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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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翻之下,趙雪槐的境況落入靠近木臺的弟子眼中,眾人心喜:終于快被打下來了嗎? 不知道為何,就是看到a省大師兄的勝勢,臺下的弟子還是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對方一樣。 臺上人亦是出奇地冷靜,每一下都用力,但招式并不凌亂,狠中有序。 趙雪槐胳膊泛酸,心道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輸了。換了別的人,興許趙雪槐還能說服自己放個水,可對手認真的樣子,她都有些動容。這樣的對手,值得多花費幾分功夫。 兩柄桃木劍在臺上宛如金屬制成的兇器,帶著招招敵意掃下,木臺上被“啃”了的不止是趙雪槐手里的桃木劍,還有地面,一道道劃痕遍布其上。 眼見著木臺面上快成了一幅畫,趙雪槐拼著力度將大師兄逼得優勢盡失,一步步退往角落處。 趙雪槐發根子都是濕的,一縷黑色頭發搭在臉側,臉頰上都是認真。 大師兄吐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而后他手里的符箓齊數飛出,攻擊符箓擺成了一線,抵擋反抗的力量咻地暴漲,讓趙雪槐后退兩步。 見對方符箓全用出來,趙雪槐眉頭一皺,手里幾張符箓飛出,雖不是直線但亦有共鳴在幾張符箓之間。隨手就能做到這樣,是多少人努力都達不到地步,這是天賦使然。 可對面的大師兄卻是冷著臉,齊了桃木劍,以手無聲掐訣,猛地將一身靈氣盡數灌入幾張符箓之中。 大師兄放出的符箓以一種rou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向趙雪槐,洶洶而來! 臨到趙雪槐面前,那幾張符箓才“砰”地爆炸開! a省會長眉頭皺得死緊,一道強勁靈氣由他猛地擊出,欲要去護住趙雪槐。他這弟子這招太猛,若是擊中對面那小姑娘不還手,鐵定一個出手沒分寸,現場就能蓋章! 故而a省會長急著出手,想要攔上一攔。 這種情況其實也像澤市會長一開始擔心的一般,打著打著就血氣上涌,誰還記著那些煩人的規矩和限制。 a省會長擊出的靈氣撞上大師兄的符箓,情況突然得眾弟子瞪直兩眼。 發生了什么? 突然爆炸? 這情況不對??? 那爆炸帶得臺上木屑紛飛,一時竟看不情況。實際上,趙雪槐的符箓陣也發生了爆炸,才使得動靜那么大,爆炸的那一瞬,趙雪槐揮出劍光護住自己,又沖向了對面。 說時快那時慢,第一塊木板砸在臺上的時候,趙雪槐沖出來撞上手里沒了東西的大師兄,提手一掌打了過去。 a省的大師兄本能地反手一擊,但靈氣全無,自己風箏一般背身落到臺下。 他落到臺下的那一刻,趙雪槐也從另一邊下了臺。 見她終于被打下臺,大師兄被自己人圍上,一片歡欣鼓舞之態。 另一側,趙雪槐摸了把臉,在眾人的敬畏視線里走向云省隊伍在的地方。 夏季山遞上冷帕子給趙雪槐擦汗,急切問道:“趙姐,你沒事吧?有哪傷著沒?” 趙雪槐搖搖頭,吐出一個字:“熱?!?/br> “扇風!扇風!誰手里有扇子啊?!?/br> 云省隊伍這邊忙成一團,郝升揮著的扇子頓住。猶豫一瞬后,郝升把扇子塞到了另一個人手里,那人驚訝地笑笑,立馬把郝升的扇子傳到最前面去。 最后排行第一的弟子也被打下來了,挑戰賽結束。 澤市會長從上面走下來,看著一地的木屑頭疼。好幾百塊搭的??!你們就不能珍惜一點嘛!都是錢??! a省會長見他下來,黑著臉和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他弟子輸了,等會這么說。其實a省會長氣著呢,弟子不爭氣啊,還得讓著才能打個平手。不過隨意一想,他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遇上這樣的對上能不能贏呢? 答案有些傷人。 等弟子們平歇下來,澤市會長踩在破破爛爛的臺子上宣布:“到此為止,玄青會的個人戰終止了。今年的個人戰里的第十名和第七名變為岳華輝和徐經武,其他未有變動?!?/br> 臺下有a省弟子低聲嘀咕:“大師兄不是沒輸嗎?” 澤市會長何等耳力,等下看這弟子一眼,面色淡漠三分:“你們對于第一名的趙雪槐小友可是有不服氣的地方?友誼賽第一名拿的標記物數額比過后面省會所有的,今年是頭一回。前十里互相挑戰這是三屆玄青會里,今年還是頭一回。以一敵四打得如此精彩的,也是頭一回!” “和趙雪槐小友切磋過幾位弟子,你們對于她的第一有異議嗎?” “沒有?!钡谝晃慌烙巡粌H沒有,還對a省弟子有點不滿了。 趙武搖頭:“我輸得服氣?!彼催^后面幾場,知道自己差了八條街。就是趙雪槐沒冒進,他也撐不了多少招。 白旗臉上帶著憨憨的笑:“趙道友實至名歸?!?/br> 最后是大師兄,他對著趙雪槐遙遙一抱拳:“謝趙道友指點,獲益匪淺?!比缓笏麑ε_上澤市會長道:“弟子沒有異議?!?/br> 這一番話問下來,那個發出質疑聲音的弟子頭快低到地下去。 澤市會長面色凝重的神色一松,帶上一點笑意:“好了,那就這樣。你們先去歇息,晚上一起發獎勵和繼續我們的論道課程,各位講課的前輩都是大家,你們要好好聽講?!?/br> 夏季山抱頭就想痛苦,低聲叨叨:“天啊,晚上還聽課!要死了要死了,這條命給你!” 這種聲音在各省都有,頓時“嗡嗡嗡”鬧出一片,那種個人賽帶來的激情被一瞬間驅趕下去,換做了痛苦的嚎聲。 澤市會長跳下臺子,和a省會長并肩走著。走得遠了,澤市會長得意一笑:“怎樣?我澤市今年的講課是不是辦得很有特色,保證他們回去不會忘?!?/br> a省會長擠出個笑:“厲害,把往年一個小時的授課換成了三小時。老弟我很佩服!” “唉,還不是小崽子們愛瞎蹦跶?!睗墒袝L搖頭道:“老夫也是一片苦心啊。讓他們不打不殺的,沒了銳氣。打打殺殺吧,對道友感情又不好?!?/br> a省會長不想搭理這個問題,他提到剛剛最后一場:“那女弟子居然自己下去了,我原先以為她銳氣太過。還是年輕人厲害,老夫低看了她?!?/br> “再打下去,張放就忍不住要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打一個?我挺好奇的?!?/br> 澤市會長好奇的弟子張放這時候沒隨著自家的那些道友,而是跟在云省隊伍后面,他想和趙雪槐商量個時間切磋一下。又怕趙雪槐明兒就急忙回了云省,自己錯過機會,這才急切地跟在云省人后面。 郝升恰好走在最后,認出了張放。他沒好氣道:“你跟著我們的人干嘛?你不是澤市那個張放嗎?” 聽見張放名字,云省的弟子們敏感地回頭,一人急切道:“張道友,我們不打了??!” 張放苦笑著看向離他最遠的趙道友,一臉無措。 趙雪槐笑笑,擺擺手:“你們先走,等會外面的澤市大酒店見,我請你們吃飯。小夏你去喊你師傅他們,讓他們賞光一下?!?/br> 安排好其他人,趙雪槐站在原地等張放走上前,笑著問:“道友,何事???我這累得夠嗆呢?!?/br> 張放搔搔頭,知道這時候約切磋實在不妥,連忙道:“沒了,沒了。就是想問問趙道友有沒有不舒服的,我們會館有大夫常駐的?!?/br> 趙雪槐道:“還好,謝你關心了?!?/br> 張放有些失落地錯過機會,點頭想離開。 趙雪槐瞇著眼,看了兩眼回去洗漱換衣去了。 約莫十二點半,云省弟子們擠去了澤市大酒店,坐了好多桌。 趙雪槐來遲一點,搶到最后一個包廂給鄭濂等人,其他人都坐在外面。 然后對著菜單,趙雪槐看了一眼諸多弟子,勾了一個大菜又一個大菜。這一個個的,飯量可不會比她小,有點擔心這酒店存貨不夠了。 看著趙雪槐下筆飛快,負責遞單的經理抖了一下,盡責地提醒道:“小姐,會不會吃不完?” “沒事,吃得完的,都是大小伙子呢,不能餓著?!壁w雪槐點完正菜,又要了一些墊肚子的吃食,讓諸多弟子吃著渡過等菜的時間。 點完這些,又把菜單給弟子們過目了一遍,大家都是蹭吃的,當下點頭沒什么異議??粗切┎撕竺娴膯蝺r,弟子們都咽了咽口水,都是貴的,應該好吃的吧? 然后上菜,趙雪槐去鄭濂的包廂敬了杯酒,就出來和弟子們吃在一起。 沒有大碗喝酒,但是有大塊rou吃。 香味四溢里,包廂里鄭濂樂得合不攏嘴,直給氣旋子灌酒,把人給灌了個仰倒。 請這頓飯,是趙雪槐想謝謝這些以前和她不熟,但是還能對著各省人馬使出各種小招的可愛。飯畢,大家挺著圓圓的肚子回去休息。 挺過晚上三小時諄諄教誨,來到澤市的第四日,所有人得了三日空閑可以到處去轉轉,了解一下這個城市。 在眾人到處游玩的時候,趙雪槐拿著拜帖,上了澤市術師界的第一家——張家。 第61章 在澤市,張家已是百年之家,延續五代。 但很少有人知道,張家也有過岌岌可危的時候,差點整個家族都湮沒。 看著趙雪槐遞上的拜帖,九十五高齡的張家家主腦海里的往事記憶紛紛閃現。那段日子格外艱難與混亂,但是幸好都過來了,張家經歷重整,又是夕日輝煌之家。 想到當年那個救張家于水火之中的齊道友,張家家主看著眼前這個和他兒子的孫子一般年紀的小姑娘,態度和藹地道:“你拿著這拜帖來,是為了何事?” 張家家主說話語調慢悠悠,他發須皆白,面上手上有老人斑。 趙雪槐規規矩矩地盤坐在他下方的位置,答道:“師傅說前輩對于符箓陣法一道勝她多矣,想讓我來學習一二?!?/br> 想要學別人的術法傳承,這可是不容易的事。吃飯的家伙,誰會愿意輕易給你呢?趙雪槐來時對此有疑惑,但是齊蕓淡定的態度讓趙雪槐來了這一趟。 果然,聽見這話,張家家主也沒有動怒或是臉上變色,而是拈著胡子思量起要給這小娃娃學到那個程度才好。 張老爺子的視線落在趙雪槐稚嫩的臉上,他老人家又問:“你師傅的本事,你學到哪了,若果要學東西,那不是一日之功!” 趙雪槐露齒一笑,手指掐了三五個小陣法連動,一個中型大陣悄然而出。她道:“這種尚可?!?/br> 對面的老人家虎她一眼,咽口口水,眼神奇怪。心道:這還尚可!老頭子就比你強一丁點…… 然后張家家主又道:“你再試幾個?”這是擔心趙雪槐剛剛哪一手只是曇花一現亦或準備多時,那就算不上真實水準。 趙雪槐隨手掐著法訣,在檀香味的內室里又使出了幾個組合陣法,到了后來猶覺不夠,施展了幾個改良的術法給老人家看。 她可是知道,面前這位是一行里的專精符箓和陣法泰斗。這位張家家主也是個奇人,早年不想走術師這一行,就自己去折騰,后來張家遇難又轉而放棄自己經營數十年的行業去努力振興張家。 一個四十歲才接觸術法的人,短短幾年就在澤市甚至大半個中國闖出了名聲,讓張家在澤市屹立不倒。張老爺子對于這一行,無疑和趙雪槐同屬于天賦上佳之輩。 眼下趙雪槐表現得越多,老爺子眼里閃過的訝色也就越多,甚至到了后來老爺子控制不住地在面上露出喜色。 當趙雪槐再收手時,老爺子笑著道:“我知道該讓你怎么學了!”而后老爺子對著門外大喊道:“老大老二,你們進來!” 老爺子年紀一大把,就是身體康健,家人也放心不過。今天老爺子見生人,他大兒子、小兒子今天就在外面候著,以免老爺子不時之需。 聽見老父親招呼,張家老大老小兩位五六十歲的漢子把門打開半扇,走了進來。按外面人歲數來說,這兩位也是做爺爺的年紀,但是老父親還在,就乖巧做兒子吧。 趙雪槐正看著門邊,瞧見了躲在張老爺子兒子身后張放的半個腦袋,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老爺子也瞧見張放的頭,對著這個他最喜歡的小輩道:“張放,你也進來,縮頭縮腦像什么樣子?!?/br> 張放雙手乖巧地放在褲縫兩邊,乖巧地道:“太爺爺好,我給您守門呢?!?/br> “進來進來?!睆埨蠣斪有χ?。 于是張放就跟在自家爺爺和小爺爺一起進門,盤坐在蒲團上。