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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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格里但笑不語,掃了眼一旁獨自喝酒,誰也不理的四爺,挑了挑眉,跟剛過來的七福晉哈達那拉氏聊起來。 主要是她心情好的原因,也沒辦法跟別人講。 四十三年過去,等二月里弘暉就九歲了,過了八歲這個坎兒,松格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了三分。 雖然松格里面上一直不顯,也不曾跟四爺說過這個問題,可整個四十三年,松格里都是緊繃著的,甚至有些緊張到神經兮兮的。 起碼李思敏就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松格里叮囑讓他盯緊了弘暉,叮囑到他沒事兒都不愛來正院了。 所以四十三年過去,對松格里來說,比給前世的弘暉報了仇還讓她高興。 最近正院里的奴才們也都莫名其妙的呢,明明外院里氣壓低到奴才們都恨不能哭出來,怎么正院歡天喜地的很。 不知道的還以為福晉跟四爺打仗打贏了呢。 不過在一定程度上,四爺如今的樣子跟松格里也不無關系,只是她不是很在意罷了。 不就是國破家亡的打擊和對自己理想的翻天覆地么,作為一個曾經的皇帝,這些只不過是小菜而已,早晚能消化掉。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看到那個時代時,眼睛都要泣血的難受,以及四爺并非是從皇帝時期重生回來這件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四爺這輩子有些閑云野鶴了,可皇帝還是不能換人呀,總得讓他認清楚現實~ 這也算是松格里虐四爺的方面之一了,四爺有些太理想國~ 明天十二點見哦~不見不散! 第93章 想明白(一更) 四爺在四十四年的整個春節期間,都有些低沉。 這種低沉明顯到康熙都感覺了出來, 他還私底下派李德全專門去詢問了一番, 卻沒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只說沒什么事情。 可康熙見老四媳婦神采飛揚, 眼見的臉色還挺不錯,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德妃也覺得這事兒蹊蹺,聽了康熙幾句似是而非的暗示,到底是沒忍住問了松格里。 “真沒事兒, 要是有什么大事,我們爺早風風火火去解決了,不過是……爺最喜歡的那串佛珠丟了,他覺得這寓意……不大好?!彼筛窭镄φZ晏晏的回答德妃。 私底下她想著得讓明言記得提醒自己, 讓四爺把那串佛珠給收起來, 再別帶出來了。 本來么, 一個皇子阿哥, 天天手上帶著遺傳佛珠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嫁了個和尚呢。 “這話兒怎么說的,值當的為了一串佛串這么上臉么, 滿朝文武還有皇子阿哥們可都瞧著呢,這老四,你也得跟他說說,他這都二十七八歲的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钡洛还苄胚€是不信,反正面上是信了的, 無奈的搖搖頭嗔了幾句。 回頭德妃不經意把這話透露給了康熙,當時康熙臉色就有點黑。 過完十五以后,康熙臉色不渝的賞了四爺幾串名貴佛珠子,還私底下敲打了他一番。 大意是:信佛向善是好的,可若是因為這個影響了心情,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你可得記得你到底是老子的兒子,若是有個不正常的想法,老子直接送你去西天,那不是更虔誠。 四爺摸不著頭腦,又滿身冷汗的被康熙威脅了一通,回到府里,就接到了李福海的信兒,說是福晉正等著他。 四爺胸中窒了一下,到底還是悶悶的應了下來。 “給爺請安?!彼筛窭镆娝臓斠粊碚哼@幅不自在的樣子,若不是為了正事兒,她真覺得這樣好極了。 “你可用了晚膳了?”四爺神色淡然的坐在軟榻上,不知道該跟福晉說什么,只能從最基本的開始問候起。 “用過了,臣妾有話想跟爺說?!彼筛窭飹吡颂K培盛等人一眼。 蘇培盛并明謹幾個了然又熟練地退出去,把門關上,幾乎是瞬間走了個精光。 “今兒個額娘問臣妾,爺為何整日悶悶不樂?!彼筛窭镒谒臓數膶γ?,手中端著茶慢慢喝了一口。 “臣妾說您從潭柘寺請回來的那串佛珠丟了?!?/br> 四爺驚訝的抬起頭,他就說皇上怎么突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賞了他佛珠,還說話那么不客氣呢,感情根子在福晉這里。 “臣妾總不能說……爺是被臣妾的話嚇到了,畢竟那話臣妾也不能再說一遍?!彼筛窭锖谜韵镜幕匾曀臓?,一點都不緊張。 “胡說,爺什么時候……嚇到了?!彼臓敳蛔栽诘牡吐暫浅庵瘩g。 “那爺天天耷拉著臉,誰都不肯理,是為了什么 ?”松格里毫不客氣的問。 “爺不是……不理你,只是想到你說的話,爺還沒徹底想清楚,等想清楚了,爺還會過來的?!彼臓數吐曀剖腔卮鹚剖前参康?。 “……臣妾是說過年期間的事兒,大臣和阿哥們給你敬酒,你理都不理,別人看見你臉臭,也不敢理你,可不都各自猜測么?!彼筛窭锓瓊€白眼,誰跟他討論理不理她的事兒了,她恨不能這位爺永遠保持這個狀態。 “建議您還是盡快想清楚,畢竟……時不我待呢……”松格里說完這話,就客客氣氣請走了四爺,充分證明她一點都不在乎這位爺到底來不來正院。 這番談話沒多久以后,朝上就發生了一件大事,也是松格里跟四爺提起過的事情。 二月初三,理藩院就俄羅斯人越界殺人及布里亞特人向屬大清一事的進度,向康熙匯報。 俄國來使宣稱,喀爾喀蒙古二十人沿俄羅斯汗屬地河源而上,至額爾古納附近敖嫩河一帶,想盜索倫殺其頭領,并盜其馬匹衣物等,態度極其強硬的額要求大清給個說法。 “臣等已經調查清楚,被送回的伊爾顛等人并未進入敖嫩山中,也并沒有殺死俄國人,反而是俄國的打鹿人二百余人進入喀爾喀殺死了我大清百姓,才被伊爾顛等人拿下?!崩矸喊⒗釁R報。 朝中眾人聽到后,議論紛紛,臉色都有些不自在。 本來作為禮儀之邦,前些日子俄使來狀告大清百姓殺害俄國人,讓朝臣們都覺得這幾個人罪大惡極,丟了大清的臉面,哪想到…… “你可能確認?”康熙坐在上首皺著眉頭問,這兩國之間,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發生戰爭。 “相關證據臣等都已經查證過,確鑿無疑?!卑⒗嵋荒樋隙ǖ?。 “回萬歲爺的話,兩國外交,此事還需慎重處置啊,不若先致函尼布楚,問清楚緣由再說?也許他們也被蒙蔽了呢?!苯苹睦罟獾刈哉J為了解康熙的心思,先一步站了出來。 “啟稟皇阿瑪,若手段太過溫和,怕是會讓俄國毛子認為咱們好欺負,兒臣建議向邊關發兵?!敝笨ね跸騺眚斢律茟?,也不喜歡用些迂回之計,當即站出來反駁。 “要知道,俄國的紅衣大炮可不是擺著好看的,打起來咱們這邊怕是要傷亡慘重,還請皇上三思?!碧右慌傻睦铣颊境鰜?,不贊同直郡王的意見。 “左大人的意思是,我大清因為俄國武器強,就該怕他們,處處忍讓?紅衣大炮咱們也有!”兵部的大臣看見直郡王皺眉,站出來正氣凜然道。 “非也非也,臣覺得先禮而后兵,是為上策,畢竟我大清也是禮儀之邦,總得有些章法不是?!碧甸T生禮部尚書站出來捋著胡子道。 “老四,你怎么看?”康熙聽著底下議論紛紛,見四爺似乎皺著眉頭不是很認同的樣子,感興趣的點了他來答。 朝堂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四爺斬釘截鐵的四個字震蕩在朝上: “決不妥協!” “怎么講?”康熙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現在是既想保證大清的顏面無損,又想和平解決此事,見四爺有些激進,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他們既然派來使狀告我大清百姓,就不會是受人蒙蔽,最多也就是順水推舟,其根本原因,在于俄國與我國接壤,心有窺探之意久之,與其摩擦不斷,不如直接震懾到他們連紅衣大炮都不敢動?!彼臓斣秸f,越覺得這段時日以來的猶豫和迷惑,如撥云見日般清晰起來。 他沉郁了許久的面容也恢復了俊朗,一雙利眸閃亮鋒銳,幾乎要扎傷康熙的眼睛,讓康熙不自覺內心一震。 不等他說什么,四爺一甩袍子,單膝跪地,繼續郎朗道: “自三十七年開始,俄國小動作一直不斷,眼下既然派來使倒打一耙,就證明他們想要試探我國實力的貪念,已經壓制不住了。若論兵力,我大清兵力足以壓制俄國,可俄國士兵身強體壯,還有手統和紅衣大炮助陣,貿然動兵,怕是會自損八百?!?/br> “嗯,你繼續?!笨滴踹@會兒已經聽出來一點意思,他點點頭,放松了下來。 “俄國紅衣大炮號稱射程十里,其實不過六至八里左右,比我們研究的多了近二里地,可前朝曾有能人留下改良圖紙,并且我國還有□□,暗器等更精巧的武器,兒臣建議,在大清和俄國邊境進行兵力演練,若是一不小心,威力波及到邊境外,那我國可以致道歉函,并且問清楚來使所說之事?!彼臓斶@陣子已經查看了許多資料,回答的特別清楚。 京郊大營一直沒停下對紅衣大炮的研究,只是并未太過注重前朝資料。 四爺從松格里那里問過,雖然對兵器不了解,但是她見識過列強的武器,并且知道形狀,也曾仔細查看過填充物的制作,即便說不清楚,也比悶頭研究要來的有用。 所以他很是收集了一些前朝資料,并且混了些東西進去,可以肯定,有這些東西在,初秋之際,就能將俄國的小心思一炮打回老巢去。 “可若是俄國不畏懼我大清的震懾,執意要打呢?”一直未曾說話的太子,面容還算溫和的問了一句。 康熙眼神變了變,卻端起茶沒有說話。 “要戰就站,我大清兒郎,絕不畏懼強敵!”四爺雖然跪著,可氣勢卻一下子鎮住了所有站著的人。 太子沒再說話,低垂著眼眸,掩蓋住了自己眼中的震驚和陰翳。 老四……這是偏向直親王那邊了么?還是要自立門戶呢? “你說的有道理,胤禔,紅衣大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伊桑阿,你帶領諾敏前去蒙古各旗,跟他們打好招呼,馬思喀,由你負責在蒙古練兵,切記在準備好之前,不要挑釁和越界?!笨滴觞c點頭,也不管底下人怎么想,利落的吩咐道。 因為蒙古都統馬思喀有些急性子,他專門吩咐了一句。 “臣遵旨!”三人利落的跪下來接旨。 “四弟留步,孤有話想要跟你說?!毕铝顺院?,太子笑著叫住了四爺。 直郡王等人看了眼長身玉立的四爺一眼,帶著復雜不明的神色利落的出了宮,只留四爺眼神閃了一下,帶著淡淡的笑轉身看向太子。 “太子請?!?/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六點見哦~ 第94章 本分(二更) 其實太子并沒有什么正事,他跟四爺只是閑聊了些家常而已, 甚至他連剛剛朝上說的事兒都只字未提。 可四爺從毓慶宮出來, 一路向外走,仍然心里頭沉甸甸的。 太子話里話外雖言辭溫和, 卻字字都在試探他的態度,句句都在敲打他。 太子是覺得他有了別的心思,想要自立門戶了。 這樣……也好,若是太子因此更加警醒, 他不介意自己作為一塊磨刀石,至于將來,他心中已有別樣的成算。 但若……太子并不能奮發向上,再過幾年, 也許他還是得走上老路。 既心思已明, 他并不畏懼變化, 如此想來, 從毓慶宮出來后沉郁的心思又去了大半。 一旦撥開濃霧見月明以后,四爺突然特別想見福晉。 于是回到府里后,四爺連外院都沒回, 就直接去了正院。 正好松格里聽明謹說鬼見愁在李思敏身上的實驗,出了點岔子,怕是需要更長時間,受更多罪才能回來。 她的心情不算好,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李思敏都像是她的定海神針,一想到李思敏正在受苦,并且可能有生命危險,她就很心焦。 但這是李思敏堅持了一輩子的渴望,她不能說讓停下就讓停下,李思敏估計也不能聽她的。 所以四爺進了西廂房,看見的就是松格里蔫蔫地斜躺在榻上出神的樣子。 “在想什么?”四爺用手勢揮退了眾人后,學松格里的樣子在她身后攬著她問。 “在想額娘說的話,李佳meimei和喜塔臘meimei都進府半年了,爺還未去過,總是不好交代呢?!彼筛窭锟吹剿臓斶M來了,她只是不想動,聽到四爺的話,敷衍的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