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年安:“什么魔咒?有名字沒?” 宓時晏:“沒有——但是現在有了?!?/br> 年安:“叫什么?” 宓時晏:“年安?!?/br> “嗯?” “就叫年安?!卞禃r晏親了親他臉頰,“我心里的年安?!?/br> 年安身上就穿了件寬松的浴袍,兩人親的渾身發熱,都有了感覺,宓時晏有點忍不住,年安也不大好受,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宓時晏那番話,讓他此刻格外想要做點更加親密的事情。 宓時晏心猿意馬,抱著身上還有沐浴露香味的年安,思考是要就地正法,還是進房間去床上,結果猝不及防被身下的人踢了一腳,踹開。 宓時晏愣愣:“怎么了?” 年安拽著他衣服領口:“洗澡去?!?/br> 宓時晏:“……待會再……” 年安:“嗯?” 宓時晏眨眨眼,只好低著頭跑進浴室洗澡,本來想要速戰速決,結果前腳剛進去,才把自己剝了個干凈,門就被推開,只見年安打著赤腳,穿著浴袍走了進來。 “家里沒工具了?!蹦臧部吭陂T上,瞇著眼,“潤膚乳湊合下?!?/br> 宓時晏:“!” 他興奮的差點腳底打滑,臉紅的跟蘋果一樣,手腳無處可放,正猶豫該伸哪只手的時候,頭頂的噴灑猝不及防被打開。 “滋滋——” “滋滋滋——” “滋滋滋滋——” 年安:“……” 宓時晏:“……” 浴室很大,噴灑都裝了四個,年安剛剛一靠不小心碰到開關,眼下四個噴灑齊齊往下噴水,把兩人澆了個透心……熱。 年安捋了把濕發,關了噴灑,嘖了一聲,宓時晏上前一步拉住他,想把他臉上的水抹掉,結果年安猝不及防地直接把浴袍脫去,已經濕透的真絲浴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宓時晏:“?。?!” 年安抬頭,只見宓時晏臉色爆紅。 他微微笑道:“剛剛洗澡,忘記帶衣服了?!?/br> 言外之意,方才在沙發上,里邊就是真空的。 宓時晏悔的腸子都青了。 好在現在還不晚。 是夜。 年安迷迷糊糊地從夢里醒來,感覺有人在親吻自己的眼皮,睜開眼睛,宓時晏正抱著他,黏黏糊糊地吻他。 他微微皺眉,“還想來嗎?” 宓時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想?!?/br> 年安冷哼一聲:“你想的美?!?/br> 宓時晏也不在意,屋里的空調開得有些低,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人圈進懷里。 年安被他蹭的有些熱,褪了睡意:“給我根煙?!?/br> 宓時晏立馬拒絕:“沒有?!?/br> “有,抽屜里,你翻翻,我晚上回來還瞧見?!?/br> “不行,我明天就扔了?!?/br> “……”年安用腳踢了踢他小腿,轉過頭與他對視,兩人在并不明亮的床頭燈下對視片刻,最終年安嘆了口氣:“給我倒杯水?!蹦┝擞盅a充,“熱水?!?/br> 宓時晏只好下去倒水,然而今天晚上才回到家,根本沒熱水,只好蹲在樓下開始等著燒開,幾分鐘后,等他再上樓時,年安已經靠在床頭上。 接過水,年安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遞給宓時晏。 宓時晏沒接,盯著他看半晌:“你是不是偷偷抽煙了?” 年安:“……” 他也不等年安說話,捏著下巴就親自巡查了一遍,登時怒不可褐,“你又抽煙!” 被逮了個正著,年安只好甩鍋:“你抽屜里忘了收,我看到煙癮就有點犯了?!?/br> 宓時晏憤怒的拉開床頭的抽屜,露出里頭堆了滿滿一抽屜的棒棒糖:“你就不能吃根糖嗎???” 年安:“寶貝兒,有句俗語叫‘事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哪有吃糖的?!?/br> 宓時晏愣是懟不回去,又氣,最后又把人按在床上親了一頓。 方才已經搞過幾次了,再來一次年安擔心自己腰有點受不住,連忙推了推他,眼睛一瞥,突然瞥見不遠處桌子上放著的戶口本,紅色的封皮讓他想起了某個東西。 他看了看宓時晏,瞇起眼睛。 宓時晏渾然不覺,還沉浸在年安支開他偷偷抽煙的憤怒之中,嘴里叨叨著要他別抽煙。 年安抬頭,親了親他嘴角,眼中笑意有些深。 周一,宓時晏本來想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把推遲到今天的證給領了,結果兩人早上公司各有及時,而且來的突然,根本抽不出空。 “我下午去接你?!狈謩e前,宓時晏說,“三點,咱們提前去?!?/br> 年安知道他心里還心心念念這個事,順從的答應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等不到下午三點,中午午飯時間一過,宓時晏開著車到公司,一踏進大門,前臺小姐趁著午間休息沒什么人,一邊補妝一邊閑聊。 “年總說他心中的伴侶人選是上一任,那羅光怎么回事呀?” “嗨,伴侶是一個,小情人又是另一個嘛,有錢人不都這樣?!?/br> “但我看年總不是這種人呀?” “人不可貌相!要是我長年總這么好看,還這么有錢,我肯定今天睡一個小白臉,明天睡一個小鮮rou,一周七天六天不重樣,最后一天大家湊一起搓搓麻將,豈不美哉?!?/br> “那倒是,人生理想——所以真的嗎?” “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何況年總給羅光的資源的確不錯,你看他們以前還是情敵呢,要說這種基礎上沒突然有一腿,羅光哪有今天的復出呀~” “說的也是——哎,先生,那邊是總裁電梯,您沒有預約是不能上的!” 年安剛剛拆開秘書給他買回來的外賣,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只見宓時晏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年安瞥他一眼,沖門口的秘書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怎么了?” 宓時晏盯著他,什么也沒說。 年安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烤香腸,“餓了?讓小何給你盯一份去?!?/br> “……” 兩人相對無言了片刻,年安終于抬頭看他:“瞪著我干什么?” 宓時晏往旁邊一坐,沉默片刻,終于問出口:“你和羅光……怎么回事兒?” 年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想起公司私底下之前的流言,雖然處理了,但還是免不了有人在暗地里偷說,也不知這人是怎么聽見的。 他放下筷子:“你覺得怎么回事?” 兩人沉默片刻,年安瞇起眼睛,等著宓時晏的后話,半晌,正欲開口時,宓時晏才說:“是不是他sao擾你?” “……”年安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出來。 “不鬧你了,那些都是公司里瞎說的?!彼闷鹂曜?,一邊吃,一邊把之前經紀人的事情說了一遍,最近羅光的人氣高升,連帶經紀人在公司里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最近剛剛提高了待遇,過去不少老經紀人見狀,嫉妒的眼紅,開始惡意貶低。 宓時晏聽得眉頭直皺,貶低羅光無所謂,但是拉上年安,就很讓人不爽了。 年安吃了一半,覺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似笑非笑地看他:“吃醋了?” 過去他曾問過無數遍這句話,但宓時晏的回答一直是‘你想多了’,如今再次吐出口,竟有一絲絲懷念,以及某種非常微妙的期待。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宓時晏,后者垂著眼睛,唔了一聲,湊過來親了親年安,在他耳邊低低說:“嗯,所以我們去領證吧?!?/br> 薄薄的一紙證書其實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又格外的有意義,好像那東西到手了,宓時晏那顆懸在胸口的心,才能徹徹底底地落回去。 年安眼中笑意又深了幾分,“不著急?!?/br> 宓時晏皺起眉頭,不滿道:“怎么不著急了?現在開車過去,差不多也三點了?!?/br> 年安卻說:“你想好怎么告訴你家里了嗎?” 宓時晏說:“無所謂,是我要跟你結婚,又不是我家里跟你結婚,他們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系?!?/br> 年安唔了一聲,“那其他人呢?婚禮呢?你看,我們連個正式的求婚都還沒有呢?!?/br> 宓時晏:“……你要什么嗎?” 年安瞇著眼睛:“俗套點沒關系,玫瑰紅酒燭光晚餐和單膝下跪——你我都沒差,算了,瞥去最后,前面三個應該算標配?”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年安本來就是隨口開了個玩笑,誰知宓時晏直接萎了,年安有些好笑,不逗他了,眼看時間差不多,拉著人朝民政局出發。 等到了門口,宓時晏又拉住他要下車的手。 “怎么了?” 宓時晏支支吾吾:“我……沒帶戶口本?!?/br> 年安狐疑地看他一眼,想說戶口本不就在你口袋里么,然而望向對方的表情,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那明天再來?” 宓時晏點點頭,又垂下眼睛:“對不起?!?/br> 年安拍拍他肩膀,拍板道:“翹班吧?!?/br> 宓時晏一愣:“什么?” 年安:“有點累,去泡個溫泉?” 宓時晏張了張嘴,似乎想到什么,接著用力點下頭。 兩位濫用職權的總裁翹班開車去山莊泡溫泉,這里恰好是宓家的產業,負責人見少東家來了,連忙清場,辟出最大的露天溫泉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