給賣給黑作坊,你這樣的人,怎么不死了呢?” 李果果只是很簡單的敘述,他只是在疑惑而已,這樣的人,包括李大福在內的,怎么就不去死了呢? 活著有什么用呢? 寡婦心里面驚濤駭浪一樣的,覺得這父子倆完全不是人,什么也沒說,跑了。 李果果看著她,然后看看自己的手,覺得自己就是李大福的兒子,一輩子都是,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有時候看著李大福,他總是忍不住想起來廚房里面的菜刀。 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大福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李果果時常想著,也許自己可以拿起來那一把菜刀,然后去流浪,去看一眼李錚錚。 那寡婦逼著自己吃過雞食,李果果記得是他去鎮上的第一個冬天。 他害怕那個寡婦,是真的害怕,因為她逼走了瘋子娘還有李錚錚,只剩下他一個人。 那一年冬天,李大福去進貨去了,他早上起來上學,結果大門就是關著的,搭著大鎖頭,寡婦笑著拿著鑰匙,“你在家里干活兒,干完了讓你出去?!?/br> 他干了一天的活,洗了一天的衣服很冷很冷,中午的時候寡婦吃飯,沒喊他吃,他也不敢去要吃的。 一直到了晚上,寡婦吃飯還是不喊他,他自己去廚房,發現什么也沒有,都收拾起來了。 他到了桌子上,沒等著坐下來,寡婦就發了火,“吃什么吃?活兒干完了?就知道吃,養著你賠錢貨一樣的,還要到處人說我不好?!?/br> 她發作,李果果著才知道了,是老師家訪了,他每日里過得跟狗一樣的,老師看在眼里,找了李大福一次。 李大福大概傷了面子,因此回來對著寡婦說了一句話,“對著果果好點,別難看了?!?/br> 寡婦就記恨在心里面了,家里反正沒人,反正自己名聲是臭的,她第二天沒給果果吃飯,果果看著那墻頭無數次,想著自己爬出去了不知道怎么樣? 可是他難得的聰明了一回,覺得自己爬出去了,也沒有人幫自己,能幫自己著一次,可是后面,就跟這次老師好心辦壞事一樣兒的,后面讓寡婦更折磨人的。 寡婦給雞喂食,然后就笑著對果果說,“你也吃???” “不聽話,就跟雞一樣的,到時候拔毛了吃rou?!?/br> 這樣的恐懼,對著一個孩子,言語上的暴利,給果果營造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恐怖氛圍。 他有時候不敢睡覺,怕寡婦進來了,真的給他弄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李大福出去了半個月,寡婦把李果果收拾的妥妥當當的,李果果從那以后,再也不對著別人說話了,問起來自己好不好,他只是很沉默,很沉默。 李果果知道自己有病,可是不想治。 最殘忍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你一直相信有好人,可是好人好事兒卻從來不曾降臨到自己的身上,每天只能與惡魔一起生活。 時間久了,天使的心,大概也會變成惡魔吧。 寡婦來了又走了,還有李大福去了警察局,這些事情真真假假,公主墳到底有沒有,村子里的人都不是很在乎,就是有,也不會去挖的。 而且既然是真的有,那為什么國家不讓專家來呢,真真假假的,唯一能確定的是,李大福不是個一般人。 總不能都這么湊巧,大舅哥進去了,李大福也離婚了,李大福也不能這么無辜,一點也沒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吧。 李大福不管,他最知道錢的重要性,說什么他不管,這世道,笑貧不笑娼的。 拍拍屁股,去城里面開店去了,跟李果果說,“我先去,到時候安穩下來了,讓你去城里面上高中,你好好學習,要我知道你不好好學習,我打死你?!?/br> 李果果捏著錢,他成了留守人員了,只覺得松了一口氣,平時住校,周末的時候就回家來自己做飯吃,他什么都會做。 放假去學校的時候,李果果看了慢慢的位置空著,他皺了皺眉頭,拿著一張白紙團成垃圾,到后面扔到垃圾桶里面,問楊同學,“你同桌怎么還不來?” 楊同學是個本分孩子,“不知道啊?!?/br> 這還是李果果第一次跟他說話呢,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轉過頭去問同桌,四個人并起來的桌子,楊同學兩邊都是同桌,“唉,張慢慢怎么還不來?” 前面的是跟慢慢姥姥一個村子的,扭過頭來,“病了,很厲害呢?!?/br> 不等著別人追問,自己就說了,“她哥回來說,是中邪了?!?/br> 慢慢一直高燒不退,加上村子里鬧得家喻戶曉的盜墓時間,大萬哥一抽抽,自己坦白了,“大概是嚇掉魂了,二姑,得叫魂去?!?/br> 馬永紅給氣死了,這倒霉孩子,“你竟然帶著她去摸螃蟹,那井口那么深,你倆誰掉進去了都沒人救,我非得跟你爸說不行?!?/br> 第67章 遇見 二舅知道了,氣在電話里面就繃不住了, “那么大的人了, 整天沒個正形,吃喝玩樂, 沒有一點不會的?!?/br> 父子倆的相處, 一直就是很僵硬的,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交流就是開火, 二舅只要跟大萬說話, 就是說教里帶著責罵,責罵里帶著教訓。 小時候還好, 現如今長大了,大萬哥也看不慣二舅,因此多有反駁,父子倆要是遇到一起了, 那就是天雷跟地火, 噼里啪啦地恨不得上演全武行。 姥姥隔壁的鄰居家里的婆婆, 對著招魂一事很有研究,什么開鎖子都能干, 是個能辦事兒的人。 馬永紅請了到家里來, 準備好一應的東西, 金銀元寶,還有大大小小的蓮花盆,金磚銀磚一應俱全, 大鵬奶奶也就是那個神婆,自己帶來了扎好的小人,還有小人身上的幾身衣裳,圍著院子里擺滿了東西的方桌就開始了。 慢慢迷迷糊糊的起來,也不知道東西南北了,蓋著一個紅蓋頭,脖子上被一個玉米秸稈折成的套圈著,然后圍著桌子走,大鵬奶奶在前面拉著秸稈走,嘴巴里面說的什么,慢慢一個字都聽不懂。 她難受,轉完就回去躺著了,外面發生了什么也記不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聽著馬永紅打電話給張向東。 “你什么時候回來,要是再不行,趕緊回來帶著慢慢去大醫院看看去,這下面的醫院也沒有辦法了,我去鎮上帶著她人家醫生開的藥,也就是那樣的,檢查不出什么來?!?/br> 巧不巧,張向東很少跑長途了,結果現在有個大活兒,錢給的多,他們就接下來了,去廣州的。 因此知道孩子病了,就一直回不來,全跑在路上了,他一邊開車,一邊看了眼油表,“我快到徐州了,差不多晚上就能回去?!?/br> “你給她吃藥,先吃藥,別燒壞了?!?/br> 大家伙兒停車要吃午飯,張向東就不吃了,“你們吃,我先回家?!?/br> 他去找個加油站加油去,然后打算車上吃點,一氣兒跑回去。 跑廣州很累了,都是跑的夜車,人好幾天沒睡過床,都是在車里面睡得,看著就憔悴,衣裳也是皺巴巴的,胡子茬都出來了,沒心思去刮。 “加油,兩百塊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