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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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蔥為什么要插在豬鼻子里面?”    路小蟬哈哈笑了,他也不解釋,接著又問:“那你聽過‘烏鴉落在豬背上’嗎?”    “沒有?!?/br>    “烏鴉落在豬背上——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還有,還有!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舒無隙將路小蟬從榻上拉了起來,說了聲:“我們去孟家?!?/br>    他們離開了客房,客棧里早就空無一人,估計掌柜帶著伙計一起去孟家討公道去了吧。    麓蜀看見舒無隙,原本昏昏欲睡,立刻抖擻了精神。    路小蟬爬麓蜀已經爬出了經驗,抓著它的毛,腳用力蹬著它的腹部,一個用力就竄上去了。舒無隙坐在路小蟬的身后,帶著他離開了客棧。    此時的夜臨霜已經和孟寧生一起來到了孟家的大門前。    孟寧生的二師弟前去扣門,手指才剛觸上去,門就“枝椏”一聲開了。    夜臨霜的表情沉冷了下來,要知道孟家是蓬城唯一的玄門,家大業大。    但此刻孟家的正院內草木凋敝,一片綠色的葉子都沒看見,了無生機。    孟寧生看向夜臨霜,低聲道:“夜掌劍……你看我蓬元山一門,幾乎沒了靈氣了……”    夜臨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抬起腳,邁了進去。    腳掌剛踩入孟家的地面,頓覺腳下無數邪念縈繞而生,仿佛竊竊私語,攀附上他的腳踝,妄圖吸取他的純靈之氣。    第42章 我的仙號?懶夢君!    “大膽?!?/br>    夜臨霜冰冷的聲音響起, 腳上逐漸凝結出一片一片的霜花, 一道一道的劍陣暈染開來,將這些邪念煉化。    當他們才剛走進去, 孟家的門就“吱呀”一聲合上了。    整個孟宅仿佛有自己的意念一般, 任由他們進來, 然后吃了他們。    “你家掌門呢?”    夜臨霜淡然地走入正廳,在客席端坐。    孟寧生傷勢沉重,靠坐在夜臨霜一旁的椅子上,呼了一口氣, 他剛想要說什么, 夜臨霜了然道:“你就在這兒坐著,不要再動了?!?/br>    “多謝夜掌劍體諒?!?/br>    “我不是體諒你, 而是你想動, 也動不了?!币古R霜淡然道。    就在孟寧生的身后, 一抹黑色的陰影化作人形, 從后面貼著孟寧生的椅子, 繞上孟寧生的脖子, 就像一個嬌俏的美人, 正在對他撒嬌。    孟寧生低下頭來, 看見邪靈的那一刻,驚訝得差點連呼吸都忘了。    夜臨霜側過臉, 就像這邪靈是個人一樣, 對它問話, 聲音雖然冷峻, 語氣卻很謙和。    “你們這么多的邪靈,像是在孟家扎了根。你們仰仗的邪念是什么?”    那邪靈一點也不畏懼,甚至探到了夜臨霜的面前:“您是南離境天的掌劍……您猜猜看?!?/br>    夜臨霜不動手,也不回話,而是閉上了眼睛,頃刻之間他的靈氣從身體里四散開來,浸潤整個孟家,緩慢下沉,一直沉入了孟家地底數丈,直至無數哀嚎痛楚的魂靈試圖攀附上他的靈氣以離開桎梏。    夜臨霜的雙眼驟然睜開,他冷冽的眼底掠起一抹慍怒:“你們竟敢……”    邪靈笑了:“竟敢什么???不就是煉化了她們的痛苦來做我們的食糧嗎?”    孟寧生臉色慘白,一動不動,生怕邪靈將他的丹元掏出來。    這時候,孟寧生的二師弟跑了回來。    “夜掌劍!師兄!我到處都找不到師父!”    當他乍一看見纏繞在孟寧生身上的邪靈,嚇得跌坐在地。    “你是不是還想說,府中的其他人也找不到了?”邪靈笑著說。    二師弟嚇得瑟瑟發抖,立刻就被另一個邪靈入了體,孟寧生想要拔劍救他,但是卻不得動彈。    夜臨霜的手指扣在劍柄上,正欲出劍,滿眼墨黑色的二師弟卻笑著朝夜臨霜行了個禮。    “夜掌劍稍安勿躁,我家君上也是派我等來侍奉夜掌劍,不然這端茶引路的人都沒有了?!?/br>    “孟遠道是何時陷入你們邪道的?”夜臨霜冷聲道。    “他信奉了我家魔君,魔君許了他一個愿望。夜掌劍心思透徹,猜猜看是什么愿望?”    夜臨霜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向孟家的二師弟,看著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一字一句聽起來毫無情緒起伏,卻咬字用力:“許他功力突飛猛進,他日力挫塵寰洞主,一雪前恥?!?/br>    “對啊,這便是對名利的執念。也怪不得孟遠道。畢竟先前嫁過來的孟夫人和‘溫柔小意’這種形容完全不沾邊,總是仗著娘家是塵寰洞對孟遠道呼來喝去。好不容易熬到這只母老虎死了,塵寰洞主又找上門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要殺孟遠道的小妾,你說憋屈不憋屈?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且看看,你家的君上有多少分的能耐?!?/br>    夜臨霜左手扣著劍鞘,右手緩慢地將臨霜劍拉了出來。    森冷的靈光漫溢開來,他揚劍一揮,一道劍光劃過二師弟,霜花飛旋,凝瓏劍陣催發而起,瞬間吞沒了孟家二師弟體內的邪靈。    驟然邪靈離身,二師弟如同溺水之后上岸,大口呼吸,撐著地面久久抬不起頭來。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夜臨霜轉過身來,看向那個盤桓在孟寧生肩上的邪靈。    “我們想要一個人的丹元?!?/br>    “撒謊?!币古R霜抬起下巴。    “我們沒有撒謊。你用臨霜劍探了那個人的靈氣,以夜掌劍的修為,還能察覺不出那個人是誰?”    夜臨霜依舊保持著冷峻的神色,握劍的指節卻微微一顫。    自己在客棧里將臨霜劍送到那個少年面前觀看的事,竟然被這些邪靈知道了?    不……不可能,當時陪坐在少年身邊的乃是無意境天的劍宗!如有邪靈窺探,就算自己沒有發現,劍宗如何發現不了?    除非當時窺探的是修為可與劍宗相媲美的修真之人,又或者是侍奉邪神混沌而且凝聚了數千年邪念的魔君!    到底是前者,還是后者呢?    “放肆。仙圣的丹元,豈容你等覬覦!既然不肯說實話,我就在此煉化整個蓬元山的邪靈!”    說完,夜臨霜握劍一個利落的飛旋,帶起的風也被臨霜劍釋放的寒氣所凍結,霜花相互碰撞,發出細碎而靈動的聲響,一向輕靈的劍陣仿佛醞釀著萬年冰川雪崩之勢氣,直接將腳下的地面劈開!    無數邪靈被劍陣吸收煉化,成了夜臨霜的助力,劍陣威力大增,仿佛整個蓬元山的內府都被他給剖開了!    夜臨霜御劍而起,垂下眼,腳下是一層壓著一層如同十八層地獄般的景象。    而在漆黑幽暗的最底層,是一口巨大的青鼎。    臨霜劍帶著他直沖而下,夜臨霜心里明白,邪靈覬覦的那顆丹元非比尋常,似乎暗藏傳說中的混沌業火。但這些邪靈將孟家當成巢xue并非朝夕,它們如何確定劍宗會帶著那個少年路過蓬元山?    說白了,他在蓬元山外看見邪云侵蝕蓬城,不過是盤踞在這里的魔君臨時起意!    它們腐蝕了孟家上下,蓬元山又在西淵與南離交界之處,孟家如果成為了魔君的巢xue,南離境天又怎么不會派人來查探?    所以……    夜臨霜驟然停了下來,懸于半空。    無數邪靈在他頭頂的地裂集結,烏泱泱沖涌進來,像是要將他劈開的裂縫填平。    這簡直就是請君入甕!    “所以我們最初想要的就是您呢,夜掌劍!”    夜臨霜聽見了周圍此起彼伏的邪靈笑聲,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猶豫。    “既然已入煉獄,那就將這煉獄刺穿!”    臨霜劍帶著他俯沖而下,而他的面前就是一個煉魂鼎!    鼎中中有無數少女的魂魄在其中掙扎吶喊,已經被邪靈煉化到快要融合為一體,但她們并不甘心,互相傾軋,試圖分開。    而每一次魂靈的分離剝裂都是巨大的痛苦,這些痛苦化作一頭兇靈,發出低啞卻恐怖的聲音,倏然朝著夜臨霜張開大口,在那其中,是另一個虛空。    夜臨霜的速度沒有絲毫減弱,飛馳而入,這張大口瞬間閉上了。    在一片漆黑之中,隱隱看見一個人影,夜臨霜驅動自己的佩劍,瞬間靈光點亮了這一整個虛空,沒想到這是一間密室。    密室之中,是孟遠道盤腿而坐,正在修煉,夜臨霜將真氣凝聚在指尖,抹在自己的眼睛上。    ——開慧眼!    瞬間,孟遠道周身靈氣看得一清二楚。    他全身都沾染了邪欲,丹元凝重,已然入魔了。    忽然之間,孟遠道的眼睛睜開,黑如墨,那是執念深淵,不透一絲光。    他的唇角勾起,像是刀刃貼著心臟勾畫出血痕來。    “臨霜君,入了我的煉魂鼎,可就再出不來了!”    夜臨霜的臉上無絲毫懼意,“在下奉家師之命至此誅邪,邪靈不除,南離不回?!?/br>    說完,臨霜劍的劍光閃過,凝瓏劍陣蕭寒肅厲,要將整個虛空都給煉化。    “‘家師’!‘家師’!你的心里除了渺塵元君,還有何人——”    隨著孟遠道的怒吼,黑色的邪云從他的口中被吐了出來,無數張痛苦的少女臉龐隨時都要咬在夜臨霜的身上!    而此時,舒無隙單手抱著路小蟬,乘著麓蜀,已經來到了蓬元山的山巔,俯視整個孟家宅院。    路小蟬看不見宅子的樣子,卻能看見那一道巨大的裂縫深入蓬元山的山基!    而裂縫之間,是邪云翻滾,比起之前籠罩在蓬城的邪云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這是怎么回事?”    路小蟬側著身低著頭,因為看得太過入迷,差一點從麓蜀的背上滑落下去,舒無隙一把就將他給摟住了。    “小心一點?!笔鏌o隙貼在路小蟬的耳邊說。    “無隙哥哥!這道裂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