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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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先看了看自家孩子,想起來都不認識,就給趙雪槐介紹道:“這是我大兒子,那是我小兒子,你叫張大哥、張二哥就成?!崩蠣斪佑X得自己和齊蕓是一輩,就把十八歲的小姑娘和五六十歲的兒子平輩了。 接著老爺子手指著張放,道:“這是我大兒子的孫子,張放。張放??!以后見了趙小友就當見了長輩,莫要無禮?!?/br> 張放連連點頭:“是是是?!毙睦飬s有點慶幸,還好爺爺沒讓他按輩分叫人,不然他得管趙道友叫小奶奶…… 張放松口氣,聽著老太爺從自家對于符箓陣法一道的起源研究開始給趙雪槐講起。 但講著講著張家老大、老二和張張放就感覺不對了。 張家老大、老二:我的老父親??!你講的東西是不是太家私了,那都是咱家吃飯的東西呀! 張放:好像太爺爺不是說過,后面講的這方面知識還不能讓我知道??哨w道友不是外人嗎?感覺自己像是撿來的張家子弟…… 疑惑一瞬,張放比自家兩個爺爺適應得更快。反正有些東西他都沒學過,不聽白不聽! 所以張家家主老爺子的修煉室里,老爺子在一邊說,一邊手上詳細地示范。兩個小的在認真聽,兩個年歲中間的老家伙在神游。 老爺子對于主講的內容不是符箓,而是陣法。 “符箓就是將大型或者小型陣法,一些箴言寫于符紙上,因著契合天地之理才有效用?!?/br> “最開始的時候,陣法這個東西存在嗎?”老爺子講得入神:“我想在最初的時候,那肯定是不存在的,是我們的先人發現創造的。直到后來越來越多的陣法符箓出現,我們就漸漸地變成了一些學習者?!?/br> “只是去學習那些內容,很少去想為什么是這樣?為什么我們五雷陣就就一定是五道雷電之力蘊含其中。五雷陣法為什么就是五雷呢?” “五行之力,最為平穩吧?”趙雪槐道。這五行不單單指,金木水火土,數字五在陣法符箓上能起到一種平穩的效果。而數字六□□,也都往往有一些特殊的效果,或者平衡,或者增強。 趙雪槐想到這,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似乎沒想過陣法符箓后面的東西?為什么是那樣?為什么五雷陣就攻擊力最強? 好似一道屏障被打破,趙雪槐的心境陡然一變,老爺子說的那些東西變得明晰。 老爺子看她神情一變,就知道這小家伙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心里一激動,老爺子的慢悠悠的語速也加快了許多,像是要一吐心中所有想法。 張放開始聽得懂,對于那些東西也能理解。但是進入實戰環節的時候,他就懵了。 他施展有些陣法要半天,但是太爺爺和趙道友那個怪物隨手就來,這!這就實在沒辦法跟上了。張放從回神,和一臉疑惑的爺爺還有一臉茫然的小爺爺對上眼神。 確認過眼神,是他們不懂的一老一少。 老爺子講到后面,自己動手嫌棄有點累,就讓進來的大兒子示范起一個個陣法。老爺子說起來沒個章程,說到哪里就想看什么陣法,把張老大折騰得夠嗆。 半個時辰后,張老二掩著嘴打了個呵欠,肚子里快沒貨的老爺子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連著說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雖然不長,但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這小姑娘還需要學。 喝上一口茶水潤潤喉嚨,老爺子轉身從桌案下拿出一摞線裝書。 “該講的就這些,你聰明,一通百通。這些書就送給你,都是我們張家搜集的好東西,有些沒有流傳在外的陣法和符箓制法,回頭要好好看啊?!崩蠣斪影岩晦麜冀o趙雪槐。 張老大嘴角都有些抽搐:我的老父親,那些上回那個王家老頭來一件法寶一本你都不愿意給,現在就這么送?! 對著大小的兒子的傻眼,老爺子當著趙雪槐還在,說道:“趙小友師傅于我們張家有恩,恩怨分明,這是應有之理。當初老夫以四十之身入術師界,外人覬覦張家的家底,她師傅可是出了大力的。你們以后見了趙小友,都要敬重些,莫要忘了我們張家立身的根本?!?/br> 百年之家,能延續不是一夕之功,子孫若是沒教育好,那么后代縱是有萬貫家財都經不起折騰。唯有培養好了子孫,才能讓他們立身的根本。何以教養后輩?品性為重。 張老大和張老二點點頭,看著趙雪槐眼里再沒了之前的疑惑和好奇,倒像是對著他們同輩人一般的平等態度。 趙雪槐看著高度賽過自己腦袋的書,笑著道謝:“謝謝張前輩,晚輩這一趟來得可是太值了?!?/br> 老爺子摸著胡子“哈哈”一笑,揮揮手:“張放你送送趙小友,我老頭子累了,一不留神就說了這么久,嘴巴累?!?/br> “那晚輩就告辭了。趙雪槐告辭。 張放幫著搬了一半的書,領著人往外面來。 到了外頭,張放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趙前輩,您接下來要去哪里呢?” “回會館吧,先放了東西?!壁w雪槐道。 “那就我先開車送您回去吧,張家離會館還挺遠?!睆埛沤ㄗh道。 趙雪槐看他一眼:“你還是別一口一個前輩了,我們就按自己的輩分走吧,我聽著可別扭?!?/br> 張放嘿嘿笑了一下,臉上有些靦腆:“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自在。多謝趙道友今天上門陪太爺爺說話了,他好久沒這樣精神?!?/br> “我還要多謝張前輩呢,今天學到了很多,還連學帶拿的?!壁w雪槐舉起手里的書示意了一下。 張放覺得這樣一說,頓時感覺更自在。他說道:“那是趙道友厲害,如果你和我一個水平,爺爺就只能給你一些基礎的古籍看看了,這些都是我爺爺他們正在學的?!?/br> 看張放一臉佩服,趙雪槐笑笑道:“我是偏精一道,還有的學呢。全是老爺子看得起,哪里及得上張家大爺二爺?!?/br> 必要的謙虛還是要有的,趙雪槐和張放一邊說著話,就到了大門外。 張放從車庫里開出車,把趙雪槐一直送到門口。他還想幫忙把書搬進去,被趙雪槐推拒了。 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或者東西重得不像話,趙雪槐選擇低調做人。 三天后,各省協會的弟子們都陸續收拾好了行囊,打包回歸自己家地盤去。 趙雪槐自然免不了帶上一大堆的東西,有些準備分給家里眾人,也有一些是自己覺得不錯的特意多買了些。 下午四點鐘,趙雪槐坐著車到了齊蕓的老院子門口。 她和鄭濂坐的一輛車,趙雪槐下車,順口問道:“鄭叔你要不要來家里坐坐?” 鄭濂拒絕道:“不用,改天等你拜師我再過來。我現在進去了,老太婆也不愛搭理我?!?/br> 鄭濂果真沒下車,只讓司機幫著趙雪槐放好了東西,然后就忙著回去處理事情。一會之長,好幾天不在,積攢的那些麻煩事都要鄭濂去忙呢。 院子里。 放好了東西的趙雪槐站在木窗外看廚房里的齊蕓。 “師傅,我回來了!您老想我沒?”趙雪槐眼睛笑成月牙狀。 齊蕓拿起一個白玉碗,盛上一碗熱湯,隔著窗遞給趙雪槐。她道:“怎么沒想,這幾天都沒人給我洗碗了?!?/br> “嗨,那我明兒趕緊走了,盡惦記著讓我干活?!壁w雪槐神情有些得意:“我可不是洗碗的料呀,想我在澤市,那也是打遍一眾小年輕無敵手!” “你還和小年輕比,芯子得趕上我這把年紀了。羞不羞?”齊蕓蓋上湯的蓋子,走出來敲一下趙雪槐的額頭。 一到外邊就看到趙雪槐買的大包小包,齊蕓笑著搖頭。 趙雪槐也就嘴上和老太婆說幾句,心里孝敬得很,拿出自己淘來的百年何首烏給獻寶。 何首烏,又名紫烏藤,多年生纏繞藤本植物,制首烏可補精益血、烏須發、強筋骨、補肝腎。趙雪槐看中的是其烏須發的功效。 明明齊蕓比氣旋子和鄭濂更年輕幾歲,但是齊蕓卻一頭銀發,看著無端蒼老許多。 看著那只何首烏的第一眼,齊蕓就明白了趙雪槐的意思。她笑著想摸摸趙雪槐的頭,發現這丫頭一不留神就蹭高了幾厘米,她已是摸不到頭了。 齊蕓拍拍趙雪槐的肩,輕聲道:“這頭發,是我自己要留的?!?/br> 齊蕓臉上浮現回憶之色,趙雪槐斂著眉目,沒再說話。往往齊蕓這個神色,都是在回憶她的愛人,聽說那是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性情也軟乎乎,一定是個格外好的男人,所以齊蕓才這般惦念不已。 趙雪槐吐出口濁氣,募地想到,再過不久就是趙建國也就是自己父親的忌日了。忙完拜師的事,回去一趟正好。 拜師這事,對于趙雪槐來說她自個就像個吉祥物,不需要干什么。忙活更多的是齊蕓,她早早聯系了自己一些密友,讓他們來見見她的弟子,這樣以后趙雪槐行走在外,齊蕓不在身邊趙雪槐也可以找到助力。 出乎趙雪槐意料的,拜師的前兩天齊蕓帶著她換了地方,一副不想打攪小院子清凈的樣子。 而齊蕓帶趙雪槐去的地方,是昆市最貴的別墅區。趙雪槐的第一感想——我以為我師父是個窮逼,但是我師父突然就土豪! 趙雪槐自己也是有別墅的人,但是其瓦市的別墅怎么比得了昆市別墅的價位。就住戶而言,趙雪槐的鄰居是有錢的中產階級,昆市這邊齊蕓別墅的鄰居,那是省府里的高官和一些退下來榮養的人物。差距大概就是兩座城市的分量,一個邊境小地方,一個省市中心,經濟、政治、文化并重之地。 心里偷偷感慨一番后,趙雪槐住進大別墅的第二天,也是拜師的前一天。氣旋子和鄭濂帶著人過來幫忙,氣旋子還帶了夏季山過來,不至于讓趙雪槐太無聊。 夏季山一直呆在觀里,出來一看金碧輝煌的大別墅,眼睛都瞪得銅鈴大。 趙雪槐看著他笑,告訴他至理名言:“好好學習,房子會有的?!?/br> “我有在好好學的!”夏季山看著一盞閃爍流光的琉璃燈,“我只是沒想過能有錢到這個地步。這里的別墅,我聽師兄們說過一回,一幢就夠吃一輩子的!” 震驚完,夏季山想起正事,給趙雪槐說了一些明日拜師該做的事。 最重要的就是簡單陳述了一邊明天的過程,免得趙雪槐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明天你需要做的事不多,一開始你就在跪在中間那個蒲團上,看你師傅做法祭告。接著你師父會點燃三炷香,拿出三個白碗,你割個手指頭朝碗里滴血,滴血是血脈相親的意思,一般師傅看重你才會朝碗里滴血,如果不看重你就不會往碗里滴血?!?/br> 夏季山說著,想到自己一眾師兄弟們,一個都沒有得到師傅割破手腕的待遇,真是凄慘。 夏季山又抬頭看著趙雪槐,心道趙姐是不用愁的,這么優秀的徒弟怎么來都不過分??!經歷了玄青會一途,夏季山心里最佩服的同輩中人非趙雪槐莫屬。 “等你師傅和你的血融合在一起,她會把碗里的東西潑到地下去,這會就會有人提示你,進行最后一個步驟,給師傅磕頭??耐觐^,你就是正式弟子,開始由你師傅帶著領見面禮?!?/br> 這邊夏季山和趙雪槐科普,那邊鄭濂和氣旋子是被齊蕓拉了去問話。 齊蕓有點別扭地道:“你們把收徒那個章程再和我說一下?!?/br> 鄭濂一口茶水險些嗆著自己,他咳嗽兩聲,換過氣道:“你問我?我沒收過徒??!” 氣旋子端著茶水的手抖了一下,看兩人一眼,道:“那就只有老夫知道了?!?/br> “你說?!饼R蕓笑著看過去。 氣旋子清清嗓子,把夏季山說的內容側重師傅要做的事講了一邊。 齊蕓聽了一邊重又復述一邊,讓氣旋子確認無誤,滿意地謝過老友。 師傅徒弟都是新手,忙活完了明天的程序,又一波事情又來了。齊蕓邀請的那些好友都趕著點來了別墅,湊了個熱鬧。 趙雪槐見人喊人自是不多說,第二天舉辦拜師禮的時候,趙雪槐都認得全人了。 拜師禮的吉時挑在上午十點,各種東西準備齊全。大廳里古琉璃材質易碎的燈具被撤掉,桌椅沙發都換成了太師椅,分為兩邊擺開。 在正前方,是一張花梨木的長條桌案,案上放置著接下來要用到的東西。一柄泛著金光的桃木劍,燭臺三個,三把香,最后是三只裝了半碗清水的白瓷碗和瓜果貢品。 桃木劍是半成的法器,燭臺和瓷碗都是古物,瓜果貢品也都是冒著果香的新鮮貨,坐在太師椅上的齊蕓好友們看著就心里有了數,齊蕓對她的弟子挺滿意,這般用心。 到了整十點,穿著一身白色綢衫的齊蕓鄭重持起桃木劍,右手舞劍,左手從三詹燭臺掠過,只聽見一聲爆破聲,三盞燭臺上的蠟燭自動燃燒,照紅了案桌前的一片。 燭火一燃,齊蕓面色肅穆道:“請真君臨,觀弟子擴師門!” 隨著她話語聲響起,齊蕓手中揮著祭神劍法,劍法最后一招落下,三盞燭火燃到最烈,似乎能感受到燭臺上傳來額灼灼熱意! “砰!” “砰!” “砰!” 只聽得一聲又一聲響,像是在響應齊蕓的請求之聲。 三聲爆破響過,齊蕓將手中桃木劍水平置于案臺的托底上,她拿起三炷香,動作輕盈地在三盞燭臺上點燃,恭敬地插進香灰爐里。 而后齊蕓重又持起桃木劍,一招劃過自己手上皮膚,讓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裝了清水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