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然后就在昨天下午,有人從三樓掉下來,摔斷了腿送去了醫院。 連續發生了兩件事情,這下都是沒人敢開工,畢竟和錢比起來命還是更重要。 工地封鎖了消息,并沒有往外傳。 林宛央想了下說:“那個鼎在哪里?” 陳遠洲說:“就在工地?!?/br> 畢竟這么邪乎的事情后,又不值錢,誰會嫌棄命長把帶回去。 負責人是想請和尚過來做法事,但是學校領導說太招搖了,畢竟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可能會引起恐慌,有人把照片上傳到網上,更會引發輿論的批判。 這個學期,學校已經失蹤了四個人了。 失蹤前沒有任何的預兆,警察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陳遠洲猶豫之下,這就想到了林宛央,剛好對方就是明南大學的學生。 他和何孜一合計,于是結束了講座后,就把人請來了。 林宛央低頭看了下表,一點四十了。 下午兩點她有體育課。 “我等下還得有課,不如我六點多過去?” 何孜說:“那個,六點多都天黑了啊,你過去不害怕,但是工地負責人害怕,能不能稍微早點?咱們有課也請一下假?” 林宛央就等這句話,她不喜歡體育課! 特別傻,體育課在學交際舞。 上周她幾次把和自己搭配跳舞的男生鞋跟踩掉了。 下了課,對方還可憐兮兮的挽起褲腳,露出了被她的鞋子給磕紅的腳腕。 林宛央看了也很愧疚,放過她,也放過那個可憐的男同學。 “可以請假,但是這樣我就落下進度,掛科了怎么辦啊”林宛央嘆了口氣,用為難又期待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何孜、陳遠洲:“……” 這是在暗示他們什么嗎? 陳遠洲咳嗽了一聲,別過了視線。 何孜說:“這個……不是自己的主觀原因,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你放心不會掛科?!?/br> 林宛央得到了保證,立馬笑了起來,拍著胸脯說:“您放心,這事情我給包圓了?!?/br> 追鬼比跳交際舞,不要簡單太多! 她又問了下詳細的情況,推門走了出去,決定現在就去看看現場。 班主任一直在外面等著,看到人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她想了下不能太明顯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問:“你還好吧?” 林宛央有些意外:“趙老師是你啊,我很好,就是下午的課,我要有事請假?!?/br> “沒事情,我準假,不要有心理負擔?!?/br> 林宛央:“謝謝老師,那我先走了?!?/br> 對方果然一直在等自己請假,感覺有點怪怪的。 何孜和陳遠洲后一步出來,趙嵐又一次迎了上去。 “何教授、陳書記你們好,我是剛才出來的林宛央班主任,她還好嗎?” “她現在挺好的?!鳖D了下,何孜咳嗽聲又說,“對了,林宛央下午有事情,所以課要缺一下?!?/br> “嗯,我知道?!?/br> “那個,她如果……缺課……趕不上進度不及格……你看能不能……畢竟是特殊情況?!?/br> 何孜覺得這話有些太羞恥,公然讓人開后門,身為一院之長。 趙嵐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我會配合的,讓她不要有心里壓力?!?/br> 何孜不好意思在多說這個話題,點了下頭,然后往前面走去,趕上了老陳的步伐。 趙嵐接到林宛央的假條,就在網上查過何教授。 享受國家補貼的專家,現在專門研究罕見的精神疾病,有自己的團隊。 并且他想的項目在和整個社會征集病人,因為是作為研究目標,所以不收醫藥費。 林宛央應該就是她的科研目標之一吧。 所以她越看起來正常,其實就是越嚴重吧。 趙嵐心酸,拿出手機,拉了一個臨時的討論組。 她把班干部和林宛央的室友拉了進來,又把自己知道的情況暫時說一下。 林同學的病情,好像又嚴重了,雖然她看起來,還是很開朗。 大家聽完也沉默了,心里不是滋味。 班長建議,要不要大家捐一點錢吧。 能選國際貿易這個專業,大多家境不錯。 班主任說暫時不用,畢竟是醫藥費不花錢,只是很難治好。 這個專業錄取分數很高,教育資源傾斜的現在,鄉下的學生能考上就更加難能可貴。 大家感嘆這多么不容易啊,考上大學又有了病,觸手可及的生活也許下一秒就要崩塌。 想到平時強裝堅強的林宛央,再看看自己,他們都覺得愧對生活! 最后大家討論決定,還是不要太明顯。 要默默關心林同學,給她最好的支持,潤物細無聲,要時刻讓她感覺到集體的溫暖,同時又覺得自己是正常人,沒有被特殊對待。 另外一邊,作為話題焦點中心的林宛央,終于走到了的工地。 工地在學校的最南邊,平時就很少人路過,施工單位的周圍,還圍一層綠的安全網。 站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具體情況。 等著的負責人,看到來的是個女學生,心里非常詫異。 轉念一想,這種事學校的領導總不能開玩笑吧,既然是對方推薦的,那還是看看吧。 “你跟我來吧,剛好現在工地沒什么人?!?/br> 第三十八章 這里是每個城市都有的老城區, 周圍全是幾十年的民房,透著幾分破敗。 靈堂就設在一樓。 三個人走進去, 披麻戴孝妻女和幾個吊唁的人,紛紛轉過頭。 來人不是親朋好友之列,瞬間他們臉色有些不太好。 婦女站了起來, 惡狠狠地看著幾個人, 語氣不善地開口:“你們是工地的人?我老公這是工傷, 死了你們必須賠錢!至少得一百萬!不然你們別想開工, 我會叫上記者去鬧?!?/br> 死的人叫唐綱,從血緣上來說, 應該是企業家胡翰文的孫子。 不過他既然不姓胡, 顯然并不被胡家承認, 這里面另有緣由。 這是胡翰文的三兒子, 三十年前和女秘書勾搭在一起生的孩子。 男人老婆娘家勢力很大,私生子連著姓胡都不可以,私下也不能來往。 胡家的人倒是一脈相承, 利益看得最重,子孫多不在乎那點血緣。 胡家明面上沒這個子孫,只是暗地里也給了不少方便。 唐鋼為人霸道,平時在各大工地管工, 工人也都怕他, 因為兩句話不對, 唐鋼就扇人耳光, 拳打腳踢下手很黑, 算是出了名。 他曾經還把手下的工人,打到了醫院,瞎了半只眼睛,不但沒有賠錢還倒打一耙。 這就是仗著上面有人罩著。 那個鼎被挖出來的時候,唐綱也在,他說要把帶回去,鑒定值錢再一起分。 其他人不敢有意見。 如果這個鼎真的值錢,唐鋼自然不準備和其他人分, 只是他怎么樣也沒想到,這個東西會要了自己的命。 罪惡滔天的祖輩埋下的東西,想要永遠的掩人耳目,卻意外被在很多年被后代挖出來。 這大概就是冥冥中的定數。 唐鋼是在半夜悄然無聲的死了的,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尸體都已經涼了。 眼睛爆出來,就像曾經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死不瞑目。 警方來了后,說是心臟病突發。 唐鋼死在下班期間,而且這是急病,最近工地也沒有加班的情況,綜合種種原因自然不算工傷。 用人方,最多人道主義的給點喪葬費。 但是唐鋼的家人不這么想,橫行霸道慣了,倒是賴定了工地,準備等喪事辦完就去鬧。 畢竟是大學工地,鬧大了也難看,對方一定會投鼠忌器。 唐鋼的妻子,也認為和那個鼎有關,所以找了道士來做法。 可惜請的道士沒有真材實料,不然也不會做完了法,現在的十幾個鬼魂還在靈堂上,幽幽的看著。 能肯定的事,那一方鼎還在房子里,所以鬼魄才走不遠。 謝文穎冷聲說:“死的人,生前人緣不太好,靈堂上的鬼比人還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